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网红吃播,被老公喂到三百斤
突发脑溢血的时候,我以为老公会打120求救。
没想到他笑着打电话说:「臭肥婆终于死了……」
他花我赚的钱、独吞我的保险金开豪车、买豪宅,带着小三儿四处挥霍
我妈去找他理论,竟然被他开车撞死了。
再度睁开眼,回到了临死前一天。
老公笑着叫我「宝宝」,喊我起来吃火锅。
吃你妈,我现在只想搞死你。
凌晨两点半。
老公苏鹏打开灯,叫我起来吃火锅。
尽管我刚刚睡着,尽管我九点刚直播吃完一整头烤乳猪。
「宝贝,这是我半夜起来辛苦为你做的。」
「你不吃,是不是不爱我了。」
苏鹏手里举着手机拍摄,语气温柔宠溺。
我呆愣地看着他……明明我已经死了。
这顿高热量火锅成了我的最后一顿饭。
三百斤的身体扭曲挣扎,苏鹏站在我床边打电话。
我以为他会呼叫120,却听见他笑着对电话那头说:「臭肥婆终于死了……」
我的魂魄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化。
苏鹏老家人因为我没有生孩子,拒绝把我埋进苏家坟地。
四年未见的妈妈把我的骨灰抱回了家。
我的魂魄跟着她,看着她整日对着我的骨灰盒以泪洗面。
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人的苏鹏开着豪车,吹着口哨领回了我的保险金,然后在高级公寓接了个大肚子女人去医院做产检。
妈妈去找苏鹏理论对峙,苏鹏反咬一口,他说我出轨撩骚、不值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妈妈愤怒地去打苏鹏,被苏鹏一下子推到在马路上中央。
她被疾驰而来的货车撞死了。
疼痛锥心刺骨,我痛苦嘶吼,可是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魂魄仿佛被无数双大手撕扯。
我以为我要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一睁眼,竟然回到了死前那一夜。
人渣苏鹏,我活了,就该你死了。
苏鹏摸摸我油腻的头发:「宝贝,你不是最喜欢吃火锅吗?」
刚开始做吃播时,苏鹏说只有扮丑才能吸人眼球,快速涨粉。
于是我顶着油腻的头发,做着夸张的表情动作,对着镜头狼吞虎咽。
顿顿高热量,一天五顿饭,两年之间体重飙升到三百斤。
现在的我邋遢油腻、满脸横肉、人见人嫌,已经不需要再扮丑了。
反观苏鹏,他躲在镜头后,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清爽帅气。
「你的戒指真好看,是新买的吗?」我问他。
苏鹏有些心虚:「嗯,随便从直播间买的。」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很舔狗地夸他:「鹏鹏的眼光真好。」
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明明他和小三戴的是情侣对戒。
苏鹏上前来拉我:「宝宝你别生气,下次我买个情侣款,咱俩一起戴。」
沸腾的电锅里铺着厚厚的牛油,塞满了各种海鲜丸子。
我感觉头重脚轻、恶心想吐,身体出现黑斑、浑身肿胀的像个气球,一碰就碎。
我知道,这是临死前的征兆。
要想活下去,我必须得去医院。
「火锅不够吃,你去再给我买只烤羊腿嘛!」我扭捏着身子跟他撒娇。
苏鹏一直是宠妻人设,他当然不会拒绝,况且我吃的越多,死的也越快。
看着他兴冲冲出去买羊腿,我的脸冷下来。
我转身去洗手间折断拖把杆,挥着棍子用力朝自己的肩膀、后背挥去。
被打的地方很快开始红肿。
我又把火锅掀翻,用打火机点燃了沙发。
然后跑出门,哭喊着去敲邻居的门,请他们帮忙打电话救援。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躺进了医院。
接诊的是个戴眼镜的男医生,胸牌上写着陈沐骁。
我喘着粗气,呼吸困难,抓住他的手腕,只来得及说句:「陈医生,救我……」
就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苏鹏见我醒了,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临床大姐跟我聊天:「你昏睡这两天,你老公一直守着你,总是拉着大夫问东问西的。你真是有福气啊,找了个又帅又体贴的老公。」
我冷笑一声,苏鹏恐怕就是想听大夫说我没救了吧!
