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娶平妻吞嫁妆?主母休夫风光二嫁残王 》完结小说在线阅读,它是一本情节类型的书籍,本书主要讲述了 沈舒柔、轩辕烨 的故事。本书文情并茂,结构层次分明,引人入胜。小说精彩试读:第1章“夫人,将军回来了!”婢女秀兰慌里慌张跑过来禀报。沈舒柔放下手中正绣的鸳鸯戏水,眸中溢满喜悦。“走,去正堂。”沈舒柔对着镜子抚了抚鬓角珠钗,满意地看着自己身上簇新的牡丹攒金线外衫。一别三年,他们夫妻总算能团聚了!“夫人。”秀兰拽住她的手臂,欲言又止。“有什么话,等我过见过夫君后再说。
《娶平妻吞嫁妆?主母休夫风光二嫁残王》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夫人,将军回来了!”
婢女秀兰慌里慌张跑过来禀报。
沈舒柔放下手中正绣的鸳鸯戏水,眸中溢满喜悦。
“走,去正堂。”
沈舒柔对着镜子抚了抚鬓角珠钗,满意地看着自己身上簇新的牡丹攒金线外衫。
一别三年,他们夫妻总算能团聚了!
“夫人。”
秀兰拽住她的手臂,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等我过见过夫君后再说。”
沈舒柔推开她的手,兴冲冲就要往外头走。
成亲当日,赵成安刚揭开她的盖头圣旨就传下来,边境告急要他带兵过去支援。
这一去就是三年。
如今他们连房都还没圆。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她恨不得立时飞到前厅,一诉离别之苦。
秀兰咬了咬牙,挡在前头。
“夫人!将军抱着一名女子一同回来!那女子还,还......”
沈舒柔眉头微皱,追问。
“那女子怎么了?”
秀兰不敢隐瞒:“依奴婢看,那女子小腹微鼓,怀孕三月有余,只不知是不是将军的......”
沈舒柔如遭雷劈,脚下一软跌坐在圈椅上。
“夫人,你没事吧?!”
秀兰倒了杯热茶给她定神。
“夫人,咱还去前院吗?”
“去。”
沈舒柔从圈椅上起来。
自己安慰自己,赵成安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曾在求娶当日发誓此生不纳二色,定不会背着她与旁人苟且,珠胎暗结。
那女子与她腹中的孩子或许另有内情。
前厅正堂,老夫人端坐主位。
赵成安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跪在下首。
“祖母,明婉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娶她进门!”
老夫人眸光不善扫过纪明婉微凸的小腹。
“娶?怎么个娶法?将她纳为贵妾?”
一个下等医女,整日在军营与男人厮混一处,无媒无聘便给了身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顶多抬她做个良妾。
谁知赵成安所求更过,笃定开口。
“孙儿想娶明婉为平妻!”
“我与明婉两情相悦,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断不能委屈了她!”
门外,沈舒柔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她眸中含泪摇摇欲坠,挺直了脊背,强撑着迈过门槛。
“夫君不能委屈了纪姑娘,所以便要委屈我吗?”
京中但凡有些头脸的人家都不会娶平妻,打正妻的脸面。
沈舒柔的母家乃是京中第一皇商,天下首富。
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受尽父兄疼爱,母亲在她的亲事上千挑万选,只盼她能一生如意。
商贾之家虽不如将军门厅尊贵,但若非赵成安诚心求娶,沈舒柔也不会高攀。
她眼眶泛红,看着阔别三年的夫君。
经过战场淬炼,赵成安不再是初见时的白面书生模样,整个人好似出鞘宝剑一般,透着慑人的挺秀。
“舒柔,你向来明理懂事,明婉进府后我希望你能善待于她。”
沈舒柔攥紧手中的帕子,迎着赵成安的目光反问。
“夫君可还记得,大婚之日对我许下的承诺?”
赵成安梗住,面露不悦。
“三年前的旧事,你提它做甚?”
“只要你应允明婉进门,我会善待于你,往后将军府仍旧由你掌家,一切都不会变。”
沈舒柔的心凉了一半。
将军府表面看着光鲜,她接手账目后才知内里早就入不敷出。
这些年要不是她用嫁妆撑着,恐怕连这座祖宅都保不住。
她这三年的辛劳与付出被赵成安轻飘飘一句带过。
说是卸磨杀驴也不为过!
