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嫁人后 , 相公对我爱不释手 的主人公是姜玄祁林思棠,是作者林思棠写的一本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这本书形神具备,韵味无穷,本文讲述了: “三日之后出嫁,你是待嫁之身,有什么事不能安排下人去做,非要你亲自跑一趟!” 北凉王朝。 稀疏雨点落入池塘中,水面上泛起了涟漪,清风拂来,吹动林思棠的衣袖。 她撑着油纸伞,看着眼前郎艳独绝的男子。 是她的未婚夫,此时却满脸痛苦、悲戚的望着她。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精彩章节试读
“三日之后出嫁,你是待嫁之身,有什么事不能安排下人去做,非要你亲自跑一趟!”
北凉王朝。
稀疏雨点落入池塘中,水面上泛起了涟漪,清风拂来,吹动林思棠的衣袖。
她撑着油纸伞,看着眼前郎艳独绝的男子。
是她的未婚夫,此时却满脸痛苦、悲戚的望着她。
因为就在昨日,皇上下旨,将她赐予了青州北王府嫡次子为妻。
林思棠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姜玄祁,“这是当年信物,归还于君,此后,男婚女嫁,生死…各不相干。”
“思棠。”姜玄祁颤抖着手,接过那块玉佩。
林思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二人青梅竹马,玉台纱障,曾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可圣旨已下,牵系着他们两族安危。
“我的信物,望君归还。”
姜玄祁面容冷峻,艰涩开口,“不,思棠,赐婚只是安抚北王府的权宜之计,你我不会缘尽于此。”
姜玄祁是姜府长子,其父乃左都督,不比之皇室子,在皇城却也称的上句尊贵。
此时,他脸色难看,攥着玉佩的手发白,显然气怒非常。
夺妻之恨,伤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林思棠叹了口气,小脸不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令姜玄祁移不开眼。
“思棠,你信我吗?”
林思棠点头,安慰他,“自是信的。”
“可人不能活在虚妄里,姜公子,我一介女子,不过乱世中浮萍,皇权在上,还是…接受现实吧。”
姜玄祁扬起的笑容有瞬间僵硬,“思棠,你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林思棠秀眉蹙起,青州山高水远,又是苦寒之地,若有回旋余地,她也是不愿去的。
况且,她心里还是喜欢姜玄祁的,“什么办法?”
姜玄祁眸子微凝,俊逸面容浮上丝丝阴狠,“此番北王府退南齐大军,本该论功行赏,可皇上却以赐婚敷衍,不予封赏,不就是不想北王府军权日益壮大。”
他眸子眯起,“那若是,北王府没了权势,再有我父亲周旋,不就可以接你回来。”
姜玄祁越说越激动,浑然不曾注意林思棠微变的脸色。
“思棠,只要你嫁过去后,取其不利证据,我们里应外合…”
“什么不利证据?”林思棠故作不解,“北王府尽忠报国,乃一介枭雄。”
数年前,北王府就有从龙之功,却因皇室忌惮,而主动交付了军权,偏居一隅。
而这次,也是家国遭难,才再次挺身而出,如此忠臣良将,又怎会有什么不利证据。
且北王府战功赫赫,一般小事根本不足于推翻。
姜玄祁宠溺一笑,深情无比,“思棠,你一向聪慧,如今怎么傻了?”
“北王世子于关口战死,次子承继是早晚之事,你日夜在侧,证据还不是任你取,就算是…”
姜玄祁压低声音,眸中带着狠辣,“就算是叛国,还不都是你动动手的事。”
北王世子妃作证,天下还有比之更为有说服力的人证吗。
林思棠秋眸倏然暗沉下去,握着伞柄的手隐隐发白。
姜玄祁,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朗朗君子啊。
她不死心,又问,“可北王世子是为国为民而死,亦是北王府浴血奋战,才有了我等今日安宁!”
姜玄祁滞了滞,旋即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思棠一直都如那高岭之花,可我却只是凡夫俗子,夺妻之恨,我意难平!”
“只是因为夺妻之恨?”林思棠问。
姜玄祁惨然一笑,抚了抚林思棠青丝,“因为你啊,傻丫头。”
“从小,我就认定了你是我妻子,这些年我有多喜欢你,你都知晓,我万万不能忍受,你属于别人。”
“思棠,我知你心软,可为了你我幸福,心狠一次,况且这也是皇上的心愿,我们替皇上夙愿,乃臣子本分不是吗?”
若非林家礼教,教养所束,林思棠险些就被姜玄祁说动了。
叛国罪名,北王府都会死的,陷害忠良,是何等丧心病狂。
只是如今姜玄祁正痛苦着,她不想与他分辩,并没有说什么,“你先将信物还我,那是家中为我备下的。”
三日后大婚,她还要用呢。
姜玄祁闭了闭眼,半晌才从袖中拿出信物,坚定说,“思棠,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
林思棠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姜玄祁只以为她答应了,唇角微勾,对她背影说,“思棠,等你出嫁那日我去送你。”
“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林思棠背对着身子,口中发苦,“青州山高水远,莫让思棠哭着走。”
十几年中,姜玄祁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清风朗月,不欺暗室的君子,林思棠一度以得此夫婿而窃喜开怀。
可怎奈,抵不上诏书与一句世事难料。
这些日子,她眼睛几乎都是红肿的,可那又如何,君要臣死。
“往后,望君以时自重。”
从此,她二人便春秋两不沾,风月不相关了。
池塘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身姿高挑的丫鬟正来回踱步,看见林思棠后忙小跑几步,“姑娘,您没事吧?”
