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是皇帝偷进来的花楼女人,可他不知我只想屠龙小说全文阅读免费_(我是皇帝偷进来的花楼女人,可他不知我只想屠龙)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我本是丞相嫡女,因父亲反对先帝废长立幼而流落花楼。

后来新帝登基,戚云作为摄政大臣独揽大权,在百花楼找到了我。我成为了戚云庇护的那只燕。

可是后来,一心为民的摄政王被皇帝杀死了,我也落入到皇帝掌中。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我想戚云大抵是希望我能飞走的。

可我是孤燕啊,不撞碎自己,是不会离开的。

戚云斩首那日,我被月香的婢女摁跪在地上,任由她们将我房内私物丢了出来。

月香上前,勾着我的下巴抬起脸,用扇子轻轻挑开我额前的碎发:“看看我们大花魁这张脸,真是名不虚传呢,只可惜被那戚云捂了数十载,这眼角啊,都生出细纹来了。”

有人附和她:“月姐姐哪里的话,她算哪门子花魁?您呀,才是我们百花楼正儿八经的花魁哩!”

数十名女子娇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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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年唯一的客人就只有戚云,曾经众人皆畏惧摄政王之威,无不对我毕恭毕敬,现在摄政王倒台,他们自然也是最能见风使舵的人。

老鸨晃着腰肢走来,她拨开人群,瞪了月香一眼:“百花楼还轮不到你耍威风!”

老鸨将我扶起,没料到我跪的时间太长,直接歪在了她身上,幸好老鸨及时拽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才没有摔倒。

她咳了两声:“云燕呐,咱们楼里姑娘都是一家人,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借着月香的跋扈来唱红白脸,要我放下身段来接客罢了。

我看了看眉眼张扬的月香,又看了看挂着笑的老鸨,俯身道:“云燕感恩妈妈收留,一切听妈妈的。”

我的房间被给了月香。

到底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就算我再怎样节俭,也还是会有不少物件。

我把她们丢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捡起来,月香倚着门,她身边还有两个婢女给她打着扇子。

月香眯着眼盯了我半晌,说起风凉话来:“你身边的金枝玉叶呢?莫不是这么快就换主子了?”

我抱着收拾好的包袱:“不劳你费心。”

没有客人、不能给百花楼带来利润的姑娘,只能过苦日子。

我的新房间在柴火间隔壁,又破又小,屋内连盏灯都没有。

金枝、玉叶是傍晚时分才回来的。

她们偷摸着进来,只见屋内漆黑,我木着脸坐在椅子上,不由地说:“姑娘,您别伤心……”

我摇摇头:“我没事,给我吧。”

金枝玉叶对视了一眼,玉叶取下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我颤抖地伸手,一边哆嗦着打开木匣,一边吩咐道:“关门。”

金枝关上门,寻了烛火点上,她举着灯走近来:“摄政王被斩首后悬尸三日,我们没法将王爷完整地带回来……”

这时我终于打开了匣子。

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呼吸也是。我怔愣地望着匣子内戚云的头颅,那双总是对我含笑的眼眸闭上了,戚云调笑我的话语声似乎还在耳边,可眼前却只剩下一个头颅……

戚云。

护了我十一年的戚云。

“姑娘?”

金枝的声音唤醒了我,我眨了眨眼说:“打水来。”

戚云喜洁,我要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首先是额头,其次是脸颊,眉骨、鼻峰、下巴,我擦得仔仔细细,可是渐渐的,我看不清戚云的脸了。

我举着帕子愣在了那里。眼泪决堤一般落下,我咬着唇,死命克制住声音,抬手抹掉泪水,视线重新清晰起来,我吻上了戚云的额头。

我会替你报仇的。

等我。

接下来几日,我被老鸨安排着弹曲儿。

我十五岁那年曾以一手古琴名动天下,那时不论达官显贵还是文人骚客,皆以听我抚琴为荣,后来戚云包下了我,我便只为一人弹琴。

老鸨打着天下第一琴的名号出来,果不其然,吸引了无数人前来。

“这就是十一年前被称作琴仙的云燕姑娘。果真名不虚传!”

