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 太子逼她再入东宫 》内容目录分享, 沈雨燃萧明彻 的书名叫重生后太子逼她再入东宫,是作家沈雨燃编写的一本完结作品。这本小说全文下笔流畅,剧情紧凑,艺术感染力强,非常吸引人。《重生后太子逼她再入东宫》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刮了一夜的风,沈雨燃睡得不太安稳。推开窗户,寒风从窗户缝儿里钻了进来。“姑娘快出来瞧瞧,下了好大的雪。”紫玉和银杏起得早,见雪铺满了院子,便拿起铁铲和扫帚,想扫出条路来。沈雨燃穿上了新制的棉袄,又披了件厚厚的斗篷,这才往外去。初雪来得凶猛,风雪交杂落了一夜,小院里里外外都铺上了雪被。
《重生后太子逼她再入东宫》精彩章节试读
刮了一夜的风,沈雨燃睡得不太安稳。
推开窗户,寒风从窗户缝儿里钻了进来。
“姑娘快出来瞧瞧,下了好大的雪。”
紫玉和银杏起得早,见雪铺满了院子,便拿起铁铲和扫帚,想扫出条路来。
沈雨燃穿上了新制的棉袄,又披了件厚厚的斗篷,这才往外去。
初雪来得凶猛,风雪交杂落了一夜,小院里里外外都铺上了雪被。
紫玉生平第一次见到雪,挥着铁铲也格外兴奋。
“这个时候东宫里应该很好看,”紫玉忽而道,话一出口,又很快噤声,跟银杏扯起旁的事来。
沈雨燃前世的确在东宫见过好几场雪。
东宫殿宇高峻宏伟,下雪的时候,宫殿被雪覆盖,白顶和红墙相映,别有一番意趣。
沈雨燃开了侧门,拿簸箕往巷子里一趟一趟的运雪。
这是个力气活儿。
进进出出七八趟之后,腰有些发酸。
她放下簸箕,站在巷子里喘口气。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打量着自己。一抬眼,余光瞥见巷子口有人影晃过。
“陈风。”
沈雨燃一开口,暗风立即便从屋里出来了。
“老板,出什么事了?”
“巷子里像是有人,你去瞧瞧。”
“是。”
暗风很快回来,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捡起地上的簸箕自觉地去清理积雪了。
沈雨燃左右张望了会儿,没看到什么人。
但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是萧明彻吗?
最好不是。
记得有一年冬天,雪也是很大,她和萧明彻住的那间破屋被雪压得岌岌可危,两人半夜起来去屋顶扫雪。
萧明彻先跳上房顶,回过头把她拉上去。
她忙着除雪,萧明彻却在手掌上捏了个小小的雪人,说送给她。
她双手捧着雪人,萧明彻接了扫帚,把屋顶的雪都清理干净。
她想,等到下一场雪的时候,她要堆个雪人送给萧明彻。
一年后大雪又至,萧明彻跟徐宛宁在琅嬅宫前堆了一个好大的雪人,那雪人手上拿着玉如意,眼睛是猫儿眼,嘴巴是红宝石,还系了一条珍珠腰带。
那真是她见过的最华贵的雪人。
相比之下,那个只有巴掌大的雪人看起来好可怜。
沈雨燃摘了手套,弯腰掬起一捧雪。
有点冰。
摊开手掌,雪从指缝中纷纷落下。
她转身回了院里。
如意坊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起床了,纷纷拿起铁铲扫帚,齐心协力,没多时便将院坝和门前的雪清理干净。
“打今儿起,各屋炭盆都烧起来,别冻着了。”
如意坊只是寻常民宅,没有修建地龙,更何况,便是有地龙,沈雨燃也用不起这么奢侈的东西。
于是她采买了许多木炭用来过冬。
