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篡改了我的高考志愿,清华变支教三年。
我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小屋里充当着生殖机器,人生因她变得一塌糊涂时,她却挽着我竹马睡着我房间。
临死前,她终于撕破面具笑着说她早就想我死了。
重来一次,我朝怯生生望着我的继妹嗤笑:“小样,装你妈呢。”
徐曼曼穿着那条洗的发白的连衣裙,拧开门把手站在一旁怯生生地望着我。
“姐姐,该下来吃饭了。”
听到她声音,我胃里一阵翻滚。
又来了又来了。
总是这样,一堆名牌不穿还整天摆出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
以前我还心疼她这样懂事,什么好事处处想着她。
现在是恶心的不行。
整得好像我们家谁亏待了她似的。
真是冤死。
徐曼曼跟着她妈来我家两年,我和爸爸半分没亏待她。
我读什么学校她就读什么学校,我在哪个班她就在哪个班。
每个月的零花钱,我和她一样多。
生日礼物,也是同款跑车。
更别说平时的首饰和服装,就算不同款也是同个牌子。
做到了物质上的绝对公平。
担心她没朋友不适应,我还带着她结识我的富二代朋友。
甚至为了照顾她可怜的自尊心,处处陪在她身边留意她的情绪。
可即便是这样。
前世被救出来后,她却亲手递上刀,用最狠毒的语言让我去死。
所以啊。
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养不熟。
真是越想越气。
忍一时乳腺增生,骂一顿海阔天空。
这脾气我是发定了。
我烦躁地合上电脑,冲她喊:“有没有礼貌?没人教你进来要敲门吗?”
徐雯雯愣了一下,扶着门框的手发白。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了。”
啧啧啧,那眼神,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
“姐姐,你填好志愿了吗?”
“清华。”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倒是你,能上二本吗?”
同样是全校最好的班级,全市最好的补习老师。
徐雯雯却连个四百分都没有。
这不妥妥的浪费国家资源吗。
见她咬着唇不吭声,我又补了一句:“考不好没关系,可人品差,就没救了。”
徐雯雯被噎的说不出话,眼底的恨意藏都藏不住,身形却摇摇欲坠。
我知道她想营造出弱柳扶风的感觉。
但在我眼里,她摆来摆去活像一条海草。
简直快要把我笑死。
我忍不住嗤笑道:“小样,你搁这装你妈呢。”
说完便越过一脸龟裂的徐雯雯转身下楼。
把事说开不好吗?
阴冷的毒蛇,非要装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就非得逮着我来恶心呗。
徐曼曼当然没有跟着我下楼。
人家可是有大事要做。
为了让她能更快地融入这个家,接纳我的善意,我什么秘密都告诉她。
我当她是亲姐妹,对她从不设防。
她却毫不留情背刺我,偷偷改我的高考志愿。
清华大学变成去最偏僻最贫穷的山区义务支教三年。
单单是支教,我也可以接受。
不然在当时我也不会去。
可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有坏人。
我被铁链锁着困在不见天日,脏乱臭的小屋里充当着生殖机器。
每天痛不欲生,却连寻死都不行。
原本大好的青春和未来,全部毁在了徐雯雯手上。
不仅如此。
在我被救出来之后,好不容易重拾活下去的信心,徐雯雯却将我的事匿名发到了网上。
试问谁能坚强得起来。
我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隔绝一切采访和探视。
她却在深夜将刀递到我手上,笑的十分恶毒:“沈知知,你快去死啊。”
所以直到死,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恨我。
我对她不好吗。
“知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担忧的询问唤回了我的思绪,我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想到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很激动。”
爸爸眼眶有些湿润,拍了拍我肩膀,语气很是骄傲。
“那当然,知知可是我的宝贝女儿。”
一旁的继母也温柔地笑道:“知知很厉害。”
“谢谢徐阿姨。”
气氛本就其乐融融,却有人非要打破。
不一会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地看向正在走来的徐雯雯。
她神情忧伤,声音带着失落:“姐姐真厉害,不像我,一点都不争气考得这么差。”
?
