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华浅仲溪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畅读_华浅仲溪午(仲溪午华浅)在线观看免费版

华浅仲溪午的主角是 仲溪午华浅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穿越架空小说,由作者华浅编写,这本书一波三折,精彩纷呈,华浅仲溪午主要讲述了:一、初遇篇“皇上,晋王爷,晋王妃她……她不小心落水了……”一个小太监喘着气急匆匆的跑过来,他话刚说一半,面前两个身影就只剩了那抹明黄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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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浅仲溪午》精彩章节试读

一、初遇篇

“皇上,晋王爷,晋王妃她……她不小心落水了……”

一个小太监喘着气急匆匆的跑过来,他话刚说一半,面前两个身影就只剩了那抹明黄色的了。

仲溪午眯着眼看着快步离去的仲夜阑,却是未动转头问那个小太监:“怎么回事?”

小太监喘了口气才说:“回皇上,方才太后娘娘和晋王妃一同在御花园里赏鱼,也不知怎么地……晋王妃就掉到了池塘里。”

仲溪午眉头一皱,那个小太监又赶紧说:“不过并无大碍,晋王妃……自己游了上来。”

仲溪午明显的一愣,然后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他还是没有着急走,而且对着暗处说:“陈渊,你去查一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渊就从暗处现身,附在仲溪午耳边说了几句。

仲溪午向来温和的眼眸也有了几分冷意:“还真是胆大妄为,成了亲还不知收敛,真当这皇宫里是他们华家的天下吗?”

甩袖离开,却是朝着和方才仲夜阑离开相背的方向。

刚走到一所宫殿窗扉,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不言而威的气势:“荒唐,华美人莫非昏了头了吗?我父亲为何要知道你这后宫之事。”

脚步一顿,仲溪午停了下来闪身到一旁,同时示意跟着的高禹屏息敛声。

接下来仲溪午就听到屋里的那道女声,把他宫里向来蛮横又没脑子的华美人堵得几欲吐血。

“华美人既然对皇上痴心不改,那就别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从一而终这个道理不用我来说教了吧?”

随着声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就传来了,仲溪午一愣,却下意识的侧身走到了墙角拐弯处,险险躲了过去。

直到屋里再无动静,仲溪午才回头看着身后的高禹开口:“她们不是向来对外摆出姐妹情深的模样吗?你说这晋王妃是不是知道朕在这里?”

高禹低着头眼珠转了转说:“奴才……不知。”

话说的模棱两可,仲溪午也没有追问,没有抓住把柄,他也就随口一提,这种人还不值得他去费心。

“走吧,先去母后宫里。”

二、缘起篇

酒楼里,仲溪午坐着,听到林江回复,皱了皱眉头:“哦?皇兄怎么会插手牧家之事?”

林江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先前牧家小姐是藏身于晋王府,才未能抓回牢狱。”

仲溪午手指微蜷在桌面上敲了敲,片刻后才开口:“皇兄虽然易被感情之事蒙蔽,却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你再去查查这牧家之事是否有隐情。”

林江低头应和,仲溪午便起身正欲起身离开,突然听到窗户外传来一声呵斥:“哪里来的死要饭的,敢挡了晋王府的马车,不要命了吗?”

仲溪午眉头一皱,他向来不喜这欺压平民的官僚作风,于是便转了脚步往窗户外面望去。

刚走到窗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仲溪午心里顿时有些好笑,就如此巧合吗?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向来骄纵又自持身份的华浅,竟然会为一个乞丐出头。

三言两句就打发了滋事的商人,还让自家侍卫带着那乞儿去医馆,那小乞丐也似乎颇是意外,一直看着华浅离开的背影。

仲溪午勾了勾嘴角,这个华府千金做了晋王妃后倒是学聪明了,还知道大庭广众下拉拢民心,他只觉得这是华浅装出来的和善宽容,毕竟之前的华浅性情可是并非如此。

仲溪午嘲讽的笑容还未露出来,就看见刚走到马车旁的华浅,突然转头往他所在的窗户看过来。

一个闪身仲溪午就躲到了窗扇后面,她怎么这么敏锐?

