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宴 的主角是 李荀月 、 谢旻 ,这是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佚名的作品,这本书情节合理,跌宕起伏,李荀月、谢旻主要描写的是:第1章元德十五年,鄂州寿县。吴家张灯结彩办喜事,却静得出奇。“喜”是因为吴县丞要收第八房姨娘。“静”是因为新姨娘上吊死了。两个家丁用草席把人裹了,从后门悄悄溜出去,直奔乱葬岗。当然要悄悄,因为这姑娘是被家人绑来的,为了和吴县丞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千金宴》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元德十五年,鄂州寿县。
吴家张灯结彩办喜事,却静得出奇。
“喜”是因为吴县丞要收第八房姨娘。
“静”是因为新姨娘上吊死了。
两个家丁用草席把人裹了,从后门悄悄溜出去,直奔乱葬岗。
当然要悄悄,因为这姑娘是被家人绑来的,为了和吴县丞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死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家丁掂了掂手中的草席,“李家过的什么日子,老头子残废,当家的好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瞧这,轻得都跟羽毛似的。”
同伴附和:“咱老爷虽然年纪大了点,房里人多了点,但到底是个官家人,手里随便漏点银子就够平头百姓吃喝几年了!”
“这县里谁不知道,能被咱老爷看上,那是天大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草席里的李荀月听他抱怨了一路,想说一句“闭嘴”,可身体却不能动弹。
本来穿越就烦,还穿成个能听不能说的“活死人”,更烦了!
她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据说人死前会看到走马灯,可是李荀月没有。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意识快要消散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拳干倒了意图轻薄她的浪荡子,误打误撞闯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
屋中纱帐层叠,焚香袅袅,有一美人长发如墨,鼻挺如峰,正阖眼小憩。
她一时色欲熏心,忍不住凑上前去仔细观摩。刚走到床边,美人突然睁眼,无情地送给她一脚。
“咚”的一声,梦碎了。
李荀月又回到了医院病床上,继续开启与死神的斗争,一斗就是半年。
初秋的暴雨夜,李荀月去世了。
当她再次睁眼,已经变成了大梁朝的李荀月。
差点做了县丞小妾的李荀月。
上吊自尽的李荀月。
李荀月得出结论,她还是死了,只不过死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的命运似乎比她的还曲折点。
前十六年是尚书府里娇生惯养的贵女甄荀月,爹娘疼竹马爱。
正满心欢喜地等着做新嫁娘时,却被告知身世是假的。
人家的亲生女儿已经回了家,她却因为贪恋荣华富贵,不愿离开尚书府。
为了继续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盯上了京城里的黄金单身汉——新晋状元郎。
两人在长公主的寿宴上看对了眼,天雷勾地火。
不巧,火烧到了别人。
那一日,素来娇弱的李荀月不仅揍了状元郎,还对颍国公世子欲行不轨。
因为这件事,尚书府终于找到借口将她打发回了老家寿县。
寿县偏远贫穷,李荀月无法接受自己从天之骄女变成乡野丫头,成日在家中大吵大闹,惹得众人嫌她厌她,最后把她送给县丞做妾。
这丫头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回忆到这里,李荀月有些心虚,这似乎,好像,可能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时惹的祸......
等等!
她把时间线往回拉——
严格意义上,她初次穿越应该是在长公主寿辰那日。
但是拜那位桃花面、蛇蝎心的世子所赐,她又狼狈地回到现代了。
等她再次回来,这一系列窝囊事儿早就无力回天。
而她的二度穿越,竟会如此潦草收场!
周围阴风阵阵,枯枝摇曳,抬草席的人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的声响,惊得夜鸟四处飞散。
“麻子,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一直抱怨的家丁突然小了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两人停下了脚步,“要不,咱们就扔这儿吧?”
“这儿也没人来,一时半会没人发现这丫头。就算以后有人发现了,人都死了,李家能怎么办?”
他俩商量好了,手一松,草席“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皎皎月光下,一张粉妆玉琢的脸蛋若隐若现。
“你别说,这丫头长得......真好看......”
他鬼使神差地掀开草席,想要一睹芳容,却被美人脖子上的金项圈晃了眼。
“麻子,这金子够大够闪,起码值这个数!”声音仍然是颤抖的,但这回是高兴......
