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出轨十八年,让小三嫁给我儿子,活生生气死了我儿子。
还骗我帮他养了十八年的野种。
所以我换了他的心梗药,拔了他的氧气管。
然后把他的骨灰拌饭,一口口喂给被我拿走全部财产的小三。
这是你们该有的福气啊。
“狂哥,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跑这么快,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这不是想着能早点来见你吗?”
我站在名下常年未打理的空宅门口,看着门口的鞋柜和生活痕迹,脑子里一阵嗡鸣。
屋里说话的,是被我赶出家门的儿媳周敏。
和与我相濡以沫三十年的老公张狂。
“敏敏,当年委屈你了,嫁给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要不是你有了身子,我那时又在拉投资的关键期,不能闹离婚,我怎么也该给你个名分。”
“狂哥,没关系,能名正言顺的待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直冲大脑,站都站不稳。
这个当年害死我儿子的儿媳妇,竟然是我老公的小三?
“可惜你了,跟了那个肺痨鬼两年。”
“不是肺痨是哮喘,真是肺痨,我也不敢再跟着狂哥了。”
周敏温言软语,说出的话比刀子还锋利。
“他也是太聪明了,差点就让他发现我和你之间的事。”
“所以,他该死。”
“我把他的哮喘药拿走了,看着他死了,我才敢去叫救护车。”
“万幸没让他发现。”
“狂哥,你不会怪我让你没了一个儿子吧。”
“当然不会。”
张狂的声线冷血又凉薄:“他那个哮喘治不好,只会成为我的负担,你当时已经怀了诚诚,虽然诚诚在名义上是我孙子,但未来有他接我的班,我也放心。”
我向后两步,跌坐在地。
我一直疼爱有加的孙子,我一直以为是儿子在世上唯一血脉的孙子张毅诚,竟然是我老公和周敏出轨的产物?
我几乎控制不住怒火,伸手推开房门,想撕烂这一对冷血人渣,和他们同归于尽。
就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我又听到周敏笑嘻嘻的说:
“也幸亏当年你让诚诚挂在那个短命鬼名下,陈愫那个蠢货才肯尽心尽力的花钱,给诚诚治病,好在诚诚遗传你的家族哮喘治好了。”
我如同大冬天被冰水浇的透心凉。
当年就是因为儿子死于哮喘,我不想这个孙子未来重蹈覆辙,也为了让他有一个殷实的家底,几乎把我娘家掏空一半给他治病。
结果我这十八年,都是花钱养野种?
搭上门边的手收了回去。
我强忍怒火转身回家。
张狂竟然能把周敏藏在这间空置多年的房子里,金屋藏娇。
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背着我有多年交集。
我现在和张狂还没离婚,但他肯定背着我转移了夫妻共同财产。
我要是贸然闹大,撕的鱼死网破,只会便宜了这一对贱人。
我白白损失娘家的钱养野种多年,临了了我什么都没落到。
这样的亏本买卖,我陈愫的人生不能出现第二次。
我回到家里,冲进浴室洗了个凉水澡,等张狂回家时,我窝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打喷嚏。
张狂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嫌弃,但还是为了表面上的相敬如宾,伪装出一张令我恶心关怀嘴脸。
“怎么突然感冒了,吃药了吗?”
我强忍恶心收回被握住的手:“吃药了,还是很头晕,你们集团的登山活动我就不去了,你玩的开心。”
“是吗,那你好好养病。”张狂敷衍的关心我。
“我的行礼收拾好了吗?”
