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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不争春 是知名作家佚名写的,它的内容人物形象饱满,行云流水,荼蘼不争春的主角是暂无,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我为侯府操劳半生掏空家底。年近四十,儿女双双跪在我门前。恳求将侯爷表妹抬为平妻。我刚僵持不下,就传来对方自缢的消息。「你和一个死人争什么呢?」儿女哭的摇摇欲坠,侯爷更是急红了双眼。我恍然这看似幸福的生活竟然是一场骗局。「我和她,只能二选一。」可惜我输了,我高估了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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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不争春》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为侯府操劳半生掏空家底。

年近四十,儿女双双跪在我门前。

恳求将侯爷表妹抬为平妻。

我刚僵持不下,就传来对方自缢的消息。

「你和一个死人争什么呢?」

儿女哭的摇摇欲坠,侯爷更是急红了双眼。

我恍然这看似幸福的生活竟然是一场骗局。

「我和她,只能二选一。」

可惜我输了,我高估了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和离书下来,大家都觉得我会成为上京的笑话。

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侯府才成了那最大的笑话。

1

「夫人真的要到和离的这一步吗?」翠红双眼通红,她同我从小一起长大,侍奉多年早就亲如姐妹。

此时见我枯坐了一整晚心如死灰,十分心疼我。

「是。」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是我要和离,是他们逼我和离。」

昨日我大病初愈,原以为儿女过来探访病情,不曾想两人跪在我面前求我将侯府表妹抬为平妻。

两人全然不顾我陡然苍白的脸色,女儿哭着说白芷照顾她的点滴,说想给姨母一个体面的名分。

儿子更是沉着脸表示,姨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做平妻也是委屈。

我被二人的态度弄到心寒,我告诉他们只能二选一。

儿女表面不说,却在门口跪了整整一夜,我的心也伴随着这个晚上凉到不能再凉。

「今天是侯爷回来的日子,小姐和少爷也是太过年少,做事不计后果...」

翠红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府中大小事他都了如指掌,如果没事先通气,他两又怎么敢闹到我的面前。」

翠红的眼泪要掉不掉,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心疼我这么多年一颗心放在儿女和侯府上,将整个侯府把持的蒸蒸日上。

到头来却和这个府邸的人离心。

我让翠红去整理嫁妆单子还有我的账本,这些年填补了不少钱,侯府能到如今这个模样,多半是来源于我开的名媛培训班。

这是我穿越前在现代汲取的知识,照本宣科在古代也弄了一波,着实给我搜集了不少财力和人脉。

如今可以这么说,在外面行走,不知情的人以为别人对我尊敬看的是侯府的面子,但实际上,我名媛培训班出来的女子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富商。

人脉集结成网。

是以,到哪儿,别人不都得毕恭毕敬。

想到此处,也是叹息,原本今年这项业务应该要让女儿来着手才是,没想到年近四十生辰,在外受人尊敬,在家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股香味从门外传进来,我脸色大变。

抬头就是白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表嫂,我给你做了一点鸡汤。」

门户大开,我和外面跪着的儿女对视上,他们一个比一个还不服,模样倔强的和侯爷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不喝。」大病后虚不受补,这里面放了人参枸杞,如果喝了会心跳加速,多半暴毙。

第二章

我就当古代医学落后白芷不知情。

岂料我刚站起身,白芷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连忙后退三步,手中的鸡汤也碎了一地。

儿子愤怒的站起身,「母亲,你不喝也不必这样折辱人。」

白芷连连摆手,「世子你误会了。」她眼泪直接划过下颚。

我不想打扰这母子情深的时刻,撑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往另外一边走,刚走到台阶处,听到后面加快的脚步声,我侧身看过去,却看到白芷不可置信的脸。

下一秒她扭着脚从楼梯上滚下去,手还压住刚刚破碎的瓷片,整个鲜血直流。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又何必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姨母身上!」

我只觉得呼吸急促,头都是懵的。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我没告她碰瓷就不错了,我做什么了?

