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看,童宇是支撑着桦树的,我的身体侧面倾斜,按照人体学来讲,我是左边对着童宇的,所以不构成接吻,如果校长还要争辩,那就是拥抱了,如果说我抱着童宇,那我的手应该在照片里,更或者是童宇的后背上。”
“你……胡说八道。”薄元可拿不出这样的证据,什么人体学照片角度的,气得他瞪眼睛,可却无济于事。
“还有这说明上写的详细,我和童宇何时认识,何时恋爱的。班级同学都有证明,我只是给童宇补课,上面说的时间,正是我们补课的时间了,如果补课就是恋爱,我想六十六中,没有几个是清白的。”
听她这意思,要拉下整个六十六中做垫背了,薄元真的恼了,他怒火滔天的道:“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理,光从照片上看,你们就是接吻了,照片就是铁证。”
“那就请校长找出最关键的证据吧。”沈影笑了,道:“有没有照片可以证明,当时童宇的舌头,在我的嘴里咀嚼,如果有人拍到我们嘴对嘴的照片了,我承认,并且主动退学。”
说罢,沈影将整个校刊,拍在桌子上,气势更为浩大,就以为你一个人会拍桌子吗?
沈影的话太过犀利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尤其是那露骨的话语,引得童宇直咳嗽,不断脑补画面。
“你不要脸……”薄元脸涨得通红,却是被气得,道:“陈老师,这就是你们班的学生吗?你是怎么教的。”
“请问,这里是校长室吗?”端庄大方的美丽妇人,巧妙的打断了薄元的话,她举着左手,象征的敲门,道:“我是童宇的妈妈。”
童宇明显没想到她会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怒气腾腾的转过身。
“你是……”薄元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赶忙起身迎接,道:“苗主任……这也太巧了……”
苗云英宛然的笑了一声,道:“这里没有什么主任,只有一位担心儿子的母亲,请问我家孩子是怎么了?”
薄元险些给自己一嘴巴,什么你儿子早恋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了,苗云英可是学署的主任,而且是可以说的上话的,那句话惹了她不开心,一挥手自己就要下岗了。
“没有,没有,令公子特别好,品学兼优,同学的榜样吧,我这是要表扬他,所以才让陈老师,给您打电话的。”
“怎么招?校长还要颁发一面旌旗给我呗?”童宇笑了,道:“我记得校长找我来这里,是因为早恋的事呀,我跟一名女同学亲近,就非说我们有暧昧关系,好像还刊登在校刊了。”
童宇随手抄起桌上的校刊,扔给苗云英,道:“喂,那个谁,你看看这是校长给你定的儿媳妇。”
他的话里没有尊敬,更连一声妈都没叫,苗云英却已习以为常,眼中尽是愧疚,她接过校刊扫了一眼,道:“这不是校内刊物吧?”
果然苗云英同沈影想法一致,先从刊物上入手了,道:“这种违规的刊物,没有编号更没有出版权,这是哪里发行的?”
“这……”薄元说不出话了,这本来就是为了收钱的,学校办着图一热闹,道:“这是学生自己弄得,他们自行监管,就登一些新鲜事什么的。”
“新鲜事?早恋,群殴,学校附近的台球厅,抄书秘籍。”苗云英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笑道:“难道你认为,这是对于学校有利的新鲜事?孩子没有分辨能力,需要成人协助,你身为一校之长,出售这种违法的刊物也就算了,居然还宣扬,这是正确的思想观念吗?需要弘扬吗?”
薄元汗都下来了,只觉得自己的位置不保了,他好端端的找什么家长呀,现在好了,他的顶头上司来了,他的饭碗都要没有了。
正当他哀愁的时候,校长室的大门又响了。
淡雅的白色衬衫,金色雅致的纽扣,修长垂直的黑色长裤,一双黑鳄鱼皮鞋,踏进办公室的大门,道:“这里是校长室吧,我是沈影的家长。”
那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人,一双弯弯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明亮如同黑夜的眼眸,高挑的鼻梁,精致的薄唇,如同老天爷最完美的艺术品。
“您好……”薄元发誓他绝对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如果跟他比较,他简直就是泥土里的最不起眼的尘埃。
“听说我妹妹犯了错,家里人不放心,派我过来看看。”他言谈举止格外大气,一看就知身份不凡,道:“方才我在门外站了一会,看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不知能否带她回家了?当然如果事情没解决,我可以派我的律师过来详谈,要知道我这个当哥哥的,可没有开家长会的经验。”
他桃花眼弯弯的眯起,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却让人觉得,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
“可以可以……”薄元现在真有种送神仙的心了,一个苗云英就够他受得了,现在又来了不知身份的人,还动不动要请律师的,他是真的惹不起了。
男人含笑点了点头,鬼医着急见沈影,所以先把人带回去,才是最主要的,想罢,他漫步走到沈影面前,道:“走吧。”
“嗯。”搜索了整个记忆库,沈影却找不到一星半点关于这人的线索,对于未知她有着莫名的恐惧,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男子知道她在看自己,不由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回应的盯了回去,心中暗想,这就是未来的小师妹?
沈影看够了,转过身对着童宇,道:“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你妈在这里,你是不会吃亏的。”
童宇小声呢喃道:“我没有这样的妈妈。”
“什么?”沈影皱眉。
“没事,你先回去吧。小爷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不要出个说法,我是绝不会走的。”
见他还蛮有精神,沈影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