“早就帮你准备好了,别担心。”我低下头,掩藏咋发丝间的眼神淡漠梳理,冷的像看死人。
张狂和我早就是貌合神离,我不去,他反而乐得自在,懒得继续过问我原因。
这就给了我可乘之机。
这么多年,张狂从未看得起我过。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高学历的老妈子,免费的保姆。
所以他根本不会怀疑我在他的行李箱中做了手脚。
张狂有心梗的病,这么多年,都是我的精心养护,三餐食疗,茶饮药膳顿顿不缺,才让他和正常人并无二致。
可我的付出在他眼中都是理所当然。
我对这个家的付出,对他这个人的付出,在他眼中是个屁。
所以我换了他的药。
病重的妻子头晕眼花,不小心拿错了他的药,这很合理。
在法律上,我不用负担任何责任。
可我还是失算了。
张狂被人送进了医院。
等我不情不愿的跑去医院时,正好看到周敏在急救门诊着急的来回踱步。
我眼神暗了暗,从眉毛上刮了点眉粉按在眼下,画出两圈乌青后才装的风风火火前去询问。
张狂的下属见了我,一点对董事长太太的尊敬都没有,劈头盖脸一阵数落。
“嫂子你是怎么回事啊,董事长的行礼你就不能仔细收拾吗,现在好了,董事长命悬一线,看你以后怎么办!”
他是张狂的秘书,和张狂走得近,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下来都快成了张狂的半个儿子。
自然,他也应该知道张狂和周敏之间的‘小秘密’。
见我不说话,他白了我一眼:“幸亏在山上碰到周小姐,不然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周敏心虚的打圆场:“应该的应该的,我也是救人一命,没什么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看我脸上的表情。
余光里,我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不屑和几分得意。
是觉得张狂的下属踩一捧一,让她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吗?
我垂眸。
作为常年在家不谙世事的贤妻良母,我当然不会像个疯子一样在医院吵架。
我只是红着眼圈,掉下两滴鳄鱼眼泪,委屈巴巴哭道:“我那两天发烧了,病的厉害,我没想到老张自己都不看一眼行李箱。”
这话说得张狂的助理一噎。
自己的行李自己不仔细检查药品是否带的齐全,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呢。
周敏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赶忙和稀泥。
“李哥,消消气。”
她看向我时,斟酌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婆婆’两个字。
我赶忙摆手。
“我担当不起你一句婆婆。”
她脸一白,眼看就要哭出来。
好在此时医生从急诊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我作为妻子,理所当然第一个冲上前询问。
周敏和张狂的助理李成被我挤在身后。
他们把心梗的张狂救回来,之后也必定会死跟到底。
我不能给他们照顾张狂的机会。
这样才能让张狂顺理成章的,给我留下遗产。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我特意强调了老公两个字。
果然,一声听到我这么说,立刻不理周敏和李成,专心和我说话。
“病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目前还没有恢复意识,建议……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心里乐开了花,就差在医院外放鞭炮,庆祝张狂这个连亲儿子都能眼睁睁看着去死的人渣,被心梗折磨成植物人。
可我的人设是贤妻良母。
所以我顺其自然的哭的喘不过气来。
跪地求医生救救他。
同时,我又在话里话外透露出,家中资金链断裂,为了维持公司,我们这个小家快撑不下去的消息。
这样,就算我放弃治疗,公司的股东也会帮我说话。
人一向趋利避害,我用张狂一条命换这些股东年终分红分文不少,他们只怕会给我送锦旗,夸我贤惠懂事,谁敢对我嚼舌根,他们就能把那人喷死。
一番操作下来,李成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周敏想进病房,我很不给面子的当众怼她。
“当初我哮喘的儿子交给你照看,你害他丢了命,现在你还想来害我老公?”
我声音很大,医院走廊上的人都侧目围观。
周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白她一眼,转过身,手机上受到一条短信。
周敏发短信申请加我的微信好友。
加上后第一句话便是:“婆婆,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是我没用心,所以我想在公公身上弥补我的过世,我也不想让悲剧重演。”
“您卡号发我,就算不让我见他,至少……让我出医药费,尽一份力。”
她又想玩什么花招?
我半信半疑把银行卡号发过去。
没想到,不到半小时,我就收到二十万的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