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新最新章节_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顾珩姜臻)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 顾珩姜臻 ,由网络大神姜臻编写而成,这本书形神具备,韵味无穷,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讲述了:茶室里面一片黑暗,只有地上的茶水泛着月光,包厢里传来氤氲茶香。只能隐约瞧见两道影子,似乎是一对男女。顾珩锐利的眼神扫向船舱左边的那道男子身影,沉声问道:“黑灯瞎火的,做甚么呢,连灯也不点。”那任舸倒是个沉着冷静的,虽然之前一脸懵,但见姜臻后来急慌慌地把蜡烛吹灭,想必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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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章节试读

茶室里面一片黑暗,只有地上的茶水泛着月光,包厢里传来氤氲茶香。

只能隐约瞧见两道影子,似乎是一对男女。

顾珩锐利的眼神扫向船舱左边的那道男子身影,沉声问道:“黑灯瞎火的,做甚么呢,连灯也不点。”

那任舸倒是个沉着冷静的,虽然之前一脸懵,但见姜臻后来急慌慌地把蜡烛吹灭,想必有什么隐情。

他是个读书人,有君子风度,因此他只犹豫了片刻,便道:“噢,烛火刚被风吹灭了,对不住。”

船边风确实不小,吹灭蜡烛也不是不可能。

任舸又问了一句:“请问可是京兆府办案?”

顾珩旁边的一个禁军亮了一块牌子,自报家门,虽然黑暗中,任舸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是禁军办案。”

禁军!

怎的禁军都出动了?

是不是附近有什么大案?

任舸忙道:“失敬失敬,不知有什么是需要在下配合的?”

顾珩把视线转向船舱里的另一道身影——女子的身影。

这身影的轮廓竟有说不出的熟悉。

顾珩的指尖微动。

他不动声色地道:“禁军查案,把灯点上。”

声音带着股上位者的淡然与冷冽。

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任舸袭去,他的背上竟然起了一身冷汗。

“噢,噢,好的”,他猛地回神,装作要点烛火的样子。

姜臻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事到如今,她反倒是不怕了,大不了就是引颈受戮。

但她模模糊糊地也感觉到,尽管她贩卖军器和私盐,拿捏他的姑母和妹妹,但他并不会拿她怎么样,不外乎受他磋磨罢了。

只是有些可惜,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一次机会。

若成,能彻底摆脱他!

罢了罢了!她的人生本就不是顺利的,总是要走许多弯路。

但她不会认输的,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顾珩的一双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两道身影。

那任舸窸窸窣窣地找了一番,又用略带抱歉的声音道:“实在对不住,也不知道这茶室的火折子放在哪?现在看不清,也不好找。”

顾珩声音一冷:“你自己出门也不带火折子?”

任舸看向声源处,那男子背着光,整个人隐在一团黑暗中。

只能依稀感觉到他的脸部轮廓分明,身量高大挺阔,宽肩窄腰,周身气势逼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

任舸只是个文弱书生,哪怕心里坦荡,心里也有些发怵。

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显然很害怕这种阵仗,他是个男人,总不能把这姑娘推进火坑吧。

于是硬着头皮道:“是的,不知道大人是在查找什么凶犯吗?此处只有我和——我未婚娘子二人,没有其他人。”

顾珩一顿,盯着黑暗中那道一动不动的影子:“她是你的未婚娘子?”

任舸强撑着应道:“是。”

“那为何不出声?”

“她胆子小,很少见外男,许是——被吓住了。”

姜臻原本破罐子破摔的,听到这,不仅一愣,任舸这般维护她,她总要回报一二的。

于是适时地伸手捏住任致帆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黑暗中的两人明显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若顾珩再继续追问,反倒有些不近人情了。

“是么——”顾珩声音轻飘飘的。

他忽地往那窈窕身影处踱了几步,离她仅隔着一拳的距离。

姜臻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任舸也有些发慌,不由出声道:“大人,还请莫吓坏了在下的未婚妻。”

顾珩现在靠她靠得极近,黑暗中,顾珩的呼吸忽地变得急促起来。

一只手也暗暗握紧。

“她当真是你未婚妻?不如跟我去天牢里坐坐,若我发现你打诳语,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声音冷酷又冰冷,叫人心底发寒。

任舸猛地噤声。

包厢口的两名禁军,也不知大人为何突然间发怒,想来还是点上烛火再来搜寻比较好。

于是一名禁军抱拳道:“大人,属下有火折子。”

说完,开始往兜里掏。

宫里禁军用的火折子,自然是极精巧的,只需将上面的盖子揭开,再轻轻一吹,里面的火星遇风便会燃烧起来。

此刻,包厢里亮起了一点猩红的光,只待吹一口气,黑暗里的魑魅魍魉俱能现行。

顾珩却转身,拦住了那名禁军,声音冷酷:“不必了,出去!”

