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
我偏不信邪。我这个瓜那么甜,我不信顾非渊吃了之后不喜欢。
“过来。”我勾了勾手指,用我自认为最妩媚最挑逗的目光挑了他一眼。
烛光下,他眼神闪了几闪,终于从大义凛然变成了顺从。
婚床上,他机械的取悦着我,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再说一次。”
他一愣,不过想起我之前的威胁,终是开口了,“姐姐的腰,真软。”
姐姐的腰,真软。
因为这句话,我惦记了他好几年,终于撒泼打滚,求父皇赐了婚。
父皇拗不过我,便同意了,谁让我是他最疼爱的长公主呢。
不过父皇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我表面上撒着娇,但是心里不认同,我这个瓜那么甜,我不信他吃了之后不喜欢。
可本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他却踱起了步。
房间里的地毯都快被他走秃了,终于在他迈出二百四十九步的时候,我直接掀了龙凤盖头。
“过来。”
我勾了勾手指,用我自认为最妩媚最挑逗的目光挑了他一眼。
可他不光不过来,还后退了一步。
我怒了,“我堂堂长公主,下嫁你一个首辅之子,你应该烧高香才是,否则我诛了你九族!”
烛光下,他眼神闪了几闪,终于从大义凛然变成了顺从。
婚床上,他机械的取悦着我,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再说一次。”
他一愣,不过想起我之前的威胁,终是开口了,“姐姐的腰,真软。”
只是这次他语调发硬,手也抗拒着。
三朝回门,我回的是皇宫,虽然我成了亲有了公主府,但本公主多年夙念得偿,我要让所有人都替我高兴。
父皇把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请了过来,特别是我叔叔亦王,和他的女儿,白苏萝。
我一边亲昵的挽着顾非渊,一边仰着下巴睨着白苏萝。
白苏萝眼神幽怨,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也没有用,亦王虽然脸色难看,但总归摄于皇威不敢造次。
顾非渊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脸蜡黄蜡黄,看来昨晚我有点贪欢了。
所以一会众人敬酒的时候,我没让他喝,而是替他喝了。
而且我特意安排白苏萝坐在了他的身边。
因为他喜欢白苏萝,白苏萝也喜欢他。
看着白苏萝苍白柔弱,无力反抗的脸,我就觉得高兴。
小时候父皇还没有当皇上的时候,亦王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而父皇则因为表现平庸而被排挤。
那时候白苏萝可不像是现在这样逆来顺受,有一年中秋节,先皇举办家宴,父皇就带着我去了。
父皇聆听圣训,我觉得没意思就偷偷的跑出来了,正好遇到白苏萝和我其他兄弟姐妹在一起玩耍,我想走,却被她发现了。
白苏萝拉着我要让我帮她捡纸鸢。
大秋天的还放什么纸鸢,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过去了。
爬到一半,我才发现为什么他们不爬,因为纸鸢旁边有一个大大的蜂窝。
好在是秋天,只要我不碰蜂窝,蜜蜂就不会蛰我,但不知道是谁在我捡到纸鸢后,用石头砸了蜂窝一下。
我脑子嗡的一声,蜜蜂就飞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跳啊”,我眼一闭,手一松,就掉了下来。
确切的说是掉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他不过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和我那些皇兄们虎头虎脑不同,他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张让人看着脸红的清润脸蛋。
他搂着我的腰,露出两颗小虎牙,“姐姐的腰,真软。”
我头疼欲裂,一睁眼,就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我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而且里面还夹杂着好多艳丽的薄纱。
一看就是用来增加闺房情趣的。
而顾非渊已经没了踪影。
我赶紧叫来丫鬟,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丫鬟跪在地上,开始发抖。
我勃然大怒,好像弄的本公主是什么骄奢淫逸放荡不堪一样,在我摔了个杯子后,小丫鬟终于哆哆嗦嗦的说了起来。
“昨晚公主喝醉了,心情不错,于是叫来奴婢们,把之前舞姬的衣服拿来……”
哦,原来是舞姬的衣服,怪不得这么清凉,不过也没什么,毕竟是闺房之乐,我穿着也算是取悦夫君了。
我一脸坦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耻。
丫鬟继续说,“公主最后让驸马穿上,非让驸马给公主跳舞……”
噗……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宿醉的头疼也好了。
顾非渊虽然勉强当了驸马,但总归是符合礼道,他这人从小就克己复礼,志向远大,要是被我当做舞姬对待,万一想不开自杀怎么办。
我起身,头又开始疼了。
“不过驸马没同意。”
那还好,我坐下松了一口气。
“不过公主说要是不跳,就诛杀驸马九族。”小丫鬟很认真的回想着,“驸马只得穿上。”
什么!
