2023最新热文陆皖秦稷小说免费阅读最新完整版_陆蕴秦缜(陆皖秦稷)全文免费阅读最新_笔趣阁(陆蕴秦缜)

陆蕴秦缜 这本书的主人公 陆皖秦稷 风华绝代,作者“陆皖”剧情紧凑,不拖沓,收获了很多书粉。“青云,你大伯真的是被表兄……被明远侯害的?”大夫离开后,赵淮康挥退下人,问出心中疑惑。今晚接收到的消息太多,太令人震惊,他需得再找儿子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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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皖秦稷》精彩章节试读

“青云,你大伯真的是被表兄……被明远侯害的?”大夫离开后,赵淮康挥退下人,问出心中疑惑。

今晚接收到的消息太多,太令人震惊,他需得再找儿子确认一下。

大哥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

宋念茹真的是明远侯的女人,却被母亲算计给了钱彪?

府中霓凰是他们的孩子,那大哥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赵青云看着良善却不怎么理事的父母,对阿厚道,“厚伯,劳您去门口守着。”

阿厚点头便直接跃上了屋顶,将院子四周尽收眼底。

“已经确定是他,但能治他罪的证据,还差些。”赵青云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挽着母亲,三人坐到了镇国公的床前。

他将最近和祖父在查的事,以及谢酒的事,都告知了赵淮康夫妇俩。

“竟然是她。”听闻谢酒才是真正的霓凰郡主,世子妃瞪圆了眼,捂住了嘴。

谢酒捧着牌位成婚那日,她正带着两个女儿,在铺子里选首饰,也瞧了这热闹,当时,她还在心里骂了句永宁侯府缺德,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做一辈子寡妇,也在心里啐了谢酒的爹,那时只当他是贪慕虚荣。

没想其中竟是有那样多的艰难,她心生愧疚。

她又想到那日在永宁侯府,谢酒被蔡氏母女算计,霓凰从中搅事,她懊悔道,“那日我还带着霓凰去永宁侯府,霓凰阻拦她和离,她会不会怪我?”

她比云黛先嫁进府,婆母是个喜欢摆婆母威风的,她不忍丈夫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为难,便总是报喜不报忧,却在婆婆面前伏低做小。

是云黛告诉她,你不只是婆母的儿媳,你还是你自己,还是孩子的母亲,你得为自己的女儿做榜样。

若叫孩子见多了你在婆母面前的卑躬屈膝,将来她会觉得女子本该如此,便是被婆家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因为她母亲就是这样的。

她试图立起来时,被婆母为难,是云黛屡次帮她,哪怕云黛知道这样会惹得婆母更不喜她。

云黛告诉她,孝道和软弱是两码事。

她头胎生的是女儿,婆母诸多微词,她自己也觉得愧对夫君,不能为他生个儿子续香火。

云黛敲醒她,“别人的看法你无力改变,但你自己不可看轻了自己,不可看轻了你的女儿,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人。”

她将长女架在她的脖子上,逗弄着,“小不点,若将来有人敢欺负你,大伯母帮你揍她,你只管好好长大。”

后来云黛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怀着青云在娘家未归,她前往沙城时命人给她送了信,信中她说她也有孩子了,为了她的孩子,她也得做个好母亲。

她替她高兴,也盼着她们早日相聚,可再见已是她和大伯的棺木。

她总念着云黛对她的好,对霓凰多有照顾和迁就,哪怕霓凰从不曾敬过她这个婶母。

却原来一切都错了,她善待的是凶手的女儿,她怎么总是这样笨啊。

赵青云掏出帕子替世子妃擦了擦泪,温声道,“娘,二姐是个明事理的,她不会怪您,您莫要多想,等她回府了您多疼疼她,我们是一家人,来日方长。”

“好,我会对她好的,从前你大伯母也对你姐姐极好的,我也该对她的孩子好。”世子妃落着泪,点着头。

赵淮康也终于从大哥是被人害死的震惊和悲愤中回过神来,他问道,“你大伯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

大哥自小习武,身体比他健康多了,怎么会不能生育……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是那次受伤?”