众人都知道如今谋生不易,一直推脱着没有用,眼下都下了雪,的确是冷极了,该烧炭了。
“是。”
如意坊开门没多一会儿,便有公主府的仆婢登门,说是公主府的早梅开了,荣安公主请她去赏花煮茶。
荣安公主跟沈砚挑明心意后,也是沉住了性子,没有随便往如意坊跑。
沈雨燃回来之后,她只是乘着马车路过时,进来说了几句话。
今日派人来请,沈雨燃欣然应下,让紫玉重新梳了发髻,带着灵凡和暗月一起过去。
公主府的后院栽了十几株梅树,虽然不大,但经工匠精心培植,一株一株开得极好。
沈雨燃走过去的时候,听见梅林旁边的亭子里传出来阵阵说笑声。
“公主。”沈雨燃上前一拜。
“都是熟人,不必拘礼,外头冷,快进来吧。”
因着天寒,荣安命人用纱幔将凉亭围了起来。
又将凉亭当中的桌子挪走,摆了个炭炉,一边煮茶,一边赏花,旁边佐了几味茶点,梅香、茶香交织,着实惬意。
“沈姐姐。”
“沈姑娘。”
亭子里的人的确都是熟人,一个云颖初,一个华淳郡主。
两人年纪相仿,身份相当,宴饮时都坐在一处,很是要好,俨然成了挚友。
见过礼后,沈雨燃跟着落了座。
“如意坊的生意太好,沈姐姐整日忙着做生意,也不出来跟我们玩了。”云颖初笑道。
华淳郡主从云颖初那边得了一些,亦附和道:“的确好用,涂在脸上很润泽,颜色虽淡些,对我来说却刚好。”
她们几个都是芳华少艾,正是肌肤最好的年龄,涂这样淡淡的胭脂最是适合。
云颖初轻轻哼了一声:“当初我跟好多贵女说如意坊的胭脂好,根本没人肯信我,如今瞧着别人说好,排队也买不上,又一个个跑来找我,让我帮忙去沈姐姐那里要,我才不答应呢。”
之前如意坊生意不好,云颖初一直想帮沈雨燃的忙。
可惜因着沈雨燃东宫旧人的身份,贵女们都不肯光顾。
如意坊的口碑起来了...大清早在如意坊门前排队的人,一多半是各府的家丁小厮。
寻常老百姓要谋生计,哪有闲工夫追逐这些风潮。
沈雨燃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这股热闹维持下去。
说了好一会儿胭脂的事,荣安忽而道:“萧妙瑜的事,你们可都听说了?”
云颖初和华淳郡主点了点头,沈雨燃却是一片茫然。
她只是庶民,无从知晓睿安公主的闲话。
“睿安殿下已经嫁到相府了吧?”
相府公子尚睿安公主是半月前的事,皇帝初次嫁女,格外重视,仪式办得隆重奢侈,虽不是十里红妆,依旧是轰动京城。
沈雨燃没有过去凑热闹,只是听着如意坊的客人说,睿安公主的嫁衣是宫廷尚衣局的宫人们缝了五个月才制好的,花纹繁复,点缀着上百颗珍珠玉石。
“是呀,嫁过去还不到二十天,便把相府闹得人仰马翻。”
“怎么会?”
姚妃的野心很大,特意为女儿谋了这门亲事,便是存着要拉拢崔相的心思。
睿安出嫁,她定然会耳提面命,百般叮嘱,以便将来为六皇子,不,是现在的康王铺路。
这么用意深远的谋划,姚妃能允许她闹吗?
第219章剪梅
“她仗着父皇的宠爱,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我以为,姚妃娘娘会管束着。”
荣安莞尔:“睿安是想婚后继续住在公主府的,但姚妃一定要她出嫁后搬去相府。相府虽然大,可崔相妻妾不少,五子七女,还有孙辈,一大家子住得满满当当,再加上仆婢家奴,那么多人,是非自然少不了。”
“到底闹出什么事了?”沈雨燃听得起了好奇心。
云颖初见状,紧跟着说了起来,“崔既源公子的书房里有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是他的红颜知己,睿安公主见着她们,自是不悦。”
“她嫁去相府,难道相府里没有把姬妾打发走吗?”