这该死的熟悉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爸爸瞬间有些不自在,连忙清了清嗓子开口安抚。
“当然,考不好也没关系,雯雯也是爸爸的宝贝。”
得到所有人关注的徐雯雯又重新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爸爸,我是真心替姐姐感到高兴呢。”
我勾了勾唇回以微笑,假装没看见她的眼底的雀跃。
“那就谢谢雯雯了。”
应该是成事了。
徐雯雯啊徐雯雯。
我可不蠢,又怎么会给你再次背刺我的机会呢。
既然认清了你的真面目,自然是做好准备请君入瓮了。
你就等着吧。
我怀疑我以前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徐雯雯明晃晃的心机写在脸上,我是怎么能够做到视而不见的。
所以吃完饭后,我赶紧给自己挂了个眼科。
必须得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在等检查报告的时候,我坐在医院的凳子上打开手机监控视频。
果不其然,在我下楼后徐雯雯就进了我的房间。
面容扭曲地对着电脑一阵捣鼓。
丝毫没留意到房内五个闪烁的小红点。
小样,5个高清微型监控外加电脑摄像,全方位无死角,毛孔都给你拍的一清二楚。
我又打开志愿填报系统,确确实实是给我将清华改成了支教。
果断截图,将所有证据备份上传云端。
刚好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眼睛又大又明亮,啥事没有。
心情非常好!
在确认高考志愿填报系统彻底关闭后,我才带着检查报告回了家。
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徐雯雯立刻站起身来。
她望着我手中的检查报告,一副弱小又拘束的模样,紧张兮兮的。
“姐姐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叫我陪姐姐去医院呢。”
也不怪她会问。
毕竟以前我眼瞎又圣母心泛滥,怕她孤单,去哪都会带着她。
甚至哪次没带,都会好一通给她解释是真的不方便。
但现在,我只会想。
焯!
她这么紧张干嘛,该不会给我下毒了?
看来得尽快给自己安排个全身体检才行。
倒不担心她搞我爸,因为她所有的恨意都只针对我一个人。
真是莫名其妙。
徐雯雯见我不应,眼泪又落了下来,哭哭啼啼看向我。
“姐姐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还装,你心里真的没点13数吗。
不过。
双面人而已,姐心情好就陪你演一演。
眼看爸爸搂着继母往这边走来,我啊了一声,赶紧伸手擦掉徐雯雯的眼泪,然后抹到她万年不变的白裙子上。
“哎呀哎呀好妹妹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姐姐保证以后拉屎也带上你。”
“早知道也带你去检查检查眼睛,看看泪腺管是不是崩掉了,不然怎么说哭就哭。”
“都是姐姐的错,罚姐姐一个星期都不能摸妹妹的小脸蛋。”
爸爸欣慰,继母也十分感激地看着我。
只有徐雯雯身体越来越僵硬,笑的很是勉强:“姐姐你对我真好……”
我当然好。
这个家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狼心狗肺。
不过待会得给手消消毒才行。
今天会发生一件大事。
我爸要和徐阿姨登记结婚。
妈妈难产后,爸爸就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我身上。
还是我长大后提议爸爸再找的。
尽管徐阿姨带着徐雯雯已经在我家住了两年,但确确实实没有领证。
所以今天领证前,我爸会请律师过来处理好财产这方面的问题。
我爸的意思是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他所有的财产,全部归我。
这也是我爸和徐阿姨在一起之前就说过的。
当然,徐阿姨自己也表示没意见,她只想和我爸在一起。
过程十分顺利。
律师走后,爸爸笑的很是宠溺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宝贝知知要成为小富婆啦。”
胡说什么呢。
明明是大富婆!
“嘿嘿不愧是知知的绝世好爸爸,知知好爱爸爸啊!”
我扑进爸爸的怀里撒着娇,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徐雯雯。
眼底的恨意和失落都快溢出来了,放在两侧的手却将裙摆捏的紧紧的。
她在嫉妒。
嫉妒我拥有的父爱又或是钱财。
其实这件事前世也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