他记得有次大哥为救父亲,伤得很凶险。

见儿子点头,他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真是无用。”

因为无用,帮不了父兄的忙,所以有些事,父兄才没必要告诉他,他们护着他做个富贵闲人,可他清闲的背后,是父兄替他扛起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份责任。

“父亲。”赵青云握住了他的手,“您别这样,这件事事关大伯声誉,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淮康明白,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何母亲会突然松口让大嫂进门,父亲会同意大哥辞去世子之位。

其实大可不必的,若大哥自私一点,依旧可以做他的世子,将来承爵,将他这个弟弟的儿子过继到名下。

可大哥没有,他不会抢他的儿子,一如从前,他事事护着他,让着他。

他将脸埋在衣袖上用力蹭了几下,“青云,你祖父由我和你母亲照顾,你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需要我们做什么的,你直接告诉我们。”

至于母亲,他心里有种撕裂的疼痛,母亲待他向来也是不错的,可,她犯错了,甚至她还会继续犯错。

他是个没主见又耳根软的,若母亲对他哭诉,他难保不心软答应她一些要求,他喃喃,“我不会去见你祖母,但吃喝上你别亏待了她。”

“儿子明白。”赵青云应着父亲,也是强迫自己,原来大义灭亲是这样的痛苦。

但眼下不是沉溺情绪的时候,他正了神色,对父母透露了些他和祖父的计划,末了,他叮嘱道,“祖母管家这么多年,她又偏爱明远侯,府中难免有些已经背主或者外人安插进来的,爹娘往后除了厚伯我们几个,谁都不能轻信。”

两人很认真地点头。

赵青云见他们脸上皆有自责挫败,更是有孩童般的紧张惶然。

有些心疼他们,他揽了揽他们的胳膊,正色道,“爹娘,能做你们的儿子,我很幸福。”

两人知道这是儿子的安慰,心中愈加愧痛,做父母的还有儿子来照顾情绪,但面上却是笑着,不能再让儿子在他们头上分出精力了。

又说了些别的,阿厚便回来了,他手里提着那几坛子酒,“有毒。”

“他们还想害父亲?”赵淮康问道,他刚在屋里听到管家的话,这酒是明远侯夫人带来给父亲的。

问出来就觉得自己问了蠢问题,不是想害父亲,带这有毒的酒来做什么。

赵青云沉吟道,“毒应该不是明远侯夫妇下的,他们不知道是祖父伤得他,眼下正是寻求镇国公府帮助的时候。

若是从前他们可能会害祖父,但现在明远侯断了腿,便是我守不住镇国公府的兵权和人脉,也落不到一个残了腿的人手中。”

不是明远侯他们,那是谁下的毒?

几人沉默。

“是宋念茹?”世子妃迟疑道,“她希望女儿入三皇子府,但三皇子已经有了正妃,只能做侧妃,父亲是不会同意我们家的姑娘给人做侧室的,何况她还与逍王有婚约……”

所以,她要先除了反对这事的人,可青云不是说,她和明远侯是那种关系吗?她借明远侯的手害父亲,就不顾明远侯死活吗?

世子妃不曾作过恶,理解不了宋念茹的想法。

赵青云肯定她,“母亲猜得有理,但现在祖父病中饮不了酒,她可能会再寻别的法子。”

“你祖父的药我亲自熬,就放在这个院子里,你父亲帮忙一起盯着。”被儿子认同的世子妃,有了点信心。

赵淮康忙点头附和。

阿厚见此,眼中有欣慰之色,忙道,“那老奴现在就让人搭个临时的药炉。”

谢酒听闻镇国公至半夜依旧未醒,终究还是不放心,换上夜行衣,和顾逍秘密来了镇国公府。

到的时候,镇国公刚好醒转,正被赵青云扶着坐起,由赵淮康喂药。

他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往日宽阔坚毅的双肩,往下虚搭着,有气无力地靠在孙子身上,很是沧桑颓废。

“来了。”他咽下口中的苦药,示意两人坐。

“来看看您。”谢酒在他床前坐下,她凝眸看着没了精气神的老国公,斟酌道,“祖父,孙女有一事梗在心中,不能释怀,您可否替孙女解惑?”