只到外面马车渐行渐远,仲溪午才又站了出来:“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林江应声道:“应是得偿所愿后,便收敛了心性。”

仲溪午手指拂过窗棂上开口:“是吗?那可值得好好查探一番。”

林江不曾言语,仲溪午背对着他说:“等下你把在晋王府的人挑一个伶俐点的到……她身边。”

三、试探篇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这华深还真是被华相教的不知轻重。”仲溪午重重搁下手里的茶盏,转头对身边之人说,“你们向来不曾在明处露面,就下去帮那琵琶女一把,我要看看这个华深有多嚣张……能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林江和陈渊一俯首,就翻身落到酒楼大堂中央。

“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这般作为可是不太好?”林江率先开口。

华深小眼睛打量了一下,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就有了些底气,叉着腰挺着肚子开口:“本少爷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管你们什么事?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一边呆着去。”

说着华深示意自己带的府兵去抓那个琵琶女,林江和陈渊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些许鄙夷,于是片刻后几个府兵就被丢了出去,哀嚎声不止。

这次陈渊开了口:“我们兄弟二人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局面,今儿个还就想自找麻烦,看你能不能从我们手里抢走人了。”

华深躲在府兵身后,他知道了面前两人身手不凡后就不敢轻易让府兵前去迎战了,只是这般灰溜溜的走也太失面子了,所以他还是嘴硬的骂骂咧咧,双方僵持不下。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华深一群人吸引走了,角落里的仲溪午默默坐,倒是无人注意。

也就只有一个骨瘦嶙峋的酒楼杂役见他孤单一人,上前给他添了些茶水。

仲溪午余光看到华府的一个家仆悄悄退了出去,他嘴角勾了勾转移了视线,并未派人阻拦,因为他也想知道,华相不久前才告假,这个家仆如今能搬来的……救兵,会如何处理此事呢?

华相向来圆滑做事不留尾巴,让人无从下手,若是他的一双儿女互相包庇,那可就有处拿捏了。

只是仲溪午没有想到的是华浅来了后竟毫不留情的要把华深一等人扭送官府,这若是见了京兆尹就有些麻烦了,说不定到时候就得要他出面了,不过林江还是知事理的,不用仲溪午吩咐就把见官府此事拦下了。

若换做时任何一家贵女如此作为,仲溪午最多只是心里赞赏,也不会过多留意,可偏偏是华浅,她之前可是满口虚情假意实为自私自利,此时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侧目。

眼见着华浅一直看向林江和陈渊离开的背影,似是生了疑心,仲溪午便径直走了出来吸引她注意力。

“晋王妃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四、起意篇

一连几日的华浅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隔三岔五的就往皇宫里跑,天天拜见以往她最不喜欢的太后。

仲溪午一开始装作不知道,看看她想打什么注意,结果一连小半月过去了,发现华浅来皇宫真的只是为了拜见太后,除此之外什么地方都没去,什么人也都没见。

又听银杏回禀,华浅此举似乎在躲仲夜阑的恩宠,仲溪午更是疑惑,不怪他上心,毕竟之前华府一家可是劣迹斑斑,让人无法放心。

于是仲溪午开始在华浅来皇宫里时候,自己也时常“不经意”的去太后宫殿。

然而每次却都能看到华浅和自己的妃嫔打成一片的模样,仲溪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华浅是想做什么?

她自成亲以后,变得沉稳又圆滑,颇有华相的几分风采,让人更加忌惮。

不过华浅终归还是不如华相,几句话就把她吓得不复稳重的模样。也让仲溪午发现了自己的恶趣味,那就是……继续吓唬她。之前的华浅愚笨,就算是试探都听不懂,现在成了亲还真是变得聪颖起来了。

御书房里仲溪午特意挑出一本奏折递给华浅,看着她战战兢兢却眼珠子直转,像极了仲溪午年少第一次打猎时猎到的那只狐狸,明明是害怕的缩成一团,眼睛里却还不放弃的打着鬼主意。

仲溪午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些。

那时候仲溪午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欣喜是从何而来,也不曾在意,只当自己是寻了个消遣。

只是看到华浅下意识的去拉仲夜阑的衣袖,两人握手而立时,仲溪午才清醒了些,那可是……他的皇嫂。

想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在听到华浅为仲夜阑准备了生辰宴后,又忍不住开口要一同前往,仲夜阑浑然没发现他闪烁的眼眸,爽快的应了下来。

仲溪午一路心生忐忑,而入了晋王府,才知晓自己的忐忑是从何而来……

宴席过半,华浅推出了一人演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华浅在给……仲夜阑安排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牧遥。

仲溪午心生疑惑,他早知牧遥身份,当初华浅为了能和仲夜阑在一起,可是没少耍手段,现在怎么成了亲反而大方起来了?

