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30年前遇到了10 岁的自己,本来想结束她的小命命。
可是她泪眼朦胧说舍不得妈妈。
我对她说:“好好读书保护妈妈,不要害怕,嘎死你爸。”
她却马上捏着她爸的鼻子灌进去了两碗酒……
我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残疾妇女按在地上。
她仅仅一只手,就如铁钳般掐住我的脖子。
“小东西,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跑不了。”
“ 你去死吧,如果是不想死,我帮你死。”
说罢,她慢悠悠捡起一块尖锐如刀的石头,搁置在我头顶30cm的地方,如午时三刻的铡刀。
我和暴晒的泥鳅似的,顿时嫣儿吧唧。
害怕之感如汹涌的洪水,淹没了我所有的冷静。
我舍不得我妈妈,可怜的宝贝妈妈只有我一个小可爱。
如果我命丧黄泉,我妈对生活的寄托会完全消失,多悲惨啊。
“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受控制的干嚎。
因为被掐住了嗓子,只能挣扎着干嚎。
啪一下,妇女的石头顷刻间,掉在我的耳边,擦伤了我的耳垂。
“滚回去找你妈,带着你妈晚上不要回家,在哪里留宿一晚都行。”
那残疾妇女忽然对我说。
我如蒙大赦后,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逃命似的跑回家。
待看到我妈的时候,我十万火急朝我妈怀里扎进去,我妈急忙扶着门框。
“妈,我差点……”到嘴的话我不能继续说。
不敢告诉我差点就死了,怕她担心失眠。
正在此时,我醉酒的老爸回来了。
他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回到家里,眼神在我和我妈身上瞟了一下。
便对我们进行了习以为常的讽刺:“老东西,小东西,老东西生不出来带叼的,让我断子绝孙,小东西是个扫把星,你们怎么不去死?”
他恶狠狠的瞅着我们,眼神恨不得变成铲铲,原地挖一个墓地把我们活埋。
我的脑子顿时冒出来那个疯女人的话,她说让我带我妈离开一个晚上。
我鬼使神差拉着我妈茅草杆子般的手腕说:“今晚,我们去堂嫂家里住吧,不要在家里了。”
我妈紧紧的抱着我。
双手死死的搂着我的胳膊,却什么都不说。
然而,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她虽然没有一条腿,但是速度比正常人快多了,几乎是滑行的速度,嗖的一下就来到我身边。
“废物,赶紧阻拽你妈走。”
“不走,你们都得出问题,你妈会被你爸打死之后,赶紧走啊。”
我赶紧躲在我妈的身后,她的声音太大了,太吵耳朵了。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残疾人,和侠女一样,会轻功和狮吼功。
我拉着我妈央求:“救救我。”
我妈迷惑的看着我:“怎么?”
明明有一个妇女在我面前恐吓我,难道我妈看不到?
“妈,你看不到一个老大妈吗?她比你还大,还是残疾,没腿。”
我妈再次扫视了周围,茫然的对我摇头:“目前只能看到你和你爸。”
我肯定见鬼了!!
我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那个不干净的老东西偏偏走到我跟前。
“小废物,把你妈带走,要不然我现在把你砸死,把你的头砸成烂西瓜。”
我转身抱着我妈的胳膊,苦苦哀求:“妈,走吧,这里我害怕,我看到脏东西了,求求妈妈。”
我说看到了脏东西,我妈才严肃把我带走,带去了堂嫂家中留宿一晚。
然而,说起来也奇怪,我进堂嫂家里,那种浑身紧绷的状态便没了。
这个晚上,我几乎沾床就睡,美梦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
不少人竞相奔走,看热闹去了。
我从边走边聊天人的口中得知: “糟糕,连芳姐的家里被火烧了,他家里有人啊,赶紧去看看。”
“可怜啊,人肯定没了,大火都烧毁了,家也没了。”
“……”
连芳姐就是我妈。
疯女人说我爸防火发疯烧家是真的,并非信口开河?