正好此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骚乱,夹着众人四处逃窜的声音。

“刺客在这边,刺客在这边!别跑!”是禁军呼喊的声音。

顾珩一顿,冷静命令道:“吩咐下去,保护民众安全是最重要的,切莫发生推搡和踩踏,刺客的事尽力即可!”

“是!”两名禁军领命而去。

顾珩踱步走出包厢门,又顿了顿,转过身去,望向那道一动不动的窈窕身影。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臻能感觉到那道视线正死死地射向自己。

但很快,他已经快速出了船舱。

第105章撒谎

姜臻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全身松懈般靠在椅子背上。

她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

不管怎样,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那任舸等到禁军走远,才掏出了火折子,将灯点上。

姜臻面对眼前这个男子,好感是噌噌噌地往上增,他居然能在禁军的威严下依旧为自己遮掩,这令她有些感动。

她说道:“刚刚多谢任公子了,多亏了你的掩护。”

任舸看向对面脸色尚未恢复过来的女子,摆了摆手,要在那气势摄人的男人眼皮子底下保持镇定,是极不容易的,他现在心里还有些发怵呢。

只是,这姜姑娘的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任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问出口:“姜姑娘何故如此惊慌?”

姜臻斟酌着道:“不瞒任公子,刚刚那男子是国公府的世子,我是害怕被他发现我在和你相看,所以才紧张的。”

任舸不解:“七夕相看,也不算出格,这是为何?”

姜臻沉默了会:“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看了眼任舸:“若是不成,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任舸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依旧点了点头,也不好追根究底。

姜臻轻声道:“任公子不妨再好好考虑下,若你愿意答应带我远离上京,姜臻必不负你。”

任舸一愣,对她作了个揖,郑重道:“在下定会好好想清楚,三日内必给姜姑娘回复。”

那就太好不过了,姜臻亦微笑:“那我等任公子的消息。”

外面依旧有些骚乱,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因此二人匆匆作别。

姜臻戴好幕篱,从船舱中疾步走出。

刺客引起的骚动依旧在持续,姜臻四处寻找含珠儿的身影。

浮桥上的人很多,浮桥又很窄,姜臻被裹挟在人群之中,只能被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含珠儿是个聪明的,她见找不到自己,定然会在马车停靠处等着。

这般想着,姜臻忙提起脚步,加快步伐而去。

人群推搡间,有幼子在哭,有老人在泣,有妇人在咒骂。

幕篱都被人挤掉了。

还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子,趁机揩油,吃女子豆腐。

姜臻没了幕篱的遮挡,只能双手抱臂,左躲右闪,全然没个着落。

于是她试图扶住浮桥的栏杆,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却忽地被一双强健的臂膀揽住了腰身。

姜臻一慌,以为被哪个男子趁机抱住了,刚想推开,被看见了一张泛着冷意的脸。

姜臻吞了吞口水,是顾珩!

“大——表哥,你怎么来了?”

顾珩并没有理她,只钳着她的腰身迅速往前方而去,还一边吩咐手下迅速疏散人群。

总算走完了浮桥,双脚落在地上后,姜臻拍了拍胸口,陆地上的人群早就被分散了。

“你怎么独自在这?”顾珩看着她的脸,淡淡问道。

“我觉得有些头闷,浮桥上风大,想来吹吹风,就碰上这回事了。”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睫毛纤长,眼珠子黑白分明,还一眨一眨的,全然没有撒谎的样子。

她又看着顾珩:“大表哥怎么会在这,我还以为你在宫里当值呢。”

顾珩定定瞧着她,“唔,出来抓刺客。”

“那刺客抓住了吗?”

“抓住了。”

“那——大表哥你先忙,我,我去主街上,马车停在那边。”姜臻说完就要跑。

顾珩一把拉住她:“玥儿和姝儿都回去了,今日人群散得早,你的丫鬟也回了。”

姜臻脚步一停,那她怎么回去?

