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一个月,我突然听见了植物人老公的心声。
“啊啊啊啊啊啊,好无聊,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话。”
“等我醒来的那天,我就去动物园当猴子,天天荡来荡去,不开心了就一脚踹飞一个游客,开心了就去抢游客的零食,无聊了就去扇游客大笔兜!”
“靠,我的脚有点痒,好想抠脚啊!”
“卧槽,她干嘛抓我的脚,她玩得好变态,我好喜欢,如果抓的是我的右脚就更好了。”
我叫许梦觉。
一个月前,家里的公司资金链断裂,公司账上欠下巨款。
顾家的大夫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婆婆,她说只要我家里把女儿嫁到他家,照顾她那个因为爬山不幸遭遇泥石流,被抢救回来成了植物人的大儿子,就会给我家公司投入大笔资金,让我爹的公司起死回生。
许家在Z市算不上豪门,也不是什么大户,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书香名邸。
我想,我婆婆提出这个要求,应该也是看中这一点吧。
我的后妈不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人,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当活寡妇,我自告奋勇,将自己嫁到了顾家。
老公昏迷不醒,家里有钱,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必须拿下。
“啊啊啊啊啊啊,好无聊,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话。”
“等我醒来的那天,我就去动物园当猴子,天天荡来荡去,不开心了就一脚踹飞一个游客,开心了就去抢游客的零食,无聊了就去扇游客大笔兜!”
我懵了,房间里就只有我和我的植物人老公啊,谁在说话,难道是这两天太无聊,出现幻听了?
“我的老婆在干嘛,她东张西望在看什么,她今天怎么这么正常,我感觉她有点不正常。”
我惊呆了,是我的植物人老公在说话吗?
我走到他床边,盯着他看,真帅,可惜就是不会说话。
顾知离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皮肤真好啊。
我还在沉迷他的美色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耳朵要聋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干嘛,她怎么突然来摸我的脸。”
“靠,我的脚有点痒,好想抠脚啊!”
我炸了,我真的炸了!
为什么我可以听见顾知离的心声,太离谱了。
“烦死了,我为什么还不醒啊,好想扣脚,真的,我没开玩笑。”
我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听见顾知离的心声,于是我走到床尾,掀开了盖着顾知离脚上的被子,给他抓了两下。
下一秒,我的耳朵又要聋了。
“卧槽,她干嘛抓我的脚,她玩得好变态,我好喜欢,如果抓的是我的右脚就更好了。”
听完他的话,我又给他的右脚抓了抓。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和湖水一样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我给顾知离扣完脚,帮他把被子盖好,就走到床头柜,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后,将湿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我尝试和他说话,看看是只有我可以听见他的心声,还是他也可以听见我说话:“还要给你扣脚吗?”
“好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对,不对劲啊,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站在床边帮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被子。
“对,我可以听见你的心声。”
顾知离愣住了,我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好吧是我想错了,因为三秒后我的耳朵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顾知离发现我可以听见他的心声后,他更加放飞自我了。
我原本每天看看漫画,追追小说,刷刷剧,没事看男主播跳擦边舞,每个月拿着婆婆给的五十万零花钱的咸鱼摆烂日子,被他彻底打破了。
“欸,你是我老婆吧,你叫啥名啊,结婚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听说过我吧,有没有在新闻报纸什么的上面看见过我,帅不帅?”
“我经常偷偷摸摸地去吃小学门口的炸串,等我醒了带你去吃,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因为我身为一个霸道总裁,被人看见去和小学生抢炸串,这要是上了新闻,怪丢脸的。”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我躺床上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我引以为傲的腹肌还有没有健在,你帮我看看。”
我真的快要被他烦死了,叽叽喳喳的。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屁话比我还多的人。
我这会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会擦边男主播,听他们喊:“谢谢姐姐送来的保时捷!”
我被他吵得受不了了,于是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一把掀开了被子,将他的病号服扯开,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
精瘦的细腰,妈的,夺命的刀!
比那些男主播更吸引人。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在顾知离的腹肌上细细地摩挲着,指尖划过每一块腹肌,温热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咔嚓!
突然门开了,每日按时过来给顾知离做检查的医生来了。
他和我四目相对,老脸一红,迅雷不及掩耳就把门关上:“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是!我,他,不是,你听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医生啪嗒把门关上走了。
“你在和谁说话,我的腹肌没了吗,看不出来了吗?”顾知离不知道我在和谁说话,还在旁边不停的催促我。
我满脸通红,将顾知离的病号服扯好,然后将被子盖好,拿起手机,不管顾知离在我身后大喊大叫,逃似地离开了房间。
晚饭前,我被顾知离的妈妈叫回了老宅,下午出现的家庭医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看见我走进来,脸唰的一下又红了,眼神里写满了我懂,我懂的表情。
救命,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手提包的包柄,紧张地走到了她身边,轻声开口,叫了句:“妈。”
边长烟让我挨着她坐,我坐下后,她握住了我的手,满脸都是愧疚:“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我顾家对不起你,让你一嫁过来就独守空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边长烟说着松开了我的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我的手里:“这里是一张五百万的卡,另外每个月的零花钱,妈再给你加五十万。”
五百万!
谁说的顾家对不起我,这太对得起了!
我声音颤抖,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缓缓开口:“妈,我没有受委屈,知离是我老公,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边长烟听见我的话,脸上的内疚更加明显了,握着我的手,也开始了微微的抖动:“好孩子,你受苦了。想要什么,就和妈说,不要委屈自己。”
我将手抽出来,反握住边长烟的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妈,我不委屈。”
这种委屈多来一点吧,我可太喜欢了。
从老宅离开后,我拎着两大袋炸串,回到了顾知离的身边,也不是惦记他,主要是他妈妈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这段时间,我和顾知离相处得倒也算融洽。
医生告诉我,顾知离身体的恢复情况很好,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为什么非要提一嘴那天下午的事:“我知道你们刚结婚不久,新婚夫妻嘛,我理解,小年轻干柴烈火的。但是现在少爷还没醒,做那件事,还是得注意克制。没关系,少爷很快就可以清醒了,那方面不会影响的。”
我这次依旧没来得及解释,医生又是急匆匆地就走了,看得出来,他很忙。
我回到房间,看见顾知离躺在床上,他发现我进来,连忙问我:“怎么样,医生说了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我走到床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告诉他:“医生说你身体的恢复情况很好,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他听了我的话,显得十分高兴:“真的吗?到时候哥醒了,去逛商场,你看中什么哥都给你买。”
顾知离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醒来之后要干嘛,我就靠在沙发上听他说。
他讲了好多,他说要带我去滑雪,带我去骑马,带我去坐热气球,带我去看他在国外的几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