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小说已更新_丈夫死了弟弟却想吃绝户免费读完结

我养了十年的狗死了,

  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

  在我亲手将它埋在小区里的大松树下后

  每到夜晚,我都能听见客厅传来的狗叫声。

  01

  “邓医生,还有三个人。”

  说完这句话,助手就沉默了,因为此时是凌晨三点,我已经连轴转两天了。

  但是部门强烈要求,我们也没有办法。

  目前还在岗的就我一个能上手,其他人都还是学徒水平。

  我戴好手套,拿好工具,对助手说:“没事,继续吧。”

  “事故原因。”

  “大桥路车祸。”

  “年龄。”

  “32。”

  “姓名。”

  “霍玖尘。”

  “姓名?”

  “邓医生,是霍玖尘。”

  顿了顿,助手看我没有回答,抬头看我。

  “邓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是熬夜太久了吗?先休息一下吧。”

  “邓医生?邓医生?”

  “没事,继续吧。”

  霍玖尘,我相爱八年的的丈夫。

  我,是个法医。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推来的尸体,四肢轻微扭曲,头部有明显撞击痕迹,血液流失严重。

  划开身体,白色的脂肪和鲜红的血迹,让我想起我和他的上一次见面。

  那时的的他眉眼温柔,语气含笑:“你怎么做个甜甜圈都露馅啊,我来教你。”

  现在,他却躺在这里,让我划开他的皮肉,露出内里红艳艳的内脏。

  那时甜甜圈在他的手上只是轻轻两捏,就恢复成了圆滚滚的模样。

  可如今不管我怎么缝制他,他都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早上七点,工作结束。

  我平静地回家,平静地将睡梦中的女儿叫起来上学,给她做早餐,再将她送去幼儿园。

  才到家门口,我几乎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也才发现原来身体早已冷的不成样子,那双熟练使用手术刀的手此时更是抖个不停。

  我养的狗愿愿听到动静,趴在我脚边轻轻地叫,时而用头蹭蹭我。

  我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极度悲伤的时候是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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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好冷。

  手机铃响了,电话备注是妈。

  “盼盼啊,听说玖尘死了,葬礼什么的你一个人也操办不过来”

  “你弟弟今晚就搬过去,也方便帮忙。”

耳朵里的声音嗡嗡的,有点耳鸣。

  我缓了很久,才行尸走肉地回答:“没事,你们不用过来,尸体已经准备火化程序了,”

  电话那头的邓家宝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那怎么行?你们母女住那么大的房子多浪费呀。”

  “我最近刚好没地方住,你赶紧给我腾个屋。”

  我被他的大嗓门弄懵了,本就混沌的大脑迎来了当头一击。

  我问电话那头:“妈,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妈的声音有点虚,吞吞吐吐:“你弟弟还没有找到工作,我寻思他去你那住一段时间找到工作也好。”

  失去丈夫的痛苦和我妈的偏心让我彻底愤怒,歇斯底里:“住一段时间?还没有找到工作?妈,邓家宝他已经毕业三年了!一直说在找在找!哪个月不是问我要钱?!”

  “我家里没他住的地方,让他自己租房去!”

  我妈沉默片刻,试图安抚我:“租房多贵呀,刚好玖尘不是死了吗?就把玖尘的偏卧让邓家宝住呗。”

  我的丈夫的去世,在她口中却是“刚好”。

  那个偏卧,实际上是玖尘的书房,偶尔他工作到很晚,害怕打扰到我,就会默默地在那睡。

  那里是玖尘生活痕迹最重的地方。

  “别做梦了!玖尘的东西谁都别想动!”

  邓家宝听到我这话不满了,嘲讽道:“死都死了你还当个宝呢。”

  “我告诉你邓盼!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的房子也是我的!”

  “滚。”我挂断电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气愤。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邓家宝一直理所当然将我的东西占为己有,从小时候成绩好获得的新橡皮到稍长大一点后科技创新奖励的几百块钱,他都要抢。

  甚至是我考上了大学,他也缠着我妈:“妈!她上大学要花钱的呀!她花的钱都是我的!!!”