“那戚云真是好福气,日日听得这样的仙乐!”

“哈哈,那我等今日享受的可是摄政王的待遇!”

大把大把的赏钱如柳絮般飞落,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弹!接着弹!”

我已经不眠不休奏了五日,十指难以抑制地颤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枝去求老鸨:“妈妈,你让姑娘歇歇吧,已经五天了,就算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啊!”

老鸨指着满堂的客人,冷哼道:“这是五十两,这是八十八两,那边那个是二百两,前头这位更阔绰三千两……这白花花的银子,你赔我啊?”

金枝抱着老鸨的腿哭。

“不好了不好了!”玉叶跑过来,急匆匆与老鸨说,“妈妈,姑娘的手坏了!真的不能再弹了!”

老鸨慌张起来,连忙跑过来看我。

古琴染血,连音色都变得晦涩起来。

老鸨眼前一黑:“别弹了!你这丫头!累了和我说啊!”

我冲老鸨虚弱一笑:“妈妈,让我抚完这一曲。”

一曲终了,音绝弦断,我用血淋淋的双手朝老鸨做礼:“妈妈,云燕累了,想回房歇息。”

台下客人连连叫喊:“彩!”

“赏!”

老鸨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好好好。你快去。”

夜里玉叶替我上药,她红了眼欲言又止:“姑娘这手,怕是……”

我轻笑道:“一双手而已,真要想换来皇帝的信任,只怕不够。”

金枝也皱起眉来劝我:“不若我们带着姑娘远走高飞吧,想来王爷也不愿看见您受委屈。”

我自然知道戚云舍不得我如此。

不要说流血,就是哪里磕碰着了,那人都要唠叨我好久,有时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笑起来:“瞧我,你又得嫌我叨叨了。”

可谁要戚云死了呢?

人都死了,头都被砍下来了,哪里还能管的到我做什么?

死人是没办法说话的。

我不由自主攥起手来,任由伤口再次崩开,血透过绷带渗出:“我意已决,只希望你们能帮我。”

金枝和玉叶,是戚云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从王爷将我们调到姑娘身边起,我们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所愿便是我们所愿。”

我看着金枝和玉叶的脸,真切道:“谢谢。”

我的手坏了,自然不能再弹曲儿。

老鸨让我歇息了三日,然后与我说:“云燕啊,妈妈这里有个不错的公子,你看明晚上?”

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只顺从地低头:“云燕听妈妈的,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老鸨捂着帕子笑了:“那位新贵张志张大人!”

张志。张志!

我深吸一口气,幽幽地看向老鸨。

那个张志之所以成为新贵,皆因他带头检举戚云玷污了他的妻子。

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谁会愿意主动给自己扣上绿帽子呢?张志说出这话,不少人便信了。

而后弹劾戚云的折子纷纷多如雪,什么贪污、什么大不敬,无论罪名大小,只要是能列出来的都统统安在了戚云身上。

摄政王就这样倒台了。

可一个张志哪里有本事做到这个地步!

戚云最后来我这里时,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地看了我很久,方才苦笑一声:“阿燕,我要去赴死了。我死以后,金枝玉叶会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寻一个山川水秀的景儿,好好活。”

戚云心里一清二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戚云赴死去了。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剩给我的就只剩下头颅。

张志啊张志。

张志是这盘棋的引子。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应该是恨着张志的。

就在老鸨要挂不住笑时,我拂身道:“全凭妈妈做主。”

如果我有法子,那么我一定会替戚云报仇,张志必死。

想来,皇帝是这样以为的。

张志来我房间时,尽管已经装作镇定的样子,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你……你就是,呃,云……云燕?”

我上前一步,张志便飞也似地后退:“你别过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咳了两声,“后退后退,本官今日是来听曲儿的。”

我依言坐到琴案边,柔声道:“张大人,奴家的手坏了,恐怕弹不好琴。”

张志踮起脚瞥了一眼:“你一双手不是好好地长在那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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