2

那边吵吵闹闹,尖锐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我的耳膜,熬夜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我说不清是病的缘故,还是心酸的缘故。

「是我们一意孤行想让姨母做我们母亲,你要是不高兴你就打我好了,为什么要推我们姨娘?」女儿哭着问我。

儿子忙前忙后将人直接抱进我的房间,让大夫给人问诊,就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白芷的眼泪不停的流,她拉着我儿女的手,小声温柔的劝他们,不要与我为难。

而我看着对方那张脸只觉得厌烦。

「我没有推她,你没弄清事情的起因就将罪盖在我头上,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女儿被我说的嚎啕大哭,儿子一把将她搂过去,看我就像是看仇人那般。

「我选姨娘。」她抽抽噎噎,突然说出了这个话。

儿子身形都僵硬了低头看着她。

女儿像是凭空增添了勇气,「我三岁高烧不退时你在哪儿,是姨娘衣衫不解陪我诊病。」

「我五岁落水时你又在哪儿,我和哥哥从小到大的衣服荷包都是姨娘亲手缝制,你作为母亲你为我们做过哪怕一件事吗!」

我嫁过来的时候侯府家徒四壁,侯爷也不算个很有才干的人,我被迫撑起整个侯府,才十八岁的年纪,就扛起了门楣。

儿女斥责我不像其他母亲那样好好陪伴,可是他们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赚回来的。

我强行咽下喉咙中的猩红,「我也是为了能让你们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比较忙碌...」

苍白的话说到一半被女儿神情激烈的打断,「这些身外之物我统统不稀罕,你知道我要什么吗,我要一个正常母亲的爱,而不是你这样整天钻到钱眼子里面的人。」

一鼓强大的酸楚从鼻尖涌出,我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门外有人大步向里面走来,我泪眼婆娑对上侯爷的视线,他看到了白芷的模样再看向我。

「清云,你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悠长的叹息再加上失望的神情,差点碾碎我最后的一丝期盼。

第三章

侯爷两三句将白芷抬为平妻,让我别说离别的话。

一直到晚上都不见踪影。

我等不到人,提笔写下一张和离书,让翠红将我的行囊收拾齐整,当初成婚时,他就答应我,此生只有我一个人,如今他做不到,我也不强求。

只是刚写完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侯爷黑着脸站在我面前。

他看到了和离书,神情莫名,最后竟嘲讽的笑了一声。

「阿云你知道吗,白芷因为不愿让你和孩子为难,在晚饭后自杀了。」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小厮禀报,说人没有救回来。

侯爷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阿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可一世,永远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只要不顺你心意,你就肆意妄为呢?」

「如今你逼死她,你满意了?」侯爷眼睛越说越红,到后面竟然掉下一滴眼泪,「阿云,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他大笔一挥将和离书签好,「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就好像突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一般。

这两天事情发生的太快,颠覆了我过去看似顺遂的人生。

临走前,我想起白天儿女的控诉,我想因为这些年的疏待同他们道歉。

经过书房却听到儿子和侯爷对话的声音。

「父亲,如果母亲真的一去不回怎么办,家里运转的银钱还要是靠她把持。」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听到我枕边人冷淡的声音。

「你母亲父兄皆战死,她不过一个孤儿,除了我们家,她还能去哪儿,我故意冷她几天害怕几天,她知错就会求着回来了。」

我只觉得夜晚的寒风,都没有此时的心冷。

3

我娘家是将军府,风光的时候同郡主都是手帕之交,父兄战死沙场后,人走茶凉将军府落败的快。

府内东西需要置办,翠红见我是兴致不高,以采办为缘由想让我出门走走,开阔一下心境。

「夫人您可是过来取这枚翡翠发簪?」首饰铺的掌柜是熟客了,眼睛都乐的眯成了一条缝。

他知道我不日后就要过生辰,说了好几句吉祥话,「这上京,论有福气,谁能抵得过侯爷夫人您啊。」

言语中暗示这是我女儿半年前就在这儿定的,想必是为了我的生辰。

他摆弄着那个翡翠簪子,形容上面材料多么难寻,尤其是那一小片翠鸟的羽毛,更是价值千金。

却不知我听到这里脸色愈发的僵硬,从刚开始以为这是女儿为我准备的生辰礼到后面听到翠鸟二字,彻底平静下来。

古代技术不是很完善,点翠工艺十分残忍,我素来不喜。

真正喜爱的,只有那个佛口蛇心的人。

「掌柜的你可得擦亮眼睛了。」一个女声高声从门外传来,女儿直接将簪子拿回来,「我是要送给我母亲,但可不是眼前这位。」

掌柜无意插手权贵之间的事,他僵硬在那儿,手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第四章

不日后,侯府嫡长女当众承认侯爷同其夫人和离的事,传遍大街小巷,众人惊叹,揣测什么的都有。

而我第二日去侯府清点财产,想要拿回我当年的嫁妆时,才发现我贴补侯府多年,很多款项融汇在一起,早已算不清楚。

更可笑的是,出了家贼,库房中的珍品多半消失,我祖上传下来的翡翠镯更是戴在了白芷的尸体上。

灵堂上众人见我过来神情鄙夷。

「你要是道歉就不必了,姨母已经是被你逼迫到这种地步,我是多看你一眼就嫌烦。」

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芷躺在棺材里,她手腕上戴着的,脖子上的挂着的,甚至身上穿的鎏金布,皆是出自我王家的嫁妆。

