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的我偷了大佬的男人
一 老虎
我瘫坐在草坪上。
我的前方,是一直白色的老虎,正凶狠地瞪着我,我一动不敢动,甚至屏住了呼吸。
老虎的后方。
一个穿黑色蕾丝睡衣的男人,带着黑色面具,冰冷地俯视着我。
面对老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本市最大的黑帮大佬江宏升喜养猛兽,穿蕾丝睡衣。
江大佬手里拿着皮鞭,我猜是驯服老虎用的。
“你叫玉兰。”
压迫感十足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我翻了翻白眼,差点吓昏过去。据说,见过他真容的活人不超过十个。也许,是我太恐惧产生了幻觉。
因为他睡衣下的长腿有着少年的肤色和紧致,而江大佬在本地掌势至少三十年。
我发出颤微的声音:“是我。”
“你迟到了一分钟。”江大佬手里的皮鞭轻轻晃了晃。
我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
一个小时前,我走到森林尽头,欣喜地奔向大门。
一个小时中,我迷失在高耸的绿植迷宫内。
一个小时后,我在拐角遇见了一只老虎。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闭上眼睛。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江大佬问。
难道不是因为其他人都被老虎吓死了?
“敬业、爱岗。”我想活下去。
我做了10年的护士,起早摸黑、任劳任怨。可是,仍旧一无所有、孑然一身。在迈入30岁大关后,我辞职了。
我想回老家,开一个糖果店,一罐罐透明的玻璃罐中装着七彩糖果,空气中弥漫着香甜味、欢笑声。而我就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晒太阳。
也许,幸运的话,还能碰到聊得来,一起晒太阳的那个他。
可是,缺钱。
只要干完这一单,我就可以回家乡安度余生了。
“干净。”江大佬吸了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
无父无母,无朋友,我干净的即使消失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至今还是处女。
江大佬挥动皮鞭,“啪”地一声打在了老虎身上,老虎乖乖地走开,坐到不远处。我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当没了遮挡物,我的眼前赫然出现鼓鼓的一大团肉。
江大佬岔开的双腿中间的那一团。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但那个鼓包挥之不去,耳朵、脸颊不争气地发红发烫,我想,我活不过明天了。
“照顾好我的宝贝。”江大佬的声音突然温柔。
我慢慢睁开眼睛,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美得像一副油画。听说,他艳史丰富且花样奇特,他的夫人是个官二代,也是个厉害角色,凡是大佬喜欢的女人都消失了,但是在她的独子出车祸后,她就移居国外了。
这位宝贝是江大佬留得最久,最喜欢的一个。
有人说,这位宝贝是一个绝顶美艳的妙龄少女。
还有人说,这位宝贝是能勾人心魄的异域女子
还听说,没有照顾好宝贝的人都不在了。
我暗自窃喜,别的本事没有照顾人绝对没问题,关键还是个女人。
“请大佬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宝贝同志。”
也许是自信来的太突然,我坐直了身体,勇敢地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信心。他仿佛被我的自信感染,大笑起来,原来大佬也会笑。
“我要离开一个月。”江大佬说,“在这段时间里你不仅要让他身体恢复,也要让他笑”。
这个钱太好赚了,一个月后,我就能回老家,开糖果店,坐在门口聊天喝茶晒太阳,想想都要激动地笑出声。
我不仅能让她笑,还能让她笑出腹肌,瞧好吧,江大佬。
“你可以过去了。”江大佬起身离开,大老虎跟在他的身后。
我站起来,目送大佬走远。
阳光下,草地上,微风中,穿着蕾丝的大佬,身后跟着白色的老虎,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我转身向别墅走去。
这回我只用了5分钟就走出了绿植迷宫,我,记住了路线。
二 刺 青
我喜欢有风的房间,特别是这间。
白色纱质窗帘被风吹起,起起落落,轻抚驻立窗前的少年,他转过身,看向我,透过起伏的窗帘,我隐约看见他笑了,转瞬即逝。
那一刻,我承认,我心动了。
他美得那么纯净。包括缠绕在他胸前的白色绷带。
他就是宝贝,原来她是个男人。
我向他礼貌地微笑点头,刚要张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他看上去顶多20出头,又是大佬的宝贝,我想叫他先生应该不会有错,但是,我其实更想知道他的名字。
“先生,我来给你换药。”我恭敬地说,俯身打开医药箱。
“玉兰,我看见你了。”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来。我的手哆嗦了一下。
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辨不清的体香,像是青草,和某种花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先生,请稍等。”我往前挪了一步。
他愣了愣,蹲坐进我对面的白色沙发里,拿起一个红艳的大石榴,将里面的果实一粒粒地剥出来,放进透明的碗里,他一颗也没有吃,红色汁水顺着胳膊滴在白色的坐垫上。他安静乖巧的样子很像一只大型金毛犬。
我走过去,递给他纸巾,他摇摇头。
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将汁水仔细擦干净,他的手指纤细白皙,但却冰冷。
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的脸,嘴角上翘,眼睛弯弯的,样子有点可爱。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肩头,在我的脖子上闻了闻。我更确定,他就是金毛。
“是草莓的味道。”他开心地像个猜对谜语的孩子。
我惊讶他的嗅觉,昨晚,做了草莓味的糖果,想着作为见面礼送给漂亮的小姐,虽然现在变成了先生。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草莓糖,他迫不及待地从我手中拿走,放进嘴里。
“我没做过草莓味的,好吃吗?”我问。
“你做的都好吃。”他眼睛弯弯地说。
我心里开心,拿着纱布在手指间缠绕。
“作为回报,这个给你,你看也是红色的。”他递给我满满一碗剥好的石榴。
我捧着碗,心里暖洋洋。其实我不喜欢吃石榴,不是因为不喜欢石榴,而是吃石榴费时费力。护士工作本劳心劳力,还会时不时接手一些脏累的工作,但是,我从没有怨言,我想着多做一点,也不会少一块肉,不是我受累也是别人受累,同事间开心最重要。回到家也是一个人,更不会有人为你剥石榴。
在我心里石榴就是幸福果。
他站了起来,伸开双手,我以为他要抱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换药吧。”他说。
我平静了呼吸,心想,我是专业的。
我解开他身上的绷带,惊讶地发现他断了两根肋骨,我轻轻压了压伤处,他咬牙没有发出声音。
我绕到身后,他的后背竟然密布了许多旧伤痕,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他微微收紧了后背。
我不敢多问,仔细上完药,替他缠上干净的白色绷带。不经意间我看见他的尾椎上方,露出了一小截藤曼的刺青,藤曼向下延伸,隐没至白色的睡裤里。
他的身体似乎藏着秘密,我不愿妄想,但出于母性的本能,我忍不住问他,肋骨是怎么断的?
他伸出手,说:“给我一颗糖。”
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这次是蓝色的,薄荷味。
糖果在他的嘴里被搅动,被咬碎。
他说:“我逃走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森林,为什么会有迷宫,为什么会有老虎,还有鞭子,也许也不仅仅是驯服老虎用的。
我第一次有冲动,想带他走。
“你看到刺青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说:“我无意间……”
突然,他背对着我,拉下了睡裤。藤曼沿着臀部,大腿内侧一直延伸至小腿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