心里有疑,连琴音都没听进去,只是为了掩饰,他还是极其自然的故作赞赏。

余光看着华浅自顾自的坐在一旁,似是还有些……得意。

仲溪午忍不住开口:“那晋王妃为皇兄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呢?”

华浅明显的愣了一下,仲溪午嘴角不由得一勾,看来她是没准备啊。

只是看到后来的那碗长寿面,仲溪午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不想承认的是……他心底竟然莫名有些眼红。

一个皇帝去嫉妒一碗面,这说出来可真是可笑啊。

可是仲溪午却笑不出来,胸口似是被什么堵着,让他在宴席结束还赖着不走。

他故意扯开话题调走了仲夜阑,然后自己冷了脸,揪着一个问题不依不饶。

有一瞬间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是有些想听她否认的,只是下一刻华浅就义正言辞的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看着月光下华浅皎皎的面容,仲溪午心头莫名的不舒服,心里的想法也不受控制说了出来:“这番告白听着可真是让人眼红,皇兄可还感动?”

五、祭祖篇

喧闹的人声,凌乱的典礼,层层的侍卫如同栾岩叠嶂一般挡在仲溪午四周。

高禹也是死死的挡在仲溪午身前,抵着他挪动。

仲溪午并未被突袭乱了阵脚,反而微眯了眼睛扫过全场,然后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看去,抬步离开的脚步却突然一顿,他目光定格在层层人群外的那一抹人影。

因为相比于其他鬼哭狼嚎的千金名媛,华浅显得太过特立独行,只见她脑袋不住的晃动看向四周,那模样却像是在找……吃的?

仲溪午心头狐疑,为何她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一般?

思索时行走的步子也慢了几拍,身前的高禹马上疑问的回头:“皇上?”

仲溪午这才反应过来,此事可容后再想。

正当仲溪午欲收回目光时,下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身处喧哗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了几拍。

远处方才还悠闲从容的那个人影的胸口,慢慢晕开一片血迹,太过刺眼的血色霎那间也染上了仲溪午的瞳孔。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迈,却又被高禹和层层侍卫硬推着后退了无数步。

他们之间离得不算太远,仲溪午可以清晰的看到华浅吐了口血染红了衣领,还可以看到华浅的眼睛里的难以置信。

只是直到华浅轰然倒地后被仲夜阑护入怀里,仲溪午也未能靠近半分,因为他们之间不远的距离间却隔了数不清的人。

仲溪午随着侍卫一路被护送回了皇宫,不过片刻林江就单独出现回禀典礼情况。

仲溪午只看见林江的嘴一张一合,却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见一个字,终于他开了口:“晋王……府情况如何?”

林江明显一踌躇才开口:“回皇上,晋王未曾受伤,其府兵也无伤亡……”

“她呢?”仲溪午终于是忍不住了,语调也不复平稳。

林江心头一跳,立刻埋下头回答:“……晋王妃负伤昏迷,具体情况臣不知……”

仲溪午心口说不出的烦闷,强按捺住开口:“让银杏看紧了,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汇报。”

“皇上……这似乎不合情理……”林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暗示道。

仲溪午手指微缩,他又如何不知?

面前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却反复闪现典礼之上华浅一开始遇袭时的淡定模样,还有毫不犹豫跑向仲夜阑的身影,以及最后她中箭后的难以置信……

这其中分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仲溪午却想不透。

看着仍跪着一动不动的林江,仲溪午深吸了口气,稳了心神才开口:“朕……自有打算。”

六、情定篇

终于等来了华浅脱险的消息,与此同时银杏还传过来仲夜阑突然弃重伤中的华浅不闻不问。

待了几日仲溪午还是无法装作不知,心里说不清是怀疑还是……其他情愫,他召了个太医未曾打招呼就赶到了晋王府。

昏睡中的华浅看起来比平时要温顺的多,没了疏离和小心翼翼,于是也让仲溪午存了几分不愿叫醒她的心思,就这样静静坐立。

若华浅能早一刻钟醒来,就会看到仲溪午望着她的眼神……让跟随而来的太医都深深低着头,低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仲溪午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猜不透华浅的心思,也猜不到她的所有举动的意图。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想要……去猜她的心思,猜她的举止。

