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杜窈窈沈阶的不易为春之旅:不易为春最新完整版,免费赠送!

杜窈窈沈阶 的小说名字是 不易为春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杜窈窈编写,这本书文章雅致,文从字顺,本文主要描写的是:两人与她留在此地,若被敌方抓住,沈阶必会束手就擒,他们白忙活一场。让人带她离开,严谨不知其中得出多少变故,恐她死前还要受男人凌辱。严谨探杜窈窈鼻息,孱弱至极。他咬牙,下出决定。摸索杜窈窈的脉搏,又探她呼吸,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函,作出沉痛的神色。“大人有令,若姑娘不行了,挖坑就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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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为春》精彩章节试读

两人与她留在此地,若被敌方抓住,沈阶必会束手就擒,他们白忙活一场。

让人带她离开,严谨不知其中得出多少变故,恐她死前还要受男人凌辱。

严谨探杜窈窈鼻息,孱弱至极。

他咬牙,下出决定。

摸索杜窈窈的脉搏,又探她呼吸,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函,作出沉痛的神色。

“大人有令,若姑娘不行了,挖坑就地掩埋。然后你们跟我去援救大人和弟兄们。”

严谨是沈阶心腹,二十余人莫敢不从。也无人敢质疑他的权威,上前查看信函真假。

杜窈窈一直病得不省人事,断气掩埋情理之中。

大人待这女子算是有情有义,一路或背或抱,中途以血哺喂,比世间大多数男人深情多了。

护卫持手中刀剑挖坑,杜窈窈躺在地上。

天空下起一阵急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人脸上、身上。

杜窈想睁眼,可眼皮如被缝住,她睁不开。

朦胧间听到“大人有令,就地掩埋……”

埋谁啊?

埋她吗?

沈阶终于撑不住了吗?

把她丢下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活埋啊?她还没有断气。

沈阶呢,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失信,他害怕,他逃离了吗?

“娇妻幼女,都是我的宝贝。”

“你死,我跟着你死。”

“我不在乎死多少人,我只要你活着。”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我发誓!”

骗子,都是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杜窈窈的心脏如被一只狠厉的手掌捏得稀碎,眼角的泪混着雨水淋入发鬓。

她就不该相信古代的帝王将相!

成大事的男人,心中很难装下一个女人。

宠你的时候,甜言蜜语把你哄上天。落魄的时候,女人是最无用、最无价值的东西。

是的,东西。

史书上说:皇帝李隆基专宠杨玉坏十六年,最后赐她于马嵬坡自缢。名将张巡,在守城闹饥荒之际,煮了小妾以犒三军。

所以,沈阶埋了她多正常啊。

他的人设就是心狠手辣、薄情寡义。

杜窈窈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又恨他为什么不来、不跟她告别。

只要他说一声,他有苦衷,她会原谅他,哪怕心痛失落,也心甘情愿地赴死。

至少死得明明白白。

这样,感觉被欺骗了。

骗了她无数次身子,还骗走了……她的心。

……

没人知道杜窈窈在哭。

她静静地躺在雨地里,一动不动。烟紫的衣,雪白的脸,像一尊美丽的玉女雕像,等待着与大地融为一体。

事急匆忙,护卫挖的坑不深。

严谨抱着杜窈窈,放入坑中。

她躺在土地泥水里,眼眸紧闭,双手交握于胸前。

严谨心潮起伏,他忽地想带杜窈窈逃走私奔,那晚她的柔媚情态,他铭记于心。

理智压过意动,严谨起身,挥手,“填土。”

一坯坯泥土压在杜窈窈身上,先是脚,然后腿,接着腰、胸,最后只剩细白的颈子和清丽的脸。

一人捧一把土撒在杜窈窈面上,经雨水冲浇,干净的脸变得污浊不堪。

严谨于心不忍,打断,“算了,拔点野草遮住她的脸吧。”

他心里抱着一丝丝希翼,杜窈窈能坚持到他救沈阶回来。

他希望她——不会死。

救命啊——

救命救命救命啊——

身上的泥土压得不实,经雨水浇灌,变得松软稀薄。

杜窈窈的手指动了动。

有一瞬间,她想如沈阶所愿,就此死去。

可她好不甘心啊!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她鄙夷这样的女人。

不过就是不被爱了。

长这么大,她是靠爱活着的吗?