此时,连绵数日的细雨竟突然停了,林思棠抬头望了天空片刻,苦涩笑笑,“希望往后,我也会有拨开乌云终见日的那天。”
知秋眼圈红了红,轻手轻脚收了油纸伞,扶林思棠上马车。
姑娘同姜公子是多么天作之合的一对啊,怎么就突然出了这种事呢。
她家姑娘,怎么就那么命苦!
马车里,林思棠歪在车壁上,掀开车帘一角吹着风,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姜玄祁那番话。
每思量一遍,林思棠的心就冷一分,若非亲耳所闻,任谁告诉她,她都不会信那光风霁月的男子,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北王府,称之为北凉之神,亦不为过。
是北王府男儿浴血奋战,马革裹尸,才守护了北凉,守护了百姓君臣,不曾沦为亡国之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敌国破,谋臣亡!圣人之训,何其贴切。”林思棠讥嘲笑笑,放下了车帘。
乱世将军定,却不容将军见太平!
北凉有此昏君佞臣,国怎有良将,忠良无继之时,王朝又如何昌盛。
她自幼爱吟花弄月、琴棋书画,不喜武将为夫,可对北王府,却心存敬佩、仰望。
林思棠抿着唇,心中浮上丝丝忧虑。
生死殊搏,世子战死,北王府担的起任何荣耀。
可,朝廷却拿她一个女子抵此殊勋,抚世子之命,试问何人甘心不怒?
此番远嫁,她恐难得其善待!
第2章两不相欠
太保府。
林思棠一下车,便见府中红绸铺陈,灯笼高悬,一派喜气。
她不由扯扯唇角。
在这个不算家的家里,她也有被重视的一日,只是那红,却怎么都有些刺眼。
“大姑娘,您总算回来了,老爷寻你一早上了。”门房小厮急声说。
林思棠没有言语,款步入了府门,往林诚和书房走去。
她的父亲,当朝太保,位高权重,身为他的嫡女,其尊贵仅次于皇族公主郡主。
可那份殊荣,却从不属于林思棠。
“大姑娘。”书房门口,小厮躬身行礼,却拦住了去路,“您稍等片刻,二姑娘在里面呢。”
林思棠朝书房半开的芙蓉窗撇去一眼,父女和乐,耳边是言笑晏晏。
林思月正拉着父亲衣袖撒娇,父亲,一脸无可奈何的斥她不用功读书,多父慈女孝的场景。
林思棠有些恍惚,甚至想不起上一次同父亲玩乐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不曾见他冲她笑过了。
书房门吱呀一声拉开,林思月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柳叶眉,樱桃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有些黑,随她生母顾氏。
“姐姐,你回来了?”
林思棠抬眸看着林思月夸张的小脸,没有理会,抬步进书房。
“哎,姐姐等等。”林思月向右半步,语重心长说,“妹妹知你心中不是滋味,舍不得姜公子,可你如今已是北王府的少夫人了,偷偷见姜公子确于礼不合。”
“姐姐,父亲为此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你可要当心些,莫再那般倔强,挨了罚。”
林思棠心中不耐,温婉一笑,“多谢妹妹提醒,只是,若妹妹脸上幸灾乐祸收一收,这话就更可信了三分。”
林思月小脸倏然沉了沉,她肤色本就黑,一露凶相,哪还有半分娇贵千金之风。
“顾姨娘没有告诉过妹妹,你不能生气吗,不然…就太丑了!”
林思棠温柔的掐了掐林思月气鼓鼓脸颊,“姐姐是在教你呢,你要虚心受教,日后才不枉费了你母亲教导,继承她爱唱戏的风雅。”
今日的林思棠,很有些不同,浑似…破罐子破摔,疯球了一般。
从前二人即便争锋,她却从不会这般…尖酸刻薄,林思月一时有些呆愣,都忘了回嘴。
“好了,姐姐还要见父亲呢,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多扑几层粉,也显的白一些。”
林思棠抬步进屋,却又回身加了句,“当然,比我你是比不过的,但至少,晚上挑灯能瞧的见你。”
“林思棠!”林思月的教养,被林思棠几句话气的半丝不剩,小脸扭曲恨不能掐死她。
林思棠却已施施然合上了书房门。
书房里,林诚和低头奋笔疾书着什么,浑似不曾听到姐妹二人的龌語。
“您寻我?”林思棠口吻很淡,比之陌生人一般。
“去见了姜玄祁?”林诚和放下笔,脸色如常却自带一股子凌厉,权势养人,大抵如此吧。
“去了。”林思棠大大方方承认,“婚事是我母亲定下的,我要取回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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