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六十,与夫君和离后我成了诰命夫人小说叫什么_梁识燕程俭知最新篇阅览

年过六十与夫君和离后我成了诰命夫人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 梁识燕程俭知 ,由网络大神佚名编写而成,这本书无与伦比,丹青妙笔,梁识燕程俭知的详情概要:第一章年过古稀的相公被奉为国学大儒。中秋日,千千万万学子前来敬拜。我换上舍不得穿的新衣,用仅有的一根簪子梳起发髻,精神抖擞地赶去书院。我的相公却与昔日恋人出双入对。一个仙风道骨,一个温婉端庄。学子们还当着相公的面,热络地唤她师娘。想来也是,我从十五岁起就扎草鞋磨豆腐供相公读书,一双手撑起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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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六十,与夫君和离后我成了诰命夫人》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年过古稀的相公被奉为国学大儒。

中秋日,千千万万学子前来敬拜。

我换上舍不得穿的新衣,用仅有的一根簪子梳起发髻,精神抖擞地赶去书院。

我的相公却与昔日恋人出双入对。

一个仙风道骨,一个温婉端庄。

学子们还当着相公的面,热络地唤她师娘。

想来也是,我从十五岁起就扎草鞋磨豆腐供相公读书,一双手撑起一个家。

四十年光阴蹉跎,早已尘满面,鬓如霜。

如何能登他的大雅之堂。

我那一辈子教书育人的相公终于熬出头了。

因为桃李满朝堂,被圣上钦点为国学大儒。

今日中秋,以朝中一品大学士为首,学子们纷纷来给老师和师娘拜节。

看门的门子没见过我:「干什么的?」

我第一次来书院,难免腼腆扭捏:「我是程俭知的……」

「师娘!快让师娘过来坐!」

听着学子清脆热络的呼喊声,我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辈子我被唤作程家的,拴子娘,豆腐婶。唯独没听过这一声师娘。

