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弟弟买房娶老婆，我妈怂恿我去裸贷。
暴力催贷款的人找上家门，我妈带着弟弟人去楼空。
催贷的中年男人见我没钱，让我陪他哥几个睡个觉来抵押贷款利息。
我没了清白，我妈跟弟弟却说我真好，卖的钱正好给弟弟买房……
得知真相的我，以同样的方式让弟弟断子绝孙！让妈妈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
——
我叫陈念笛，今年刚刚大学毕业。
毕业后为了还清过世的父亲欠下的赌债，打了两份工。
白天我是医院里的一名治病救人的护士，夜里，我是KTV的金牌公主。
有一次我们科室主任带着其他主任们聚餐点公主撞见了我，脸色瞬间就黑了，瞬间没了兴致，让我们出去。
就这样，身边的同事们知道我这个工作之后，都纷纷远离了我，不过好在收入可观，很快就替家里还清的债务。
等家里彻底还清了债务之后，我就辞掉了KTV的工作，本以为能够得到母亲的支持与理解，却没想到母亲听到后，顿时慌了。
「念笛……实话告诉你吧，家里现在还需要三十万……」
「什么？爸爸欠下的二十万债务不是已经还清了吗？怎么又需要这么多钱？」我惊讶道。
母亲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大学谈了个女朋友，人家女方说了，想要结婚，必须在市区里买套三室一厅。」
「可是……」
「妈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些年多亏了你们姐弟俩互相扶持，家里的日子才渐渐好起来……你放心，妈不会白白让你掏这笔钱的，到时候妈写个欠条，妈来还这笔钱。」
「妈，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已经帮着弟弟够多了，他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我掏的，现在你让我帮着他买房子，我做不到。」
我心里委屈极了。
从小到大，妈妈表面上说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可是背地里偷偷带着弟弟去买玩具、吃零食。
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表姐剩下来的旧衣服，但是弟弟身上的衣服全是妈妈特地带他去商场挑选的。
我跟妈妈因为这件事情争吵过，妈妈告诉我，弟弟是家里的顶天地立的男子汉，将来长大了能够保护我跟妈妈，所以弟弟可以拥有更好的。
「唉……妈老了，妈要是年轻几年，说不定就可以找个有钱的男人接济你跟你弟弟，唉，算了算了，妈自己想办法吧……」
看着妈妈鬓角不知不觉出现的两旁的白头发，我心里有些苦涩，母亲或许真的老了。
第二天上班，几个护士同事们正在导诊台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地撇向我。
我抬头对她们笑笑，她们又连忙转移视线，生怕多看我一眼。
「我听说陈念笛被隔壁科室的主任包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上回小王下夜班回家，看到刘主任搂着人家陈念笛的腰往宾馆走呢……」
「哎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不是还在KTV当小姐吗？这刘主任要是知道了，还能继续跟她在一块吗？」
「我听说她已经辞了KTV的工作了……我估计她一个月的包养费可比做小姐强多了……」
她们聊天的时候，我在配药室门口，导诊台聊天的声音能一字不落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走到导诊台：“你们在聊什么呢？”
年龄大点的王护士看见我走过来，连忙让大家住嘴：“咳咳咳……没，没聊什么。”
下一秒，她开始吩咐我：
“念笛，正好你来了，36床的老大爷需要插导尿管，他嚷嚷着要漂亮的女护士给他弄，你一会儿过去给他插上导尿管。”
“王姐，36床不是你的病号吗？”我扭头，看着几个抱团的护士，拿着配好的药，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上班时间，你们在这里有功夫在这里无中生有，没有时间管自己的病号吗？我被别的主任包养？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这话，我就拿着药给病号发药去了。
身后依旧会有聒噪的窃窃私语。
「切，有什么能耐的……」
当天下午，医院人事处收到了我的举报信。
〔举报陈念笛在职期间作风不正，有公职在身期间做KTV陪唱小姐，请领导公正处理。〕
——
当天下午，我就被叫到了人事处谈话。
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医院开除我，解除了我的劳务合同。
临走前，我回到科室收拾行李，王护士脸上充满笑容地盯着我。
她桌子上放着的信封，正是办公室跟举报信一样的信封。
「王姐，背后整我有意思吗？」
我索性彻底撕破脸皮。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王姐，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也在KTV参加主任们之间的聚会吧？你主动给隔壁刘主任倒酒，刘主任连看都没看你一眼，所以看平白无故的造谣我跟刘主任之间的关系。」
「王姐，你丈夫还赌吗？上次他来医院管你借钱，你偷偷给钱，还管我借了两千块钱，我好心借给你，你到现在还没还我。」
王护士连忙看向周围的其他吃瓜女护士们，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什么管你借过钱？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需要我帮你查监控吗？医院拐角处都是有监控记录的，时间是上周三的下午5点左右……」
最终，王护士咬牙切齿把两千块钱还给了我。
而我，只能收拾收拾个人物品，滚蛋。
我不敢拿着东西回家，怕母亲知道我丢了工作，气到住院。
就在我在楼下左右徘徊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发现是弟弟陈君。
「姐，你怎么不上楼啊？你……你怎么拿回来这么多东西？」
「我……被开除了。」
心中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憋不住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姐，你别哭啊，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每个月六千多块钱，节约点也够咱们三个人花。」
弟弟将我搂在怀里。
「别哭了姐，正好那破工作天天累的要死，你这阵子好好放松放松，以后再找其他的工作。」
弟弟掏出来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妈偷偷给我的一万块零花钱，密码是我生日，你拿着。」
我低着头，听着弟弟为了我竟然做了这么多，心中感动极了。
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弟弟此时脸上露出的异样的笑容。
说完这话，弟弟将我手中的东西全部抱到他的怀里，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牵着我上楼。
回到家中，弟弟直接将我失业的事情告诉给了母亲。
「妈，姐那份工作太累了，索性就辞职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让她好好出去放松放松。」
弟弟知道我爱面子，所以没有提到我被开除的情况。
「辞职？这么体面的好工作你说辞就辞了？？你不知道咱们家的压力有多大！好不容易还上了你爸欠下的欠款……如今你弟弟还要买房，你这突然辞了职，我上哪里搞这么多钱去？？？」
「妈，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休息吧。」我不想理会母亲的话。
「这人活在世上，哪里有不累的？？闺女，你听妈的，明天抓紧去单位说你不辞职……」
母亲很生气：
「我昨天跟你对门邻居说帮你介绍几个家里条件好的对象，你这突然辞职，以后相亲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谁还要你？」
我低着头保持沉默。
「妈，你就让姐休息休息吧，这些年姐姐为了家里忙里忙外，我爸欠下的钱都是我姐还的，她真的不容易，你就让她休息休息吧……」
听到弟弟的话之后，母亲这才改了口。
「念笛啊，妈不是给你压力，妈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啊……算了算了，你看看你弟弟多心疼你，你弟弟说的也没错……既然你不想干了就干脆休息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找工作吧。」
母亲对此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可是第二天，弟弟上班去之后，母亲突然开始跟我商量。
「念笛，妈现在身体不好，还有糖尿病高血压，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跟你弟弟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妈，你别胡说，你身体健康着呢。」
母亲说着说着，话题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弟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