镇国公无力点头,“你说。”

“王爷在玉幽关推行寡妇再嫁的政令,由此我们促成了一对寡嫂和小叔的亲事,寡嫂带着儿子嫁给了小叔,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可曹志如知道我和王爷的关系,为了陷害王爷,也为了阻拦我这个寡妇再嫁,曹家将那一家三口都抓来了京城,他们给那孩子和妇人下了毒。

企图用他们的命,来对付我们。

我心中愧疚,寝食难安,若不是因为我,这一家三口不会造此劫难,祖父,您说孙女该怎么办?”

“父亲,您刚醒来,要不还是等身体好些再与侄女说。”刚强如山的父亲,一下病弱成这样,还要想着如何开解谢酒,赵淮康很是不忍。

甚至有些责怪谢酒不懂事。

屋里无人应他的话。

良久后,他却见佝偻的父亲突然坐直了身子,眼泪顺着他苍白的面颊滑落,他老泪纵横间,嘶哑着声音对谢酒道,“好孩子,祖父明白了。”

第274章拉回镇国公的精神气

镇国公病倒不只是气急攻心,更多是悲痛,自责,愧疚,这些情绪击垮了他的精神,精神没了,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

他在沉思如何开解谢酒时,顿时明白了谢酒的用意。

那一家三口的遭遇不是谢酒造成的,是曹家人害的,不该由谢酒背负这个枷锁。

谢酒在用自己的事开解他。

所以,他落下压抑着的泪水,当着晚辈们的面,释放了心里最真实的情绪。

谢酒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眼泪,温声道,“祖父,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信任善待自己的妻子没错,看在钱叔份上关照宋念茹也没错,你没察觉明远侯的狼子野心,同样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他们善于伪装,是他们心怀叵测,错的是他们的恶。”

无论父亲和钱叔的死,还是我被调包,都不是你的错。

镇国公很快稳住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又说了句,“祖父明白了。”

谢酒继续道,“祖父,这世间作恶的人不只是他们,您若病倒,镇国公府的兵权就会被人惦记上,当年明远侯能为承接你的兵权害父亲,那惦记这兵权的人,也同样有可能会害青云,他是您栽培的接班人。

我回京前,嘴上说不在意镇国公府认不认我,但您认下我的那一刻,孙女心里温暖感动,谢家爹娘对我是真的好,但他们也是真的护我艰难,孙女往后的路,不好走,孙女还想有祖父能在身后护着我。”

若说先前的开解让镇国公有些释怀,这些话让镇国公的斗志回来了。

孩子们需要他的庇护,长子和钱彪的仇还没真正得报,他如何能萎靡倒下。

曹党对他手中兵权虎视眈眈,青云还稚嫩,不是曹老狐狸的对手,还有小酒儿……

他拍了拍孙女的手,“苦了你了,祖父往后弥补你。”

谢酒摇头,“孙女其实是幸运的,爹娘三年的倾心疼宠,钱叔以命相护,谢家爹娘视我如己出,王爷待我也极好,如今,我还有祖父你们。”

赵家爹娘是担心曹家人认出她,才领了镇守沙城的职务,钱叔是为送她入京,谢家爹爹更是为她散尽家产,还有云黛娘和云奴,她们用命换来她的重生,还有这一世和顾逍的相守,她如何不幸运,又如何敢不好好活着。

镇国公突然意识到,谢酒心里承受的又何尝比他少,若她也如自己这般将愧责揽在自己身上,她该活得多艰难。

她尚能努力活着,自己戎马半生的汉子,却在自怨自艾,他看向儿子儿媳,“老夫饿了。”

赵淮康已然明白谢酒的苦心,他歉意地看了谢酒一眼,忙拉着妻子往外走,“我们这就给您熬小米粥去。”

