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好象不行?
前世,娶了我,却八年都不跟我同房,禽兽不如。
重生到逃荒年又被卖给他,我决定先把他吃掉,再踢了他……
甭管家里曾经多富有,在城败的那一刻,附近几个村的人全都变成了逃难的人。
逃难路一个月后,面前几个黑色的约三斤左右的硬面馒头,就是我长到十五岁的价值。
我冷眼看着俩个讨价还价的妇人,表面麻木畏惧,内心却平静的很。
“贱人……”
小姑娘一边看着馒头吞口水,一边对我说着恶毒的话。看我没反应,还伸手来掐我。
“啪……”
我狠狠一巴掌打的小姑娘一脸懵,完全不敢想象我居然敢对她动手。
前世的我在她们母女俩面前别说还手,就算大声说话也不敢。
这一巴掌,我一直肖想过无数次。
真打上确实很爽。
还在讲价的俩个妇人也惊呆了,尤其是我那人前好后娘,人后好恶毒的继母余春花。
这会儿更是瞪大了眼,扬手就要教训我。
“啪……啪啪……”
我扬手直接把余春花也打了两耳光,并趁她没反应过来,狠狠踹了她一脚。
打完后,我机灵的跑到高大妇人,也就是我前世的婆婆身后。
“大娘,这俩一个是我恶毒后娘,一个是专门欺负我的继妹,大娘救我……”
“老天啊,女儿不尊娘啊……”
余春花哭天喊地的诉苦,恨不得把我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你确定后娘难为?要我细说你如何虐待我!还是说你非得卖我不卖自己生的女儿的事实!”
“我……我哪有啊……明明是你年纪不小却啥也不会,我不得教你学会侍候人……我真是命苦哟……”
余春花还要装,却被我婆婆一扬蒲扇般的巴掌威胁。
“滚……”
余春花看一眼婆婆高大的身躯,瑟缩着退缩了。
只是,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命苦,被人算计啥的。
一边,李树梅一脸愤恨的瞪我,我冲她呲牙一笑,无声吐出贱人……
“你才是贱人,我打死你……”
李树梅没打着我,我却是反手又给了她几巴掌。
“你这个贱丫头,有你这么对待妹妹的吗,老天爷……”
余春花还要哭闹,却被我狠狠一脚踹翻,甩手又给了她女儿几个耳刮子。
这些,全是前世她们欠我的。
之所以没把人打死,也没有再鼓动婆婆收拾她们,是因为人得慢慢儿收拾,让她有了希望,却又眼睁睁看着希望逝去才更痛,更绝望。
前世,我就是被这样一对母女玩弄手掌,眼见着生活有望了,却又被她们破坏……
婆婆看着怨毒至极的母女俩离开,眼神又饶有兴趣的落到我身上,什么话也没多问。
我一改早前的戾气狠毒,就憨憨的看着她笑。
她眼一瞪,凶狠一甩手。
“你这丫头心行事可真虎……算了,给你吃吧。”
婆婆还是如前世一样,嘴毒面毒的皱眉教训着我,却把饼子塞我手里。
逃荒一路几乎只吃过树根的我,早饿的不行。
接过来欢喜吃着,还不断说着谢谢娘,娘你人美心善天下第一的话儿。
没多大功夫,老太太就被我哄的眉开眼笑,丁点不计较,也不过问我早前针对继母妹妹的事。
啃着略硬的饼子,我脑子里面却在纠结着,是和前夫继续过,还是放过彼此,毕竟,我和铁牛之间,还真有一些不好说的事儿……
我还没纠结完,五天后,老太太就把我带到了廖铁牛面前。
看着面前这个身高五尺,面黑手宽的男人,前世的记忆不断涌入脑中。
“你是我婆娘,就得听我的话,不听话老子打死你。”
“敢跟着别人跑,把你腿打断。”
“敢不侍候好老子,打死你我再换个媳妇……”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你的奸夫滚……”
铁牛很凶也很粗鲁,动不动就威胁我,对我挥手掌。
也就是过了好几年,发现廖铁牛除了外表和嘴巴都凶悍,别的内心和婆婆一样,都是面恶心善的人。
但,一切都晚了……
在他撵走我的时候,我俩就再没了可能。这一世放过彼此吗?不,凭什么就这样放过他!
