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贺知远的情人。
我性情温和,柔顺乖巧。被他包养的一年时间里,相处得也算愉快。
谁知,贺知远公司开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对家公司打了个措手不及,濒临破产。
被赶出别墅那天,我没有离开。
贺知远以为我是放不下他,可我发誓真的只是放不下那个放着我全部家当的行李箱。
1、
我叫姜暖,是贺氏集团新任总裁贺知远的情人。
现如今,银行正在查封贺知远名下所有资产,包括我们现在住的这栋别墅。
看着这几年来贺知远送我的所有包包首饰衣服,泪流满面,心情很复杂。
眼下马上就要被赶出别墅,我连忙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就是暂住这里的远房亲戚,一会儿能把我自己的东西带走吗?”
正在跟银行工作人员交涉的贺知远闻言直接将视线转了过来,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我。
不顾其他人的视线,直接开口:“姜暖,你活得挺现实,一起生活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说走就走,半点旧情都不念。”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真好听,谁不知道我是你包养的情人,你出钱,我讨好你,谈什么感情。
更何况满打满算我们只相处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中至少有有半年见不上你的面,还想和我谈感情,我们之间最没得谈的就是感情。
我曾是贺家的一个保姆。
前一年贺家老太太回老家避暑,正好遇到了被家里逼着打工的我,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将我带回了江城。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贺家的保姆,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照顾老太太。每天陪她逗趣解闷,偶尔做做老家的饭菜,工资不少,除了每个月给家里邮的那一部分,还能存下不少钱。
至于贺家的小少爷,贺知归,我只见过几面,从没有单独说过话。
他长得很好看,年龄只不过比我大3岁,但与我截然不同,他身姿挺拔,气质矜贵。
那是一天夜里,电闪雷鸣。
半夜我口渴,走出房间准备喝水,遇到了刚刚回家的贺知归。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道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下巴,我一时看呆了眼。
他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盯着我手中的水杯。
我连忙递了过去,不敢言语,本着不惹事端的想法躲回了房间里。
十二点左右,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动静,终是忍不住打开房门查看。
只见他将近1米9的身高蜷缩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脸颊通红,嘴里一直喊着难受。
我拧了一块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离开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怎么使力也挣脱不开。
看着他饱满的红唇,我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下去,见色起意。
那一晚,也不知我怎么就色胆包天,扶着他的胳膊把他送回了房间。
刚脱了他的鞋子,把他安顿好,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紧紧的被他拽住,嘴里还嘟囔着,不要留下他一个人。
看着他精致的眉眼,我动了恻隐之心,留在了他的房间,趴在他的床边守着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他一脚踢在了地上,屋里铺着木地板,摔下去也不至于很疼。
看着他睡梦中眉头紧锁的模样,我忍不住抬手抚了上去,长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烦恼和忧愁都不应该在他脸上出现。
只是刚才还在熟睡的贺某人突然睁开了眼,紧紧捏着我的手腕,目光移到我轻薄的睡衣上,突然羞红了脸,说我不知羞耻。
好你个贺知归,睡醒一觉就变了张脸。
我反手挣脱他的束缚,向他靠近一步。
穿着吊带睡裙向他靠近,靠着一身蛮力将他压在身下,像昨晚一样,俯身亲了一下,然后笑着对他说:“少爷,这才叫不知羞耻,懂吗?”
他拧着眉,光着膀子坐在床上,面色不虞,透着些不高兴。
从脖子根红到了脸上,撇开眼神,声音低沉地对着我说道:“滚出去。”
听到这话,我没有理会,想起以前村子里的大娘她们闲下来说的荤话。
像一条蛇一样直接钻进他的被窝,缠住他的四肢,两具年轻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似是要把人灼伤。
他身体僵硬,想闪躲逃离,却被我紧紧箍住,无路可逃。
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轻佻地问道:“贺知归,你是不是不行?”
刚才还羞红了脸的贺知归直接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耳鬓厮磨之间,我们紧紧相拥。
灼热粗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间我心生退意,却被他抓住脚腕拽了回去,身体力行地让我体验了一回他真的很行。
虽然发生的这一切非我所愿,不过能和他这种天之骄子有所交集,我也不亏。
再次醒来,已日上三竿。
看着他睡梦中还放在我胸前的大手,黑暗里生出的勇气凭空散了个干净。
就在这时,他睁开了眼,神色冷淡疏离,全然不像凌晨那般热情,仿若和我滚作一团的那人不是他。
不算意外,更谈不上难过。
毕竟我原本要的也不是他的喜爱,更何况贺太太的身份远不是我一个农村来的小保姆可以肖想的。
从贺知归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原本对我颐指气使,一脸鄙夷的女管家陆婉变了脸。
满眼不可思议,还有嫉妒,不满。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很痛快。
她面色扭曲的嘲讽着我不要脸,阴阳怪气地翻着白眼。
我看着她笑了笑,直接甩了她两巴掌,端的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歹我也算贺知远的人,才不怕她,我就不信现在的我还比不过一个管家。
刚来贺家我看着听话乖巧,其实打小性子就要强,为人泼辣,村里欺负我的小孩儿都被我不要命的打法吓得的不敢还手。
恩怨分明,锱铢必较。
这段时间为了讨好贺老太太,我下了不少功夫。
处理完这件事,我赶紧去见了老太太,她笑着看了看我,对于早上发生的事却只字未提。
一时间我的心情很复杂,心里有些不安,难不成这一步我真的走错了嘛。
今早之所以半推半就能豁出去,是因为前几天老太太亲口跟我说,多谢我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但是贺家用不了这么人照顾,我年纪还小,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
听着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后悔了,毕竟家里多我一个人,就要多一份花销。
我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小保姆,离了贺家能找的工作无非就是饭店服务员,还有保姆月嫂这些伺候人的工作,人家也不一定用我。
贺家给的工资又高,活儿又轻松,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我不傻,我知道比起清白名声,拿在手里的钱才最重要。
更何况男未婚,女未嫁,更谈不上犯罪。
见过贺家的富贵,再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不可以。
吃过早饭,贺知归去公司之前,丢给我一张银行卡。
我笑着道别,赶紧收下。
有人会笑我没有骨气,我不在意。因为我本就是一个精于算计,虚荣拜金的女人。
更何况这是我应得的,我又怎么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这份好处。
脸面,尊严,那是属于条件好的女孩子才会顾虑的,而不是早早被家里逼着出来打工养家的我应该考虑的。
夕阳西下,日落黄昏。
贺知归穿着一身早上出门时的那身银灰色西装回了家。
我胆子颇肥的豁了出去,陪他们一起坐在餐桌旁用餐。
白天我特意熬了一锅老母鸡汤,里边放着当归,枸杞,红枣这些食补的药材,盛了一碗放到贺知归面前,也好给他补补身体。
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将碗里的汤喝得一干二净。
自小被家里逼着干活的我,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餐桌上的饭菜他只要多吃一口,我都会眼疾手快的多夹几筷。
老太太晚饭向来吃的不多,简单的吃了一些便说要回房间休息。
此时的贺知归才发觉不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勾起嘴角继续给他夹了些他爱吃的菜,这些有钱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爱吃的饭菜都不敢多吃,说什么要控制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