李荀月感觉到他们在扯她的金项圈,一来一回,铆足了劲要从她的下巴上滑过去,硌得她生疼。
除了下巴疼,还有心疼。
钱跟吃对她来说,都是顶重要的东西。
哪怕她可能已经死了,但动她的金项圈,就是不行!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冲破了禁锢——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
下一秒尖叫声冲破夜空。
第2章
“啊!”
眼前长满麻子的男人一跃而起,手里还不忘拉着她脖子上的金项圈。
以至于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玉簪脱落,墨发洒落在肩头。
秋风刮过,发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庞。
“啊!”
这次是两声尖叫,一高一矮俩家丁头也不回地跑了。
“两位大哥等等我呀!”
李荀月脚下像是踩着两个轮子,飞快地转了起来,顾不上糊了满脸的长发。
家丁百米冲刺到了安全地带,终于听不到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刚想歇口气。
“两位大哥?”
月光下,一张惨白的脸蛋又突然出现。
两位大哥晕了,晕倒在一滩可疑的水渍中,留下懵逼的李荀月。
她还不知道回家的路呢!
沿着有点记忆的街道一路直行,拐错六条小巷,走进三个死胡同。
终于走到了东泉街顶头的“李己食肆”。
当然不是叫“李己”,而是牌匾早被经年的风雨打磨得破旧不堪,“己”字旁边的“言”刚巧掉了漆。
李荀月绕到后院,看到西边屋子的窗户漏出点点烛光。
“这丫头死了,吴县丞答应我们的事情还作数吗?”
“他敢反悔,我就等县令回来后,告到衙门前,说他强抢民女!”
纸糊的窗户藏不住秘密,李荀月靠在窗边,听舅舅李勺和舅母潘氏话事。
记忆中,李家一共七口人,当家的是她外祖父李十味。
舅舅李勺和舅母潘氏育有一女,名为李瑜,如今在寿县最火的天香楼做主厨。
她母亲李肴娘六年前丧夫,带着小儿子肖砚知搬回李家,现在又多了一个李荀月。
在古代,这算不上庞大的家族,但就算只有几个人,嫌隙腌臜也没有断过。
李勺自私贪婪,惯会投机取巧。
两个月前的暴雨季,洪州境内最大的水坝——老虎坝轰然倒塌,上游的洪水淹没了坝下的四个村庄。
距离上次坍塌重建才过去三年。
形势危急,朝廷下令在湖州各县征发力役,凡是符合条件的男丁必须要去修筑堤坝。
李勺和潘氏设计将李荀月绑了送到县丞府,以此来换取免除服役。
潘氏有些心虚,“等公爹和小妹回来,我们怎么交代呢?”
三月前,李肴娘突然病情加重,李十味带着她和肖砚知去别处寻医,这才被李勺和潘氏钻了空子。
“这简单,”李勺咂巴了口酒,“就说那丫头放不下锦衣玉食的生活,自个儿要去给县丞做妾,没想到福薄,当晚就死了。”
他轻笑一声,好不得意,“官爷家里的私事,谁敢仔细打听?”
潘氏也咯咯笑起来,“瑜丫头想的主意一箭双雕,既免去了你的徭役,又除去了李荀月这个碍事的。
小妹受不了打击,死了最好。她一死,李家以后全都是你的!”
兴许是太高兴了,潘氏将摇椅晃得嘎吱响,结果乐极生悲,“砰”的一声椅子坏了,把她摔了个大马哈。
“诶哟喂这破东西,你怎么还没修好!”
此般河东狮吼,震落了屋顶的瓦片。
李荀月的视线随着瓦片从破损的房檐滑落到结满蛛网的墙角,然后慢慢转向打了无数次补丁摇摇欲坠的后院小门。
她又从记忆里捕捉到食肆的破旧桌椅,日复一日的门可罗雀,账本里消失的数字......
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李荀月悄无声息地溜回屋子,在她娘的被褥下左掏右掏,终于找到了几块碎银。
一边念叨着“待我发达了一定给您换成碎金子再放回去”,一边麻利地褪下锦衣金饰,塞进床底的腌菜罐子里。
而后纵身跃进漆黑萧瑟的秋夜,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去。
第3章
第二日晌午,李荀月回到李记食肆时,发现门口围满了人。
食肆里站着两个高大的官差,其中一个正把明晃晃的铁刀架在李勺的脖子上。
“不交出李荀月,你就去县衙大牢里呆着吧!”