「这十几年姨母对我们宛如亲生子女,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这些嫁妆就应该是属于我们姨母!」

我张了张嘴,欲辩无词。

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怪里面的人不长嘴,如今到自己的身上,除了深深的无力感,就只剩苦笑。

白芷,是我人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事,当年可怜对方被负心汉欺骗,所以收留了她,不曾想竟然给多年后的我,埋下一条隐患。

侯爷皱着眉头想开口。

我沉默了一下,「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我看向对方,嫁进来的头一年我怀孕,撞见侯爷同其表妹亲密。

当时被爱人欺骗又惊又怒,当即决定要和离,恰逢父兄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一下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心存死至。

是侯爷跪着发誓,只是因为别人下药才导致这些让我误会的事,在我抑郁的那段时光里任打任骂无微不至,我才终于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人。

怎么如今时光荏苒,就变成了他口中的不可一世。

4

我这次清算嫁妆带了人过来,精壮的侍卫将院子围住,几个老婆子上去将白芷身上的饰品全部拿下。

儿女大怒,「停下!你凭什么还要荼毒她的尸体。」

女儿震惊的看着我,「母亲,你如果再继续这样做,我永远都不会认你。」

她妄图说这样的话伤我,我并不理睬。

我让翠红将东西清理完成,又有一批侍卫从白芷的院中搬出不少我的嫁妆家具,最昂贵的还有那个我都舍不得用的珊瑚屏风。

我这些年忙于外事,自己家都被掏成筛子了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首先每个月府里所有的衣服,有专人定制,不需要她动手。」临走前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们都愣住了。

我视线看过每一个人的衣服,「口口声声说想要亲手做的衣服,但白芷做的衣服你们不也是一件都没穿吗,针脚太粗糙穿不出去对吧。」

他们吃穿用度无疑都是最好,珍宝阁的东西,达官贵族小姐最多几个配饰和一两件衣服。

他们从头到脚全是,既然满意我的安排和花费,为什么又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

第五章

「你三岁高烧不退,是因为她没有关窗让你被吹了一整夜。」

「你五岁落水,是因为她身边的婢女想要爬床你父亲,故意要将你溺死,她害怕我责罚对方,主动过来伺候卖好。」

他们怪我荼毒了白芷的尸体,正好我带了棺材的长钉,让人直接将棺材的四周当着他们的面钉死,帮他们走完送葬最后的流程。

一套操作下来,身上已经收获了不少仇恨的目光。

「你说不想认我做母亲。」我低头轻笑了一声,只感觉后背心那处结痂的伤口都在疼,「那就不认了吧。」

我当着儿女的面转身就要走,儿子向前几步呼唤了几句,随后急忙看向侯爷,「父亲,母亲她...」

「让她走!」侯爷应该真的对我积压了挺久的怨气,「这把年纪,没有儿女又没有夫家,你以为她能过什么好日子!」

「既然现在铁了心要和离,日后就别舔着脸回来!」

我身形顿了顿,彻底踏出了这个地方。

侯爷年轻的时候就小心眼,老了更甚,我这些年操持的侯府名下的铺子全都悉数收回,就连京郊荒凉的庄子,都剥夺了回去。

两个儿女更是在公开场合同我割席。

如今我走到哪里,都传来非议的目光,这年头被和离的女子比寡妇都要艰难。

「小姐....」翠红唤回了在将军府时的称谓。

「伤心什么。」我敲了敲她的脑袋,古代女子名誉大过天,但在我这儿万事儿活命第一,只要有条命在就比什么都强。

「既然他们不稀罕也不承认我这些年的付出,那就收回来好了,你家小姐有钱有颜,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我笑着调侃翠红。

