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来家里的时候。
自诩是复仇文女主,表示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包括我爸、我的未婚夫、我的家产。
我被气笑了,当即让我弟扣住她胳膊,啪啪就是两耳光。
「私生女还想上台面,要脸吗?」
「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你睁大眼睛看看,家里什么属于你?」
我妈刚离世,父亲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小三和私生女堂而皇之之的入住我家。
那天我正在阳台往外看,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娇俏明艳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与父亲有八分相似的女孩,用近乎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别墅。
她应该就是陶柔茉,不止是冠着父亲的姓氏,更是长相上就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父亲应该很高兴吧,毕竟无论是我还是弟弟,长相上都完美的继承了母亲,很难以找出父亲的影子,连姓氏也是随着母亲。
父亲殷勤的给他们母女提着包,还打着伞,似乎是在遮太阳。
我早知道父母感情不和,但还是难免心情郁闷,再加上由于母亲忽然离世,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我连着小半个星期没回家。
终于解决了一切,回来之后一推门就看见,那个私生女穿着我的裙子,在房子里夸张的转着圈。
她的个子矮我半个头,我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臃肿又滑稽,但她似乎很高兴,在大厅里旋转着似乎有幻想自己是童话里的公主。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抚了抚身上并不合身的裙子,眼神里全是挑衅:「我还以为你当了缩头乌龟,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我平静又冷漠的注视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继续挑衅:「生气吗?我穿着你的裙子,不止如此,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会夺从你手里走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一切,父亲的爱,优秀的未婚夫,还有庞大的家产,一切的一切,都将会属于我!」
「呵。」我都被气笑了。
我弟弟沈云鹤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刚到大厅就看见这一幕,眉头瞬间紧锁。
我微扬下巴,弟弟立刻会意,两步上前扣住她的胳膊。
陶柔茉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是你姐姐,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沈云鹤阴沉着脸:「我只有一个姐姐,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甩在了他脸上。
「私生女还想上台面?要脸吗?」
「夺回自己的一切?你睁大眼睛看看,家里什么东西属于你。」
陶柔茉吃了两耳光,立刻像凶兽似的呲牙咧嘴,似乎恨不得将我立刻剥皮拆骨。
但是忽然,身后大门一响,陶柔茉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楚楚可怜声泪俱下的喊着:「爸爸!姐姐和弟弟都欺负我!」
我回头去看,父亲就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直盯着我。
「成何体统,你们两个赶紧放开柔茉。」父亲板着一张脸,开口便是训斥。
父亲名叫陶文他算是个凤凰男,家境贫寒,还有一个赌鬼弟弟叫陶武,时不时就需要他擦一下屁股。
但是他游手好闲,在公司只挂着闲职,说白了这些年一直都在吃我母亲的软饭。
其实我是看不起他的,但是母亲反复嘱咐要尊重他,好歹他是我们的父亲。
我眉尖轻挑,还是给足了这位大家长面子,抬起手示意。
沈云鹤也放开了手,陶柔茉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上,柔弱的抹着眼泪,小声的啜泣传进我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夏天夜里的蚊子叫。
真想拍死她。
父亲伸手去扶陶柔茉,我没兴趣看他们在这儿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反正面子我给足了,转身就上楼,打算回我的房间。
沈云鹤也动身跟了上来,我侧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之前,比你早一点回家。」
沈云鹤正如母亲给他的名字一样,闲云野鹤,对公司的事情没兴趣,最大的爱好就是游山玩水,这场闹剧惹人心烦,他出国去威尼斯逛了一圈才回来。
「我一进门那个野种就围着我各种献殷勤,果然是小三养大的,什么都想抢。」沈云鹤撇了撇嘴:「我没理她就直接回房间了,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
我前脚还想教育他讲话不要那么难听,下一秒就恨不得去挖陶柔茉家里的祖坟。
我房间里被塞进了很多陌生的东西,处处都充满着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就连床头柜上妈妈的照片也不翼而飞。
我气得浑身发抖,父亲和陶柔茉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们身后上了楼。
「忘了跟你说了,柔茉说想住你的房间,我就让她住了。」父亲听上去有点底气不足,但又想尽量保持威严,轻咳了两声,故作随意的说着:「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书房我让保姆收拾出来了,你暂时就住在那儿吧。」
「啊,姐姐不会生气了吧,都是我不好,没有先跟姐姐打招呼。」陶柔茉又开始演戏,两步走上前来,似乎想跟我道歉,却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挑衅。
「生气吗?愤怒吗?你所有的东西我都扔进垃圾桶了。」
「你和你妈妈在这个家里存在过的所有证据都会被我抹去。」
我猛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就往墙上一磕。
谁都没有想到我忽然的暴动,陶柔茉虽然没有流血,但是额前一片红肿,鼓起一个包来。
这下陶柔茉是装都不用装了,真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无比难堪。
父亲短暂的惊愕之后,顿时暴怒:「沈闻鸢,你要反了天了不成?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没理他,夺门而出,他想拦我也被沈云鹤挡住,我径直快步来到了我妈的房间,拿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物。
我压抑住澎湃的情绪,轻轻关上了门,沈云鹤就站在不远处,我看见他双拳紧握,指间发白,我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陶家父女喧嚣不止,一个哭喊着要我道歉,一个阴沉着脸说要把我赶出这个家里。
可笑。
「陶文先生,你不要搞错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沈闻鸢的名字。」
「是我,要把你们赶出这个家。」
我的母亲细致的把生命化成了两个部分。
一份养育我和沈云鹤,另一份全扑在了工作上,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社交、爱好,所以相应的,她留下的东西少的可怜。
在她去世之后,那一丁点东西都被我整整齐齐的收拾好,放在了她的房间里,不许别人动。
我也知道,人走了就是走了,我这么做没有意义,可我执拗的想留住一些她存在过的证据,哪怕只是安静的待在被锁住的房间里。
而现在,就那么一点少的可怜的念想,都不在了。
赶走陶家父女之后,沈云鹤连拖带拽的扯来家里的保姆,咬牙切齿的问到:「妈妈的房间一直都是上锁的,钥匙就两把,一把在我姐那里,一把我给了你让你在我旅游这段时间偶尔打扫卫生,谁允许你不通知我们两个就让别人进去的?」
保姆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叉着腰趾高气扬:「家里当家作主的是陶老板,他让我打开门把里面的东西扔出去准备接新夫人入住,我就照办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云鹤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保姆。
他从小就是我的跟屁虫,出什么事儿很少自己上手,我们也很有默契,从来都是我杀人,他递刀,但这次,我看他额上爆起的青筋,知道他一半是生气,一半是内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扭头对那个保姆说:「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滚蛋吧。」
那个保姆还在叫嚣着凭什么,可笑,我开除一个保姆还需要理由?要不要给她写份书面申请再等三个工作日啊?
但是我很有教养,所以我还是告诉了她开除她的理由:「我们家里不需要连老板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保姆。」
处理了保姆,沈云鹤还是不解气,问:「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我回应:「你不是在哪儿都混得很开吗?找个靠谱点的私家侦探,盯着那对父女。」
沈云鹤点头去安排。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来电显示是我的未婚夫周哲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