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汪仁仓全文免费阅读番外_汪仁仓全文阅读完结免费(仁仓汪仁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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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后识为梦第4章 大哥的离开在线免费阅读

我家院子里有棵大槐树,我从小就喜欢抱着它,总希望有朝一日能一个人圈住它来。如今我怀抱的俩手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这让我欣喜不已。其实我早该想到即使是成年人也无法一个人环住它,再努力也是徒劳,再欣喜也是空欢喜。成年以后便是知道了这一事实,我也不再尝试只是呆呆看着,脑海里已经成功环过它无数次,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嫂子嫁进来之后帮长辈们做了不少事,我爹对她尤为满意,她对长辈永远毕恭毕敬,我瞧着过于谨小慎微。

许是因为我年纪与嫂子相仿,与她熟了以后,与她说话从不会被骂。我说什么她都静静听着,甚至是吹牛,她也认真听,有时候会停下手中活与我搭话,生活中也常常帮我。

有次我与邸三初打架,他母亲来我家里讨要说法,我死活不服软。父亲罚我跪下直到承认错误。我跪了好几个时辰,饿得头昏眼花,嫂子偷偷给我送来几个柿饼,我又坚持了好久,那是第一次我终于在和父亲的对峙里,赢了。母亲心疼地拉我起来抱着我,直瞟父亲,我朝嫂子眨眨眼,我们两个偷偷地笑。

我们熟识以后,她便会找几本大哥屋里的书让我读给她,她唯一会拜托我的事情便是给她读书。字我识得但却不明白书中的含义,有时嫂子会给我解释。

就在那棵大槐树下我读了一本又一本大哥给我的书。大哥有时问我读出了些什么,他很欣慰地看着我,跟我聊一些他所读之书,所见之事。他跟我说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爆发,他也许会离开。我突然很想告诉他,其实嫂子也喜欢读书,或许你可以教她,大哥满脸愁容不知在想什么,我终于没能张口。

从那以后,再给嫂子读书,我总在想大哥真的会离开吗?那嫂子该怎么办呢?我打赌如果大哥跟嫂子好好接触一定会喜欢她的。

想到这些我便没了以前的兴致,只觉得恼火,恼火大哥为什么一直对嫂子冷淡,恼火他为什么要说与我听,恼火嫂子为什么不问我为何不给她好好念书了。她若问我一定告诉她,但她见我不开心却安慰我。就好像我家院子里的大槐树。我心情不好打它踢它,它都照单全收。它用几经多年的岁月包容了我所有的情绪。

在那棵槐树下,我读书写字嫂子做她手中活。她更像我的朋友,甚至像我学堂里的老师。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给家里惹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父亲虽然不喜欢我像大哥一样整日读书,但也不再管我。

大哥回来次数的越来越少了,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阴沉。我不喜欢这种气氛,有时候赖在陆先生那好久。

我从前最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到现在却是最讨厌的,所有人坐在饭桌前各怀心事,大哥没回来是这样,回来了一家子像个炮仗,不知什么时候会被谁点燃。

事情也许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我大哥在他结婚后的第三年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只向我告了别。我知道当下不太平,他的志向不在于此,他有他的信仰,但是从情感上我没办法理解他。我那时候想法简单,如果是在我们这样的小山村是可以安稳度日的。后来很久我才领悟到不管是在哪要想安稳度日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安稳是求不来的。

“你要我跟家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低着头踢着山坡上的石子,没有回答。

“那好,你要去哪?”

“我还不知道,要和同伴商量,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我自己”

“我没有担心你,我更担心家人。你走了嫂子怎么办?”

“她是个好姑娘,我亏欠她,你会帮我照顾她吧,如果她找到了她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帮她应付爹娘”他说着交给我一封信,又叮嘱我说:“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把这封休书交给她。”

“你自己去跟她说。”

“你会帮我的,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他抱住了我,大哥很少抱我,我愣住了身子,心里的怨气在他的拥抱中渐渐平复了,他却在这个时候转身离开了。

“我不会等你的!”我朝他大喊,他只停顿了一会,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那一瞬间好多情绪涌了上来,我曾无数次想过他离开的场景,但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我长大了,但我没有,我好像还是那个小孩子,没有像大哥一样成为一个坚定的大人,或者像父亲一样成为家人的依靠。我永远都是得过且过。原来我真的这么失败。

意识到这一点我难受极了。我躺在山坡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想跟大哥打一架,就像小时候,就在这个山坡上,我们兄弟两个每次吵架都在这里分出对错。大哥大我太多,我只有偷袭用不正当的手段赢他。等我长大了,有很大机会打赢他,却再没与他打过架。

