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暗恋的校草一起穿到古代成了青梅竹马。
他骗我说成婚就可以「回家」。
新婚当晚,他却把我送给了太子。
等我荣登后位与他遥遥相望:“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今天是我穿来陈家村的第一天零一个时辰。
肚子实在饿的咕咕直叫。
我终于从这个操蛋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我,叶晨妍,穿越了。
作为一位年芳二九的女大学生。
昨天我正右手拿着鸡蛋灌饼,左手握着自行车把奋力蹬向早八的路上。
路过红绿灯时我抽空咬了一口鸡蛋灌饼。
远处计院的校草正向我用力的招手,还向右边指了指,嘴里喊着什么。
我顺着校草的手势看向手里的鸡蛋灌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校草。
隔这么远都能看到也是真的好这一口。
就算我暗恋你,我的鸡蛋灌饼是不可能分你的啊喂。
校草见我转头,手招的更欢快了。
不约,我们不约啊。
「砰。」
下一秒我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这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情看了眼绿灯明明还有3秒的。
闯红灯不可取啊!不可取!
此刻我躺在草席上深刻反思。
校草原来是提醒我躲车,对不起,怪我自作多情。
还有我加了两个蛋的鸡蛋灌饼啊,两个蛋。
还有我的早八,这节课再迟到我就要挂科了。
不行,我必须回去。
之后我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死法。
想上吊,没有房梁给我挂,而且一下勒不死也挺痛苦的。
想喝毒药,这个家穷的就剩一口破席子了,噎死我都毒不死。
割腕吧,没有刀。
我突然灵光一闪,我可以跳崖啊。
爬了半天山才找到一处,眯眼一看,忘了我恐高这回事了,差点腿软的滚下去。
「苍天啊,想死怎么这么难啊。」
我欲哭无泪。
最后我决定饿死自己。
我已经躺了一天又一个时辰了。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因为一个时辰前隔壁的王婶来给我送吃的。
说我昨天醒了就不见人影,还以为我又犯傻跑村口去了。
我只能说自己可能是撞到头了,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王婶一听盘腿就上了床,拦着我的手跟我科普了一下。
现在是贞元二十三年。
当今皇帝刚过完七十大寿,可太子一直都没确定下来。
秦王朝人一向长寿,可皇帝着实年事已高,所以立太子的事闹的天下皆知。
至于我,陈家村陈烟,父母早亡,村里有名的孤儿。
算命的说我命里有一劫,渡过就会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我爹去世前特地给王婶五十两银子,算是「照料费」。
此外我还有个青梅竹马,竹马一年前上京去参加会试,说是回来就娶陈烟做状元娘子。
陈烟就日日在村口等情郎归来。
情郎没等来,却被我撞上了身。
王婶走后,我就开始思考人生。
所以我这是鸠占鹊巢?还毁了人家姻缘?造孽啊。
还是死了算了吧,不然到时候穿帮了我咋把陈烟给他?
可是试了一天都没死成,而且,王婶的饭闻着好香,呜呜呜。
我猛的翻起身,罪恶的塞了一口饭到嘴里。
果然,吃起来更香。
麻蛋,舍不得死了。
算了,先干饭,到时候再说。
原主陈烟每日的行程固定,所以扮起她来并不难。
只是殿试结束,她的心上人就要回来了。
从京城到陈家村快马不过半月,我因此日日焦虑不安。
「萧大哥,萧曹中了。」
远远的,报喜的人就喊起来。
中了?那我岂不是危矣。
没多久,萧曹骑着马进了村。
校草?马上的人分明就是古装版的校草。
校草怎么也穿过来了?