有父母生,没父母养。有众亲戚,却靠陌生人的资助读书生活。

血缘亲人尚且如此,何况一个仅用男女欢爱维系关系的挂名夫君。

封建社会,女子势弱,他表面诚挚、实则伪善地放弃。

凭什么、凭什么她该死?!

杜窈窈凭借胸中一口难纾的意气,抬袖从泥土里抽出胳膊,一点点拨去压在胸前的泥土。

待能喘气,她将手腕伸出坑外,在风雨中遥遥求救。

她没有力气,支撑一会儿便软了下去,继而再撑起……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脚步踩泥的声响,她支起酸软的手腕,用力摆动。

“啊——”一个男子惊呼,“大哥,你看!”

被称“大哥”的男子循势望去,只见荒草泥土里浮出一只苍白的手,软软垂动。

五指纤细,类似女子。

“我们该不会撞鬼了吧?”头先说话的男子惊恐道。

“出门打猎,猛虎野兽你不怕,怕什么女鬼?”大哥呵斥。

他悄声走过去,远远地拿着长矛拨开荒草。

泥坑中有一张同样苍白的脸,双眸紧闭,嘴唇翕动,美丽楚楚,如山中精魅。

“这女鬼好生漂亮!”二弟目瞪口呆地叹道。

大哥借着闪电观女子唇型,她似乎在说“救、救我……”

他低手探她鼻息,孱弱、温热。

“是活人!”

严谨一行,披着野草编织的衣,避着匪徒,偷摸溜到村子的庙中。

沈阶面色惨白,捂着腹下的窟窿,指缝汩汩流血。

昏暗的夜色里,他瞧见严谨,错愕惊诧,“窈窈呢?”

严谨抿了抿嘴,没说话。

沈阶强撑站起,上前质问,严谨大步去扶他,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

沈阶昏厥。

严谨朝左右道:“事态紧急,只能先得罪大人了。”

他向身后使个眼色,一个护卫急忙脱衣和沈阶互换衣衫。

这是来路他想的对策,选了个和沈阶身形相似的男子,引开匪徒,他带沈阶从暗处逃走。

边陲蛮子起初被障眼法迷惑,后来掉头猛追,严谨带沈阶左躲右藏、奋力拼杀。

原来的十多人,为掩护他和沈阶,皆死在匪徒的刀剑之下。

严谨背着沈阶筋疲力竭,正感到天要亡我之际,两列黑甲士兵执箭而来。

“嗖嗖嗖——”一簇簇利箭射向匪徒,士兵训练有素,百步穿扬,匪徒突遭袭击,一时间溃不成军,惨叫连声。

一位方脸浓眉的将军驾着马车哒哒而来,见到严谨,拱手致意,“是沈阶沈大人的部属吗?”

“你是?”严谨迟疑。

将军恭声,“本将奉王爷之命,前来援救沈大人。”

“王爷?太子……”严谨猜测是太子那边收到消息,派人前来。

将军道:“正是太子皇叔——凉川镇北王。”

严谨和沈阶乘马车去了金都城内的太守府。

凉川援兵前来,金都太守吓得吐露实情,畏罪自杀。

沈阶醒来,已是三天后。

“窈窈呢?”他一睁眼询问。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破庙里看见严谨,然后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侍奉的婢女欣喜道:“大人,您醒了?”

沈阶扫过厢房的华美装饰,警惕地问,“这是哪里?”

婢女答,“金都太守府,现在由我们家王爷接管。”怕贵人不知哪位,她详细,“凉川镇北王。”

沈阶颌首,放下心来。镇北王从皇帝那代便不参夺嫡政斗,一心管好辖地,出了名的正直闲散王爷。

想必是楚政收到飞鸽报信,命距离最近的凉川前来营救。

“大人几日食水未进,可叫人送点清粥小菜?”婢女关切问。

“几日?”沈阶诧异。

“对呀。”婢女一张圆圆的脸,瞅着格外讨喜,她娇憨地道,“大人腹中一剑,剑淬剧毒,多亏我们家王爷来得及时,若再晚个半天一天,太医也回天乏术。”

沈阶心中焦急杜窈窈,对此不太在意。他描述着,“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瘦很白、生病昏迷的姑娘?”