谢酒打算再陪他一会,想了想,便将自己是曹家的孩子,她与曹家的恩怨,都告诉了镇国公。

她要倾覆曹家。

这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顾逍,也是为了这天下。

曹家不灭,她和顾逍此生都难有安生日子可过,曹家的野心终有一日也会殃及大夏百姓,乱世之下,焉有完卵。

若世间真有功德之说,她希望自己做下的功德,能回响到给她重生的云黛娘身上,换她来生平安喜乐。

镇国公震惊,谢酒竟然知道自己不是淮安亲生的。

更让他震惊的是,谢酒真正的身份,淮安夫妇未曾告知他这一点。

想到这个,他愈加挺直了脊背。

曹家的人当年能活埋了她,如今怎可能会放过她,曹老太婆上次就派那么多人暗杀小酒儿,那曹老四一回京就想针对小酒儿,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阴鸷手段。

他得替淮安和云黛护好他们的孩子啊。

他深吸一口气,对阿厚道,“催催老二他们快些,老夫饿了。”

最近心里装着事,许久未曾好好吃东西了,吃饱了身体才能好得快,身体好了才能给孩子们做依靠。

他瞬间变得雄心壮志,浑身血液重又热了回来。

赵青云偷偷冲谢酒竖起大拇指,谢酒则是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老人家的精气神拉了回来。

在等粥的功夫,几人又交换了彼此探查当年之事的进展。

等镇国公吃完了粥,犯了困意,谢酒两人才又返回逍王府,出门前,她让赵青云将梧桐调到镇国公跟前伺候。

梧桐会医理,若有人在镇国公的药物和吃食上动手脚,她总能防范一二。

赵青云见她事事操心,便将明远侯夫人送来毒酒的事咽下了,二姐要应对的事本就够多了,不能再让她操心。

谢酒不知他心思,跟着顾逍踏入夜色中。

*

皇宫内。

礼部尚书拿着账册愁眉苦脸地从御书房出来,往皇后寝宫而去。

先前,陛下让礼部全力配合皇后,给三皇子操办婚事,因着当时时间仓促,来不及走户部流程拨款,陛下的意思是,先操持婚礼。

现在婚礼结束了,当初赊账的商家找礼部结款,礼部寻户部拿钱,户部却告知没钱,两人掰扯半天,费了不少口舌,还差点打了起来。

当时他为了巴结皇后母子,可是尽心办差,赊账那些事都是他礼部出面的,现在没钱结账,人家找的是他。

在确定无法从户部要到银子后,他只得又去找了皇帝。

皇帝将户部尚书叫到了御书房,户部尚书一顿哭穷,皇帝露出为难神色对礼部尚书道,“爱卿,你看这国库确实也是空虚,这样,你去找皇后,带朕的口谕,就说让皇后先把这账清了,等国库有了,朕加倍补偿她。”

礼部尚书不知道能不能从皇后那里要到钱,但他是不可能自掏腰包的,他要真掏得出这笔银钱,皇帝该查他了。

皇帝在礼部尚书出了御书房后,便让赵德宝从库房找了些补品药材去了三皇子府。

赵德宝见到三皇子,将国库空虚,皇帝拿不出钱财给他还账,已经急得吃不好,睡不好的事,跟三皇子好一顿哭诉。

三皇子分府突然,府里账上也没什么银钱,办赏花宴的事,他交给了曹静怡,曹静怡打发人来找他拿钱,他正欲进宫找皇后要些银子作为开支,偌大的三皇子府总不能靠用曹静怡的嫁妆。

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以后不是更被曹家吃得死死的。

赵德宝来得及时,他便跟着一起进宫去找皇后了。

皇后听说了礼部尚书的来意,借口身体不适,见都不见。

礼部尚书耷拉着脑袋正打算去御书房门外跪着时,遇到了被软轿抬着进宫的三皇子,忙上前,“殿下,您帮臣想想办法吧,户部没钱,娘娘这头不见臣。

臣实在是没办法啊,若是这事传出去,影响的不只是皇家的名声,更是殿下您的名声啊。”

三皇子听了这话就沉了脸,对礼部尚书道,“在这等着。”