所以听到了华浅在晋王府上闹着要和离的消息,仲溪午只是愣了一下。而相对于心头的怀疑,仲溪午却发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欣喜更多一些。

之前为了嫁给仲夜阑,华浅可谓是丑态百出坏事做尽,也就仲夜阑相信她一面之词被蒙蔽过去。现在这般爽快的和离,还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得知太后召见华浅的消息后,仲溪午就非常利索的将引见的太监换成了自己的人,然后自己装作不经意的守在路口等偶遇。

再次看到活蹦乱跳的华浅,仲溪午根本掩饰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么巧啊,晋王妃。”

只是这次的华浅却对她格外冷漠,比以往还疏离,仲溪午认真回想了下,应该是自己在晋王府时,他和华浅之间因仲夜阑派人来请而中断的谈话,才让她心生不满。

想起那日面色苍白,委屈的眼眶泛红的华浅,仲溪午心头也有些愧意,于是不由得放软了口气。

本想借此时机,劝她日后遇事先把自己放第一位,莫要再为别人强出头。只是华浅却总是话听了一半就把他甩在身后,让仲溪午也不由自主的扶额。

自己惹恼的人,还得自己哄啊。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愈发上扬的厉害,这见了面才知道,如今华浅这个模样,可真是看不出来对仲夜阑还有半分眷恋。

回忆起华浅以往在他面前数次剖白对仲夜阑的心意时的郑重模样,仲溪午才醒悟过来,华浅向来把她对仲夜阑的感情说的太过理智和滴水不漏,反倒是失了几分真情实意。

若是真心,哪里能侃侃而谈?

像是想骗别人去相信她对仲夜阑的一往情深一样,她恐怕更是想骗她自己去相信。

心情愈发的好,仲溪午也就不在意华浅的忤逆行为了,不过华浅的一番话也是提醒了他,他们如今的身份确实还有着种种顾忌。

若是他能早些认识她,再早一些去了解她该有多好,定会比如今少了重重阻碍。

不过仲溪午自小万千光环与一身,自己文韬武略不曾落后与人,母亲也是后宫之首,所以他想要的东西,只要肯努力就不会有意外。

太后年纪已大,掌管后宫也渐渐力不从心,而如今的华浅简直就是为了这个后位而生。她聪颖心思灵敏,成亲后进宫几次,就和整个后宫的人拉近了距离,为人又知进退,并不争强好胜。

而最重要的是……仲溪午越来越无法忽视华浅对他的影响力,华浅为仲夜阑挡箭的那一幕,让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后怕”。

他放在心口念叨的人,受伤后却被仲夜阑放任之不管不顾。那么就不怪他想把华浅拉到自己身边来护着,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太后如今很是喜欢她,所以仲溪午倒是不担心他母后的那一关。那么他需要解决的也就剩下两个问题,一是势大的华府,二是部分迂腐的前朝官员。

虽然这过程可能会难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终究他才是这天下的皇帝。

思绪已定,仲溪午就对身边的高禹开口:“给银杏下道令。”

高禹侧耳过来,只见仲溪午眼里含笑:“让华浅和皇兄,再无复合可能。”

第64章番外:后记上篇

“若是无事奏请,便退朝吧。”

仲溪午起身抖了抖衣袖,正欲抬步离开,突然堂下一名老臣“噗通”一声跪下,仲溪午脚步一顿,看到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头疼,但又不能装没看到,就只能耐着性子开口:“李爱卿又有何事?”

李继已经年近六十有余,颤巍巍着磕了几个响头才开口:“回皇上,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久日无主啊……皇上登基以来,这后位空置已久,微臣斗胆请皇上……早日立后……”

果然还是差不多的说辞,仲溪午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听上一遍,也就这个李继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只是仲溪午虽然烦他,但是知道李继只是个忠君的孤臣,所以也不会是非不辨处罚他。

“朕知道了。”仲溪午开口回答,抬步就想走,却又被那李继嚎声喝住。

“皇上啊……这番话老臣可是听了很多遍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仲溪午每次都是应下而无动作。

这个李继还真是会倚老卖老,仲溪午心里也有了些怒意,而李继此时聪明的跪在地上抖了起来,看着真是年迈的“弱不经风”,仲溪午只得压下怒气开口:“那依爱卿所见,这后位……谁坐合适?”

