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业界扫把星。
凡是我应聘的公司,不出两个月就倒闭。
在我第二十次把公司干倒闭时,我摆烂了,推倒了业界大佬。
完事儿我就后悔了,提裤跑路,却被他堵在酒店里。
「我有上百家分公司,够你摆烂一辈子。」
「很遗憾的通知大家,公司从明天开始停止运营,至于各位的工资,下个月依然会按时发放,从此我们江湖再见吧!」
这是在我的手机里,第二十次出现的消息。
这条消息发出后不久,公司的群就被解散了。
我提着包,保持着即将要出门的姿势,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
淦。
这都已经是第二十次把公司干倒闭了。
我随手就把包丢开,整个人沮丧的缩进了沙发里。
自从我毕业,出来找工作之后,我就发现了,我似乎是个扫把星体质。
凡是我是应聘,且被录取的公司,不出两个月,就一定会倒闭。
开始我还不信邪,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公司倒闭之后,我不停歇的找了许多家公司。
但是没有一家撑得过两个月的。
到了后面,甚至开始发展成为,只要我去应聘,那么这家公司就会倒闭。
刚刚宣布倒闭的这家公司,今天还是我入职的第一天。
这班都还没上呢,就倒闭了。
好家伙,看来下个月又要喝西北风了。
我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只觉得内心憋屈极了。
我明明想要成为一个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打工人,但是上天甚至连这么一点点微小的愿望都不肯给我。
那我摆烂算了。
踢掉鞋子,我索性直接就窝在沙发上开始刷手机。
刷着刷着,我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在接受媒体采访的祁斯穆依然是我记忆当中的模样。
不苟言笑,眉眼清冷,一身西服衬得他愈发的英挺俊美。
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我认识祁斯穆,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是后来我读高中的时候,家里遭遇重创,不得已搬了家,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混成了业界大佬,我现在还是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扫把星。
真是人跟人没法比啊。
低低的叹了口气,我歇了找工作的心思,打算喊闺蜜出来放纵一下。
晚上,我和闺蜜约在了市里最热闹的酒吧里。
炫目的灯光几乎要将人的眼睛闪瞎,但即便如此,底下的人热情不减的在蹦迪。
「诶,你看那个,好帅!」
我正忧郁的喝着酒,闺蜜忽然就两眼放光的抓着我的胳膊,直直的看向一个方向,但是她的眼神却又带着几分迟疑。
「但是那个人怎么长的这么眼熟?」
我顺着闺蜜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撞进一双漆黑的瞳眸里。
我愣了一下,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这么巧?
在这里居然都能遇到祁斯穆?
我在思考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的时候,祁斯穆已经收回了他的视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似乎是没有看到我。
卧槽!
不就是发迹了吗?我又不会找他借钱,至于装不认识吗?
我朝着他的背影抛了个白眼:「欢欢,我们去喝酒!」
喝酒这个事情,我不常干,觉得这玩意花钱又伤身。
但今天必须不醉不归,因为太难受了,呜呜呜……
「欢欢,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毕业三年了没一份工作超过2个月的,不是在离职的路上就是已经离职了,我都没转过正!」
闺蜜叹息了声,举起啤酒杯相碰。
「没事,小鹿,咱们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你不是拿了教师资格证吗?放心,这肯定是倒闭不了的。」
我咕噜咕噜的把啤酒吞咽下肚!
「可我很憋屈啊,真的太生气了,这倒霉玩意,我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闺蜜神色凝重的想了好久,实在是没有找到能安慰的话语了。
毕竟之前也安慰过我二十次了。
以前还能劝我:「没事,工作好找的很,和大街上的男人一样,多的数不清!」
后面则是:「不就是倒闭了几个公司嘛,和你没关系,是他们老板自己没能力,哪有倒闭了怪员工的,你别多想!」
到如今叹息了声:「喝酒,喝酒!」
酒这个东西是好东西,真的,喝到最后都是甜的。
酒吧灯红酒绿迷人眼,再加上吵闹的DJ,这大概就是最后的乌托邦了吧。
拉着闺蜜就往舞池上冲。
跳舞这个东西谁不会?扭腰,扭胳膊,扭脑袋,全场就我最摇摆。
旁边有几个鸡毛掸子头的男生凑了过来,我嫌弃的往边上挪,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余光看到有个油头大叔伸手想占闺蜜的便宜,我忙挤开人群一把推开了大叔。
「你特么的干什么?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闺蜜反应过来,一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
油头男愤怒道:「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说着边上七八个男生把我们围在了最中间。
我冷笑了声,把闺蜜挡在了身后:「怎么,在二十一世纪还想来强的?」
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油头男上前就拍开了我的手机,我一巴掌挥了过去,刚好让他左边和右边对称!
打架这个东西我很会。
毕竟从高二开始,我就学跆拳道了,一拳一个小朋友。
我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把油头摔在了地上,惹得旁边一群人叫好。
都是酒精上了头,谁还是个正常人?
旁边的几个杂毛也围攻了过来,酒吧们冲冲跑过来,闺蜜在身后给我鼓掌叫好。
「就你们一群垃圾,还敢占我闺蜜便宜!」
我得意的踩在了油头身上,弯腰捡着我的手机,忽然旁边响起了闺蜜的尖叫:「——小心!」
回头,我就看到油头手中的啤酒瓶离我脑袋越来越近。
若是平时,我轻而易举就能躲开了,但此时身体里的酒精让我整个人都缓慢了起来。
墨绿色的啤酒瓶缓缓的在我眼前放大。
就在最后5cm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油头的手腕,然后「砰!」的一声,啤酒瓶摔在了地上。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这人好面熟。
哦,就是刚刚假装没有认出我的祁斯穆。
祁斯穆回头看着我,眉毛微挑:「你还是这么爱闹事!」
我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
说完,摇摇晃晃就去找闺蜜,这酒不能喝了,我上头了,已经濒临断片的前奏了。
好家伙,我给闺蜜出生入死。
她在和个小奶狗手牵手的跳舞?
我???
算了,没良心的家伙,我遭不住了要回家了。
摇晃着下了舞池,却忘记了自己还穿着高跟鞋,一扭,卧槽直接摔进了个温暖的怀抱。
「还好你今天遇到我了!」
祁斯穆垂着眼皮不咸不淡的说完这句话,就搂住我的腰打横抱了起来。
出了酒杯,清冷的秋风一吹,我瞬间整个人不行了。
yue——
吐的天翻地覆。
然后我就断片了。
我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怎么浑身都感觉千斤重,好像被坦克碾压过了?
睁开眼睛,奢华的水晶灯,整面的落地窗,柔软的真丝被。
还有胸口那不属于自己的沉重手臂。
很好,我用五秒钟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成年人嘛,没关系。
扭头看了一眼放大版祁斯穆的脸时,我差点直接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