他进殿时,皇后正靠在贵妃榻上,宫女用牛乳和着珍珠粉,给她的双手做保养。

三皇子看了眼满室的金碧辉煌,直接说明来意,请皇后先用私库把他成婚的用度给清了。

皇后当即就蹙了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就是知道儿臣才求到母后跟前,母后总不希望儿臣被百姓嘲笑,成婚都要赊账赖账吧?”三皇子伤处已经好了许多,便跪在了皇后跟前,“母后,儿臣不想成为这大夏的笑柄。”

寻常百姓成婚都不会赊账赖账,他这事传出去可不就是笑料么。

皇后到底是心疼他的,示意太监将他扶起来,“你父皇那头会给的,你不必这样着急。”

“母后,拖一日,那些要不到钱的商家,就有可能对多一些人透露这消息,儿子丢不起这人。”三皇子垂着头,不肯起,大有一种要不到钱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很清楚国库为什么空虚,因为大多落入舅父和母后的私囊,父皇的江山将来是给他一个人的,可母后的私囊确实有老四和他一起分的。

皇后看着有些反常的儿子,他往日里是很听话的,从不敢这样强势与自己说话。

略作思量后,她冷厉出声,“是你父皇让你来本宫这里的?”

第275章没脸面的父子俩

“不是。”三皇子摇头。

“儿臣已分府成家,您给儿臣选的府邸恰好有一池荷花开得正盛,儿臣便想开场赏花宴,也算是儿臣的开府宴。

成亲那日发生了些变故,儿臣想借这赏花宴将换亲之事掩盖了去,恰好,赵公公奉父皇的命给儿子送补品,儿子便与他一同进宫了,遇到礼部尚书,知晓了此事。”

皇后狐疑,“赏花宴是小八的主意?”

三皇子点了点头,他不敢说出是霓凰的主意,他刚娶曹家女,就又想着纳霓凰,他怕母后看穿他的心思,会不高兴,她总是会护着娘家的。

稍后回府跟曹静怡打声招呼,让她认下此事,新婚还未圆房就与夫君对着干,这不是聪明女人该做的事,曹静怡是个聪明的,他笃定她不会拆穿这个谎言。

等他和霓凰的事成,母后也会接纳霓凰的,毕竟霓凰身后是镇国公府的那五万京郊大营。

怕皇后多问,他又道,“总不好叫外人以为我们夫妻不和,只是,儿臣手上没银钱,这才来跟母后要些。”

他先前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有份例,母后也会给些傍身的银钱,在外面与大臣,世家子往来也轮不到他花钱,从没受过银钱的窘迫。

直到曹静怡为赏花宴找他拿银子,他才知道自己竟是没有家底的,他的事情一直由母后打理,始终都不曾真正当家做主。

办个赏花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钱皇后愿意给。

只是,正常情况下,皇子离宫分府,是会被封王的,而后靠封地的税赋作为开支,可三皇子这为了成婚而离宫,事出突然,既没封地,也无陛下赏赐,往后要靠什么度日呢?

仅靠皇子的份例,养活整个三皇子府都艰难,更别论三皇子要维持皇子的体面,总不能如今日这般,缺钱就朝她伸手。

她将眼下情况跟三皇子说了说,问道,“皇儿,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三皇子在进宫的路上也是想过的,按理他现在应该请求封王之事,可上次父皇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己将来做一个傀儡君王。

父皇是打算传位给他的,若此时要求封王,会不会多此一举?会不会让父皇觉得他心浮气躁,不够持重沉稳?甚至有催促逼迫父皇的意思?

可眼下父皇身体还康健,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居在宫外,但,若是被立为储君的话,则是要搬回宫里,入主东宫的。

会不会父皇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不提封王之事呢?