这句话问的也颇是危险,李继却未有丝毫迟疑:“先前皇上说国库虚空,把选秀已经停了有五年之久,如今国泰民安,也该恢复了……”

殿堂上一片寂静,大家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个默默跪下不语,表达自己的立场。

一旁的仲夜阑见此叹了口气,并没有随着跪了下来,而是向旁边移了几步,对上仲溪午看过了的目光,他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之前他已经帮着仲溪午挡过很多次官员的劝谏了,这次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过了许久,官员们的膝盖都跪疼了,才听到仲溪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恢复吧。”

官员们一愣,赶紧磕起头来,李继的声音在一片谢恩中显得中气十足:“谢皇上。”

仲溪午瞄了一眼方才还奄奄一息,现在却精神抖擞的李继,幽幽的开口:“李爱卿已经六十有余,这马上就到了致仕的年纪,还是多多看顾些自己的身体为好。”

李继虚弱咳嗽了几声,看着又恢复了最初的老态来叩头谢恩。

仲溪午并未追究,抬步离开将一片谢恩声甩在身后。

已是日落黄昏,华浅伸腿坐在庭院树下的秋千上,悠闲的翻看着一册话本。

她身下坐的那个说是秋千,却如同一个躺椅一般,不但有靠背,还十分修长,人都能躺在上面睡觉。

说起这个秋千,还是华戎舟来这个小镇的第一个月时,不知道从哪自己哼哧哼哧扛来了一棵大树,然后栽在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等树成活了后,华戎舟就动手打造了一个可以供人躺上去的秋千,捆在树干上。

刚做好华浅还嫌弃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这没用的干啥?平白在院子里占地方。”

然而秋千做好的第三天,华浅就口嫌体直的抱着靠枕在上面不下来了,华戎舟见此也没有多说,华浅就更是厚着脸皮当自己之前不曾嫌弃过。

话本翻了一半,门被推开了,华戎舟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配上那张俊美的脸蛋,显得格外可怜,华浅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是不是那群熊孩子又折腾你了?”

华戎舟用力的点了点头,华浅强忍笑开口:“那赶紧先去屋里换身衣服吧……”

华戎舟在这小镇也呆了一年多了,成功的取得了小镇上下男女老少的欢心,毕竟装乖卖巧可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女人喜欢他就不用多说了,而男人也喜欢他是因为他的一身好武艺,每次其他人打猎或者砍柴都会拉他出去,有他在就能事半功倍还满载而归。

至于小朋友嘛……那是因为镇里见他武艺好,便请他在武馆里教小孩子习武健身,于是他一天到晚没少被折腾,偏偏对方是小孩子也没办法还手。

本来华戎舟时可以拒绝的,没人逼迫他,可是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什么。华浅看出来他是因为想在这个小镇留下来,才去努力和每个人交好,所以华浅也没有插嘴,毕竟华戎舟处理事情的能力她还是有目共睹的,比如徐茗的事情都是……

“华浅,我师傅呢?”

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徐茗火急火燎的跑进院子,像是被狼撵了一样。

华浅伸头朝屋里努了努嘴:“一楼他房间里呢……”

然后徐茗就一头跑到屋里去了,他口中的师傅自然是华戎舟了。

当初得知徐茗断腿一事和华戎舟有关,华浅也并未插手,任由他自己去解决。

也不知道华戎舟找徐茗说了什么,从那以后徐茗就天天追华戎舟屁股后叫师傅,明明华戎舟比徐茗要小上两三岁,徐茗叫师傅倒是叫的心无芥蒂。

不过一刻钟,白洛也出现了,站在院子里叉着腰说道:“华浅,徐茗人是不是在你这里?”

华浅并未着急回答,反而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开口:“你给我的这个我都看完了,有没有新的?”

白洛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新话本,甩给华浅。

真是学聪明了,还知道有备而来,华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开口:“屋里华戎舟房间里呢。”

白洛进去片刻,华戎舟就出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华浅见此就缩起了伸直的双腿,给华戎舟在秋千上腾了个地方。

华戎舟坐了下来,然后自然的抬手把华浅缩起来的双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华浅也不介意,就势又伸直了腿,开口问:“他们又怎么了?徐茗找你做什么?”