婢女茫然地摇头,“我们从王爷马车上接您下来,没见着什么姑娘。和您一起的,只有两位男子。”

她补充,“一位是您的下属,姓严,另一位,是个护卫,他们都受了重伤。”

沈阶听不进去,他满心想着杜窈窈去了哪里?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头升起,恐惧像翻涌的潮水死死地包围了他。

呼吸逐渐喘不过气。

他腾地从床上起来,挣扎着下地,命令,“带我去找严谨!”

“大人,您伤得很重!”婢女怯怯地叫。

他脸白如纸,眼神冰冷而犀利,像一把刚出鞘的剑,谁人莫敢不从,欲一刃毙人性命。

左腹的伤口因他动作撕裂开,鲜血一瞬渗透绷带,素白中衣上透出血迹。

婢女看着都疼,他浑然无觉。她试图阻止,“大人,那位严大人比您伤得轻,我去叫他过来。”

“快去!”沈阶厉声。房内无人,他抽气捂着小腹坐下,既心痛又心悸。

他痛疚自己弄丢了她,致她生死未卜。又害怕听到任何她已不在人世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像等待被处决的犯人。

是生,抑或是死?

严谨一瘸一拐地进门,看见坐在床边黯淡的沈阶,双腿一曲,直直跪下。

沈阶毫不动容,只问,“我夫人呢?”

“夫人她、她……”严谨声音颤抖,艰涩难言。

沈阶攥紧手心,竭力使语气平静,“还活着吗?”

严谨叩头,“生死……不知……”

沈阶闭眼,松了一口气。生死不知,他还有希望。

心中滔天怒火熊熊燃烧,他恨严谨放弃杜窈窈转来救他。

当下斥骂怨怼无济于事,沈阶平定心神,质问,“如今怎么个生死不知法?”

严谨将他活埋杜窈窈的一番来龙去脉述完。

沈阶久久不发一言。

严谨偷偷抬头,沈阶坐如雕塑,眼圈红红,眸中泛着水光。

他冷静地、哽咽地,“现在她人呢?”

严谨照实道:“夫人昏迷,应该没办法自个行走。属下猜测是被南诏匪徒抓获,或由路过的村民救走。”

“镇北王严刑拷打抓来的孽党,他们是乌桓王后的部署,奉命截杀大人,一口咬死没见过夫人。这几天王爷派人在那边附近村子里寻找,暂没下落。”

沈阶听说红萼死里逃生,情夫侍卫救她一命。她有胆反击截杀,不一定有能耐买通金都太守。

他问,“金都太守,背后何人?”

“阮护。”严谨回禀,“太守说阮护抓他妻儿老小威胁,他不得不从……”

“结果?”沈阶打断。

“太守畏罪自尽,求我们救他家人。”

“好。”沈阶了解大致情况,淡淡地交代,“回京之后,你不必留在御史台了,也不要再留在京城。我会和太子建议,允你外放。”

这是情义断绝的意思了。

“大人!”严谨跟沈阶四年已久,兢兢业业,忠心护主。

“你看过窈窈……”沈阶起了话头,没有说下去,“我便不能容你。”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你辜负了我的期望。也许所有人都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但在我这里,你错了,大错特错!”提袖举起绑着绷带的手腕,“她是我豁出性命想保护的女人,你怎么对她,你们怎么对她?”

严谨哑口。

沈阶意味着恩人和上级,在他眼里,自然比杜窈窈一个女人的命重要。太子命他随沈阶出使,本就有保卫之责,若他不顾沈阶性命,一心护着杜窈窈,那将来,唯有以死谢罪。

在生死利益面前,女人不值一提。

他很清醒、很理智,哪怕对杜窈窈曾有过一丝半分的意动。

他必须做出正确选择。

沈阶自嘲地笑,“不怪你,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我不该为私心强带她出来,也是我无能,保护不了妻子……”

说着他重重地咳嗽,喉间冲出一抹腥涩,几口鲜血涌在白衣上。

“大人!”严谨惊道。

“没事。”沈阶抹去嘴角和下颌的血渍,强撑着身体吩咐,“你去叫太医过来,再备一份饭食。”

我不能倒下,我要去救窈窈,他在心里一遍遍如是自说。

他每天认真服药、用饭,听人汇报,今日拿着画像,又去何地何地寻人。

他研究地舆图,告诉官兵,一些犄角旮旯、偏山溪流,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如此坚持三天,沈阶终于有了消息。

没想却是晴天霹雳。

——金都北山的河道里,发现一具女尸,衣着配饰,与御史夫人逃亡时的穿戴,一般无二。

41

沈阶不知怎么过去的北山,听到这个消息后,他胸腔气血猛烈翻涌,如一柄利剑在血肉里面搅动。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他内心一直排斥这个消息。

他的窈窈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轻易就死?