“若我不允,夫君待要如何?”
赵成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沈舒柔,夫为妻纲,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而非征求你的应允。”
沈舒柔一改往常温顺,冷眼看着眼前还未换下戎装的男人。
她一个当家主母,竟连后宅进人之事都无法决定,简直欺人太甚!
“将军若执意要纪明婉进门与我平起平坐,那便先给我一纸休书!”
与其留在将军府受辱,被京中贵妇耻笑,她倒不如自请下堂!
“你!”
赵成安额角青筋微微凸起,指着沈舒柔的鼻子刚要应下就被老夫人打断。
“成安,你闹够了没?因为一个医女休妻,你昏头了不成?!”
且不说如今府里吃穿用度全靠沈舒柔的嫁妆撑着,单是宠妾灭妻一样,足以被御史台参本,丢了仕途。
说罢,老夫人站起来走到沈舒柔身边,握住她的手道:“舒柔,你放心,祖母只认你一个孙媳妇,断不会让旁的阿猫阿狗进府。”
话音落,赵成安身后传来低声啜泣。
纪明婉一身白衣,梳着妇人发髻,面容清秀,双眸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祖母,姐姐,我是真心爱慕将军。求你们看在我腹中孩儿的份上,给我一个名分。”
说着就要盈盈跪下。
赵成安见不得心上人委屈,一把将她扶住。
“你这是做什么?我许诺你的定不会食言。我不光要给你名分,还要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
老夫人还要呵斥,但看着纪明婉的肚子终究狠不下心肠。
沈舒柔无奈苦笑,一直攒着的心气儿突然散了,转身就走。
既已被弃如敝履,那她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成安,还不快去追你媳妇!”
老夫人焦急地顿了几下拐杖。
赵成安刚立了军功,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千万不能在这时闹出内宅不宁的笑话!
赵成安却不以为意。
沈舒柔不过是个出身商贾的妇人,左右已经嫁给了他,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老夫人无奈叹气,不忍心苛责孙子,便狠狠瞪了纪明婉一眼。
纪明婉仿佛被吓到,越发瑟缩进赵成安怀里。
赵成安揽住她的腰肢,领着人往后院走。
“你怀着身子,得好好休养,且先在府中选处院落安置。”
将军府是祖宅,十进十出,处处雕栏画栋,中间一条浅湖,假山环绕。
纪明婉靠在赵成安怀里,贪看美景,遥遥指着湖后的院落。
“夫君,我老家门前便有这样一条浅河,我想住这儿。”
赵成安笑着应下,立时便要管家过去打扫。
管家为难:“将军,那院子如今是夫人住的......”
第2章
听了管家的话,纪明婉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赵成安面露为难。
汀兰院是后宅中除了祖母院子外最好的一处。
纪明婉刚到府中,名分未定便要主母让出住所,怕是不妥。
见赵成安迟迟不肯表态,纪明婉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以退为进。
“夫君,是我不知深浅了。”
“你能带我回府,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不该再妄想其他,搅得家宅不宁。”
赵成安的心思立刻软了一半。
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宽慰:“我不许你这么说,我既带你回来,便不会让旁人委屈了你。”
“你先跟我一同住在前院,等嫁进门后再搬回后宅。”
婉儿既然喜欢临湖,那他便再起一座更大更好的院落给她。
纪明婉这才破涕为笑,柔柔靠在赵成安怀里。
“好,妾都听夫君的。”
汀兰院内,檀香悠悠,提神醒脑。
沈舒柔红着眼眶坐在案几旁,思量今后的出路。
嫁进将军府三年,她日日殚精竭虑,操持产业,孝敬祖母,为的就是让赵成安无后顾之忧。
如今看来,竟全然给外人做了嫁衣。
后宅主母要端庄宽厚,男人纳妾收小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赵成安立誓在前,娶平妻在后,实在不是良人。
纪明婉先她一步有孕,若是个哥儿,往后府中怕是再无她的立足之地。
正思忖着,秀兰突然气呼呼冲进来。
“夫人,了不得了!那小贱人勾搭爷们不算,还想让您给她腾院子!”