顾珩领着她,冷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姜臻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也不矫情,亦步亦趋地跟在顾珩身后。

马车在不远处停着,远远就看见北辰立在马旁。

二人钻进马车后,马车便得得地行驶了起来。

马车内很是幽静,两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顾珩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姜臻总觉得顾珩的情绪怪怪的,但她是不可能去问他的,反倒是乐得自在。

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此处倒是安静,马车麟麟声清晰可闻。

顾珩慢慢睁眼:“表妹衣服袖子上怎么有股茶香?”顾珩隐在一团黑暗里,静静观察着她。

姜臻心口一跳,想起在茶室里打碎的那杯茶水。

“噢,刚到主街的时候,和顾玥她们在摊子上喝了茶,没端好,撒了些在身上。”姜臻很自然的道。

“喝了几杯?”

姜臻正要答,忽然想到,那摊子上的茶水是一碗一碗的。

她笑到:“大表哥错了,那摊子上的茶水是用碗装的,不是用杯子。”

顾珩忽地耐性已耗尽,猛地拉开帘子,对北辰道:“加快速度!”

北辰领命,抽了马儿一鞭,马儿速度明显加快。

姜臻亦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风。

又不敢惹他,只把自己窝在马车的角落里,尽量保持不动。

两个人各坐马车的一端,彼此都不说话。

姜臻昨晚本来也没睡好,今日早早也就醒了,侧靠在角落里忍不住有些发困,昏昏欲睡,刚开始她还能掐掐自己的手掌心,竭力保持清醒。

马车行驶得非常平稳,几乎没有颠簸。

后来实在熬不住了,便睡了过去。

顾珩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个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上还被他拥在怀里亲吻,今日她就可以毫不在意地和别的男子相看。

若真的在乎一个人,那么她的声音,脚步、呼吸、乃至体香,他能分辨不出?

倘若说在画舫时,她发出的那一丝惊呼声让他恍惚,有些不确定,黑暗中相似的剪影也不能说一定就是她。

可当他靠近她,她身体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尖时,他还有什么怀疑的?

这种女子的体香,他只在她身上闻到过,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呵——那包厢里的男人居然敢妄称她是他的未婚娘子,她也就羞涩地躲在他背后。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暗度陈仓!

他当时就恨不得拧了那人的脖子。

想着那一幕,顾珩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刀子穿刺而过,又痛又扎。

她做戏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撒谎不打草稿,撒谎时看着人的眼睛还是天真无辜的。

此刻,还能心无旁骛地在那睡觉,这是心有多大?

第106章拒绝

压下翻滚的情绪。

姜臻睡得头一点一点的,这时马车一个颠簸,姜臻猛地惊醒过来。

下意识回头看向顾珩,顾珩正盯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眼神幽幽,看得她不自在极了。

她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已经驶进了巨鹿街,马上回府了。

马车会从西门穿过东门,还未到西门,姜臻拍了拍马车壁,对着北辰道:“我从西门进去,马车停一停。”

从这走到国公府西门,约莫还要一炷香的时间。

北辰道:“姜姑娘,这儿离西门还有点距离,您先坐着。”

姜臻慌忙道:“不用不用,这里停就可以了。”

北辰只好将马车停稳,姜臻倒没有立刻下马车,而是掀开帘子的一角,观察了下环境,没发现有国公府的下人,便急忙跳下马车,往路边的树丛边走去。

北辰都不敢去看主子的脸色,这姜姑娘下车不打招呼不说,这急吼吼地提前下马车,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她和国公府世子有任何瓜葛呀。

顾珩将视线从那道窈窕的身影上收回,眼中浓云环绕,渐渐遮住了眼底的光晕。

晚上,姜臻躺在床上,心里不免惴惴。

那任舸会答应吗?

昨晚俩人分开时,任舸的表情还有些顾虑。

其实,他要真觉得对自己不满意,或者有其他方面的考虑,姜臻也能想明白。

毕竟昨晚自己的举动足以令他生疑或费解。

其实他不愿意也没关系,只想请他先答应下来,待两人离开上京后,他再悔婚也可以。

左右伤的是自己的名誉,与他是无碍的……

姜臻模模糊糊的想着……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任舸于她而言更像一块浮木,一块可以摆脱顾珩的浮木。

她想不顾一切地抓住它。

第一天,任舸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任舸也没有任何消息。

姜臻有些坐立不安了,有心想去慈安堂打探一番,探探老夫人的话,那任舸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一时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心急,太恨嫁,实在是不妥当。