华戎舟双手枕在脑后,开口:“徐茗说让我教他一种能让白洛追不上的轻功。”

华浅一愣,下一秒就笑出声来:“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还这么幼稚,尤其是徐茗,要是不想见白洛不是有千万种法子吗?偏偏自己还当局者迷。”

华戎舟默默点头应和,华浅就继续看起话本,而华戎舟则是坐在她身侧闭目养神。

刚翻了几页话本华浅就又忍不住开口:“你说为什么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里,大多都是富家小姐喜欢上穷书生,或者是贵女爱上戏子呢?我看了这么多都是女子下嫁,好像很少有皇亲国戚喜欢上平民女子。”

华戎舟睁开眼,棕色的眼眸眨了眨,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可能写这些话本的都是男子。”

华浅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幅抠脚大汉扭扭捏捏的写着你侬我侬的话本,顿时笑得腰都弯了。

华戎舟看着她笑的开心,面上虽无表情,可是棕色眼眸像是化了一样柔和。

察觉道华戎舟的目光从自己脸上移到腰际,华浅心里一突,还未来得及坐直就听华戎舟开口:“这一年多你是不是吃胖了?”

问的十分认真,华浅也看到了自己腰上比之前多出来的一圈肉,没办法,这个小镇太小,她忧心有人监视也不敢出镇子,自然要比之前胖上一圈。

只是女生永远对体重的问题都格外敏感,华浅抬脚就踹向华戎舟的肚子:“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谁说我吃胖了?”

被踹了一下后,华戎舟赶紧把手放下来握住华浅的脚腕开口:“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被握住了脚腕,华浅还是不甘心的挣扎着要踹他。

直到又有人进了院子,华浅才赶紧收回腿,盘起腿正襟危坐。

来的是白洛的母亲白夫人,她装作没看到秋千上那两个人方才的“打情骂俏”开口:“浅浅,我家洛丫头是不是在你这里?”

华浅还未开口,就看到徐茗和白洛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徐茗表情颇是颓废。

“娘,你怎么来了?”白洛上前几步开口。

白夫人回道:“家里来了客人,我特地来寻你。”

白洛有些不情不愿,似是不想放过徐茗:“什么客人啊?”

“就是你祖母妹妹家的女儿,也是你的姨母。”

白洛凝了眉开口:“这是什么亲戚?我都没听说过,隔了这么远。”

白夫人见此也毫不含糊的揪着白洛耳朵说道:“你姨母之前在京城里,她服侍的主人家遭了难,前几天主人家全都故去了,只留下他们一堆仆人,碰巧赶上今年的选秀大典,皇家开恩才放她们那些奴才归乡。”

白洛双手护着耳朵,嘴上还不服气:“那个主人家啊?之前富贵的时候也没见念过我们啊。”

白夫人一步步向外走去,嘴上还是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富贵可不见得是好事,你姨母之前在京城里的华府,你看那前华相和他夫人,连个送终的人都……”

徐茗看到白洛离开后,才又昂首挺胸的和华浅他们告别。

一时之间院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了两人。

华浅看了看手里撕成两半的那一页纸张,转头对华戎舟笑道:“看我多不小心,这可是白洛的心肝宝贝,我去给她粘好,不然她要是知晓了就有得闹腾了,今天换你去做饭吧。”

然而手里的书下一刻被抽走,华戎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粘就行。”

华浅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空荡荡的双手。

秋千一动,华戎舟坐近了些,开口:“你若想回去,我带你去,我有的是法子避开监视的人,把你毫发无损的带过去。”

等了许久也不见华浅说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起来华浅的眼睛不好,华戎舟就起身准备去点上灯火。

然而人刚站起来,就感觉到衣服被人从后面拉住,就只揪住了一点点,华戎舟稍微一动就能挣脱。

华戎舟没有再动,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很久之后才听到身后华浅的声音响起,微弱的像是一只猫:“你抱抱我可好?就像之前在华府里……我兄长去世的那次……”

第65章番外:后记下篇

“皇上,这是礼部呈上来的选秀名录,秀女们都已进宫了……”高禹弯着腰,将一本册子放在案上。

仲溪午拿起来随便翻了几下,就看到一页是戚家的人。

看着仲溪午的动作,高禹赶紧开口:“这是戚家送来的秀女,是…戚贵妃的嫡亲妹妹。”

仲溪午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着戚家还真是能下血本,知道戚贵妃已经毁容失势,便赶紧又送了个人进来。不过这也算是一种示弱,这几年戚家被打压的日渐式微,竟然狠心将家里仅剩的一个嫡女也送了进来。