我没同她开玩笑,他们以为我仗着侯夫人的身份才平步青云,那是他们小瞧了我做生意的本领。

我十八岁面临亲人离世,独自在婆家撑起门楣的时候,专门创办了古代名媛班,着重选取农家被放弃的女子,进行培训后送入各个门户。

培养出适配于达官贵族喜好的女子,她们或温顺或俏皮,给这些世族男子量身定做,效果好的不得了。

我很快就笼络了第一批关系网,时至今日二十年,我的关系网早就根深蒂固,深深的陷入整个国家。

我给她们机会供给资源,她们反哺。

不要小瞧女子的力量,起码侯爷这些年的升迁,反而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如今细细复盘这些事情,与其说儿女突然反抗不满,侯爷借由死因发难,倒不如说是沉浮隐忍许久。

等我将侯府匡扶起来,儿女教养的名声在外后,某些人迫不及待的要来采摘胜利果实。

烛光打在脸上,我心里隐隐有些揣测,涉及到真相总是让人难受。

门被慢慢推开,一双锦靴旁若无人的走进来。

我思绪到一半被打破,没耐心应付这个死对头,「王爷,大晚上光临寒舍,不妥吧。」

第六章

不日后,侯府嫡长女当众承认侯爷同其夫人和离的事,传遍大街小巷,众人惊叹,揣测什么的都有。

而我第二日去侯府清点财产,想要拿回我当年的嫁妆时,才发现我贴补侯府多年,很多款项融汇在一起,早已算不清楚。

更可笑的是,出了家贼,库房中的珍品多半消失,我祖上传下来的翡翠镯更是戴在了白芷的尸体上。

灵堂上众人见我过来神情鄙夷。

「你要是道歉就不必了,姨母已经是被你逼迫到这种地步,我是多看你一眼就嫌烦。」

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芷躺在棺材里,她手腕上戴着的,脖子上的挂着的,甚至身上穿的鎏金布,皆是出自我王家的嫁妆。

「这十几年姨母对我们宛如亲生子女,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这些嫁妆就应该是属于我们姨母!」

我张了张嘴,欲辩无词。

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怪里面的人不长嘴,如今到自己的身上,除了深深的无力感,就只剩苦笑。

白芷,是我人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事,当年可怜对方被负心汉欺骗,所以收留了她,不曾想竟然给多年后的我,埋下一条隐患。

侯爷皱着眉头想开口。

我沉默了一下,「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我看向对方,嫁进来的头一年我怀孕,撞见侯爷同其表妹亲密。

当时被爱人欺骗又惊又怒,当即决定要和离,恰逢父兄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一下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心存死至。

是侯爷跪着发誓,只是因为别人下药才导致这些让我误会的事,在我抑郁的那段时光里任打任骂无微不至,我才终于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人。

怎么如今时光荏苒,就变成了他口中的不可一世。

5

我是胎穿到这个世界,原本肃王同我兄长关系极好,我和他虽看不顺眼,但关系也没恶劣到如今这个地步。

但当年随着年岁逐渐长大,肃王同我哥因政见不合而断交,日后父兄战死沙场,他更是漠不关心,还私下警告威胁为我们王家发声质疑的人。

又因为年少时的一些事情,两人关系愈发的差劲。

但与明面上这些相悖的是,我知道他这些年确实在私下调查我父兄的死因。

我的名媛班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靠了他的辅助和人脉。

「怎么,得知我和离到今天这个地步,迫不及待从外地赶回来看我笑话?」

王爷风姿俊逸,岁月在他脸上更是增添一丝成熟男人的性感,我有些狗改不了吃屎,再次被他那张脸迷住,硬控了一点时间。

听他轻笑才将脸撇过去。

「当初信誓旦旦,对方老实可靠,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如今呢?」不愧是死对头,话专往心窝子里戳。

这些年我们彼此默契的查父兄当年牵连的事,我借着名媛班姑娘们的情报,一个个将涉事官员扯下马,但其实我们并没有几次真的面对面沟通过。

第七章

更别提大晚上对方来我房间,如此于理不合。

肃王显然是看我笑话看的津津乐道,难得没有继续嘲讽,而是强硬的将我带出府邸,让我看一出好戏。

夜里寒气重,我骂了一路,到郊外才停下来。

不远处我曾经的枕边人和一双儿女站在一个墓碑的旁边,竭力将棺材板撬开。

曾经最有洁癖的父子,如今满身尘土拿着铁锹,喜极而泣的将棺材推开,而那个矜贵的侯府嫡长女,更是不顾自身昂贵的罗裙,亲手将里面的人接出来。

一家子抱在一起喜极而泣,风声带来他们的哭咽声。

「娘,从今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我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叫你娘了。」