“好在将军还是向着您的,把人安置到前院去了。”
沈舒柔无奈苦笑,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若无赵成安的纵容,纪明婉怎敢还未进门就提出这等无礼要求。
等来日进门,她这当家主母怕是再无位置。
“夫人,你怎么还笑了?你别吓我......”
秀兰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她是家生子,自小跟在沈舒柔身边,情意非常人可比。
“夫人,依我看如今将军好不容易回来,你们该抓紧圆房。等有了嫡子,任谁都越不过你。”
沈舒柔淡淡摇头,并不认同秀兰的话。
她爹虽后院干净,只有娘亲一人,但平日赴宴赏花,没少听说别家宠妾灭妻之事。
心肠黑的,弄死发妻嫡子不在少数。
沈舒柔心里很乱,一时间没了章法。
她虽出身商贾,但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愿夹在赵成安与纪明婉两人之间,摇尾乞怜一丝微薄的爱意。
这世道对女子向来苛责,若是和离,她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
“秀兰,你跟秀云两个把我的嫁妆单子找出来,去库房对比清楚。这个月府中的开销先从中公里花。”
秀兰愣住,小心翼翼问:“夫人,你这是真不打算跟姑爷过了?”
沈舒柔没直接回答,只是沉声纠正。
“我还未同将军圆房,以后如何还不可知,这声姑爷你先不必叫。”
秀兰应声下去,剩下沈舒柔一人呆呆坐在软榻上。
当年她出门子时,娘亲用了半数家当给她做嫁妆,说句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只要把钱财握在手里,不论在哪儿日子都不会太差。
既然赵成安对她无情,她便不得不替自己多打算。
傍晚,日头西斜。
秀兰跟秀云两个带着嫁妆单子过来复命。
“小姐,夫人陪送的大件贵重物品都在,只是少了十万两现银。”
这些年府中开销,老夫人请医问药,大小姐的钗环首饰,去太学的往来打点,都是从沈舒柔嫁妆里支取。
沈舒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成安是正四品武将,每月的三百两俸禄是府中唯一进项。
指望他养家,一屋子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如今这冤大头她不想再当了。
“秀兰,你把库房的锁换了,除了我带来的陪嫁,不许旁人再进。”
两个丫鬟正要出去,迎面撞上赵成安。
他气冲冲闯进门中,不由分说指着沈舒柔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就这么容不得婉儿?!竟然在她的膳食中下毒!”
说罢,他一把攥住沈舒柔的手腕,将人扯去前厅评理。
“今日纵然祖母护着,我也非要办了你这毒妇!”
沈舒柔一个闺阁女子,跟不上赵成安的脚步,一路被他拖拽着踉踉跄跄,雪腻的手腕上更是红肿一片。
秀兰、秀云两个紧跟在后头,想救下自家小姐,可惜抵不过赵成安的蛮力。
一个被推搡着撞上柜门,额角鲜血直冒。
一个心口挨了一脚,伏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
见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被打,沈舒柔死命挣扎,想要摆脱赵成安的钳制。
“将军,请你自重!我并没有给纪姑娘下毒!”
“你还敢狡辩?!”
赵成安家中手上力道,几乎将沈舒柔攥得脱臼。
沈舒柔挣脱不开,气得脸都红了,一字一顿质问。
“将军说我下毒,可有证据?”
赵成安梗了一下,随即暴怒。
“整个府中除了你,还有谁会容不下婉儿?你好歹出身首富之家,敢做就要敢认”
沈舒柔冷冷甩开赵成安的手。
“我不曾做过,将军要我认什么?!难道你在军中也全凭臆断做事?”
“凭你一个后宅妇人,也敢质问我?”
赵成安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呵斥:“你现在就跟我去前院,跪在婉儿床前给她赔罪!”
跪下赔罪?
凭她一个与人无媒苟合的医女也配?
“绝无可能!”
沈舒柔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份屈辱。
一改往日温婉柔顺,挺直了脊背不肯屈就。
“你再说一遍?!”
见她油盐不进,不知悔改,赵成安高扬起手作势要打。
汀兰院闹得声势浩大。
老夫人匆匆赶到,大声呵止。
“成安,有话好好说!莫要跟你媳妇动手!”
