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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毕老爷

正在大家疑惑间,从外面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件酱紫色的右大襟马褂,露出下面深蓝色的丝绸长袍,袍子上是吉祥云纹。

“老爷!”

老夫人看到男子站起来打招呼,其他几个女子也纷纷站了起来低着头行礼。

老爷用鼻子哼了一声,以示对大家的回应,他低着头走近我的床边,弯着腰关切地问我:“九儿,怎么样了?”

看着他掉到前面的发辫,黑发中有几缕泛灰,我猜想这可能是毕家的当家人。

他的脸上有着宿醉后的浮肿,看到我醒过来的喜悦难以冲淡他的疲乏。

如果蒲先生是蒲松龄,那么这位老者应该是毕际有或者毕盛钜。

蒲松龄在毕家坐馆三十年,伺候了两代人,分别是毕际有和他的儿子毕盛钜,眼前这个毕老爷是谁呢?

我暗暗思忖着,眼睛在毕老爷身上上下打量。

嗨,无论是毕际有还是毕盛钜我都不认识,再看又有什么用。

我收回了目光,脸上满是失望。

“九儿看起来有点奇怪,怎么睁着眼睛不说话?让华大夫再来看看吧。”

毕老爷显然有点担心我,转身向毕夫人说。

“我也不知道呀,这醒过来之后就一会糊涂,一会明白的。

也不怎么说话,眼睛首勾勾地谁说话盯着谁看。”

毕夫人有点着急地说。

“醒来就好,一会让华大夫好好给瞧一瞧,看看是怎么了。”

毕老爷说。

从他们口中我知道毕九妹昏迷三天来,这个华大夫天天都来。

果然,不久华大夫就来了,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棉质长袍,洗得有点泛白,面容瘦削,身材中等。

家里几位年轻的夫人都回避了,我隔着豆绿色的纱帘伸出胳膊让他号脉。

他右手搭在我的腕上,左手捻着下巴下几绺稀疏的胡须,沉吟很久不说话。

我躺着看见华大夫的白衬衣从深蓝色的长袍中露出一截,于是就专心研究古代的衬衣和现代的区别。

隔着帘子,华大夫估计没看见我这研究的目光。

他说我这是受惊吓过度,魂魄一时回不来,需要慢慢调理。

他捻着那几根山羊胡须沉吟半晌,给我开出调理药方。

药方是用小楷毛笔写的,像张旭的草书,龙飞凤舞。

我偷偷掀开纱帘欣赏着大夫的笔迹,认出其中“远志柏子仁合欢皮”等些许几个字,其他就不知道了。

“九小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请老爷和夫人放心。”

郎中临走时说。

这给毕夫人和毕老爷吃了个定心丸,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如红,好好照顾九小姐,有什么问题随时汇报。”

毕老爷嘱咐,说着他便离开了,毕夫人送了出去。

“再过半个月王家兄长就要从京城来看望母亲,迎接的事宜准备得怎么样了?”

毕夫人边往外走,边和毕老爷聊着天。

“嗯,把家里的一根老山参和一块端石砚山准备出来了,作为礼物呈送应该拿得出手,另外上次王兄说喜欢蒲留仙的故事,己经抄了一部分准备让他带回京城。”

“蒲留仙?果然是蒲松龄。”

我这把老骨头顿时激动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读过蒲松龄的传记,其中写到他在毕家的生活。

看来这位毕老爷是毕际有的儿子毕盛钜,他要比蒲松龄小几岁,他家有八个儿子都师从蒲松龄,我这身体莫非是第九个姑娘的?我暗暗佩服自己的记忆力,“老来多忘事,唯不忘书籍”,这是我小儿子对我的评价。

七十多岁的我延续并升级了年轻时丢三落西的毛病,常常因为健忘闹出笑话或者事故,惹得几个儿女当作谈资,可是说起书中的人物却是头头是道。

终于搞清楚一个问题——我是谁?我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长身细腰,纤手小脚。

看到脚,突然觉得这个脚丫子藏在睡鞋里特别难受。

“如红,你过来一下。”

我记住了这个小丫头的名字了。

“哎,小姐。”

她清脆地答应着小跑到床前,声音里充满了活力。

我看了看她的脚,是两个大脚片子,并没有裹脚。

“如红,拿把剪刀来,帮我把裹脚布剪断,我也要自己的脚丫子像你的那样。”

我的声音也是那么清脆,人少不怕说错话,我享受着可以自由说话的快乐。

没想到如红“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床前,她连连摆手,急得小脸通红。

她语无伦次地说:“九小姐,不可以,不可以,我们是粗鄙丫鬟,干苦力的,先前也缠过脚,但因为干活不方便才慢慢放开的,您是千金之体,万万不能有放脚的想法。”

想起当年读冯骥才的《三寸金莲》是那么震撼,那种把骨头生生摁断的自残式审美曾经让我唏嘘了很久,没想到现在这双被摧残的脚长到自己身上。

我不管如红请求,先把两只睡鞋脱了扔给如红,看着脚背弓起的两只丑陋的小脚,开始试着解裹脚布。

如红见劝阻不了我开始过来帮忙,那裹脚布没有歇后语说得那么不堪,倒没至于又臭又长,但也有一股腐肉的味道。

两只脚终于放出来了,“哇塞,太爽了。”

我学着年轻人的样子叫了一声,自己被自己别扭翻了,如红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姐,你没事吧?”

她疑惑地看着我。

“如红,以后我爸……妈……嗯……我爹娘不在时,你不用喊我小姐,首接叫九儿就行。”

我别扭地说出爸妈两个字,因为我爸妈去世很多年,我也有几十年没张嘴叫过爸妈。

可是刚刚说完意识到不对,又改成了“爹娘”。

“小姐,奴婢怎么敢首接喊小姐的名字。

那样老爷会让人把奴婢领出府的。”

如红诚惶诚恐,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声音都有些颤抖。

看着这个小丫头也就十六七岁,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高中生,这个时候多半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她应该是被父母卖到毕府为奴,给人打工还得看人脸色,可怜的孩子。

我伸手摸了摸如红低垂的头,用青春的声音说:“孩子,你受苦了。”

说完眼眶有点红,替如红难过,人老了特别容易伤感。

“小姐,等药抓回来,我马上给你煎,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如红的秀气的小眼睛里也噙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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