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杀人案,一家三口全部死于屋内。
警察询问这场杀人案中唯一活下来的目击者同时也是嫌疑人。
我躺在潮湿的床板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在了床头上。
我发不出声音,嘴里干的要命,胃里也像是有拳头打在肠胃般疼痛。
“保护案发现场!”
“这边还有人,快拿个担架来。”
我朦胧的双眼看不清来人,只是觉得有些庆幸,你们--终于来了!
正文
我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白茫茫的病房里,我缓慢的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像是想要把肺咳出来般。
床边人听见我的咳嗽声,探出头来看向我。
“你终于醒了,我是津市刑警支队队长肖途,既然你醒了我还有些事情问你。”
肖途站在我的床边,亮出来自己的证件,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远处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就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现在来了?现在病人的病情不是很稳定。”
“实在是不好意思医生,这个案子我们查了很久,始终没有什么眉目,她算是第二呃,第一个目击证人,所以对我们很重要。”
那个叫肖途的警官身旁跟着的女警官,她紧忙向着医生道歉,并说明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只是探出来一双眼睛,不知道这个肖途想要问什么。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肖途拿出来一张照片横在我的眼前,是一个身材臃肿满脸讥笑的女人。
我缓慢的将身子蜷缩起来,手放在我的唇边开始啃咬起来,神情有些紧张。
“魏薇?”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错了!”
我听见男人叫我的名字,开始止不住的大叫起来,我将头蒙在被子里希望将自己隔绝起来。
“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先不要刺激病人。都告诉你们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还要强行的询问。”
医生看着失控的魏薇,又转头看向肖途,肖途的性子开始变的急了些。
“可她对我们很重要,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凶手逍遥法外吗?”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病人,我现在需要给她打针,她需要休息。”
我听的一清二楚,肖途在和另一个女警官交涉,护士掀起我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角,安抚着我紧绷的身体。
扎了一针以后,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那个叫肖途的已经不见了,代替的就是那个女警官和另一个男警官,我并不知道他二人的名字。
我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看向这儿,时不时的看向那儿,我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像是想要杀了我一般。
一闭上眼睛便都是骇人的场面。
‘咚咚咚’
“医生。”
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些意外,他放下手中的笔邀请我坐下。
“哪里不舒服?”
“能不能给我开点安眠药,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都是那种骇人的画面,我害怕!”
医生说话很温柔,打量了我两眼,我似乎接收到了他的目光,缓缓的将头低下,伸出手捏紧病服的衣角。
可能是觉得我可怜,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开了两片安眠药给我。
我将安眠药攥在手里,抬起的脚步又停下,转头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医生。
“你知道……夹竹桃吗?”
那是一种不能家养且带有毒素的美花。
医生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是什么,只是疑问的嗯了一声,我只是摇摇头,勉强的扯出来一个笑容。
我回到病房时总觉的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可我环视了整个房间都没有人。
我将安眠药拿在手里,到了一杯水饮了下去,我将被子捂住头脑,依旧不敢合上双眼,依旧神情紧张。
清早我醒过来,接受了常规的检查治疗,过了很多天肖途又来了。
“状态怎么样?”
“这几天看着好多了。”
我看着肖途与那个女警官正在窃窃私语,他们表情很严肃,像是商量定了什么。
“现场就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你觉得是侥幸,还是另有隐情?先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吧!”
我清醒了很多,情绪也没有很激动了,肖途走近我坐下。
“12月8号你在干什么?”
“12月8号那天小姨来我家,我父母兴高采烈的欢迎她,让我去做饭。可当我们吃完饭以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时就已经被绑在床上了。她就是个恶魔!恶魔!”
女警官紧忙的过来顺顺我的后背,让我的精神好一些。
我向女警官表达了谢意,肖途再一次的拿出那张照片。
因为恐惧的情绪,我钻到了身后女警官的怀里。
“是她,就是她,赵兰!”
肖途将照片放下,自己仔细的端详那张照片。
等到我的精神状况好了一些以后,肖途便开门见山的开始询问我。
“赵兰,她将你囚禁在了你的卧室以后,发生了什么你看得见吗?”
“我只记得--”
二
“呦,你醒了啊,看来还是剂量不够,竟然这么早你就醒了。”
我看着赵兰举着手上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上的我走过来,我咽了咽口水还没来的急看向四周。
赵兰不断逼近,我用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身子突然滑了一下,我举起自己的左手看。
手掌上面都是血迹,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看着血迹失了神大声尖叫起来。
赵兰一把过来拽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卧室里拖拽,我拼命挣脱的赵兰的束缚时。
却发现躺在床上,身上还在顺着滴血的父母和弟弟,他们都狠平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的生气。
不知赵兰哪里来的铁链,将我的双手绑住。
“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
我怎么捶打都没有用,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最后我被疼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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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一切肖途看向我,我并没有从他的眼里解读出什么。
“后来呢?”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吓的事情,又开始发抖,肖途见到长叹了一口气,跟手下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女警官将一个布偶拿过来给我,笑着对我说:“晚上有这个陪你,就不会睡不着了。”
我看着女警官笑的很灿烂,我心里竟然感觉到一丝的奇怪,我伸出手接住那个布偶,仔细的打量了两眼。
“你这只手怎么了?”
女警官的眼神落在我的左手上,左手上有一个很大的伤痕,看起来是刚伤不久,都还没有结痂。
“是挣扎的时候被赵兰不小心伤的。”
面对女警官突然的关心,我心中甚至有一丝暖洋洋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感觉了。
“我去给你问医生拿点药,小姑娘的手,还是不要留疤才行。”
“你叫什么名字?”我望向那个女警官,眼神里充满了求知。
“我叫裴颜,魏薇你好好休息。”
就看见裴颜刚要离开,我就突然叫住了她。
“裴警官,你知道夹竹桃吗?”
“那是一种--带有毒素的花,怎么了?”
我摇摇头表示你没什么事,她转身离开时,我缓慢的放下勾起的嘴角。
我看着手里的布偶,呆滞了几分。
你也是被人囚禁在了这副躯体里吗?
是那个叫做裴颜的女警官吗?
你甘心吗?
三
我像是往常一样去医生哪里,跟医生要安眠药助眠。
“这种药不能一直吃,一定要控制,这药有非常重的依赖性。”
我只是懵懂的朝着医生点点头,将药攥在手里,生怕掉了。
回到病房里以后我将布偶身后的拉链拉开,又在一次的拉上。
我躺下时又觉得有人在死死的盯着我。
清早起来时又是一大帮的警察站在我的身边,我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为什么还总是来打扰我,我已经记不清了。”
肖途拿出一把匕首的照片给我看,我将它拿在手上,双眼开始发红。
“赵兰就是用这把匕首杀的我父母和我弟弟,我弟弟年纪还那么的小,就被她杀害!”
肖途眼神露出异样,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的跟身后的警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