将军府还要靠沈舒柔的嫁妆撑着,若真把人打了,怕是不好收场。
赵成安不好违背祖母的命令,铁青着脸色将手放下。
老夫人杵着拐杖走到两人跟前。
“好端端的又闹什么?”
这句质问明显把沈舒柔也指责进去。
她眸光冷冷地看着眼前殷勤侍奉了三年的祖母,只觉心寒。
第3章
“祖母,沈氏给婉儿下毒,要害她跟腹中的孩子!”
“如此毒妇,难道您还要包庇她吗?!”
一听到孩子有事,老夫人眉眼微蹙,看向沈舒柔的目光带了责备。
“舒柔,你就算再不喜她,她腹中终归是我赵家的骨血,你身为主母,怎能谋害后嗣?”
六月炎热,沈舒柔却如坠冰窖。
她嫁入将军府这三年终究是错付了。
三年的朝夕相处,早晚侍奉,老夫人竟连一句都不问就定了她的罪。
“祖母,将军,我并未给纪明婉下毒,如若不信,我可以当面与她对峙。”
说罢,她走到老夫人跟前,一字一顿:“祖母若是认定,我是背地给人下毒的阴狠妇人,也可报官处置。”
家中不是讲理之处,她总能找到为自己洗刷冤屈的地方。
听到沈舒柔要报官,赵成安立刻皱眉。
“内宅之事闹到衙门,我将军府陪你丢不起这人!”
沈舒柔挑唇冷笑,轻声反问:“哦?将军是怕丢人?还是知晓其中猫腻,不敢报官?”
赵成安被她问住,一时答不上话。
他方才见纪明婉腹痛,大夫又说是误食了东西,下意识把罪责落到沈舒柔头上。
如今一想,其中确有不妥。
府中膳食皆由大厨房所做,小丫鬟挑了纪明婉爱吃的拿。
纪明婉今日刚到府中,沈舒柔如何得知她会食用哪道菜肴,精准下毒?
虽知其中或有误会,赵成安仍旧神色不善地瞪着沈舒柔。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就算决断有误,她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驳斥,给他难堪。
果然是出身商贾,上不得台面。
论温柔小意,论识大体,比不得纪明婉分毫。
老夫人见沈舒柔动了真气,心知这事必须给她一个交代,便做主领着众人一齐去了前院。
纪明婉被安置在赵成安房里。
众人赶到时,她已经退了外衫,正歪在榻上吐酸水,清丽的脸上不见血色,惹人怜爱。
“婉儿,你可觉得好些了?”
纪明婉看到沈舒柔,好似害怕一般,盈盈欲泣地钻进赵成安怀里。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害我的孩子!”
说完,又期期艾艾看向老夫人。
“祖母,刚大夫切脉,说我腹中怀的是个男孩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男孩儿,那岂不是她的重长孙?
老夫人原本紧绷的脸色略微和缓。
态度不自觉偏向纪明婉。
沈舒柔将祖孙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嗤笑。
耳根子软又不辨是非,难怪将军府会没落。
“纪姑娘,给你看病的大夫可在?你说是我给你下毒,敢问是何毒?下在哪道菜里?解毒药方在哪儿?可会妨碍你腹中的胎儿?”
一连串地问题,问得纪明婉措手不及。
沈舒柔家中经商,也曾涉猎过关于医药方面的知识,不是纪明婉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纪明婉目光闪烁,指了指后院。
“夫人,我把大夫们请来了。”
话音落,外头传来陈嬷嬷的声音。
她是沈舒柔的奶嬷嬷,跟着一起陪嫁到将军府。
领着京中几位名医进门。
赵成安不认识他们,老夫人却识得。
去年冬月她缠绵病榻,沈舒柔花重金请了这几位来府中看顾,直到病好才将人送回去。
“舒柔,你这是何意?”
赵成安一时也摸不着头脑,皱眉看着沈舒柔。
“纪姑娘腹中是将军府的骨血,为慎重起见,我请了京中几位名医一同为她诊治。”
话音落,纪明婉愣了一瞬,求救般看向赵成安。
“夫君,我的病已经有大夫看过,开了药了,不想再看。”
赵成安面露踌躇,沈舒柔心肠虽黑,但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纪明婉眼下怀着孕,吃药有所禁忌,多请几位名医看看总是好的。
软著嗓音哄她:“乖,只是看看而已。你看过了,确定咱们的孩儿没事,我也好放心。”
纪明婉还是不愿,摇晃着赵成安的衣袖,战战兢兢。
“这几位大夫是姐姐请来的,我不敢看......”
