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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刁蛮任性,手段毒辣的三公主赐婚给我,人们都在计算我能活到什么时候。

而我却在计算,皇帝能活到什么时候。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当我再次读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宫里的太监,是新任督公身旁的守卫。

督公年纪不大,浑身带着一股干劲,在周德妃娘娘的母家周丞相第十七次触怒皇帝威严的时候,督公便带着我,在夜晚亲自去了一趟丞相府,次日一早,我提着装有周丞相项上人头的盒子,走进了大殿。

督公一身红色官服,高高扎起的马尾带着松香,站在我身前,右手轻轻提起盒子,左手握住腰间佩刀,大步朝前走去。

他跪在皇帝脚下,将盒子轻轻打开,周丞相的项上人头便显露出来。

周德妃腿一软,跪在了我身边,我也跪着,来不及扶起周德妃,便只好让周德妃跪在我旁边。

皇帝脸色阴暗不明,却又装作一脸悲痛,话语却是给周德妃听得,“周丞相一代忠臣,却不成想奸人陷害,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周德妃身形一震,枯槁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悲痛,她缓缓起身,朝着皇帝走去,最终跪在皇帝面前,道:“皇上,请求让吾父回乡吧!‘

周德妃没要任何赏赐,只想让自己的父亲回乡埋葬,也算是让皇帝安心,但皇上好似不理解周德妃,轻轻挥手,道:“周丞相当年检举有功,沈家谋逆还是周丞相发现的,这功劳实在不可泯灭,不若由宫中出面,给周丞相最后的体面吧!”

周德妃缓缓起身,替周丞相谢了礼,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连忙离开大殿。

而我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那句沈家谋逆上,已经十四年了,皇帝对于沈家谋逆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督公将盒子合上递给了我,带着我离开了。

周丞相出殡的日子,督公依旧一身红袍,我跟在他身后,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官服,远远的望着送葬队伍进入深山。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在望着周丞相离去的葬礼队伍之时,竟然露出一丝丝的欢愉和解脱。

众臣都在另一面站着,见督公和我皆一身红袍,讽刺道:“到底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这送葬之日,怎可穿大红袍来呀!有伤礼节,有伤礼节呀!”

在皇帝和督公的示意下,我带着周德妃,完成了最后一场的葬礼仪式,因着周德妃地位高,她也能留在丞相府守丧七日。

皇帝和督公走后,整个丞相府,只剩下我和周德妃了。

对了,上次来到丞相府,是督公带兵灭了全府的人,像极了当年沈家灭门的时候,血流成河。

我扶起周德妃往祠堂走去,她双膝发软,整个人只能贴在我身上,我半搂着她的腰,带她走进了祠堂。

祠堂蜡烛晦暗,周德妃亲自点燃了香,香火燃了几下便灭了。

我站在门口,小声问道:“周德妃,我们要不要联手?”

周德妃几欲伸出拿烛火的手再一次收了回去,她转身看向我,阴森又恐怖。

片刻后,她阴冷的声音传来,“大人想联手?难道不是更想杀我吗?”

我摇摇头,解释道:“周丞相不死,三皇子定然当不上皇帝的。“

“为何?”

三皇子是周德妃的儿子,今年刚行了加冠礼,性格温和,待人也好,但我偏偏瞧见他处置自己手下的时候,抽筋拔骨,将其削肉喂狗的模样。

他够狠。

我一步一步靠近周德妃,“因为二皇子是周丞相的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周德妃冷笑一声,“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半疯癫的模样让我忽然想起我初来宫中的时候,已经嫁去西域和亲的齐悦公主临走前,也是这副模样的。

“怪不得父亲当年只将二皇子带在身边,本宫竟还以为是父亲想要避嫌,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我没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德妃从原本的惊慌,一点一点逐渐变成冷漠,最后却依旧对我说:“大人,你的第一步计划是什么?"