我无意识指甲的尖锐戳破了掌心,肃王带我来看的这一幕当真是诛心。

离开侯府时,故意将棺材钉死,是因为我手下的人查到侯府一个月前,曾经高价购买过龟息丹。

龟息丹让人吃完后马上进入假死状态,得知消息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白芷死亡是怎么回事。

只是今晚,看到那一家人抱头痛哭,心脏密密麻麻的痛。

我才切实感受到,这二十年当真是活在巨大的谎言中,被人当做工具人,就这么利用了一辈子。

「太好了,那个占着娘亲位置的女人总算走了,父亲你快些想办法娶母亲过门,从此我和兄长再也不用顾忌外人的眼光。」

难得这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侯爷的认同。

对方沉默了许久,「此时稍后再议。」

他的态度引起儿女的不满,「难道父亲心里真的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嘴上说只是逢场作戏,那都是假的?」

白芷见气氛有些尴尬,安抚着双方,「你们也都知道,娘并不在乎这些虚名。」

良久儿子张明止突然开口,「父亲并没有将和离书拿到衙门去公证,现在贸然让娘过门,如果有一天母亲...」他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改口。

「我是说那个女人回来了,她该如何自处。」

女儿十分不解,「父亲你到底在想什么,娘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了我和哥哥,在侯府无名无分躲着,处处都要看那个女人眼色,如今更是假死。」

「事到如今您反而犹豫了吗?」

肃王无心再带我听下去,转身带我悄无声息的走掉,一路上我兴致不高,他也难得没有嘴贱。

他察觉到我只是意外儿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对他们不是自己的子女并不觉得惊讶。

我随意的点头,云淡风轻说出了让他为之一惊的秘密。

「我不想生孩子,当年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头一年就催生,我干脆就假孕了。」

古代医疗技术不发达,女子生育等于鬼门关走一遭,当初我再爱侯爷,我也越不过我自己的命。

我假装生产后发现有人故意换走了我选的两个孤儿,虽然觉得莫名其妙我又让人追上去偷偷换了回来。

第八章

「你居然混淆侯府血脉,我以为你爱张轩爱的昏了头。」肃王听到最后,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

6

「果然,是谁都算计不到你头上啊。」肃王一双桃花眼在月光下笑得温柔缱绻。

我撇开脸看向远方,「这些年的光阴怎么不算算计呢,终究还是看走了眼。」

我当初以为表妹只是想让她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但我今晚才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侯爷的。

所以这一场换子风波,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知情,除了我。

当初我因为好奇问过一嘴下落,对方说因为是看到孩子便想起他们的父亲,于是送到乡下老家了。

可再过三年,表妹却故意在我面前说,两个孩子,一个从屋顶上摔死,一个在水里溺死了。

她当时的表情让人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我知道,表妹这样做是因为她以为那对孩子是我的亲生子,就更加恶寒。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是个佛口蛇心的人。

不到一个月,侯爷纳了一名女子,唤作白姨娘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

我身上多了一些若有若无要看热闹的视线。

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灰溜溜赶回破败的将军府,认为我年近四十还要被和离十分可怜。

我两耳不闻,专心赴长公主的宴会,岂料狭路相逢遇见白芷和女儿。

白芷当着众人的面就给我跪下,「侯府并没有将长公主府宴会邀请的资格给你,您偷偷来于理不合,长公主知道后必然要怪罪侯府。」

她语气哀求哽咽,「算我求您,别拿明萱的婚事开玩笑行吗,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

说完甚至磕了几个响头,将我恶霸的形象衬托的淋漓尽致。

明萱更是连连向长公主道歉。

她心仪太傅家的公子,这次侯爷也是努力疏通关系,才额外拿到长公主宴会的邀请函。

就是为了女儿的婚事。

我说白芷看着我怎么不躲不闪,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两人踩着我上位,给自己作秀,就别怪我掀了这个桌子。

张明萱听着周围夫人们小声的夸赞,嘴角慢慢勾起,身姿也愈发的挺拔。

直到长公主疑惑的询问,「我同你母亲是闺中密友,你不知道吗?」

太傅夫人更是大步走上前握着我的手询问。

「你伤口可好了些,上次寺庙那儿幸好你出手相救,我想谢你,你又不说你想要什么。」

张明萱眼神已经呆滞住了,而白芷还在地上跪着,无人在意她。

太傅夫人看向张明萱,一双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上次你说你有一个女儿,正待字闺中?」

张明萱的眼神变得热切,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想起了我后背的伤,我千辛万苦的将太傅夫人救下,九死一生,刺客的箭再往心脏偏移半分,我都难以活下来。

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张明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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