直到下了马车,在河边看到那具蒙着白布的紫衣女尸。

他步子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镇北王亲自过来相扶,刚毅的脸上沉重而肃穆,“沈大人……”

沈阶眼眶泛红,镇定地掀开白布。

女子面目肿胀,不辨人形,身上穿着翠娘给杜窈窈做的烟紫裙子。

他的心揪起,问,“仵作呢?”

镇北王一挥手,一个年轻文士上前,恭谨回禀:“此女死去三四天,因在河中久泡,认不出原来模样,只能从生前之物辨别身份。”

他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托盘,“大人,您看看。”

托盘上放着三物,一是露出半截凤饰白玉的锦袋,二是锦黄缎布制成的香包,三是一段绣着竹纹的青布料子。

沈阶对这三物无比的熟悉。

一是他的亡母玉佩,二是翠娘求的送子符,三是她后背发汗,他割片衣衫给她垫背用的布料。

除玉佩崭新如初,其他的泡水太久,破损不堪。

沈阶缓缓拿起玉佩,握在掌心。杜窈窈的一颦一笑,犹在耳边。

“这个玉佩好好看呀,买来是不是很贵?”

“我怕戴着磕坏了,专门串根绳子挂在脖子上。”

“这可太贵重了,我大大咧咧的,万一摔了碰了怎么办。”

“那我谢谢母亲了。”

……

沈阶颤抖地攥紧玉佩,喉头几滚,“验尸了吗?”

仵作迟疑一会儿,觑向镇北王的脸色,经他点头,才小心地道:“姑娘肉身损毁,无法从脉搏、口鼻辨明死因。小人查看躯体,发现姑娘周身有大片凌辱痕迹……”

沈阶面色惨白,似地上的尸体一般毫无血色。

他抓住字眼,“凌辱?”

仵作低头,艰涩地道:“金都偏僻,不少山匪藏身于此,往年也有女子被先……后杀……”他省略了那个字。

但所有人都听得懂。

先奸……后杀……

沈阶的呼吸窒住,心脏停止跳动。

他的窈窈那么娇弱,平常多用一点力她就柔柔地哭,山匪猛悍,岂会怜她?

他不敢想象,他不敢相信。

手心越攥越紧,喉间涌上一抹腥甜,他强忍住,“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玉佩化作齑粉,他如同被当场挖心的野兽,摇头转身,“哗”地喷出一片血雾。

“沈大人——”

“大人——”

身边传来惊叫。

沈阶什么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的眼前浮现杜窈窈被侮辱、抛尸的场面。

她在哭,她在挣扎,她的身下流出血,她在河水中一点一点溺死。

两行清泪落下,融在猩红的血里。

他踉跄栽倒,嘴里呓声,“我不信……”

“我不信她不是御史夫人!”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睨着房内的人影揣测道。

“小声点。”衣着质朴的中年妇人在院中规劝,“姑娘既让我们找女尸顶替,便是不想暴露身份,跟那大官回去,怎好勉强?”

“官夫人那么好,怎么不愿意回去?”青年纳闷,叹道,“娘,你知不知道她多值钱,外面的悬赏通告,黄金千两,白银万两。我们一辈子挣不来的财富!”

