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我哥从垃圾桶旁捡来的。
成年后，他对我做尽了缠绵之事。
等我好不容易怀孕时，他喜极而泣，却将我关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
我不仅是替身。
还是他特地找来的生殖工具。
我哥捡到我时。
我正把废纸壳和空瓶子分成两堆。
他从我的身旁驶过，而后又倒了回来。
“喂。”
我抬头看他。
撞进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眼见着逐渐浮上难以置信。
就这一眼，他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那年我十岁，他二十二岁。
第2章 2
我哥是个变态。
我从第一面见他就知道。
他蹲在我面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我的双眼。
唇间还微微呢喃：“阿雅，我的阿雅。”
可我的名字里没有雅字。
或者说，我没有名字。
从有记忆起，我就在流浪。
日夜相伴的，只有城市各个角落的垃圾箱。
我目光瞥过他，落在他身后的那辆价值不菲的车上。
我在超市外的大屏见过那个车标。
少有人买得起。
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看着的是我，却又好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拍开他的手，弯下腰继续翻垃圾箱。
他吓得忙拦住我的头，“你家人呢？”
“我是孤儿。”
“孤儿？”他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话落到这截止。
他笑着站起身，夕阳打在他身上，黑色的西装染上了橘黄。
走前，他给了我一百块钱。
“你的眼睛很漂亮，这是奖励。”
我不敢接。
他强硬地塞进了我手里。
还一脚踢翻了我堆好的瓶子。
语气懒散又傲慢:
“我可以当你的监护人，但是有个条件。”
“成年后，你需要为我生个孩子。”
我局促地站着，逐渐瞪大了双眼。
虽然我没有读过书，但是生孩子意味着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他伸手盖住我的眼，不让我再窥见一点光亮。
不知道多久后，他才松开手。
落日照在我脸上，刺的我眼睛生疼。
那是我哥教会我的第一个道理。
在黑暗中呆久了，见到光亮的那一刻，其实是害怕的。
眼角滑落的生理性眼泪被他揩去。
他告诉我：“我会让你上学，你以后会拥有无数个一百块。”
那天后，我变成了陈雅。
名义上，我是我哥的妹妹，他父母的养女。
实际上，我是我哥的禁脔。
而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第3章 3
“阿雅，成年快乐。”
我哥拥着我，在我耳畔轻语。
他握着我的手，将眼前精美的蛋糕切成两半。
看着裂开的缝隙，我心底窜出惊慌。
急急抬头却对上了远处林之错愕的表情。
他一半隐没在黑暗中，那时常弯起的嘴角此刻崩成直直地一条线。
而我被包围在人群中，我哥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在我嘴角落下一个吻。
头顶明亮的大灯过于刺眼，让我想流泪。
“为什么？”我歪头看着我哥，“为什么要叫林之来？”
他只是盯着我的眼睛，明明在笑，却满是冷漠。
“阿雅，都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他带着我转了一个方向。
在陈之的注视下，让我亲他。
“想让我一会轻一点，就主动些。”说完点了点他的唇。
我注意到林之攥紧了手。
他怒睁着眼睛，向我们走来。
嘴里说的是：“不要。”
我不敢再犹豫，踮起脚吻上了我哥。
眼泪落在唇齿间，余光里我瞥见有人把林之赶走了。
我哥搂着我的腰，夸奖道：“乖，好孩子。”
第4章 4
我哥很生气。
他说我是白眼狼。
八年了都还没有爱上他。
我觉得很奇怪。
我哥对我肚子里还未存在的一个孩子寄予了所有。
他说：“阿雅，我要你生一个完美的孩子。”
我被他困在床头，浴袍半落。
我哥吻过我很多次。
但很多时候都是我把他惹生气之后他暴怒的惩罚我。
唯一一次轻柔的吻是我的初吻。
那是我来初潮时，我哥迷恋地亲我：“阿雅，你长大了。”
今晚，是第二次。
炽热的呼吸落在胸口时，我害怕地往旁边缩。
手不小心掀翻了床头柜的上的相框。
那是我哥和他心上人的合照。
伴随着“砰”的一声，我茫然低头，对上了我哥狠戾的眼。
他扯着我头发让我跪在他脚边。
空出一只手将地上的相框捡起来宝贝似的擦干净。
然后，拿在手里，方向朝着我。
我哥唇角弯了弯，轻抬起我的下巴。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将我往他腿边按了按。