我在山坡上躺了很久,看着天空一点点变暗,星星慢慢浮现,还有萤火虫在我周围跳跃。闭上眼听到风吹动草地的声音,那些没有光亮的小虫子,发出了微小的声音。我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没法动弹,也不愿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渐渐嘈杂起来,眼前模模糊糊。我睡了好久,朦胧之中,我听见家里人说我高烧不退,我母亲大姐轮流陪我,好像还有嫂子,她似乎没有说话。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大哥离开了。

我的感知渐渐恢复。有一双陌生却温暖地手摸着我的额头,我缓缓睁开眼,见到了嫂子,她见我醒过来眼睛亮了起来。

嫂子起身想要告诉家里人我醒过来了。我拉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双拉住了就让人觉得悲伤的手。

“我哥走了。”

她默不作声,背过身去,她也许流泪了,我不确定。大姐端着水盆进来,她把手抽了回去,大姐盯着我们。

“姐,我渴了。”大姐回过神来,嫂子顺势出去了。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想着大哥的话又难受起来。大姐似乎想说什么,我先开了口。“我想吃你做的糖饼。”大姐笑了笑摇了摇头出去了。

我想了想决定先不向家人说大哥离开了,因为我还没法坦然接受他的离开。但是家里人还是知道了。隔壁村的家长们看到了我大哥带着几个青年一起离开了,消息很快传到我们家里来。我母亲告诉我这一消息,我装作不知道,看了看嫂子,她呆呆望着窗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父亲大声呵斥:“你大哥离开你知道吗?”见我不做声,他把茶杯摔倒地上:“我问你知不知道!”

“你问我做什么?既然这么担心,他没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自己问清楚,倒是一直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我父亲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嫂子听我说完跑了出去,我心里一紧想跟出去解释。父亲拉住了我给了我一巴掌,我觉得既烦躁又懊恼。我怪大哥没有自己同家里人说明白,怪我父亲为什么有那么多机会和大哥讲明白却从未同他讲过,怪我刚才说话不假思索伤害了嫂子。

很快所有情绪都被外面的嘈杂声打破了。几个年轻人的父母来我家讨要说法,说我大哥把他们孩子骗走了。他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把他们一个个推出门外。朝他们大喊:“我大哥会带他们参军,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愣了几秒,转而又开始吵闹。我两个大伯一直拉我,被我一把甩开,嫂子拉住对我说说:“仁仓,回屋去。”她用很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我慌了神被她拉着袖子进了屋。

“爹娘有办法应付,你与他们说不清的。”我听了心里难受,她说得没错,我就是什么都办不到。她拍了拍我的胳膊,接着说:“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不也是只大我三岁吗?”

“那也是你的长辈。”

————

汪家的日子很舒服,活计无非是桌头灶尾。他家院子很大,有一棵巨大的槐树,我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就望着这棵树,看林风穿梭,林叶摇曳。公爹看起来严厉,却是个嘴硬心软的。祖母和婆婆都慈眉善目的,很是和气。几个出嫁的姐姐偶尔回来看看,我们也是如亲姐妹相处,毫无芥蒂。我这个小叔人小鬼大,机灵得很,虽然不喜读书,不解其意,但却是学堂里书读得最好的。

而我丈夫,我知道他不想娶我,只是父命难违,我也不过多纠缠,他对我亦相敬如宾。他的书念得尤其好,又深究其意,总有些常人想不到的想法,我对他很是钦佩。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架子上那么些书都是许我动的,可惜我不识字,只能拿了去找小叔念给我听,这也是他默许的。只是,公爹对他念书尤其不满,总希望他能留在家里当个实在的庄稼人,两人争执数次,丈夫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不知道整天在外奔波些什么。

我每天的快乐时光就是忙完活计,坐在槐树下边做针线活边听小叔给我念书,其中夹杂着他的吹牛皮,童言稚语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可小叔是个闯祸精,总是和同村的小伙伴打架争吵。有次他打了一个可爱的小胖子,人家母亲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讨要说法,把公爹气了个半死,把人家娘俩好言好语送出门,回头就罚他跪在台阶下。他梗着脖子不认错,太阳底下跪了半天,我看他快支持不住了偷偷送了几个柿饼给他。到了傍晚,婆婆心疼得拽他起来,十分不满地瞟着公爹。我看公爹站在门边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好笑极了,小叔也看到了,冲我眨了眨眼。

一天,小叔又在树下给我念书,读着读着,他问我:“嫂子,你说你不认字,怎么书里的意思你都懂啊。我虽然字都认识,但是里边的道理总也理解不深。”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年纪还小嘛,等你长大了,就都懂了啊。”

丈夫回来时偶尔会碰到小叔给我念书,他就会停下来询问小叔的功课。听他说借着给我念书又多读了不少书,丈夫很欣喜,又同他多聊了些书本上没有的事,我在一旁听着,似懂非懂。

