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的雪绒花小说完结版_情感微小说的章节概括

梁顾最爱我的脸。

每当我们情到深处时,他总是轻轻摩挲着我的脸。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

无数夹杂着疼惜的亲吻落在我的全身,一遍又一遍。

他说他爱我,我信了。

深秋的风凉得有些刺骨。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凌晨两点的机场依旧熙熙攘攘。

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我等了梁顾足足一个小时。

“喂,梁先生。”

电话那头接通后,我想了半天的说辞还是被这四个字代替。

我没有资格责备他为什么还没来接我。

“我这边出了点事,不方便过去接你,我给你转笔钱自己打车回来。”

我两耳弱听,但能听见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滴滴的声音。

“好。”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见。

换句话说,只要电话里出现这种声音,梁顾便夜不归家。

梁顾给我支付宝转了两万。

我用梁顾转的钱叫了辆车,余下的钱提现到我的第二张银行卡里。

梁顾送给我的别墅在a市最孤僻的园山半山腰。

黑色的大众行驶在蜿蜒的公里上。

高大茂密的梧桐树遮住了微弱的月光,汽车的灯光在幽静漆黑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

“小姐,你这住的什么地方,大晚上阴森森的,说句实在话,若不是你给的价钱合适,我真不愿跑这一趟。”

许是这氛围实在有些渗人,司机打开车内饰的灯,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这个地点。

“我多嘴几句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就应该住个敞亮人多的地方,这儿大晚上黑漆麻求的,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实在不安全。”

在我记忆中,从未有人说过担心我人身安全的这般话,包括梁顾。

我鼻尖微酸,闷闷开口:“好,谢谢您。”

出租车司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面相和善。

如果我有父亲,应该也差不多是这般年纪。

偌大的别墅没有佣人,孤独的我与这园山唯一的别墅融合一体。

园山的气温相对于城区而言较低。

我披上梁顾最喜欢的那条披肩站在露天阳台处,呆呆的注视着远方的城区。

那里灯光闪耀,颜色不一,充满了浓浓的人气。

梁顾,在城区的哪个地方呢?

“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朦胧的视线中映出梁先生三个大字。

我还未开口,梁顾低哑性感的嗓音便传入我的耳廓。

“小雅,来一趟市人民医院,我有事跟你说。”

梁顾语气带着焦急,夹杂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昨晚有些受凉,脑袋一阵晕眩,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应下了他的话。

“好。”

我原名,叫许娅。

“雅者,古正也。”

梁顾帮我改了名。

他说:“涅槃新生,是一个新的开始。”

衣柜里全是梁顾亲自为我选的衣物,它们同我的名字一般,温润大气,高贵典雅。

我选了为数不多的深紫色丝绒连身裙,披了件雾霾深蓝的呢子大衣,往日的及腰黑发被我剪短齐肩。

除了发型以外,我全身上下的风格依旧符合梁顾审美。

医院门口,梁顾的助理等在门口。

他神色晦暗的打量了我一眼,说道:“许小姐,梁总让我来接你。”

“走吧。”

不同于梁顾的沉稳冷峻,他浑身散发着独属自身的阳光温暖少年感。

我不由的勾唇一笑,他本来也就二十出头,正是少年。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般青春活力。

梁顾站在ICU的玻璃窗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往常打理得干干净净大背头此时凌乱垂吊。

我踩着带跟的黑色短靴朝他一步步走去。

每迈一步,便能清晰的看见他下巴的胡渣,肤色暗沉,神情憔悴尽显无疑。

明明才一周不见,梁顾却如同老了几岁。

“梁先生。”

我的目光全数落在他身上,心中泛起阵阵心疼酸涩。

他侧眸看向我,眼神中带着我看不懂的犹豫。

“小雅,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了。”

从我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

人生最好的五年,我一心扑在梁顾的身上。

梁顾转身正对着我。

我看见他瞳孔有那么一刹那的放大,垂着的手微微握拳,干燥的薄唇几经张开又闭合。

他在犹豫,亦或者在思考。

良久,他开口,声音微颤:“小雅,我想请求你做一次骨髓配型。”

我心发疼,紧张的开口询问:“梁先生,你生病了?”

心脏怦怦乱跳,手心冒汗。

他摇了摇头,示意我透过玻璃看去。

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身上插着许多仪器管子。

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那台心电监护仪格外注目。

阿尔卑斯山的雪绒花小说完结版_情感微小说的章节概括

原来,电话里的滴滴声来自那台心电监护仪。

女人那相似度极高的面容让我心脏揪疼,窒息般的疼痛让我身子微弓,梁顾伸来的手被我避开。

“啪嗒。”

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一幕幕的记忆席卷而来,仿佛穿越多年。

二零零九年三月,A市。

阳光孤儿院在一场大火的摧残中只剩一座石像,一百名儿童和一名院长不幸遇难。

二十三岁的我,全脸尽毁,有幸捡回一条命。

我是阳光孤儿院的新聘教师,也是院长的女儿,但并非亲生,我更应该属于这座孤儿院。

而我与孤儿院其他孩子唯一不同的是,我是院长从红灯区的一个女人那里抱来,并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

我想,这便是我母亲抛弃我的原因。

出生于红灯区,我没有父亲,亦或说,父亲这个代名词连我母亲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她醒了,去叫医生。”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床边。

梁顾,正式走进我的人生。

我见过他,A市城市日报上每一期都会出现的男人,最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年仅三十岁。

阳光孤儿院遗留的那尊雕像,是他公益捐赠的象征。

治疗期间,梁顾总是隔三差五来一次。

现实中的梁顾同报纸上一样,量身定做的黑色高定西装。

前额两鬓的发丝后梳,油光水滑、一丝不乱,额头饱满、乌黑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和妖冶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清冷俊美的风情,鼻梁挺翘,薄唇色淡如水,下巴和谐,棱角分明的俊脸,宛如一件精心雕刻的工艺品。

这不,我整容手术的前一天,他又来了。

我们第一次对话。

“我叫梁顾,你可以叫我梁先生。”

他坐在我的床边,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带着疼惜。

一个陌生人,竟然对我露出这般神情。

“梁先生好,我叫许……”

我话还没说话,便被梁顾接了过去:“许娅,我知道。”

原来,他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转念一想,作为阳光孤儿院的公益捐赠者,知道我名字这一点不足为奇。

“感谢梁先生出的医疗费用,您放心,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零九年的一百万,俨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勾唇轻笑一声。

我以为他会嘲笑我不自量力的大话,但他却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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