赵成安会意,看向沈舒柔,神色狐疑。
确实,这毒妇会有那么好心?
她巴不得纪明婉腹中孩儿出事,免得占了她嫡长子的位置。
沈舒柔简直被气笑了,朝几位名医歉然福了福身子。
“这几位是国医圣手,我自问没有本事用铜臭买通他们去害人。”
此言一出,不光是老夫人,就连赵成安都觉得脸色发烫。
他刚认出来,中间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是几年前退隐的太医院首。
这等人物断不会为了几两银钱败坏医德。
若非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来跑这趟。
“赵将军若是信不过在下,老朽往后不会再登门。”
老夫人一听便急了。
她一人苦苦支撑将军府多年,带大孙子孙女,身子早就掏空了。
若没前太医院首的续命丹,这条老命怕早就交待了。
他若不肯登门,往后再有个三灾两病,她找谁看去?
“成安年纪轻,若有言语冲撞,还请莫怪。”
说完,给自家孙儿使了个眼色。
赵成安自知理亏,起身拱了拱手。
“内人及其腹中的孩儿,就劳烦几位了。”
纪明婉见躲不过去,只能不情不愿伸出手腕。
几位国医圣手轮流把过。
赵成安担忧地看着纪明婉:“敢为几位,内子腹中胎儿可有不妥?”
前太医院首萧大夫捻了捻胡子摇头。
“孕妇跟胎儿很好。”
纪明婉靠在赵成安怀里:“夫君莫要担心,我只是初次有孕,孕反厉害了些。”
见纪明婉要借孕反把中毒之事轻轻揭过,沈舒柔心中冷笑,追问。
“几位,纪姑娘体内可有中毒迹象?”
几个大夫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过来。
沈家小姐这趟请他们过来不为治病,而是为了对付后宅阴私。
他们与沈家有交情,连带看赵成安的目光也开始不善。
眼见着要被揭穿,纪明婉捂着肚子呼痛,想要一晕了事。
第4章
沈舒柔却偏不让她如愿,抢先开口。
“纪姑娘,趁着几位国手在,不如让他们给你扎上几针。”
纪明婉自然不愿,只能委委屈屈缩在赵成安怀里,刚要开口辩解,便被萧大夫打断。
“这位姑娘并非中毒,若有腹痛许是滋补之物用得过多,难以克化。”
话音落,纪明婉脸色微红。
赵成安松了口气的同时,责怪地瞟了沈舒柔一眼。
后宅之事,她一个当家主母就算受些冤枉,说开了便好。
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请了几位国手过来,让人家看笑话。
赵成安让管家把人好生送出去。
等外人都走了,转而指责沈舒柔。
“你是当家主母,怎可如此没有容人之量,招来这许多大夫给明婉难堪。”
沈舒柔简直被赵成安给气笑了。
“将军冤枉我下毒,到我的院子里打杀我的陪嫁婢女,闹得翻天覆地,事了后反倒成了我的错?”
赵成安被她问得梗住。
心中对这位发妻越发不喜。
果然是出身商贾之家,伶牙俐齿。
纪明婉红着眼眶跟沈舒柔道歉。
“姐姐,不怪夫君,都是我的错,我第一次有孕又过于在意这个孩子,这才错怪了姐姐。”
说着就要从床榻上下来。
“我给姐姐磕头赔罪,求姐姐莫要再与夫君置气。”
好一番颠倒黑白!
沈舒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冷冷:“我家只有我一女,当不起你这句姐姐!”
赵成安自然舍不得她跪,还不等膝盖打弯就把人重新抱回床上,转而斥责沈舒柔。
“我已经说过,就算明婉进门,你仍是当家主母,一切都不会变。”
“等她腹中孩儿出生,我便跟你圆房,也会给你一个孩子。”
“你又何必一直咄咄逼人,欺负婉儿!”
沈舒柔攥紧手中的帕子,气得指尖簌簌发抖。
呵,给她一个孩子?