我起身,动了杀意,“都谁看到了?”
“公主把我们都赶走了。”小丫鬟似乎有些遗憾。
我坐下又起身,“驸马现在去了哪里?”
等不及下人套车,我就扬鞭骑马赶到翰林院,远远的就看到亦王的马车停在门口。
我心中妒火中烧,刚才的心中那么仅存一点点的愧疚也没了。
下马,进院,一气呵成,看守都不敢拦我,应该是害怕被我手中的马鞭打中,毕竟我的彪悍在京城出了名,历朝历代以来作为长公主,那么理直气壮的强抢民男我还是头一份。
许是我的气魄吓住了翰林院的官员们,他们主动退避三舍,我不知道顾非渊在哪,不等我开口,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纷纷指出一个方向来。
果然,我顺着方向找到了那对“狗男女”。
顾非渊从屋里走出来,白苏萝跟在后面。
见到我,白苏萝瞬间脸色煞白,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真是天道好轮回,只是我心眼极小,小时候的那口恶气还没有出完。
我想在白苏萝面前表现一下我和他的恩爱,但想到昨晚的作为,我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顾非渊了。
我指着他俩,“一边去。”
顾非渊下意识的想走,我拉住他,示意要走的是白苏萝。
白苏萝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他,可惜啊,顾非渊根本就不管她。
自从我出现后,他神情就一直不对劲,看了我一眼又赶紧移开,和之前的完全抗拒还有些不同。
大概是昨晚太过刺激,导致他的白眼都没有了力道。
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想要捉奸的怒火也没了,“非渊,昨晚……听说醉仙楼卤的羊宝很受追捧,我带你去补一补,不是,去尝一尝?”
我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屈能伸,既然占了便宜,就得给他点甜头,不然以后还怎么占?
顾非渊斜睨着我,“这里是翰林院,公主拿着鞭子是想干什么?”
我心虚的把鞭子藏了起来,白苏萝却在一旁偷笑,这怎么行,岂不是在她面前折损了我长公主的威风!
“不去我诛你九族!”
醉仙楼里,顾非渊盯着桌上的东西发呆了半个时辰,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昨晚你到底跳没跳舞?”
“……”
最近顾非渊总是郁郁寡欢,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所以这天一早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也走了。
等他到了西郊顾家祖坟,我已经先到了。
他没预料我会来,惊讶过后,又变得疏离,“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又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我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不能来?还是说你想带别人来?”
“你……”
顾非渊被我气的不轻,索性就不理我,他走到一个新坟面前,看着摆着的香烛贡品有些发呆。
我走上前去,端着公主的架子。
“你不必谢恩,这是本公主对你的恩宠……”
顾非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滴水滴砸在了他紧握着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我一下就没了架势,试探着想要安慰他,却发现我除了用身份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索性我也跪在顾非渊的身旁,他歪头擦了擦脸,除了点水迹,还当真看不出他哭过。
“公主屈尊降贵,我顾家可承受不起……”
我倒了一杯酒,双手举着,“大哥,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非渊,我在他在,我不在他也得在。”
顾非渊一愣,语气有点松动,“公主玉体为贵,何况……最后也不知道谁护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