  那时是我毅然出走,独自打工赚取学费,成功上了大学。

  大学四年,我也一直兼职,从未向家里要一分钱。

  可即便如此,邓家宝依旧会说:“你要是不上大学去打工,我高中哪会过的那么苦。”

  “妈一个月给我三千,你一个月给我三千,我女朋友就不会和我分手了!”

  他理直气壮,从不会反思:我是他姐姐,不是他的什么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却又有些徒然,邓家宝固然有错,那我妈呢?

  假如不是她一天天灌输这样的思想,邓家宝怎么会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

  她会愧疚于没给我好的环境,却又会一次次在我和邓家宝的相争中选择偏袒他。

  她会柔弱地,哽咽地对我说:“盼盼呀,你弟弟比你小,你就让着他点吧。”

  “盼盼呀,你弟弟没有你聪明,找不到好工作,你支援支援他吧。”

  “盼盼啊,你弟弟没有车,相亲没有车可怎么行,你让玖尘把车开回来吧。”

  于是这一次回来,玖尘再也回不来了,我要扫的墓也多了一个。

  头剧烈的疼痛,我知道,这是长时间没睡的后遗症。

  身为法医,我很清楚,再以这样的状况撑下去,我很可能会猝死。

  我哆哆嗦嗦拿出安眠药,配了一口水,躺在了床上。

  愿愿很乖,看我要睡觉,从不会叫。

  此时让我正常睡着,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借药物的作用。

  再次醒来,我听见屋内哐当哐当的声音,是女儿回来了吗?

  时间是下午四点,幼儿园由于是全托,放学时间是六点半,也就是说女儿不可能这时候回来。

  更何况每天都是我接她,她不可能回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匆匆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邓家宝站在偏卧的房间里,地上全是他乱扔的属于房间本身的东西,我甚至看见了玖尘买的可爱猫猫陶瓷杯的碎片。

  那个陶瓷杯其实不是玖尘的,是我的。一般我经期不舒服的时候最喜欢闹他,从在他床上打滚到爬到他身上数他胡子,没有我不干的。

  玖尘也不生气,任由我闹。偶尔我突然安静了,就是我疼的厉害的时候,他这时候就会默默拿起那个陶瓷杯给我倒一杯姜汁红糖水,再轻柔地端给我,对我说:“盼盼,来暖暖。”

  可是一整个房间存在的痕迹都被邓家宝随意地扔在地上,杯子碎了,文件散成了页,就连玖尘最喜欢的变形金刚也断了只胳膊。

  取而代之的,是邓家宝鸠占鹊巢的东西,玖尘那么干净的书桌,此时却混乱地堆满了邓家宝的零碎物品。

  刚睡醒的身体还有些发软,我捡起那个陶瓷杯碎片,拿在手上,抬眼看站在一旁的妈妈。

  “妈!你知道的,玖尘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任由邓家宝破坏他的房间!”

  说着说着我的嗓音开始放大,那是伤心到极致的发泄。

  我妈见我这样,有些慌张:“盼盼啊,我呦不过你弟,钥匙被他抢走了我只能跟来看看。”

  抢走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是被抢了,刚刚把邓家宝的衣服往衣柜放也是被强迫了吗?

  我凑近她,逼问:“我家钥匙呢?还我。”

  那时候我妈身体不好,我和玖尘又都忙于工作,于是将我妈接到家里住,顺便给她了一把钥匙,却没想到,当时的钥匙却是用在了如今。

  我妈垂着手,伤心地看着我:“你能不能懂点事?!”

  “妈妈养你那么大,你就不能帮帮妈妈吗?”

  我抱起邓家宝的东西就往门外扔,边扔边说:“帮你可以,帮他不行!”

  邓家宝恼羞成怒,用力推了我一下,本就发软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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