还真当他将军府的血脉有多金贵?
真当她沈舒柔非将军府不可?
“将军,你在战场杀伐决断,难道看不出今日之事非我挑起,也非我之错?”
“还是看出来了也不愿承认?打定了主意要宠妾灭妻?”
一顶宠妾灭妻的帽子扣下来。
老夫人脸色微沉。
这在朝中是大忌,官员私德有亏,若是闹大了被罢免的也有。
赵成安脸色阴沉,恼怒地瞪着沈舒柔。
“今日婉儿确有不妥,但她为人单纯,并不是故意的。你为何一定要揪着不放?”
“你若不知悔改,不知善待后宅妻妾子女,便别怪我夺了你的掌家权!”
“嬷嬷,去我房里把账本跟对牌钥匙拿来,交还给将军!”
沈舒柔迎着赵成安的目光,不退不让,如雨中翠竹,虽羸弱但却难以摧折。
陈嬷嬷应了声是,麻利退下。
见她来真的,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纪明婉一眼。
这个搅家精,刚来就搅得家宅不宁!
若没有沈舒柔的嫁妆支撑,他们将军府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她半真半假地呵斥赵成安:“你若不把这医女带回家,也不会有今日种种是非!”
“舒柔是我认定的当家主母,容不得你置喙!还不给你媳妇道歉!”
赵成安一口气梗在喉口。
沈舒柔果然精通后宅手段。
不过三年就蛊惑得祖母越过他这个嫡孙,一心偏向她!
真是笑话,他堂堂一家之主,怎会向个后宅妇人道歉!
“祖母,婉儿出身书香门第,若论管家未必比沈氏差。”
老夫人气得直顿拐杖,又不好明说。
想当将军府的家,得怀里的荷包够厚才行!
纪明婉顺着杆儿往上爬:“既然夫君发话,妹妹就斗胆接下这掌家权,也好让姐姐歇歇。”
沈舒柔唇角轻挑,未置可否。
希望拿到账本后,她还能保持住现在的笑容。
说话间陈嬷嬷拿着账本跟对牌钥匙过来。
“夫人,都在这儿了。”
沈舒柔努了努嘴,示意她放到纪明婉跟前。
陈嬷嬷照做,纪明婉欣喜地拿起半个巴掌大的青铜钥匙,心里美得跟做梦似的。
将军府内偌大的家业,往后旧都由她来支配了?
见心上人高兴,赵成安也跟着笑了。
只有老夫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放肆,将军府的掌家钥匙也是你一个医女能碰的?还不赶快还给舒柔?!”
纪明婉一再被贬低,委屈地掖了掖赵成安的袖口,让他给自己做主。
赵成安果然护在她跟前,打断老夫人的话。
“祖母,婉儿是我认定的人,她是平妻,并不比沈氏低半分。请祖母看在孙儿的面上,莫要苛待她。”
老夫人气得心口疼,指着赵成安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舒柔不愿再看他们,领着陈嬷嬷回了自己院子。
“夫人,您今日不该让出掌家权的。”
没有夫君爱护,又没有掌事权利,往后她家小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沈舒柔声音平淡:“嬷嬷,将军既与我离心,我也不想再做冤大头,去填补将军府的窟窿。”
陈嬷嬷叹了口气:“一家子过日子,他们若是没有银钱,难道您还能眼睁睁看着,不去填补?”
旁的不说,光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她家小姐就能被京中的口水淹死。
沈舒柔停住脚步,眸光映着月光格外清亮。
“若我不再是他家人了呢?”
经过今日之事,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与其留在将军府被磋磨算计,倒不如和离来得痛快!
纵然受些非议,也好过苟且一生。
陈嬷嬷愣住,明白过来后吓得险些丢了手中灯笼。
“夫人,您难道是想......”
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和离纵然好过休妻但也有限。
二嫁之女,怕是更难寻到好人家。
沈舒柔笃定点头:“明日陪我回家一趟,我要同爹娘商量一下。”
好在她尚未同赵成安圆房,没有儿女累赘。
手中嫁妆也足够丰厚,能让她离了男人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见自家小姐打定了主意,陈嬷嬷也不再劝。
刚回院子,沈舒柔便去了下人房。
“秀兰,秀云的伤势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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