君心不好测,母后与父皇夫妻近二十年,她总归比自己更懂父皇的,便斟酌道,“儿臣听从母后安排。”

在有些事上,母后和他的目的是一致的,母后会给他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一手带大的孩子,心里那点小九九,皇后在他沉默时便看的明白,她看了眼情姑姑,“阿情,给殿下拿三万两。”

“母后。”三皇子见她不提婚事所用的银钱,有些着急,他还让礼部尚书在殿外等着呢。

皇后睨了他一眼,“此事,母后会去找你父皇,你不必管,早些回去吧,同静怡好好过日子,你舅父对她赞不绝口,想来她是个能助你的。”

“母后,您和父皇可别不管儿臣啊,这事拖久了传出去,儿臣真的无脸见人,到时您和父皇脸面也不好看啊。”三皇子软了声音半要挟,半撒娇道。

皇后扶额,将人打发了。

等三皇子出了凤仪殿,她才重重叹了口气,对情姑姑道,“民间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看他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心里只怕还怨怪本宫管得太多,盼着独立呢,可你看他哪有什么自主的能力,本宫有时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像谁。

这些年本宫费尽心思教导,他长进有限,陛下不是蠢的,本宫也不是蠢的,曹家也没蠢的,怎么他就失了传呢。”

情姑姑眸光微闪,温声劝道,“娘娘,殿下哪有您说的那样差,是您望子成龙心切。”

“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清楚。”皇后摆了摆手,示意情姑姑别再费心思为三皇子说好话。

情姑姑会意,一双手放在皇后太阳穴初,替她轻轻揉按着。

皇后若有所思道,“不知是不是本宫的错觉,总觉得皇儿最近与本宫疏远了,阿情,你说是不是陛下对他说了什么?”

情姑姑揉按的手停下,似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奴婢没察觉出来,会不会是娘娘还没适应殿下已经出宫娶妻了?也有可能是奴婢愚钝。

不过,咱们殿下现在是真真的大人了,娘娘也莫要多想了,奴婢听说思虑过多容易损了气血,这女人气血一亏,脸上就容易沾了黄气,到时您又该怪奴婢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附身在皇后耳边说的,声音婉转缠绵。

皇后莫名心头发颤,脑中不禁浮起阿情满目缱绻与她欢好的场景,先前听教养嬷嬷说,女人需得靠男子阴阳调和,这气色才好,可阿情不是男子,却一样能让美艳盛放。

她突然起身,背对着情姑姑,“皇儿刚说到荷花,本宫还不曾用荷花沐浴过。”

“咱这后宫就有,奴婢给您准备去。”情姑姑走到她面前,眉眼温柔,“奴婢等您。”

皇后身体不由一酥,脚步匆匆出了凤仪宫。

到御书房时,礼部尚书也在。

三皇子没能说服皇后清账,他只得又求到陛下跟前。

见到皇后来,皇帝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稍后朕让赵德宝去朕的私库翻翻,看看能凑多少,便先给你多少。”

礼部尚书得了这话,知道帝后有话谈,忙就退下了。

皇帝满脸愧疚看向皇后,“朕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君王,国库空虚到连儿子办婚事的钱都拿不出,朕更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皇后原本以为她没遵皇帝口谕,皇帝会发难,却不想皇帝竟是先自责上了,她想要怪陛下将礼部尚书打发去她那里的话,也只得打了个转,变成,“户部这些年,这样困难吗?”

“哎。”皇帝重重叹口气,“大夏近些年虽无大战,小战却是不断,养兵打仗最是费银子,地方上不是这里干旱,便是哪里水灾,交上来的赋税有限。

先前罚没首辅的那二十万两,一入国库便拨了十万给兵部,另外十万这里挪点那里用点也就没了。

国库倒不是一分钱拿不出来,但有些保证国家运转的钱是动不得的,若真动了,到要用时,被人知晓这钱用来给老三办婚事,岂不是坑的皇儿被世人唾骂。”

他又叹了口气,“你也别急,我已经让赵德宝去我私库盘账了,总不能让百姓笑话我皇家连场婚礼都办不起,实在不行,朕还有些下面进献的宝贝,朕让人拿到宫外当铺去换些银子。”

皇后微微打量着皇帝,见他神情不似作假,这才道,“陛下的东西怎能动,臣妾还有些体己,臣妾稍后便让人拿给礼部。”

儿子成婚赊账已经够丢脸了,若让百官知道皇上缺钱缺到去典当东西,这皇家的颜面也彻底没了。

她刚刚和情姑姑说的话,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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