有一天入了夜,丈夫突然对我说;“小清,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如果不是这个时代,你肯定有番作为的。”我听了只当他开玩笑,“你说什么啊,你今天累迷糊了吧。”他正色道,“没有,我很谢谢你让仁仓多读了这么多书。这个世道,多读书总是没有坏处的。我当初不愿娶你,是因为觉得我们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可好男儿当胸怀天下,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不要怪我,我去保护更多人了。现在时局不太稳定,你多顾着点家里吧,尤其是小弟。小清,如果不是这个世道,我们肯定能白头终老的。小清,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他竟然有些哽咽了,我不太懂他在说些什么,可我知道,他在做更重要的事,他也必须离开家。他做的那些事,我有一天都会懂的。

我和衣躺下,拥住了他的后背。这是我第一次抱住这个男人,我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天有些阴,祖母和公爹婆婆都还没起来,小叔去了陆先生家也还没有回来。我站在树下,目送他到大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我笑了一笑:“小清,照顾好自己。”我盯着那张俊秀的脸,想再多看一眼。忽然想起了风,旋起的叶子挡住了我的视线,“保重。”

晌午过后,大姐一家回来了,热热闹闹的,谁也不知道这个家少了一个人。大姐的糖饼做得好极,一家老小都爱吃。可她出嫁后回来的时间少,大家就没什么口福了。这天兴致也是高,不知是谁起了话头,大家就都吵吵闹闹地要大姐交出糖饼的秘方。大姐笑弯了腰,要手把手教我来传授秘诀。

才把糯米粉和红糖端出来,就有个小孩拿了一袋东西来,说是小叔从陆先生那走得急,东西落在那儿了,说是回家,陆先生便叫他送到我家里来。按那小孩说的,小叔是吃过晌午饭匆匆忙忙走的,如今天都快黑了,也到了快吃饭的时候,小叔却还没回来。按小叔的性格,是不可能落掉家里的每一顿饭的。众人慌了神,叫了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找。

星子高高挂着,月亮正隐在云里。一小伙人背着小叔回来了,婆婆和大姐指挥着他们把小叔放到里屋的床上。他身上脏兮兮的,像在地上滚了很久,我忙拿来了水盆和毛巾给他擦擦手脸,一摸额头,烫得要命,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我和大姐要婆婆回去睡觉,我俩轮流照看,婆婆却不放心,偏要亲自看着。好说歹说,磨了又磨,她才同意睡觉。

大姐在床边坐着,我在小桌边陪着。天快破晓了,大姐才回去眯了眯。我坐到了小叔床旁的小凳上,时不时摸摸额头试试温度,已经不烧了,我才放下心来。

太阳爬了出来,我正试小叔的额头温度,他悠悠转醒。我惊喜极了,要转身出去叫大姐和母亲。他突然伸手抓住我,我没想到刚醒过来的人有那样大的力气,只好又回身坐回凳子。

“我哥走了。”我没想到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看来他之前那样是因为他哥走了,兄弟俩也道过别。我背过他去,不知作何感想,他哥的离开对他肯定也是一个打击。我正想着该如何安慰他,大姐端着水盆走进来。我赶忙把手抽回来,冲大姐笑了一下,就顺势出去了。我心乱如麻,不知道丈夫走的事该如何向家里人交代。我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家里人对这件事不那么抗拒,可人算不如天算。隔壁村有人看到丈夫带着几个同龄人走了,传得风言风语。公爹听说后,脸色铁青,坐在八仙桌旁一言不发。在这样沉闷的环境里我不知道怎么办,就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槐树,脑子里想着他那天早上的笑。突然公爹大声呵斥小叔,还摔了一只杯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屋里的空气让我窒息,我只好走出去,畅快地呼吸。

院子里突然闯进一堆人,吵吵嚷嚷叫公爹给他们一个说法,我心里一惊,这是人家爹娘找上门来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姓汪的,你给我滚出来!姓汪的,你儿子把我家孩子拐走了,你说怎么办吧!你看你养的好儿子,自己走了歪路不说,还把我家好孩子拐走了。汪海生,我家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个短命鬼,好好在家不好吗?跟着人家出去干嘛啊。汪仁满,你个狗娘养的,看我再看见你不把你剁碎了喂狗!”说着有妇人呜呜地坐在地上,嘴里也不闲着。

小叔突然冲出来,把这些人连拖带拽推搡到大门外,“我大哥会带他们参军,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群人被他这么一喊,愣了一下,继而继续吵嚷起来。公爹叫了两个族里的长辈拉住他,小叔竟然将他们一把甩开了。我慌了神,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回屋里。我把他摁倒凳子上,正色对他说:“爹娘有办法应付,你与他们说不清的。”我看他眼神闪烁,满眼焦虑之色,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他低了头,轻声道:“怎么会没事呢,你不也是只大我三岁吗?”我一笑,“哈,那也是你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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