苏鹏被夸的心虚,殷切地跑前跑后给我擦脸、换尿袋,喂水喂药。
我偷偷注册了个新账号,还没等关上手机,婆婆就气势汹汹地走进病房。
我直接打开手机录像。
「你看你,整天什么不干,就知道吃,还把自己吃到住院了,多能耐啊你。」
「也不知道鹏鹏看上你什么了。」
我冷笑一声:「你美容的钱,你住疗养院的钱,你出国旅游的钱,都是我赚的。」
前世婆婆总是给我甩脸色,说我配不上苏鹏。
苏鹏说她妈没文化,劝我别跟她一般见识,那个时候为了苏鹏我忍。
但现在我可不会惯着她。
婆婆眉毛倒竖,「啧啧」两声:「吃这么胖,怀不上孩子你还有理了?你跟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你不胖,你来生。」
「嘿你怎么说话呢?我是她妈,妈妈怎么能和儿子生孩子呢?」
「你俩要是都愿意也不是不行。」
婆婆气的就要上来打我,被刚进病房的苏鹏拉出去了。
再进来的时候,婆婆脸上的怒气荡然无存,而是喜滋滋的。
这时大夫来查房,苏鹏着急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陈医生翻着手里的病历,冷眼看着他,苏鹏被盯的有些怵。
陈医生看向我,语气温和了不少:「你那天差点突发脑溢血,幸亏及时就医,现在脱离了危险,但还要持续住院观察几天。今后要注意健康饮食,尽量慢慢减重。」
婆婆砸吧砸吧嘴:「哎呦,不就是个高血压吗?回去吃点药就行了,何必花钱住院呢!」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陈医生冷眼看了她一眼。
婆婆缩了缩脑袋,不敢在说话。
陈医生上前帮我做检查,低声在我耳边说:「你身上的淤青是因为家暴吗?我已经让人拍照留证了。」
「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默默点头。
在医院才住两天,苏鹏就迫不及待让我出院了:
「咱们还有两个品牌合作,要不该付违约金了。」
「究竟是赚钱重要,还是我的健康重要?」
苏鹏愣了一下,坐到我身旁:「宝宝,这就是你的价值,是你爱我的证明。你忘了吗?」
苏鹏很会PUA,以前他只要一说这句话,我无论多恶心难受都不得不把东西往嘴里塞。
看我现在有些生气,他明白不能逼我:「你身体不舒服,我也很心疼。那我们在医院再住两天吧。」
他的电话响起来。
苏鹏一看电话,满脸不耐烦:「又是你妈!」
他直接开了免提。
我妈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个月怎么还没给我打钱?你们成心想饿死我?」
别人形容妈妈是港湾,而我的妈妈是噩梦。
我没有做饭,她骂我好吃懒做。
我收到男生的情书,她说我浪荡,勾引别人。
我买了件衣服,她说我不务正业,就知道臭美花钱。
高三那年,我把透明胶带剪成双眼皮贴,把眼睛贴成了欧式大双眼皮。
凑到她面前问她好不好看。
她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个赔钱货。
从那刻起,我下定决心不再依靠她,我做了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我辍学离家出走了,然后遇到了苏鹏。
她很生气,知道我和苏鹏结婚后,每个月打电话只管我要钱。
如果不是我死过一次,知道妈妈曾为我拼过命,我会永远恨她吧!
我从苏鹏手里接过手机,语气无比宠溺又讨好:「好了别生气,给你转,你不是喜欢镇里的房子有地暖有天然气嘛,去镇里看看房子,我把买房的钱也给你转过去。」
电话里一贯强势的妈妈卡了壳。
挂了电话,苏鹏不可置信地说:「宝宝,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不是特别烦她吗?怎么还给她买房子呢?」
我瞪了他一眼:「我用我赚的钱给我妈买房子,你有意见?」
「还是说,我的钱你花在了别的地方?」
苏鹏不敢再说什么,立刻给我妈转钱,还给我看了转账凭证。
我点点头:「对了,你把这两年做吃播赚的钱算一下转给我,我打算做个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