如此煎熬地过了两个晚上。

第三日,慈安堂。

老夫人依旧坐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张紫檀雕博古罗汉榻上,她一只胳膊枕在矮几上,脸上略带思索之色。

那任舸一大早派人传了消息来,只言他有个族叔在上京,听闻他七夕和女子相看,气得不行,原来他父母已在老家为他找寻了一门亲事,只待他回老家成亲,将妻子一起带去岭南。

那任舸在信中诚惶诚恐,百般道歉,只言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这一切,还请国公府及姜姑娘见谅。

老太太想了半天,也有些想不明白,她叹了口气,对着杨嬷嬷道:”这任举子一听就是找的借口,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原本想,臻丫头那样的品貌,两人见一面应该是差不多的,怎的就……“

”难不成是这举子觉得臻丫头过于美貌了,于室难安?“

杨嬷嬷此刻也觉得这姜姑娘想说一门亲事着实艰难。

高门瞧不上她的出身,差一些的又会觉得她容貌太过,难以把握。

老夫人忽然想到七月初六那天,珣哥儿和珽哥儿痴望姜臻的模样,一时默然,半晌又道:“世间男子多好皮相,我可不信那任举子是个例外,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杨嬷嬷顿了顿:“可奴婢瞧着呀,这姜姑娘反倒挺心急的,这两日过来请安时,奴婢瞧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恐怕是想询问这相看的结果呢。”

老夫人活了这么些年,也着实是有些看不懂这状况:”这丫头看起来恁是着急,就像病急乱投医似的,这怎么行?婚事大事也不可儿戏,我找个时间得给她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老夫人又似松了口气般:“原本我心里就有些内疚的,臻丫头这样的,去岭南着实可怜见的。这下好了,我有时间给她好好相看一门了。”

正说着呢,姜臻就来了,老夫人细细打量她,眼底有些青色,想来昨晚没睡好。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任舸的意思她还是要告知她的。

于是老夫人笑道:”阿臻啊,祖母左思右想,这相看也比较仓促,那任舸不大适合你,岭南那地着实不适合你这等颜色的姑娘,你这般美貌,多给祖母一些时间,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青年才俊。“

姜臻本就是打定厚着脸皮来询问结果的,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老夫人就说了这样一通话。

她还有什么不懂的,任公子拒绝了她!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

老夫人观察着她神色的变化,姜臻不想让老夫人瞧出端倪,只挤出笑容道:“嗯,阿臻听老祖母的。”

这般乖巧的模样着实令老夫人心疼了一把。

姜臻强打起精神和老夫人、杨嬷嬷聊了会天,老夫人不忍道:“阿臻回去好好休息去吧,不用拘在我跟前了,姑娘家睡眠顶顶重要的,不然啊,多好的容貌也经不起折腾。”

姜臻应了个是,也不再坚持,便行了礼退下了。

一出慈安堂,姜臻整个肩膀都耷拉下来了,她低声对一旁的金钏儿道:“赶紧回院里,我写封信,你帮我送给任公子。”

此前,姜臻虽然不是十拿九稳,但至少有六七成把握,认为这任舸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如今,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但至少总得再试试。

她嫁不嫁任舸无所谓的,她只想请求他暂时答应下来,带她离开,事后他再悔婚也成,只需要过了明路。

姜臻知道任舸目前落脚在上京的一家客栈,她在信里约他今日酉时在老地方——那只建筑造型的画舫见面。

将信折好,姜臻让金钏儿亲自坐着马车去送。

却说姜臻出慈安堂没多久,顾珩也来慈安堂探望老夫人了。

老夫人正端着一盏茶出神。

顾珩看她一眼,笑道:“祖母,您的茶都凉了。”

老夫人“噢”了一声,笑道:“跑神了,跑神了,老了。”

顾珩吩咐青烟:“去给老祖宗再沏杯茶来。”

又看着老夫人,轻描淡写道:“老祖母在想什么,连孙儿来了都不知道。”

老夫人总觉得任舸拒绝姜臻很是古怪,明明相看前,她已经把姜臻的条件都告知了对方,对方是比较满意的。

她原本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如今听见长孙发问,她抬头看看长孙那张雅致清俊的脸,忽地心头一动。