华淳郡主道:“沈姑娘有所不知,崔大哥身边那几个丫鬟个个识文断字,的确是为他侍书添香的,并非他的通房。”
“原来如此,”沈雨燃道,“同为女子,我倒是能理解睿安公主为何不悦。”
夫君身边有这么些貌美的知己,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那你不会对着这些丫鬟撒气呀。”荣安道,“萧妙瑜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沈雨燃、云颖初和华淳郡主都深以为然。
虽然她们没被睿安公主折腾过,可都知道她有多骄纵无礼。
“她不去说崔既源一句,直接喊人把那几个丫鬟弄去院里,又是掌嘴又是打板子的,崔既源回府后,看到她这么折磨人,同她争执起来,两人闹得狠了,阖府都来看热闹。”
“相爷怎么处置的?”
“相爷命人把丫鬟带下去养伤安抚,她觉得相爷在下她的面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回宫里找父皇告状。”
这也不奇怪,崔相虽然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为官的口碑却极好。
盖因他处事宽厚,体恤下情。
“那陛下为睿安殿下出头了吗?”云颖初好奇地问,她只听说了相府的热闹,不知道宫里的情形。
“刚成亲就闹成这样,父皇头疼死了,让母后来管。”
丢给皇后?三人面面相觑,不过想想,也说得过去。
崔相是辅佐皇帝几十年的老臣了,皇帝纵然偏心女儿,也不好说什么。
皇后母仪天下,是睿安的嫡母,由她出面解决自是妥当。
“母后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让睿安先搬回公主府去。”
“分开一段时间,不失为个好法子。”
荣安冷笑:“母后是真心为她想法子,可惜呀,姚妃不领情,昨儿亲自出宫,把萧妙瑜送回相府。”
“睿安殿下老实回去了吗?”
这是昨天的事,云颖初她们也好奇了起来。
“姚妃亲自过去,相爷和夫人当着姚妃的面训斥了崔既源,还把他书房里的丫鬟全都发卖了,说以后书房只用小厮伺候。”
“睿安殿下该满意了吧?”
荣安笑道:“她是满意了,旁人就未必。”
云颖初好奇地问:“谁不满意?崔公子吗?”
“姚妃前脚刚走,崔既源后脚就套了马出京城去了,只给门房留了一句话,说要外出游历,归期不定。”
“崔公子行事如此大胆?”
华淳郡主续道:“崔既源跟家兄关系不错,他这人风流得很,处处留情,跟秦楼楚馆的姑娘相交甚密,还给她们写诗作赋。他书房里那几个丫鬟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睿安公主逼着相府把她们发卖出去,下场肯定凄惨,这事触了他的逆鳞了。”
崔既源是相府公子,生得俊秀风流,行事潇洒不羁,在京城颇有盛名。
原是个不错的人,只是红颜知己太多。
云颖初道:“他就不怕龙颜震怒吗?”
“父皇就算不高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虽是驸马,又不是睿安的奴隶,想出门游历挑不出什么错。”
“那倒是。”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四人说起旁的事来,临近晌午的时候,便起身告辞。
荣安让她们去折几支梅树带回去插瓶。
沈雨燃正站在梅树下仰头看着,云颖初悄悄挪步到她身旁。
“沈姐姐这回出门,是不是遇到了凶险之事?”
“是有些事,”沈雨燃想到云峥,“世子他说什么了吗?”
云颖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是,他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着吓人得很。”
分别时,云峥那一袭白衣都被血染红了,看着的确吓人。
“世子还在京城吗?”
云颖初摇头:“他在兵部领了个差事,带着千牛卫的人去西南边剿山匪了,快的话也得明年开春才能回来。”
见云颖初面露担忧,沈雨燃宽慰道:“以世子的武功,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山匪。”
“我不是担心剿匪的事,我是担心他和你……”
原来颖初都知道。
沈雨燃也不遮掩,直言道:“我跟世子已经把话说开了,往后不会再出什么事。”
...看样子的大哥是被沈姐姐彻底拒绝了,难怪要跑。
云颖初拉着她的手:“那我们还是跟从前一样好吗?”