“这就是买给你的媳妇儿,虽然现在瘦了点,养几天也就好了。”
男人努力繃着刀疤脸,打量我一眼,又赶紧挪开,旋即,又很凶的瞪着我冲我招猫招狗的勾手。
那下巴抬的,双腿抖擞的,就跟他这样多有气势一样。这般内强中干的男人,却是突然让我心中一计。
我乖乖过去,突兀攥住他宽大的袖子,再冲他露出一口娇羞大白牙。
“夫君……”
老太太瞪大了眼,手里的面盆儿咣啷直响,旋即就笑着对我不断颌首。
黑大块头男人溜圆的眼不断扩大,扩大……一张脸变的黑亮黑亮。
“咳……你……你这女人……你咋这么……”
男人想缩手,却被我反手更紧的握住,还又娇羞的叫了一声夫君。
男人剧烈颤抖了一下,似受惊的兔子往回缩,我趁机松开,又怯生生的委屈样儿睇着他。
“媳妇……我没嫌弃你……”
“不是,你个婆娘居然摸我……应该老子主动才对啊……”
在母子俩个呆愣的表情中,我捂住脸扭头回屋关上了门,并传出了压抑的假哭声。
听着屋外婆婆狠狠削男人的叨咕声,以及,男人想解释,又说多错多的辩解,我内心笑开了花。
哼,让你前世一直威胁我,让你一直吓人。
这一世,我就不害怕你,还要一开始就主动。
至于后面……嗯,报复的差不多就看他表现放了吧。
一声夫君居然就被吓住了?
往后,我还有更猛的呢。谁叫你丫的几年也不碰我……当我是假女人吗!
我一边笑,一边又咬牙切齿,却不知道,到底是羞多一些,还是恨多一点。
当天晚上,铁牛进屋一边悄悄打量我,一边无措的扯着衣服。
最后,一跺脚一咬牙,呲牙抹胸的大手一扬要拉我入洞房。
我不反抗,更是任由他脱衣服,甚至还趁他忙非得殷勤劝他喝一杯水。
直到,俩人都要坦诚相待了,我才悄悄问他是不是心跳加速,胸闷气喘全身硬,脑袋也晕乎乎。
男人晕陶陶的直点头,在要把我压倒办正事的时候,我却笑嘻嘻咬着他耳朵说,这一切的缘故是因为我给他下了药,他这一辈子必须要乖乖听话才能有解药。
男人先是惊愕,然后面色铁青,最后暴怒,伤心……总之,那一刻的铁牛,直让人瞧的好不落忍,又害怕他真打我。
在我快要失控告诉他一切是假的时候,男人愤恨摔门而去。
屋里的我,其实是慌乱也疑惑的。
要知道,前世我和铁牛在一起夫妻名份八年,八年了,除了最开始我一直找借口不跟他同房。
事后七年,他可是一直不愿意碰我。
到后面,我抛开了矜持,主动撩他也不曾有半点反应。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在后娘和李树梅的挑拔下,中了她们的计……
可刚才,铁牛压住我时的第一反应,并不似做伪啊。
既然如此,那他前世,难不成真的有喜欢的女人?
纠结了一夜的我,一拉开门,就看见捧着一块布,以及一根木头簪子的男人。
“给你的,媳妇儿……”
男人无事人一样的冲我咧嘴笑,把东西殷殷递到我面前。
我无措的接过东西,看着那块红色的布,还有雕的很是规整的簪子脱口而出。
“你不打我!也不休我!”
“不打,你是我媳妇,媳妇就是用来疼的,你若是害怕,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来,昨天晚上……咳,是我不好。”
恰在这时,婆婆也端着碗出来,笑眯眯招呼我过去吃饭。
还劝我多吃一些,绝口不提昨天晚上我们的事儿。
事后,铁牛去了军营,我才从婆婆嘴里晓得,她们是真没把我洞房夜撵走铁牛的事当回事儿。
按婆婆的说法,这新婚啊,尤其是我这样的小姑娘,害怕肯定是必然的。
尤其,我和铁牛是头一回见面,又在逃荒路上经历那么多磨难,冷不丁和男人在一起,不怕才奇怪了。
“丫头啊,我有句话得跟你说,这夫妻间,有啥事儿就得直接说,不然误会大了,往后一辈子咋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