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喜欢上富二代小混混，一脚把我踹了。
前女友从年纪前十掉到倒数，想起她曾经的目标清华，我好言相劝。
富二代小混混将我暴打一顿，她不顾着我一身的伤，反而嘲讽，「死舔狗，烦不烦？就轻轻碰你一下，你至于吗？」
二人翻墙逃课，抽烟喝酒，蹦迪打架，最后高考前怀孕。
她说我什么都不懂，二人宣誓着这是青春最热烈的爱。
可没过多久，前女友就哭着在我家楼底等我，她几近恳求的语气，「不要不理我好吗？求你了。」
我刚进班，就听见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学校中间铺着的玫瑰花路。
粉色玫瑰耀眼迷人，少年在地下浪漫宣示爱意。
我下意识看向前边的空座位，快上课了，女朋友艾雪还没有回来。
同学则还是在议论这炽热浓烈的告白。
「我靠！外边那是什么？谁表白啊？」
「好浪漫呀！不知道是谁被表白。」
「我知道表白的那个，是我们学校倒数第一的富二代小混混，打架酗酒还搞大人家女孩子肚子，这浪漫给你你要吗？」
刚刚惊叹浪漫的女生不说话了，她摇摇头连忙摆手。
虽然这告白仪式没得说，但是也不至于不开眼看上他。
上课铃响了，艾雪还是没有回来。
我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刚打几个字，还没发出去，艾雪先弹出一条消息。
「我们分手吧。」
我心一惊，赫然在目的几个大字让我如坠冰窟，我想问为什么，消息发出去后，却只收到感叹号。
艾雪把我删了。
一整节课，她都没有回来。
我局促不安，设想了很多可能，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或者是有什么事耽误了自己。
甚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我觉得不可能，艾雪不是那种人。
下课后，同学们继续吃瓜，从外边打探消息的同学回来了。
他自称带来一个惊天大瓜。
「你们知道被表白的女生是谁吗？」
这话成功激起所有同学们的好奇心，所有人等着他说出那女生的名字。
他拍了下手，「没想到吧？是校花艾雪！」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握紧了手机，看着她的最后一条消息。
所以，这就是她分手的理由吗？
「我还以为艾雪和秦毅是一对。」
我跟艾雪没有公开，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学习。
那女生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见一脸的冷色，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挽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谁都没理，出去找艾雪。
我跑遍了整个学校。
最后是在小树林那块地看见她的，她背对着我，正在和小混混李楠拥吻。
二人难舍难分。
直到李楠往我这边看，艾雪也注意到了我，她有一瞬的慌张。
李楠拉着艾雪的手，神情正得意，像是宣示主权的走到我面前，「哟，这不是你前男友吗？」
她嫌恶的白了我一眼，「就是个木头脑袋，什么都不懂的舔狗。」
李楠的胳膊搭在艾雪肩膀上，手指划了划她的脸，艾雪脸上印上一层绯红。
「你不是说爱我吗？扇他。」
听到这话艾雪看了我一眼，存了一丝犹豫。
我以为她不会听李楠的话，可事实是她朝我走过来。
她扬起手的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我往后一躲，她扇了个空，但是看得出，力道之大。
李楠嘴角嘲意明显。
看着不着调的李楠，一脸惬意的搂着艾雪，我沉声说道，「跟我回去上课。」
艾雪的目标是清华，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李楠身上。
李楠将艾雪扯过来放在身后，她双颊绯红，露出被保护的幸福感。
我被李楠推了一下，「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李楠这话让艾雪更加痴迷。
她为了让李楠相信她的一往情深，冲着我喊道，「别舔了行吗？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他拉着艾雪，「我们走。」
我还想追上去。
就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横在我面前，挡住去路。
来势汹汹的样子让我知道他们跟李楠是一伙的。
「你什么货色，跟楠哥抢女人？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除了会读点书，还会做什么？女朋友跟别人跑了吧？哈哈哈哈，窝囊废！」
接着，几个人就开始上来架着我，将我摁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脸上，踹我的肚子。
知道我脸上不能挂彩，担心学校发现，他们挑见不得人的地方猛捶猛打。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看着两人的背影，还有艾雪往李楠身上蹭的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像被什么扼制了喉咙一样，这种感觉太痛。
艾雪曾经说我身上有一种读书的香气。
我问她，「读书有什么香气？」
她笑着跟我撒娇，「我不管，那就是只有我能闻到。」
她说她喜欢看我安静读书的样子。
但是她现在嫌我只会读书。
不如李楠有活力，更不如他可以陪她疯狂。
之后的很多天里。
她在锁骨明显地方纹上李楠的名字，宣告他们热烈的爱情。
他们在学校天台大声互相告白，引来同学们的艳羡。
她跟他翻墙旷课，成绩一落千丈。
......
办公室，老师将奖状递给我。
「这次你数学竞赛全省第一，我已经给你报了国赛，回去好好准备。」
我点了点头。
刚转身出去时，就碰见了进来的艾雪。
她现在烫着发，抹着红唇，抹胸皮衣，裙子短的更是不像话。
奖状被我不自觉揉作了一团。
想起曾经说要考清华的是她，后来说为爱不顾一切的也是她。
我跟她青梅竹马，说想袖手旁观那是假的。
看着她自甘堕落，我心里极其不舒服。
只是艾雪从办公室回来后，径直走到我面前。
「啪！」
我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她愤怒的看着我，「我不要你了，你就想毁了我是不是？秦毅，你怎么这么贱啊？」
全班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此刻说话。
我脸色一沉，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艾雪，眼底划过失望。
这一巴掌，断了我对她所有的念想。
「是你跟老师告状我成绩倒数是因为谈恋爱对不对？你还说李楠霸凌你？非得让他退学你才满意吗？」
艾雪已经无法冷静，她当着全班人的面冲我发泄怒火。
想必是刚刚在办公室被班主任说教了一番，于是她将怒火全部发在我的身上。
我平心静气，「不是我说的。」
但是艾雪显然不信，她嫌恶的看着我，「真是死舔狗，你他妈装什么呢？不就轻轻碰你一下，你至于吗？开除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轻轻碰一下？
我笑着将胳膊上的伤露出来，那晚他们足足打了我几十分钟，累了才停手。
在我被打的几十分钟里，她在和李楠甜蜜恋爱。
看见这满胳膊的淤青，艾雪脸上有些许的动容，但她此刻为李楠的爱冲昏头脑，只有片刻，随后又恢复到那副指责的样子。
「秦毅你真贱，我看透你了，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将下节课的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算预习待会要讲的内容。
我语气平静，「嗯。」
没有看她是什么神情，艾雪只跺了一脚，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之后艾雪的家长就被喊到学校，督促艾雪能够及时醒悟。
但那天她并未来上课，而是和她最爱的李楠飙车。
她已经不止一次旷课了。
听说李楠家有钱，还是学校出资方，开除他谈不上，但是艾雪再这么下去，就不一定了。
所以班主任喊来了艾雪的妈妈，这也是艾雪第一次被叫家长。
「之前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想不开...」
班主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还是希望父母能够让艾雪迷途知返。
「这孩子都是我惯的，给学校添麻烦了，我肯定好好劝她...」
直到艾雪母亲接通一个电话——
是警察局的电话，说艾雪无证驾驶机车撞了人，那人正在抢救中，而艾雪现在在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