“当然。”沈雨燃道,“不过你知道京城那些传言的,往后我不好再去侯府,你若得空,多来如意坊坐坐。”
“我一定常去。”
沈雨燃剪了七八根梅枝,好生捧在怀中,想好了回去要摆在何处。
今日赏花尽兴,又捧花回家,着实惬意。
荣安亲自送她们出了公主府,等着云颖初和华淳郡主先上马车走了,忙命人塞了个锦盒去沈雨燃的马车里。
“公主又要送我什么好东西呀?”沈雨燃问。
“都是我新得的一些纸笔,你知道的,我用不上这些。”
“是给我的?”沈雨燃故意逗她,“还是给沈砚的?”
提到这个名字,荣安的眼睛一亮,“姐姐想用就用好了,不给他。”
说着她便飞快地回了公主府,待府门关上,荣安走向旁边一个高大的黑脸侍卫,揶揄道:“三哥,门都关上了,看不到啦。”
梨香阁里住着个假萧明彻,萧明彻一进京城,也改易了容貌。
他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天这么冷,荣安她们几个都穿着灰鼠皮斗篷,沈雨燃却只有棉袄。
她明明身形纤弱,穿得却臃肿笨重。
“母后午膳后还会睡一会儿,咱们也先去吃饭吧。”
萧明彻却还在想沈雨燃的事。
“三哥?”
“你后院那些梅花开得不错,都摘了送去如意坊吧。”
都摘了?
梅花昨夜刚开,这就要全摘了?
第220章江妃
皇后是午时三刻到公主府的。
公主府从筹建到落成,再到荣安搬进来,皇后未曾来过。
她是荣安生母,趁着梅花开了,出宫来坐坐,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梅园,荣安屏退了左右侍从,只留了皇后身边的女官和一个侍卫在旁边伺候。
待周遭清静下来,萧明彻朝皇后郑重叩拜。
“儿子给母后请安。”
“彻儿,”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明彻,一时有些哽咽。
上回相见,还是在叠雾山行宫,母子二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当时皇后固然生气震怒,却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般景象。
萧明彻易了容,脸庞看起来有些陌生,只依稀能看出他英挺的鼻梁和清隽的眉骨。
他一袭侍卫服,身上带着奔波千里的风尘仆仆,跟从前那个气度端贵,年纪轻轻便身居储位的皇太子迥异。
“是儿子不孝,让母后操心了。”
萧明彻很清楚皇后为他付出了多少,十几年的抚育和相伴,这份母子情里虽掺杂了其他东西,却仍然是真的。皇后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确不孝,所以你得想办法把失去的一切都挣回来,好好孝顺本宫。”
萧明彻低下头,没有言语。
“起来吧。”皇后示意他坐下。
萧明彻并未落座,站到皇后身边,抬手替皇后斟茶。
“这些日子萧明承一直称病不出,可是同你有关?”
“他掳走了沈雨燃,以此为要挟,想诱杀儿子。”
萧明彻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公主府,而萧明承闭门出门,证明萧明承的奸计未能得逞。
“你如今手上能用的人不多,千万不要托大。”
“儿子明白。”
皇后想了想,抬眼看向萧明彻:“京城里都盛传沈雨燃无情无义,你跟她竟没有断?”