原来学子们不仅读书声好听,唤起师娘来也这样好听。

「来了。」温婉慈爱的嗓音先我一步应下。

年过五十依旧风姿绰约的梁识燕,正和我的相公程俭知携手走入正厅。

曾经他们才子佳人,是街头巷尾一段佳话。

后来梁识燕嫁了外地富商,自此杳无音信。

如今再见,她肌肤依旧光润白皙,还有笔直的肩背和柔美的腰身。

而我在起早贪黑日复一日的辛劳中,早已满脸沟壑皮肤蜡黄,再也挺不直酸痛的腰。

「师娘,快情上座。」

「师父师娘,请受学生们一拜。」

梁识燕和程俭知在一众学子们的簇拥下,神仙眷侣般大大方方坐上了首位。

我两眼刺痛酸涩,只觉得天都塌了。

门子再次问我:「你是程老师的什么人?」

强压下泪意,我气沉丹田拿出卖豆腐的劲:「我,是程俭知的发妻。」

书院里登时鸦雀无声,一双双错愕的眸子朝我望过来。

程俭知满脸惊惶难堪,‘腾’地一下站起。

这辈子,他还是头一回这样大步朝我走来。

我常冒雨来给他送伞,他总一个人打着伞悠悠走在前头。

任由我艰难地挑着担走在瓢泼大雨中。

见他神情急乱地在我面前停下,委屈心酸卷着泪水爬满我的眼眶。

可我不轻易落的泪,只换来他的呵斥:「书院不是你撒泼胡闹的地方,赶快回去!」

凉意与痛楚爬满骨髓,我认真盯着陈俭知:「孩子们来给师父师娘拜节,我这真师娘可以走,梁识燕凭何留下?」

他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慌乱。

然后回头看了眼抻着脖子看热闹的学子们,难得地向我服了软:「夫妇一体,荣辱与共。今日这样大的场合让我出了糗,你难道更好过?」

第二章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我还是会轻易为他的一句话伤了心,红了眼。

「我为你苦苦熬了四十年,在你光耀之日都不配站在人前。这便是你说的夫妇一体,荣辱与共?」

程俭知被我一句话堵得涨红了脸。

「门外何人闹事?」来人一身大红官袍,正是一品大学士。

梁识燕急急走来,母鸡护崽般将程俭知拦在身后:「这老妪与你老师起过几句争执,跑来坏他名声。」

大学士对她弯腰拱手,眉眼间满是恭敬孝顺:「师娘莫气,无耻刁妇就交由学生惩治。」

转脸,又对我这个真师娘怒目而视。

「敢来书院闹事,该打二十棍!念你年老,便打五棍小惩大诫!」

人老了骨头脆,伸个懒腰都有肋骨裂开的时候。

我紧抿着唇去看程俭知,看他是否狠得下心,要我拖着这年迈的身躯挨这五棍。

他慌忙别过脸,不敢与我对视。

侍卫来拖我时,更是拉着梁识燕落荒而逃。

第一棍,大腿骨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第二棍,腰骨裂开的声音更加清晰。

我想起嫁到程家头一回磨豆腐的时候,累得腰直不起,手和腿也都抬不动。

磨一圈只用五步路,却长得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完。

可是一听到他的读书声,我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

第三棍,笨拙盘了许久的发髻散落下来,玉簪子也掉下来碎了一地。

这簪子我与程俭知指腹为婚的信物,也是我珍之爱之,唯一的首饰。

第四棍,我的下半身好像全没了知觉。

一棍一棍,没有痛在骨肉,全是锥心。

五棍打完,身上过年都舍不得穿的好衣裳鲜血淋漓。

我唇齿打颤,口中腥甜:「可惜了。」

被好心人抬回家后,儿子对我一通数落。

「不过是个师娘的虚名罢了,让她顶替了又何妨?您何苦非要落一顿板子回来!」

「父亲是国学大儒,只有梁姨那样端庄娴静的女人在身边,他的形象才完美无缺,不会惹人诟病。」

看着和程俭知同仇敌忾的儿子,我的五脏六腑痛得搅作一团。

泪水无声落下浸湿了床。

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爹难道会娶她为妻,我们还能认她做娘?您也快六十岁的人,凡事睁只眼闭只眼,忍忍就过去了。」

我攥紧身下的棉被:「这辈子一砖一瓦支起这个家,再苦再累我忍得了。屈辱,伤病我忍得了。唯独守住这个家和家人,我不能退让半步。」

「油盐不进,不识大体。难怪父亲……」

在我悲恸的注视中,儿子闭上嘴甩袖而去。

这孩子打小就不聪明,程俭知便狠心不让他再去上学堂,怕丢自己的脸。

是我每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他算术。长大后他才当了个账房,有门手艺安稳度日。

儿子娶妻生子后,也是我一刻不歇地替他贴补照顾儿媳孙子,他才得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我呆呆盯着房梁,想不通明明是我精心教养的儿子,怎么变得同程俭知一个模样。

夜色渐浓,程俭知回到家。

见我卧床不起,沉沉夜色中,他脸上的愧疚与无措清晰无比。

「不过五棍而已,你……不至于起不来了吧?」

我的泪流干了,心也跟着空了。轻声回他:「我今年五十五了。」

程俭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期期艾艾道:「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买碗馄饨?」

我自嘲地干笑:「老身低贱,不劳大儒费心。」

他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能怪我不带你出席,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风度内涵可言?」

「我不懂你说的风度内涵。」我定定看向程俭知,「但我会磨豆腐,扎草鞋。靠着吆喝四十年,养活了祖孙三代一家七口,还供出了你这个读书人。」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程俭知涨红了脸,气得摔门而去。

也许我是天生骨头贱,干活的命。

受了这么重的伤,十天就能下床。

腰腿还是会隐隐作痛,我索性什么都不干了。

家里的活落在儿媳身上,干了两天她怨声载道:「往后全都自己管自己吧!」

从此我成了家中的罪人,没人再开口同我讲一句话。

直到程俭知扭扭捏捏地挡在我面前,向我示弱:「夫人,我没有能穿的衣裳了。」

我中肯地给了他两个建议:「要么学着自己洗,要么去买身新的。」

程俭知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苏氏,你少得寸进尺!只是一些简单的活而已,别以为这个家离了你就不能转!」

他为了追求风度和雅致,清一色都是白色袍子。

每日一换,且不能有任何脏污损坏。

搓重了衣裳会烂,搓轻了污渍不消,很考验人洗衣服的功底。

在连穿了两日脏衣服,又洗坏了三件衣裳后,程俭知终于受不了了。

他瞪我一眼:「你少得意,虽然我干不了,但我能买仆人回来干活!」

我哂笑着回:「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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