妇人也是一叹。若真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好,哪个女人不想回去。

据两个儿子说,他们在野外一个深坑里发现这姑娘,似被当作死人活埋,救回来时奄奄一息,全靠一口气撑着。

听闻御史夫人是商户出身,学识一般。以色侍人者,无论为妻为妾,能得男人几时好。何况对方是朝堂高官。

青年回想初见的惊鸿一瞥,不由忿忿,“本以为我和大哥捡个仙女儿回来,能给我们两个做媳妇。谁知她身子不好,不容易生,身份还大有来头。”

金都此地偏僻,乡野山村的女子大多外嫁到繁华地区,剩下不少单身汉子。久而久之,兴起兄弟共妻的风俗。

“穷山窝里供不起金凤凰。”妇人坦言,不说沈御史,单青州杜家,亦是出名的富户,又有天赐美貌,这样的女子本不是凡物。

最关键的,她于他们家,有恩。

妇人道:“她是你三叔的救命恩人。你三叔在宸王府做工,受王爷谋逆案牵连,原以为一点活路没有。哪想御史夫人心善,替宸王、宋、阮三家求情,他这才能在皇陵苟且偷生。”

往年京城及各地查出贪官污吏,凡御史台经手,多的是举家覆灭。主子犯这么大事儿,下人能活命的,这是头一遭。

民间议论纷纷,不是御史改了性,是他夫人心善慈悲。

老百姓总站在怜悯他们的那一方。

青年想再说点什么,一声柔弱的轻咳打断了他。

杜窈窈养了几日,精神头好不少。

她为一家猎户的两个儿子所救,大山和二山。

待清醒好转后,听这家人议起,附近村子里有个姑娘让山匪以淫恶的方法害死,姑娘父母报官,官府只叫静等。

山匪强悍奸猾,当地兵卫奈他们不得,需得一级一级上报朝廷。因死伤人少,消息多半传不到京城,上级派点兵力捉拿几人了事,多年没能彻底剿灭匪窝。

于是,杜窈窈便想到这个金蝉脱壳的法子。

以沈阶的心性,哪怕是他下手,事后必要活见人、死见尸。

溺水女子身上的证物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沈阶信与不信,夫人遇害,他总要装模作样帮忙讨个公道。

朝廷出兵,山匪必灭。

不仅了却当地人的一桩惧事,也报姑娘父母失女之仇。

这是猎户一家和姑娘父母愿意帮她的原因。

“姑娘,你醒了?”妇人看见杜窈窈,迎上前来。

杜窈窈身体虚弱,醒来昏睡良多。她怕沈阶的人找来,打算近两日离开金都。

“谢谢大娘这几日的照顾。”杜窈窈从口袋里掏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妇人,请求道,“劳烦大娘帮我雇辆马车,我想今日赶往青州。”

现在晌午,日头亮着。二山瞧见金光闪闪的叶片,大步从妇人手里抢过,放嘴里咬了咬,喜道:“马夫和丫鬟要不要?”

“那再好不过。”杜窈窈又给妇人两粒金瓜子。

她平常出门,腰间的锦袋不配什么补妆的胭脂和小镜,装的多是纯金打造的小物件,以备不时之需。没想这回恰好用上。

下午临行前,她换一身破旧灰暗的衣裳,腰身裹枕头缠了两圈,臃肿得像怀胎七八月的孕妇。脸色涂得暗黄,点上无数斑点。

出城门,马车要过例行检查,杜窈窈下车,守城的门卫上来要往她身上摸。

戴着草帽的马夫拦住,开口淳厚朴实,“大人,我家娘子前几日惊了胎,请您多多体谅、多多体谅。”说着给门卫递出一锭银子。

门卫接过,瞅了眼杜窈窈,面丑腹大,不可能是御史传闻中的仙子夫人。况且早上传来消息,夫人尸首已然找到。

他摆手,“算了,算了,快过,快过……”

杜窈窈听马夫声音耳熟,窥他帽下的容貌,刚瞥见一点俊朗眉目,旁边一阵疾风掠过。

一队骑马的侍卫厉声开道,“闪开、闪开,闲杂人等快闪开!”

“怎么了呀?这是?”

“不知道啊,贵人出行吧?”

“哪个官员,好大的派头呀!”

众说纷纭中,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速驶入城内。

有知情者掩嘴小声道:“听说是御史沈大人,瞧见夫人尸体,气怒攻心,吐血昏倒。”

“夫人?怎么死的……”

“跟往年那些女子一样,山匪造的孽……”

“先奸……后杀啊……”

“可惜了大美人……”

“大山,我们走吧。”杜窈窈在人声中催促。

她在车室内平复心绪。沈阶气怒吐血,可信度有待甄别,官场真真假假,做给外面人看的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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