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一天到晚屁事儿不干,张口闭口就是她妈伺候的。
干啥啥不行,把我当保姆第一名。
多次拒绝为人母后,我们的矛盾爆发了。
再次回到寝室,她竟然把沾屎的鞋踩在了我的床铺上!
推开宿舍门,刺鼻熏人的味道直冲大脑,让人头昏脑胀,我捏住鼻子,低头看到室内,大脑一片空白。
画面很是恶心。
地板上都是黄色的脚印,从卫生间一路蔓延到床铺下,密密麻麻,简直无从下脚。
其他室友脸色都不太好,气得满脸通红,手机正拍着地面,给我指了指某处,我顺势望去。
只见于溪悠闲坐在自己床铺上,鞋底上还沾着黄色残渣。
恶心难受,我在外面深吸几口气,极力克制自己要崩溃的情绪,
“于溪,你上完厕所能不能把烂摊子都收拾干净啊,不能总让别人帮你弄吧!而且这地板上都是屎啊,恶不恶心啊!”
我快被折磨疯了,大一开学于溪就说自己是妈宝女,什么都不会做。
刚开始厕所拉堵了,她还会不好意思地麻烦我帮忙,说自己会学习一下。
几次后理所应当指使我去通厕所,好像这是我的责任义务,就因为我是宿舍长。
她的脏衣服也总是偷偷塞到我的衣服桶里,晒衣服我才发现里面好几条内裤子和袜子,
我当时气炸了,她埋怨我小气事多,随口敷衍地答应不再放,
结果下次接着干,我直接把衣服锁在了柜子里,才制止了她过分的行为。
现在居然变本加厉,堵厕所都不够展现她的实力了,直接炸厕所,满屋子狼藉。
于溪皱着眉头埋怨我污蔑她,她今天压根没去厕所。
我无语地指了指她的鞋底。
她这才看见证据,还用力甩了甩鞋底,吓得室友们四处躲。
其中栗梦有洁癖,直接冲出了宿舍。
临走前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我心领神会。
“哎呀,就这么点小事,我又不会弄,你们谁干不成啊?大家能不能别这么懒啊!”
“季晗你不是宿舍长吗,你赶快去收拾吧!反正我不会,也弄不了,在家都是我妈弄的。”
服了,又是这样。
理所应当把自己弄的烂摊子甩给别人。
我又不是她妈,凭什么要一直伺候她啊!
我是上学来了,不是受气来了。
“行,正好我打电话叫你家长来帮你收拾,也让她瞧瞧你炸掉厕所的丰功伟绩!”
最后一句,我特地加重了语气,掏出手机拨号。
于溪见状上来就抢手机。
她没好气地抱怨,我怎么这么自私冷血啊,打电话的时间我自己就能收拾好,她还心疼她妈舟车劳顿呢!
这脑回路简直让人无语。
我不帮她收拾厕所就是我自私冷血了,合着我给她当免费保姆才是好人白!
懒得和她计较,我抢回手机就要拨号,这回誓要给她一个教训。
下一刻,我目眦欲裂。
于溪居然抬起带着黄色残渣的鞋直接踩在了我的床铺上。
“哎呀,你事怎么这么多啊!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懒啊!”
“抱歉,一不小心,踩到你床单了。你肯定不会那么小心眼是吧,正好你都一起收拾得了白!也就一小会的事!”
我攥紧拳头,忍不了一点,我抽出脏掉的床单,一把裹在了她身上,
“这么喜欢我的床单是吧,送给你了!好好闻闻你自己的味道!”
于溪尖锐的嗓门,大吼大叫,正巧这时门被哐当打开。
栗梦带着宿管王姨冲了进来,看到宿舍一片狼藉。
王姨蹙紧了眉头,脸色难看地望着我们。
于溪隔着床单骂骂咧咧,等终于挣开后,看到王姨,她怔了一瞬。
很快反应过来,恶人先告状,一脸委屈。
“王姨,你快救救我!我都快被欺负抑郁了!”
“厕所明明是她们弄这么脏的,居然逼我打扫,还把带屎的床单裹在我身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眼泪说掉就掉,委屈巴巴地抱怨造谣我们长时间欺负她的事。
我气不过,满脸怒意,
“放屁!她拉堵厕所,地板上都是脚印,还用带屎的鞋子踩在我床铺上,这么恶心人的事都是她干的!”