人太多不好确认,只能等没人的时候了。
这一等,就是三天。
萧曹中了三甲探花,登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被我抓到一个空档,我拉着萧曹,颤抖的唱到:「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萧曹不由自主的回到。
「亲人呐。」我一把抱住竹马。
「我可想死你了。」
「别激动,别激动,再试试。」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萧曹迅速接到。
「你是?」
「肖砚。」
「校草,你真的穿了?」
原来是车子撞到我后带动了连环车祸,肖砚躲避不及。
「你这是祸及无辜啊。」
我带着一丝窃喜的看着肖砚。
毕竟一个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太容易惶恐不安了。
「那你是怎么成了探花的?」
肖砚略带深沉的说:「都怪我一时没刹住。」
原来肖砚穿来就已经在面圣了。
殿试的题目是论立长立贤谁堪其位。
肖砚虽是计院一枝花,但他爸爸是历史学院的教授,这些问题完全难不倒他。
一番侃侃而谈,最后因为一张脸被订了探花之位。
「兄弟,厉害了。」
我给肖砚比了个大拇指。
我们所在的历史上并无晋国。
这虽是一个架空而不存在于历史中的国家。
但有些官位制度倒是相似。
我和肖砚合计完决定先按兵不动,再见机行事。
第二天,萧曹他爹就带媒人上门提亲来了。
我没想到萧家这么重视这门亲事。
我之前还担心是萧曹中了探花就要变成陈世美的剧情了。
看来是我这个历史剧看多了被荼毒了。
因为原主陈烟与萧曹早有情谊在先,我只得答应下来。
肖砚以上京后大办为由,把亲事变成了定亲。
我心里感到一丝遗憾,但也知道此事强求不得。
没多久,肖砚就决定带我一起上京赴任。
上京形势不明,所以萧伯伯他们只是给肖砚塞了五十两银子,并叮嘱我好好照顾肖砚。
肖砚被任命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这是一个清闲却又熬资历的活。
只要耐得住,十年之内就可以直入内阁。
肖砚说为了方便,让我以表妹的身份留在萧府。
我并不懂这些官场弯弯绕绕,一任皆听肖砚安排。
新官上任,总不过喝酒应酬,试探站队那些。
这日,府上下人来报,说肖砚在秋心湖宴请友人,让我也顺便去散散心。
秋心湖是上京城有名的景点,文人雅士,各府贵女皆喜在此宴会。
来京已一月有余,我一直未敢出门,怕给肖砚惹了事。
下人说了我和肖砚先前定好的暗号,我便放心前往。
只是今日秋心湖人并不多,岸边杂耍也都没开。
我就只买了串冰糖葫芦啃着。
「校草,你说古人也放假么,听说往日秋心湖可热闹了,今日倒是寂寥。」
「还是说你被放鸽子了,岸上没人,你这船上也没人,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我边说边啧啧着进了内室。
「是有点惨,下次再请你看更热闹的,今天就以茶代酒赔罪了。」
肖砚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我并不喜欢喝茶,我只当肖砚不知。
冰糖葫芦有点腻,正好拿来解渴。
「早就听说萧兄的表妹豪迈不拘,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屏风后面突然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声,吓得我手一抖糖葫芦掉地上了。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
「等下次见面某再赔姑娘一支。」男子拿起糖葫芦递给我。
我一时疑惑,给我干嘛?都脏了不放桌子上。
半天见他没有动作,我拿过来放下,嘴里念到:「见谅,见谅。」
我见肖砚并没有给我介绍的意思,就辞别二人出去逛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机会可得把握好。
不得不说,上京城不愧是晋朝首都。
虽说今天秋心湖附近所开店家不多,却处处可见富丽堂皇。
摊贩上的一支簪子就要二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就是200,抢钱啊。
我一个穷逼买不起就只是干逛,这看看,那摸摸,倒也很有乐趣。
回府后,肖砚跟我说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怎么突然这么急,之前在陈家村不是说再看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因为我找到了回去的办法,你安心待嫁就好。」
「回去?真的吗?」我急切的问道。
「当然,你还不信我的本事。」
我当然相信肖砚,而且就算回不去,嫁给肖砚也不错啊。
这样一想,我就安心呆在府里待嫁。
我原本想问肖砚新娘子是不是要从府外迎进门。
只是肖砚最近为了婚事一直很忙。
我毕竟不是古人,也就没在乎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