“既然是戚贵妃的妹妹,那便直接册封为美人,住在凝芳宫的侧殿里吧。”仲溪午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凝芳宫主殿住的正是戚贵妃。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高禹拱手,“那其他秀女皇上……”

仲溪午合上册子,开口:“其他人等等再说吧。”

高禹收起册子就离开了,宋安一路小跑跟着自家师傅去秀女住的地方。

路上,嘴碎的宋安又忍不住念叨:“这皇上对贵妃娘娘可真是好啊,这还没见过秀女们呢,就册封了贵妃娘娘的嫡亲妹妹,还让体谅她们姐妹情深,让两位主子同住一殿。”

高禹慢悠悠的走着,脸上的笑让人琢磨不透:“是啊,皇上对贵妃娘娘可真好啊……”

只是,让一个毁了容的贵妃,日日面对着自己年轻貌美的嫡亲妹妹……入了后宫还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呢?

独自一人的仲溪午又唤出了林江:“人……送出去了吗?”

林江半跪着回道:“约莫着明日就能送到境外了,届时陈渊就能赶回来。”

仲溪午点了点头,起身开口:“那朕就先去母后殿里一趟,接下来有段时日都见不到了。”

刚踏进太后殿里,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传过来。

一个清脆伶俐的女生响起:“太后娘娘此话差矣,为人子女自然是以父母为天,可是出嫁后可不能只是以夫君为天,臣女觉得还是能为夫君一起扛起半边天为好。”

仲溪午眉头一皱,似曾相识的话语让他眼里有了些怒意,真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女子都敢学她。

大步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衣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坐在太后身侧,面容清丽,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个狐狸一样滴溜溜的转。

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仲溪午心里下了定义。

“放肆,你自己什么身份,在太后面前这样大言不惭?”仲溪午厉声开口,殿内的笑声顿时一停。

太后见此打圆场开口:“这是李太傅之女李婉仪,今年刚进宫的秀女,特地陪我解闷来了。”

李太傅?

想起那个在朝堂上倚老卖老撒泼打滚的李继,仲溪午顿时脸色更不好了:“李太傅年仅五十才得一女,他过着时日就要致仕,怎么此时还舍得把自己的独女送进宫来?”

李婉仪并未被仲溪午冰冷的脸色吓到,反而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后开口:“家父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能进宫服侍皇上是臣女百世修来的福分,怎会舍不得呢?”

这装模做样的做派可真是和她父亲一模一样,仲溪午仍是不留情面:“谁说你能被册封了?等到二十五被送出宫的秀女也大有人在。”

李婉仪抬眸,毫不闪躲的回道:“能在这皇宫里离皇上近一些,沾点皇上真龙天子的福气,臣女也知足了。”

巧言令色。

终究是太后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嘴:“我在这宫里,难得有人愿意真心诚意陪我这个老婆子说上几句话,皇上就不要再苛责她了。”

仲溪午一顿,对上太后略带惆怅的目光,心头也不由得一颤。

曾几何时,也是有这么一个人,待太后以真心。

不过,这个李婉仪看着……可是差太多了。

仲溪午不再看她,而是对太后开口:“新晋秀女之事就劳烦母后了,儿臣接下来应是会……比较忙碌……”

太后垂眸,手指摩擦过腕上的白玉镯说:“后宫之事皇儿无需忧心,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仲溪午不多时就垂手告辞,宣完旨在门口候着的高禹见此赶紧跟上。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身后跟着那个鹅黄色的身影,仲溪午终于忍不住,停了脚步转身呵斥:“你跟在朕身后做什么?”

李婉仪被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开口:“回皇上,这是臣女回去的路。”

仲溪午眉头越皱越深,李婉仪见此又试探性的开口:“皇上若是不信,那臣女走前面?”

“大胆!”不等仲溪午开口,高禹就开口呵斥,“你一个秀女也敢走皇上前面?”

李婉仪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跟后面不行,走前面也不行,这就一条路,要不皇上先走,臣女在这先等着?”