“看来,周德妃娘娘,是决定好了。”

阴森的祠堂里面,两双诡异的眼神汇聚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一团火,周家的祠堂在一场大火中被烧的体无完肤。

周德妃被烧伤,回宫养伤避不见人。

自入秋以后,督公身子没来由的越来越差,他站在皇帝面前,忽然跪了下去不省人事。

病床前,我看着督公苍白的脸色,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督公曾说,我哭起来就像是狼给死了的兔子悼念。

督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他拽着我的头发,恶狠狠起身,却因为没有任何力气而泄气倒下。

“阿离,你这般,和我当初有什么分别,皇帝心冷,狭隘多疑,你早晚也会有这种下场的。”

我紧握起督公的手,嘴巴贴近督公的耳朵,小声却又坚定的说道:“督公,不必担心我,黄泉路上,您依旧可以当狗皇帝的督公!”

说罢,我一个手刀,给了督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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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我只身一人去了皇宫,报告督公的死信,求了恩典,办了葬礼。

我上任后的第一天,二皇子亲自前来送礼,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子,清秀长衫,一把羽扇置于胸前,眼底的红色小痣略微增加些妩媚,至少不必显得太过清高。

“新科状元郎,宋瑜。”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佛像的吊坠,“督公,或许这个更适合你。”

我伸手拿出吊坠,在脖子上比了比,笑道:“日后下地狱的人,佛祖能渡吗?”

他依旧笑着,却没说话。

片刻后,三皇子带着贺礼前来。贺礼不算隆重,只是几个大箱子,比起二皇子的贺礼,略显寒酸。

他走了过来,在众人还在庆贺我任职督公的时候,他才说:“上一任督公上任时间六年,在往上数也不过七年,不过林督公命大,估计能更长久。”

就这一句话,倒是让众臣以为,三皇子平日温文尔雅,如今说出这话,不就是说明三皇子和我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过众人心知肚明,周丞相全府被灭的时候,我也在场。

宴席完毕后,二皇子带着新科状元留在了府内,三皇子临走前大骂晦气后,这话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倒是让皇上以为我与三皇子势同水火。

二皇子走在前面,宋瑜和我并排而站,月色正浓,二皇子停住脚步,转身朝我作揖。

我虽然已经猜出是何意思,却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连连跪在二皇子身前。

“二皇子,不可行此大礼呀!”

他摆摆手,立刻将我扶起来,双眼瞬间沾满泪水,热切道:“督公,你也瞧见了,三弟他今日剑拔弩张的样子。“

“所以,二皇子的意思是?”

二皇子点点头,“你我联手。”

话音刚落,身侧的宋瑜连着咳嗽几声,声音逐渐变大,直至捂着胸口,半蹲在地上。

二皇子脸色诧异,我忽然望向墙上,刺客来不及躲闪,整个头暴露在外面。

我迅速抬起胳膊,袖口内的弩箭咻的一声蹿了出去,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脖颈上,人应声倒地,府内侍卫快步跑出去,将尸体带了回来。

二皇子瑟缩着身子,装作一副软弱的模样,躲在我身后。

“二皇子不必担忧,来了本府的刺客,自是有来无回。”

宋瑜站在了我身侧,一直不说话的他,突然对我说道:“督公,看来您是打算蹚这趟浑水了?”

我摆摆手,“这是三皇子的人,”然后又对宋瑜说,“不知新科状元如今为何还未任职?”

他拿起羽扇在我面前扇两下,“血腥气撞了我,怕是回去要病上个十天半月。”

说罢他忽闪着羽扇大步离开督公府。

我看不懂他的意思,也不必看懂,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参与我这趟浑水呢,不过看来,他与二皇子也并非是什么盟友的关系,亦或者说,这新科状元依旧在考验二皇子,也未可知。

二皇子见状,忙解释道:“逾之性子淡漠,这次也是本宫求着他来的。天色已晚,本宫也要走了!”

我目送二皇子离开,在他即将踏出府门之时,我叮嘱道:“江南疫情一事,二皇子可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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