我急忙跑回家,发现我家只剩下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牛棚。
还有一大堆正在燃烧的残垣断壁。
火光中,我好像看到我妈苦苦的挣扎,她伸出手对我虚弱的说:“走啊,赶紧走。”
此时,那影子妇女又赫然出现在我身边。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哆嗦。
“小废物,你妈没事了看,如果你们昨晚没走,就是现在这个结果。”
我的心跳的快极了,好像可以顶开我的胸隔。
不一会,我妈拖着疲惫的步伐出现了。
看到家破人的这一刻,她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随着我妈的出现,我爸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出现在我妈跟前。
随后,他伸出铁锤般的手便往我妈头上砸。
“死婆娘,你跑哪去了,你昨晚为什么不在家里,你跑什么跑,你没给我生到儿子,还有本事跑?”
我妈被打的嚎啕大哭,并不敢挣扎。
而我却不知所措。
这场面我见过无数次,每次我上去都被我爸一脚踹开,我根本没力气。
“小东西,不要干着急,你用菜刀啊,这是我给你拿的菜刀。”
那妇女随手我递上趁手的菜刀。
我立马拿着菜刀,直接王我爸的身上砍过去。
伤害我妈的人,都去给我死,我骨子里对我妈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
为了我妈,哪怕我付出命 都可以。
何况用个菜刀?
而我爸是个怕是的,菜刀寒光一闪,我爸就迅速把我妈推开,他自己和旱鸭子似的,站在了离我三米之外的安全地带。
我妈则护犊子似的,死死的护着我,抱着我弱小的肩膀,不断哆嗦。
可是下一刻,我妈就说:“晓晓,那是你爸爸,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不懂,刚刚如果不是我,我妈可能会被打死。
“小东西,知道你妈为什么这样吗?因为你妈有点恋爱脑,你要想法子把你妈唤醒了,你才可以自救,才可以救我,而且你必须救我。”
哦,原来如此。
印象里,我妈对我爸惟命是从,每天给我爸一日三餐。
餐餐把饭菜给我爸端手里,我爸吃完了我妈双手去收碗,顺带给我爸递毛巾擦嘴。
经常给我爸泡热水脚,给我爸脚底按摩,说缓解男人的疲劳。
曾经我不懂,问过我妈:“为什么要对我爸爸那么好?”
我妈说:“我生不出来儿子,对不起你爸,所以要对你爸加倍的好。”
除此以外,我妈经常给人家打零工,要么给人家拔草锄地,要么给人家当水泥工赚点散钱,再全部给我爸。
可是我妈的忍让换来了什么?
疯妇女也在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忽然,她对我说:“你问问你妈,在她心里你重要,还是你爸重要。”
我的脑子被她控制了一般,转身就问我妈:“妈,你觉得我和我爸,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爸是恨不得烧死我们的人。”
我妈翻了一个白眼,差点晕了过去。
可见这个问题对她的刺激,让她恨不得立马晕倒在地。
但我妈有顽强的生命力,最终没晕成功。
“不不,不要问这个问题,你是我的宝贝……。”
此时,我爸那个老东西又急匆匆的杀回来,刚才一肚子的火气没撒干净。
现在趁着我们的不备,我爸狠狠一脚踩在我妈的背脊上。
我妈一张脸,立马蹭进了满地的泥沙之中。
“贱人,那么喜欢小东西,你当祖宗供着就是,要不是老子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东西,你能嫁得出去吗?”
“赶紧滚去做饭吃,老子要吃不上东西,直接把小东西给弄死。”
我爸对我向来不好,尤其是这两天更不好。
我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
而我妈抓住了我爸一句话:“我现在就去做饭。”于是拉着我急匆匆跑去露天灶台。
我愕然的看着我妈,疯女人也同样是愕然的。
我不顾害怕,把她当正常人一样问道:“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对我说:“你生病,你病的越重,你妈越在乎你,越在乎你,自然会忽略你爸,你爸对你妈怨恨加深,你再多给你妈卖卖惨,指不定你妈就被拉回来了。”
“恋爱脑不好治疗,也不知道你妈中了什么邪,难道觉得你爸男子气概有魅力?”
说起我爸的时候,她很厌恶,眼里还带着一股让我无法忽视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