“阿雅，伺候我。”
……
时间漫长，头顶那双和我九分相似的眼睛在凝视着我。
后来，它被放置在床边。
我哥的汗水还不时落在上面。
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哥的。
他就是个疯子。
第5章 5
我还是留在了本地上大学。
我哥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志愿给改了。
我有多想逃离他，他就有多想把我关起来。
报警对我哥没用。
他从来就没进去过。
以前，我还没成年时，他只会恶狠狠吻我。
把我的唇咬出血来惩罚我。
现在，他已经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求我哥，“我还在读书，不想怀孕。”
他摸着我那平坦的肚子，满眼柔情。
“阿雅，不行，你要快点为我生个孩子。”
“不然，我就不让你上学了。”
他这样威胁我。
我本就不是一个聪慧的人。
可我知道，读书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救赎。
我时常在想，我哥是不是没有上过学。
所以他不知道他在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我试图和他讲道理，可他从不在意。
我们的交流大多只限于床上。
很多时候，我哥都是对着他床头的相框自言自语。
有一次，我透过门缝看见我哥不停亲着照片上他的心上人。
眼泪浸湿了他整个面颊。
在我的印象中，我哥很少笑，更别说哭了。
我哥的心上人，真的被他放在了心尖上。
我只知道她因为一场意外离世了。
所以我哥找到了我。
把我的名字，生日全部换成了和她一样的。
可我哥要是真那么爱她，又何必找我这个替身呢。
直到一个晚上。
我发现了我哥的秘密。
他在，偷偷戴套。
第6章 6
我哥说想和我生一个孩子。
他却在偷偷戴套。
我哥意识到我在看他时，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手上动作不变，俯身下来。
“居然没睡着？”
我突然想起在这种时候，我总会莫名其妙的睡过去。
我问过我哥。
他说我是被折腾的太累了。
今晚这个情况，出乎了我们两人的意料。
我微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却笑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受孕。”
“阿雅，我说过了，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完美的孩子。”
是这样吗？
我哥眼神清明，那双深邃的双眼沉沉望着我。
可我并不记得，他带我看过医生。
我曾问我哥：“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生孩子？”
那时我刚被他带回家不久，见过了他父母。
说来也奇怪。
我哥的父母很怕他，连说话都是字字斟酌。
他们知道我哥的目的后，收到了惊吓。
两个老人震惊地睁大眼，连连摇头，摆手道：“徐言，你这是在犯罪呀。”
我哥置若未闻。
“你们不觉得她和陈雅的眼睛很像吗？”他指着我。
当时我哥在抽烟，他的脸在烟雾中模糊不清。
我只记得我的养父母站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我听不清他们嘴里的呢喃。
只有断断续续地几个字飘了出来。
他们在为我求情，让我哥放过我。
“咔哒。”
我哥摸出了打火机。
他拍了拍我的后腰，“给我拿根烟。”
我无声地呼了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
拿了柜子里的烟，我跪在他跟前递进了他嘴里。
我哥按着我的手，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光和热瞬间散开来，在昏暗的房间里，像浪一样席卷我们。
我哥垂下眼，纤长的睫轻颤着。
说实话，我哥长得很俊俏。
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三十岁的人。
平时我不敢盯着他看很久，眼下却是瞧了个遍。
可在这姣好的面容之下却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在我愣神之际，我哥将他嘴里的烟塞进我嘴里。
烟头还裹着一股湿润。
他不顾我的阻挠，捏住我的唇，诱道：“吸一口。”
我疯狂摇着头。
他又笑了，把玩着打火机。
燃烧着的火焰落在了我头发处。
我吓的颤抖，直直吸了一口，呛的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