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让你疼。”我捡回来的美人鱼将我按在地上。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讨厌我，因为我天天逼他掉眼泪。
他把我狠狠地禁锢起来，没日没夜地折磨我。
我出生便被爹娘遗弃，长大后靠捕鱼为生。
几年前，我出海打鱼的时候捡到一条快咽气的美人鱼。
他皮肤雪白，长得十分好看，因为鱼的生殖器官都在鳞片之下。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条美女鱼，便没多注意什么。
他从来不说话，只是一双冷漠的眼睛幽幽盯着我，那里面没有情感，就是野兽盯住猎物的感觉。
我觉得这眼神让我毛骨悚然，但是我还是强行把它关了起来。
他愤怒地拍着笼子，发出怪物一般的叫声。银色的发丝在污水中缠绕飘动，鱼尾被我钉在了墙上，充满光泽的鳞片上满是鲜血。
“你不疼吗？怎么还不掉眼泪？听说人鱼的眼泪是珍珠。”我淡漠地说着。
他又发出了低吼，声音诡异而空灵。
为了能挣钱，我必须驯服这条人鱼。
那天我拿着鞭子打了他很久，最后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掉了几颗珍珠。
在这座城市，珍珠真的很值钱。
有了人鱼，就相当于我每天可以不用起早贪黑地出海打鱼了。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有一天他的眼泪流干了，我就把他的身体卖出去。
我已经买够了需要的东西，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这些阵子我在海上打鱼，一直没有机会疏解自己的欲望，所以我买了一项服务。
这项服务真的很值，地点就在我的茅草屋里，那个关着人鱼的铁笼子被我用几块大的铁板挡了起来。
他今天真的很听话，我欲仙欲死的时候，他没有拍打笼子，也没有发出叫声，就那么静默地待在笼子待在笼子里。
事情结束后，我把铁板挪开了，在笼子旁边清洗自己。
清洗之余，我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寒若冰霜的眼眸充斥着鄙夷和嫌弃。
之后几日我怎么打他都没有用，一开始他还会愤恨地盯着我，后来他好像没有了情绪。
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还是得出去打鱼，每天还得喂他一口饭，这不是赔本买卖吗？
看着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我又将目光投向他身上，他鱼尾的鳞片很美，哪怕是在暗室中，也能闪着波光，绚丽夺目。
把鳞片割下来吧，肯定能卖出价格，如果下手足够重他还会流泪，我就又有珍珠了。
我将铁钩甩进笼子里，钉住了他的一条手臂。
他本来是在笼子里睡觉的，突然感到疼痛又不可遏制地挣扎起来。
然而越挣扎就越痛苦，我在外面等着他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完。直到他虚弱地发出颤抖的喘息，痛苦地躺下去，我才敢打开笼子。
迅速地用铁链绑好他，确认他无法挣脱后。
我开始用冰冷的刀具剜他的鳞片，现在他只得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我只好下手更快更重。
那一次他落了很多珍珠，看我的眼睛里是冰冷的恨意。
我赚了很多，人鱼鳞片我是从黑市上卖出去的。
一直以来我都想把茅草屋换掉，换一座海边的二层阁楼。
我在城内看了几家，价格都差一点。
正当我打算回家再剜一片的时候，有人在城门口拦下了我，那是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他全身都裹在斗篷中，只露出脸。
他带我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您是拥有一条人鱼吧。”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感觉，让人无法抗拒，恨不得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我定了定神，故作惊讶道：“人鱼？我从来没有见过。”
男子浅浅一笑，从斗篷中拿出一块鳞片，那是前几天我从黑市上卖出去的。
“别误会，我只是想在你这里再买一块，不过能带我去看看那条人鱼吗？我想自己选一块鳞片，价格都好说。”
我看着男子手上戴着贵重的戒指，又注意到他的手指是白皙而干净的，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从不干重活的贵人。
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了，我带着他回到了茅草屋。
推开门，我兴冲冲地给这位顾客挪开铁板。
正当我觉得自己要大赚一笔的时候，我被打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自己的茅草屋里，空荡荡的铁笼里已经没有了人鱼的身影。
我断定肯定是那贵人绑走了人鱼，但是终究是怪我自己疏于防备。
我在沙滩走着，望着海岸线那边的二层阁楼，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触手可及的发财梦。
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又弯腰拾起了捕鱼的工具。
临近薄暮的时候，海上突然起风，平静的海面瞬间掀起层层波澜，我的小船在海浪中飘摇。
在将夜的微光中，我看到不远处有金光闪烁。常常听闻有出海打鱼的人会捞到一些陈旧的金银首饰。
我内心窃喜着，想着自己果然是有些气运在身上，赶忙划着小船就过去了。
靠近之后，我发现那并不是金子而是一块海螺，上面绕着黄色的丝线。
万一这东西也能卖上价呢？
我向正在海中飘动的海螺伸出手，上面有黏腻的透明液体，发出丝丝诱人的香气，周围连着水草，在我用小刀割断水草的一瞬间。
海螺不停地在我手中震颤，以我这个位置为中心，圆圈的波浪在海绵一圈圈散出去，越远泛起的水浪越大。
我赶忙想把它丢掉，正当海螺快要脱手而出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掀起巨大的浪花声，我被人从身后一下按倒在船中，他的动作十分粗暴，手像是钳子一样掐的我的手腕，把我死死定在地上。
“谁？放手！”
我挣扎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我感觉他皮肤冰凉还带着一股滑腻的感觉，呼在我后颈上的气息也是凉的。
他根本就不回应我，将海螺放进我的嘴里，我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了。
在海波飘摇中，我通过海面的倒影看到了他的面目，是那条被我虐待已久的人鱼，他现在正在我身上肆虐，我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
而后我在小船上度过了很久的时间，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这种事情可以这么血腥残忍。
再醒的时候，海螺已经从我嘴里取出来了，放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小船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还得忍着疼把船划回去。这么想着我愤恨地把海螺扔进了海水中。
我在家里歇了很久，因为疼痛我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所以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不想出门。
见我一直没有出海捕鱼，镇上的老媒婆上门拜访了。
她问我有没有结婚的想法，现在她手里有个条件还不错的。
我本想拒绝，但是想起那天在海上的经历，我心里不觉胆寒，若是再遇上一回那条鱼，恐怕自己就要没命了。
这么想着我点头答应了。
那人是做木匠的，会一些手艺活，长相普通，放在人堆里也不怎么显眼，而且有个毛病就是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我本来不怎么心动，当夜回到茅草屋媒婆又来拜访，说是那位相公对我很是中意，且是个独身的，家中钱财充裕，在岛上有几处田宅、地产。
听及此事，我不觉心中微动，记得当年养我的巫医曾与我说，人一生若非要寻个伴侣。一择自己所爱，二择家境殷实。
若是寻不到爱，寻到钱也行。
于是我便答应了媒婆。
我开始筹备结婚的事情，仔细盘算一下钱款后，我把出海的工具全被卖掉了，包括我的小船。
我想着以后跟着夫君学习木匠生意，两口子一起开个小店，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再也不出海了。
新婚夜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屋里等他回来，昏昏欲睡时，我听到叩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夫君回来了，赶忙起来去开门，然而打开房门后看到的却是那条人鱼。
我被人鱼按在了地上。
他有双腿了，健壮的身躯可以轻易压制我。
我下意识地挣扎着，但是根本就不管用，他的力气太大了，钳制我毫不费力。
他是来报复我的。
那天在海面上的事情又重演了，我视野已经哭得模糊，只望着还没关的门。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的夫君还在外面宴客，如果他一会儿回来看到这幅景象我根本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