王姨狐疑的眼神在我俩身上来回摇摆。
于溪打亲情牌,上去抱住王姨的胳膊,就像找到了依靠,哭得眼眶发红。
王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眼神冷淡地望向我,
“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把带屎的床单裹到别人身上?道歉!”
我瞪圆双眼望着王姨,满腔怒火愈烧愈烈,
越会哭越有理了还?
明明她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受害者。
我不服气,一声不吭。
于溪装模作样的大度起来。
“王姨,还是不要为难她了,反正我受委屈受惯了,就这么算了吧”。
她火上浇油,王姨声音更是严厉。
连扣分都说了出来,还会影响到奖学金,作势催促我道歉。
我心中冷哼,用力攥紧拳头,任由指甲扎进肉里。
栗梦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不甘情不愿,道了个歉。
于溪上扬的嘴角一闪而过,她转头假装大度地原谅我。
声音却还哽咽着,话里话外,都是得寸进尺想要赔偿。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啊!
王姨拍了拍她的手,在我即将气炸的时候,她开口说话了。
“于溪是吧!这烂摊子可都是你搞的鬼,你就算哭瞎了双眼,闭着眼睛也得把这烂摊子收拾好!”
“王姨是老了,又不是眼瞎了,小小年纪心眼还挺多,想着糊弄谁呢!”
突如其来的反转,我张口骂街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而于溪僵在了原地。
她嘴角僵硬,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双眼盈着泪水,故技重施。
我眼尖看到了。
“哎,你掐什么大腿啊!哦,是哭不出来是吧,用我帮忙扇你个大嘴巴子吗?”
其他室友没憋住,笑出了声音。
王姨嘴角也弯了下,随后语气平静却严厉,
“也就把床单裹你身上是季晗做的,她刚才也道歉了,大家都听到你亲口原谅了她。现在该你道歉,收拾地上的烂摊子吧!”
于溪瞪大双眼,张口想要辩解否认。
但她亲口原谅我是个不争的事实,便闷声吃了哑巴亏。
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扑灭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地板,看到恶心的黄色残渣,她一脸狰狞。
还开口想让我们上前帮忙收拾,说什么人多力量大,收拾快。
王姨说了句公道话。
“你也知道恶心不好收拾啊,那你又凭什么趾高气扬让别人帮你收拾?人家欠你的吗?”
于溪哑口无言。
看来不是不会收拾,就是喜欢坐享其成,习惯指使别人,这不是地板收拾得挺干净嘛!
于溪被强硬压着给我道歉了。
我扭头没理会,把恶心人的床单被罩扔了出去。
王姨临走前,让我们宿舍好好相处,再发生这种情况一定会上报学校领导,严重处理。
于溪看向了我,语气不善地撂下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晚上,就听见于溪给爸妈打电话,扯着嗓门诉苦,好像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整个宿舍的室友孤立她,排挤她,逼着她打扫全是屎的卫生间,还强迫她吃。
平时也动都不动就骂她打她,她快抑郁活不下去了。
我和室友栗梦对视一眼。
神经病。
干脆装听不见,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见我们不理会,于溪更加恼火。
她提高嗓门大喊大叫,被闻声而来的宿管王姨又揪了出去,好一顿教育。
于溪黑着脸回来,恶狠狠瞪我一眼,钻进了床铺。
第二天上课回来,我的床铺洒满了带汤的挂面,油腻的炒米饭,
怪不得于溪早退了,原来就是为了整这么一出是吧!
有了昨天炸厕所的事,今天我内心波澜不大,
利落地把我的床铺和于溪的床铺换了换,心安理得地坐在书桌上学习。
于溪姗姗来迟,推开门,脸上止不住地高兴,看都没看床铺,直奔我而来,幸灾乐祸,
“哎呀,季晗你的床上怎么都是剩饭啊!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报复了吧!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像你这么犯见,会被记恨啊!”
于溪沾沾自喜数落教训我,我对着她的床铺抬了下下巴,于溪顺势望去,
兴高采烈的脸霎时变得无比难看,暴跳如雷,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