“冯爷!”潘氏大惊失色,“那丫头已经死了,昨天吴府的人亲半夜特意来说的!”
“她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怎么藏着!”
“谁说我是个死人了?”
圆脸雪肤的姑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从天香楼买来的肉包子。
潘氏恍惚了一瞬,失声叫道——“鬼啊!”
“大白天哪儿来的鬼!”冯爷收起弯刀,把李勺踹到一边,“还没说有藏人!”
他走到李荀月的面前,“跟我走。”
李荀月眨巴着大眼睛,“走?去哪里?”
“自然是回吴府,吴老爷还等着呢!”
李荀月后退两步,“我为什么要去吴府?冯爷是衙门里当差的,又不是拉皮条的,什么时候县衙的差事变成帮县丞抓女人了?”
“放你娘的屁!”冯爷啐了一口,“都是做姨娘的,装什么贞洁烈妇!”
围观人群默契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火星子溅到自己。
寿县人谁不知道吴县丞好色,看上哪家的姑娘就不择手段地弄到手里。
看热闹的人多,却没人敢开口。
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官斗啊!
这小娘子看着瘦小娇弱,家里又没权没势,还不任人搓圆捏扁?
李荀月一脚踩到杌凳上,面无惧色地扬了扬下巴,终于能平视这些臭男人了。
吵架吵的是什么?气势!
她挺直了腰杆,“昨晚我在福临客栈休息,今日辰时在天香楼用了早膳,巳时在西泉街闲逛,不少乡亲都看见了。”
看热闹的人里,就有熟面孔。
她扫了一眼,可那群人却像没见过她一样,纷纷低下了头。
李荀月动作一顿。
冯爷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你说的话,没人作证。我说的话,县丞府的下人都可以证明。”
“是这样啊......”
李荀月心里有谱,轻轻跳下杌凳,抬起下颌问:“大梁律规定,凡利益相关者不得作证,县丞府中的家丁是没有作证资格的。可还有其他人证?”
不出意外的话是没有的,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当然是偷摸摸的。
冯爷知道不该乱说。
“我昨夜在福临客栈当值,给李小娘子送了热水......”有个伙计小声地说。
李荀月朝他甜甜一笑,“谢谢大哥为我作证。”
那笑容如同三月春风,吹得人心一暖。
“小娘子今早在我的饼摊买了烧饼!”
“我在天香楼看到了小娘子!”
人人都想做护花的英雄,有了第一个出头的人后,英雄们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李荀月双手抱胸,整暇以待,似笑非笑地看着冯爷。
她从昨晚到现在,在寿县的繁华区域溜达了三遍,到处做显眼包。
为的是什么?就是把“八姨娘”的标签拿掉!
冯爷当了四十多年的官差,从未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他怒极失态,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个小娼妇本事不小,勾得男人都帮你扯谎!”
义气上头的看客们听不下去,“你嘴巴放干净点!欺负个小姑娘,要不要脸!”
冯爷拔出弯刀,朝人群啐了一口,“官差办事,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诡异一笑,转头对李勺说道:“朝廷征发徭役,李勺擅自逃脱,当领罪责,即日收押!”
李勺想也没想就卖队友,“县丞大人说......”
嘴却被另一位官差飞速捂住了,这种大实话怎么能让他说出来!
冯爷重重踩上李勺的后背,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嚎叫,挑衅地望向李荀月——搞不定你,还搞不定你家人吗?
哪知李荀月丝毫不受影响,不紧不慢地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个包子,樱唇一抿,肉香四溢。
吃得满足了,还对冯爷灿烂一笑——与我何干?
冯爷:?
最后,李勺还是被官兵押去了府衙。
他们走后,潘氏将食肆的东西砸了个精光,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骂。
就在这时,一辆风尘仆仆的驴车停在门口。
头发花白的老头从车上跳下,“大白天嚎什么丧!”
千金宴李荀月、谢旻章节小说全文阅读,看完结好文,就上本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