仲溪午被噎了一下,甩着袖子就走,嘴上却是咬牙切齿:“真跟她父亲是一样的泼皮无赖。”

林间溪水旁,一群姑娘媳妇围坐着洗衣服,只是她们时不时的看向一个方向,眼里满是羡慕,那个方向有两抹身影。

一个是正在洗衣服的华戎舟,一个就是坐在溪边泡着脚,又抱着一小筐樱桃吃的华浅。

本来是华浅在洗衣服,她手刚碰着水,华戎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端着一筐樱桃,换走了华浅的一盆衣服。

这一筐樱桃个个晶莹剔透,看着就是刚摘下来洗干净的,华浅脚掌拍着水面,一边吃一边说:“这是哪来的樱桃啊?看着挺新鲜。”

“东边打猎的那座山,我上个月无意看到一处野生的樱花林,于是没事就去等它成熟。”华戎舟一边勤勤勉勉的洗着衣服,一边回答。

怪不得今天刚吃完午饭就看他跑的没影了,原来是摘樱桃去了。

看着华戎舟洗衣服的动作愈发熟练,华浅也不由得啧啧称奇,真是学东西快,刚来的时候他要洗衣服,然后经过他的手后,没有一件衣服能完整的活下来。

不过之前那些洗坏的衣服也没浪费,全被华浅拿来教华戎舟缝纫了。

华浅越看越满意,就挑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樱桃递过去:“给,赏你的。”

华戎舟双手握着衣服,就伸头过去衔走了华浅手里的樱桃,软软的嘴唇擦过华浅的手指,像是指尖溜走了一个棉花糖。

华浅就又拿了一颗递过去,华戎舟张嘴乖乖吃了,像是喂宠物一样,华浅倒是觉得比自己吃都开心。

只是隐约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余光瞥见那一群嫌弃的看着她的媳妇姑娘,华浅顿时感觉脸上有点臊得慌,赶紧老实坐好不作妖了。

只是坐的久了,屁股都有点麻木了,华浅挪了挪身子,却不小心把放在岸边的鞋子碰掉一个,顺着河流就流走了:“我的鞋……”

话还没说完,岸边响起了一阵小女生的欢呼声,只见华戎舟一个翻身从河面掠过,落到岸边手里多了一只鞋,这一连串动作使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华戎舟把鞋子放回岸边,说:“你小心点,老实坐着吃东西还能把鞋子掉水里。”

华浅一愣:“你这话是在说我笨手笨脚?”

华戎舟没有回话,继续洗衣服,表情却是默认的。

华浅恶从心头起,放在水里的脚一挑,一片水就朝华戎舟泼了过去。

只见华戎舟身子一侧,没有沾上半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洗衣服。

华浅不服气,继续用脚掌击打着水面,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是一同洗衣服的其他妇人。

“真是看不下去了,就欺负我们这些一个人来洗衣服的人……”

“就是,走走走,咱们赶紧走……”

……

一群妇人端着盆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华浅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

抱歉的笑了笑,转头目送着那群人离开时,华浅身子突然一僵。

华戎舟飞快的察觉到了,顺着华浅的目光,他看到了河流斜对面……有一个他们都熟悉的身影。

华戎舟垂下来头,片刻后开始收拾了身边的衣物,然后华戎舟半蹲下来,撩起自己衣服下摆,伸手将华浅还泡在水里的双脚捞了上来,擦干净后给她穿上鞋子。

华浅回头看着他,目光有些茫然,只见他拿起洗衣盆说道:“衣服洗完了,我先回去挂起来晾晒……”

然后伸手拿走了华浅怀里的樱桃筐,又说:“你等下……记得回来……”

华戎舟转身离开后,华浅这才反应过来,又看向那个方向,那个人影还在。

仲溪午已经站了有小半个时辰,可能是华浅过的真的□□逸了,他看了这么久华浅都不曾察觉,之前在京城里他不过是看了她两眼,就差点被她发现。

果然……这里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能由之前的聪慧灵敏变得如今慵懒迟钝,看着似乎还……吃胖不少……

华浅抬步向他走了过来,走了一座桥,跨过一条河。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到面前后,仲溪午才发现方才还淳朴的像个乡村姑娘的华浅,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相府千金。他心里发苦,嘴上却笑着说:“可是君王也会生病。”

华浅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称病罢朝才偷偷来了这里,可真是……胡闹。

两人面对面站了很久,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

眼见着华浅的还是目含警惕,仲溪午慢慢的将发抖的手背到身后,站直了脊背开口:“华相还活着。”

华浅的眼睛蓦然睁大,面容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皇家的套路还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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