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划只是报复我后妈。
可这狗男人看起来十分享受是什么鬼?
我姐是想着在相亲的酒店楼上订好总统套,吃饭的时候猛灌对方酒然后直接带走。
而我的计划是:随机应变的截胡。
所以等到霸总和我姐酒过三巡,趁着他出来上厕所的功夫,我直接把人扶到了酒店房间。
起先纯洁如我根本就没想动他。
谁知道这男人酒精上头,盯着我的脸傻笑一会儿直接就开始动手动脚。
「哎!你干什么拽我裤子!」我提着腰带保护自己最后一道防线。
「苏苏……」他眯着眼睛研究我纠结在一起的手指。
「你认识我?」我惊讶他酒鬼烂醉如泥,居然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他扬起头,带着浓重酒味对着我呼气,还是叫,「白苏……」
真的认识?
不应该啊,他长这么帅,要是认识的话我怎么可能之前没有印象?
我愣神的功夫,防线失守。
他动作很快却又突然抬起头,语气听起来无比认真,「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到底是真喝多了还是装的?
「我是江宪,江宪!记住了吗!」
他说着,因为喝酒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突然靠到我的脖颈上。
然后……就是一口。
「靠!江宪你属狗的啊!」我一巴掌把他推开。
听到我骂他,江宪也只是盯着我的嘴角笑,「你记住我了啊……」
话说到一半还有点可怜兮兮,「你之前都不记得我的。」
之前?
你之前要是也这么狗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
江宪真的是属狗的。
他不仅属狗而且人更狗。
我整个被他折腾到凌晨才睡着,结果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抱着我。
「放手!」我哑着嗓子,扒掉他的手。
「你醒了?」早已经醒酒的江宪看起来神清气爽。
我想回手打他,可累的没有多余的力气。
试了好多次,最后还是在他的轻笑声中放弃了。
「你昨天是不是根本没喝多?」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
「 半瓶红酒能把我撂倒?」腹黑江宪在背后用下巴磨我的肩胛骨,反笑。
我握紧拳头,「那你就是故意的?」
「你都把我带到房间里来了,不就是这个意思?」江宪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自信。
「谁是这个意思!想睡你的是白微!」
身后许久沉默,江宪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显得低沉不少,「那你就不想?」
「想个屁啊!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白微就想着睡服这个男人,我只是看不惯她净会用一些肮脏手段。
谁知道就把我自己送进了虎口。
我话刚说完,肩胛骨上一小块儿皮肉突然一疼。
「江宪你又咬我!」我一生气,整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江宪满脸怒气未消又忽然一下笑开了。
「那也没关系,反正最后睡到的人是你。」
我不得不承认江宪说的有道理。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看见白微那张铁青的脸,我突然就觉得很爽。
白微也不含糊,扬手刚要给我一巴掌就被后面走出来的江宪给拦住了。
「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
该说不说,虽然江宪在床上的时候不正经,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太帅。
我勾着唇角笑,假装柔弱地顺势就倒在江宪怀里。
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满是歉意,「姐姐真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江宪但他现在已经是我男人了。」
白微被我的绿茶发言恶心的够呛,可还是强撑着想要嘲讽我,「白苏!你够狠!为了报复我连自己都搭进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微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江宪全身一阵僵硬。
「姐姐你说什么呢?苏苏有点听不太懂……我和江宪哥哥是你情我愿的啊!」
我用余光瞧了江宪一眼。
他咬着后槽牙,却还是十分配合地伸出一只手主动抱住我的腰。
无声胜过有声。
白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江宪,明明昨天和你相亲的人是我!」
江宪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所以只好由我继续来当这个小白莲花,「姐姐你不要再说了,昨天江宪哥哥都和我解释过了,他对你没感觉。」
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微被气得面目全非,「白苏你给我闭嘴!」
我眨了眨眼睛,根本就不害怕她的威胁。
「姐姐你是生气了吗?」
「看在我们两个虽然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姐妹的情谊上,姐姐你还是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白微控制不住地发抖,可看着江宪冷漠的侧脸,她捂着嘴哽咽着转身跑开了。
真扫兴,她刚才想要打我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反击。
我撇撇嘴,直到白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拉开江宪的咸猪手。
「用完就扔?」江宪瞟了我一眼,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
我斜他一眼,「不然呢?留着过年?」
江宪笑骂我是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可走出酒店的时候他还是坚持要送我去上班。
「你的车太招摇,我不坐!」
我义正严辞可他力大无穷,抓着我直接塞进跑车里。
「白微在公司的职务应该比你高不少吧?你睡了我就不怕她打击报复?」
「怕什么?习惯了。」
这么多年不都习惯了嘛,她也不是刚刚才压我一头。
「我之前看过你的……简历,能力什么的根本就不比她差,你爸怎么会只给你安排个组长的位置?」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歪了歪头问,「你为什么看我的简历?」
江宪盯着前面的红绿灯,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我们这种人相亲之前调查对方的家庭背景不是分内之事吗?」
哦,也对。
后妈当时给白微挑男朋友的时候也是找人调查了好久,千挑万选的。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和白微不是亲姐妹的事情吧?」我漫不经心地看向车窗外。
「嗯。」
江宪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没妈的孩子像棵草,老话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我六岁那年母亲去世。
下葬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爸就把白微母女接回家里住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妈妈同对抗恶魔的时候,父亲早已经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家了。
我哭过、闹过、甚至以绝食、自杀来威胁他们搬出我的家。
可是父亲只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妈妈都是一样的嘛,姐姐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愤怒中带着警告,甚至我还注意到那其中星星点点的嫌弃。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随着母亲的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你就这样回去工作?」
等红灯的时候,江宪突然再次开口。
我倒是想好了反抗的对策,只是需要有人配合。
想到这里,我看向江宪。
「看在我们两个昨天晚上的交情……」
我话还没说完,江宪突然转过脸来看着我,「什么交情?你刚才不是已经把我甩开了吗?」
草,这人真记仇。
江宪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他送我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我俩好巧不巧再一次遇到了白微。
她换了身衣服,大概是刚刚从家里告完状出来。
看见江宪送我,一张涂了白粉的脸显得更白了,跟鬼一样。
「苏苏!」车里的江宪显然也看见了她,突然降下车窗叫我的名字。
我瞥了白微一眼没当回事,还以为江宪叫我是改变了主意,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江宪对我招招手。
我把头探进车窗里。
他贴过来,对着我白白嫩嫩的脸蛋儿就是一口。
「江宪!」我彻底生气了。
江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别急着生气,你先去上班。」
我瞪他。
「放心,你会感激我的。」
感激你个大头鬼。
我转身,直接干净利落的离开。
事实证明江宪再一次救了我。
我顶着那张被他咬过一小口的脸出现在周一例会上的时候,白微差点用眼神杀了我。
只是等到白总带着秘书走进来,她的表情又变得洋洋得意起来。
呵,小人又幼稚,这么大了还是只会告状。
白总的视线不出意料地在我脸上扫过,然后皱起眉头。
「开会之前我要先宣布一项重要的人事通知。」
这句话引得低下的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