之前姜臻来求过她,她与任舸相看的事不希望别人知晓。

老夫人想着姑娘家脸皮薄,若是不成,恐于名声有碍,便答应了她。

但是此刻,老夫人不知为何,却想听听长孙的想法。

而且长孙素来是个稳重的,也不会把这事宣扬出去。

老夫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感叹下阿臻的亲事罢了。”

老夫人不着痕迹地观察他:“府里也就阿臻亲事未定了,这本也是你姑母该操心的,现在免不了我老婆子替她操心了。”

第107章剑拔弩张

顾珩面色如常,笑道:“老祖母出马,一个顶俩。再说,她也不是我们府里正经的表妹,祖母略尽尽心就可以了。”

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笑道:“这不前两天给她介绍了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么,两人相看后,也就没了下文,着实令我费解,臻丫头我瞧着还挺失落的。”

顾珩握着一薄白瓷杯,里面斟满了清香扑鼻的茶水,他慢慢饮了一口:“难道此事没成,可知什么原因?”

老太太道:“这正是我疑虑的地方,男方也不知咋的,想了个蹩脚的理由递送了过来,臻丫头倒是着急得很,少不得我要再给她物色物色其他的才俊才行。”

顾珩喝茶的手忽地一沉,还要再物色?

顾珩握着瓷杯的手越来越紧,老夫人隐约察觉有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顾珩笑了下,将杯子轻轻放在矮几上的托盘上,“祖母,孙儿宫里还有点事,明日再来看您。”

老夫人忙应道:“你的事情要紧,快去吧。”

顾珩转身出了慈安堂的门后,北辰来报,他小心翼翼道:“姜姑娘……给任公子写了封信,约今日酉时老地方相见。”

北辰说完,也不免替那姜姑娘忧心。

这姜姑娘属实是个大胆的,明知大公子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她却还敢暗地里招惹其他郎君。

一时又对这姜姑娘钦佩不已,敢在大公子身上拔毛的人,他还没见过。

北辰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当然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顾珩脸上克制冷静的表情倏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道了声“知道了”,便抬脚离去。

顾珩刚走,那青烟来收拾杯盏,忽地疑惑道:“咦?这杯子怎的裂了?奴婢记得刚给大公子泡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一套新的茶具呢。”

老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出现了明显裂纹的杯盏,回想刚刚长孙和自己聊天的每一字每一句。

半晌,老夫人将头靠在榻上的软枕上,一时心绪难平,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竟是这样么——”

只有青烟满头雾水,一旁的杨嬷嬷脸上也是不可思议之色。

***

金色的夕阳,透过画舫的雕窗照在她的侧脸上,长睫垂覆的那片阴影里,一抹秾丽稠得化不开,既落寞又撩人。

桌案上的一杯茶一滴未饮。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已经早过酉时了,那任舸是不会来了。

她轻轻起身,连气都不想叹了,走出包厢,就见到北辰立在一边。

她盯着北辰,半晌没说话。

良久,才勾起一抹轻讽的笑:“他在哪。”

北辰忙领着她往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走去,马车辘辘地跑着,等到马车停下来,姜臻下车一看,六层高的楼宇映入眼帘。

一楼高悬的金丝楠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烫金大字——凌霄阁,笔迹苍劲有力,气势雄浑。

她抬头仰望,也是凌霄阁的最高层。

有一道身影站在顶楼的栏杆处,隔着这么远,姜臻也能感觉到那道逼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凌霄阁是上京最大的酒楼客栈,声名远播,传闻凌霄阁的背后有皇族的支撑,因此才能形成今天的规模。

凌霄阁正如其名,整座楼宇仿佛立于云端,与一般富丽堂皇的酒楼客栈绝然不同,既贵气又高不可攀,在上京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能出入凌霄阁的客人非权贵莫属。

姜臻沿着转角楼梯一层层上去,到了最高层,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弧形廊道,上面铺陈着白玉砖,廊道两边是结实的栏杆,旁边还有玉砌的厅柱,上面绘着祥云白鹤,顶上镶嵌着颗颗暖光明珠,发出了温润剔透的光。

顶楼清净,姜臻抬眼望向苍穹,天色渐晚,天幕亮起了几颗星子,仿佛伸手就可抓住。

顶楼风亦急,顾珩听见她的脚步声便回头看了过来,素色长裙随风摇曳,勾勒出她纤侬有度的身形,鸦青色的发丝凌空飞舞。

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至栏杆前,从身后虚搂着她:“你看,上京的夜色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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