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逼我跟死人结婚,还让我跟死尸在棺材里共度春宵。
我没有拒绝,反而喜上眉梢。
只因死尸不仅眉目如玉长的极为好看,更是诡异中的王者。
七天后,他会苏醒,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到那时,他也会单膝跪地,叫我一声老婆大人。
我重生了。
重生前我被父母献给一个爱好折磨少女的丑陋诡异,说是让我牺牲一下换取家人的安全。
我拼死反抗。
可我那人渣哥哥直接将我敲晕,连夜送到了诡异手上,我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依稀、听到他谄媚的声音。
他以极其卑微的姿态说道:“诡异大人,请您随便摆弄这个贱女人。”
“她吃了我家十八年的饭,也是时候回报我们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碎了。
以前我那人渣哥哥经常欺负我,小时候抢我玩具,长大了就抢我生活费。
我都忍了,因为爸爸妈妈常跟我说,无论怎样,毕竟是一家人。
可我从来没想过,在他的眼中,我根本不是亲人,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赔钱货。
那诡异残忍万分,它最喜欢聆听女子的痛苦尖叫。
它对我使用一百零八种酷刑,我在痛苦中不知嘶喊了多少个日夜,直到我的嗓子彻底哑掉。
而后它将我囚禁在永无日光的黑暗空间之中,最终我彻底崩溃,含恨而终。
幸好上天垂怜,我重生了。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顾及那可笑的亲情,我要亲手将那禽兽不如的哥哥送进地狱。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村里的人都被惊动。
邻居王二婶骂骂咧咧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怒气,“叫什么叫,难不成死人了?”
“就算是没死,也被你这催命鬼给吓死了。”
一个干瘦的青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死人了,真死人了!”
“村口出现了一个棺材,不知道是谁的。”
我站在爸妈后面,脸上没有任何吃惊或好奇的神色。
只有我知道那是诡异王者白礼的棺材。
上一世,我爸妈为了一点钱逼我嫁给棺中死尸,我实在无法接受,在大婚之夜逃走。
逃走前,我曾在棺前哭诉我父母的偏心和我悲惨的遭遇,或许是出于同情,棺中竟然飘出了一片玉佩。
末世来临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白礼送我的礼物,它护着我和家人躲过了一次劫难。
可惜我终究被恶毒的家人害死,枉费了白礼的一片好心。
我抬头望向村口,这次我定要抱紧白礼这颗大腿,在末世中好好生存下去。
干瘦青年王五在说完之后,就招呼大家去村口看棺材。
一村的人都被吸引,浩浩荡荡地走向了村口。
那棺材由通透圆润的白玉打造,表面雕刻着金龙纹理,很是华美。
村里的人见到之后,纷纷露出了火热的目光。
玉可是很值钱的东西,何况这棺材那么大,若是真玉,那简直是无价之宝。
邻居王二婶眼珠一转,大声说道:“这棺材放在村口也不吉利。”
“这样吧,正好我家的地有一块闲着呢,就安葬在我家地里吧。”
她这话一出口,聪明人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无非是想要独吞这泼天富贵。
当即就有人出口反对,“那可不行,哪里能让你吃这个亏,我家地面积大,让我来。”
所有人吵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直到村长李有才一手捏烟袋缓缓走来,人们才安静下来。
“行了,行了,都别吵。”他苍老的声音颇为有力,再加上他的威望,让人们暂停了争吵。
李有才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他朗声道:“这棺材里面有没有人还不知道呢,你们瞎嚷嚷什么。”
“要我说,得先打开棺材,看看里面有什么,才好处置。”
开棺?听闻此言,我笑了,还是和上一世一样不知死活。
我不阻止他们,反倒添油加醋,“是啊,我听说古代有身份地位的人会在棺材里放很多陪葬品,个个都是无价之宝啊。”
我一说话,就有人附和我,“赵月明可是大学生勒,见多识广,她说的准没错。”
念高中的时候我学习成绩极好,考上了一流大学,可父母不愿意再给我出一毛钱学费。
我不得已半工半读,还背上了助学贷款。
就在我如此窘迫的情况下,我那混账哥哥还月月讨要我的生活费,我一旦不给,他对我非打即骂,还要把我赶出家门。
现在想想,我怒火升腾,必要清算这个畜生。
我的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村民们眼中的贪婪越发浓厚。
就连老成持重的村长李有才眼中都闪动精光。
他当即朗声道:“这棺材盖应该挺重的,就挑选四个青壮男子开棺吧。”
“我出钱,给开棺的人一千块,如果里面有宝贝,开棺的人可以先挑一个!”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沸腾。
大家全都争着开棺。
就连村东头八十岁的钱大爷都拍着胸脯说他力大如牛,绝对不输青年。
我冷眼旁观,这些人不过是争着送死罢了。
想打扰白礼的沉眠,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得想办法让我那混账哥哥赵构拿到开棺名额,这样我就能借助白礼报仇雪恨。
一念至此,我当即说道:“这开棺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我听闻古时候尊贵的人为了防止盗墓贼侵扰,会在棺材内设置机关。”
“这机关凶险,取人性命轻而易举!”
村长李有才闻言不悦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抽着旱烟沉默不语。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看村长都不说话了,于是个个偃旗息鼓。
这时我拉着赵构的胳膊悄悄说道:“哥,其实我是吓唬他们的,这玉棺洁白无瑕,这棺材的主人一定是品行高洁的人,不屑于玩弄那些小伎俩的。”
我哥赵构是个小混混,初中就辍学了,没文化没知识,就知道瞎混。
偏偏他在外人面前硬不起来,只能窝里横,总是欺负家里人。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又蠢又坏,完全没脑子,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就有些意动。
赵构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问我:“你说的真的?”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卖到城里的会所。”
我故意身体一颤,装作很怕的模样,“我怎么敢骗你,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礼比起我的禽兽家人,确实算得上品行高洁。
赵构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他推开人群走了出去,“都让让都让让,你们不敢是吧,让我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让他很是享受,挺起了胸膛。
我妈见状立刻埋怨我,“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让你哥去干那种危险的事情。”
“你就不能替你哥去吗?”
我爸冷哼一声,“女娃就是女娃,根本靠不住。”
听着他俩的冷言冷语,我握紧了拳头,重生归来,我已经黑化,不去主动坑他俩,已经是我做人的底线。
有赵构这个愣头青起头,很快就凑够了四个人。
他们分立在棺材的四周,试探着摸上棺材,想找到缝隙从而撬开棺材盖。
可当他们触碰到棺材的瞬间,便个个身躯颤抖,如同触电。
随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村里人吓得纷纷后退,村长也慌乱地退了几步。
一阵骚动过后,村里人惊魂未定地吵嚷着。
“这棺材咋这么邪性。”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我妈面色一变,当即抓住我的胳膊质问道:“你这妮子,不会是存心坑害你哥吧?”
“要是你哥有个三长两短,那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我爸阴沉着脸,虽然没说话,但那怒意让人发寒。
我低下头瑟瑟发抖,“爸妈,我不是故意的。”
“您二老还是先看看我哥吧,救我哥要紧。”
我伸手指了指我那生死未卜的哥哥,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听完我的话,我爸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
可还没走过去,他又退了回来,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万一要是再有危险怎么办。”
我妈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去。”
他俩齐声道:“你一个女子,在家也没什么用,你去把你哥背回来。”
我假装害怕,畏畏缩缩道:“我不敢。”
“除非,除非你把奶奶留下的木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