荣安道:“母后,这是三哥跟沈姐姐商议好的事,就是怕旁人拿沈姐姐要挟三哥,谁知四皇兄还是看出来了。”
“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情太意气用事了。”皇后看着眼前恭谨的萧明彻,微微一叹,想了想,缓声道,“这一点,倒是像你母妃。”
萧明彻的眉心猛然一跳。
他没想到,皇后会主动提起母妃。
“当初儿子去质问母后,是儿子思虑不周……”
皇后摆了摆手,“原本此事本宫已决定永不提起,既然都翻出来了,倒不如全说出来,省得你有心结。”
事涉生母,萧明彻的眼神骤然凝重了起来。
他的确很想知道。
“江妃原是是一名女乐,梨园主事为了讨好陛下,给了她一个要御前抚琴的机会。她貌美清雅,姿容出众,陛下见了她,自是龙颜大悦,当夜便幸了她,封为选侍。”
回忆起过去的事,皇后的声音中不无感慨。
“宫中那么多美人,没有一个能与江选侍争色,当年她的势头,不逊于今日的韩秋芙。”
江妃过世时,萧明彻才六岁多一点,记得些事,却也不多。
他记得母妃很美很温柔,会唱曲儿哄他睡,也教他用腰带打锁心结。
但他并不知道母妃的过往,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宫人们纵然对他恭敬有加,对母妃的事却是讳莫如深。
“江妃得宠之后,很快有了身孕,陛下便给她晋了位分,封为昭仪。她有孕之后,温贵妃复宠,她是个好生养的,不久也有身孕,这时候姚妃得了机会在宫中冒头。”
忆起往昔宫中百花争艳的场景,皇后笑得无奈。
“姚妃不如江妃貌美,可她温柔体贴,最会哄陛下开心。反倒是江妃,生下你之后性情越发清冷,对谁都爱搭不理,陛下虽给她封了妃位,宠爱却不复从前了。”皇后叹了口气,“这时候,宫中突然起了流言,说江妃有心上人,还质疑你身上的血脉。”
竟有这样的事?
“流言传到本宫这里,本宫自然当做无稽之谈。嫔妃承宠,敬事房都是登记在册的,江妃怀上你之前,几乎夜夜都在接驾承宠,你的皇嗣身份怎么可能有问题?”
萧明彻沉默。
“本宫抓了几个散播流言的宫人,当众责打训斥,没人再敢乱说,也不知怎么地,皇帝突然召本宫过去。”
“难道父皇听信流言,怀疑我不是他的儿子?”
“你的身份血统没有任何疑问,不然皇帝怎么会册立你为太子?他怀疑的,是江妃的心。”
“母妃她?”
皇后叹了口气,“江妃话不多,笑也不多,本宫一直以为她就是性子清冷。可直到那日皇帝来说,本宫才知道江妃侍奉皇帝一直是不情不愿的,连刚开始侍寝的时候都时常流泪。”
萧明彻忽而明白了。
最初的时候,父皇一心只得到母妃,不在意她的心意。
等到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会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不忠。
...“母后审了这位乐师?”
“之前的流言是捕风捉影,眼下有名有姓的说出来了,再加上皇帝的口谕,本宫无法置之不理。乐坊主事交代,说江妃从前的确跟一个吹笙的乐师交好,但并无逾矩之处。江妃侍寝后没多久,那人的手受了伤,无法再做乐师,早已离宫。”
“所以母后直接询问了母妃?”
“不错,那乐师早已离宫,跟江妃没有牵扯,只要江妃回个话,本宫便可去皇帝跟前结了这段官司。谁知她竟什么话都不说。”
江妃的沉默令皇后不解,不悦,也无奈。
她不否认自己跟旁人有私情,皇后便无法结案,只得命她在宫内禁足思过。
谁知她竟吞金自尽了。
“无凭无据的,根本没人能定她的罪,就算失宠,有你这个儿子在,在宫中不会过得差。本宫实在没想到她会吞金!”皇后重重一叹,看向萧明彻,“彻儿,你的相貌很像江妃,本宫看着你,不时想起此事,本宫都不明白,江妃为何如此决绝?难道她舍得你吗?”
舍得吗?
是啊,母妃自戕之前,没想过他一个人在宫中如何生存吗?
第221章栗子
“当然,也怪本宫,当时若是留些人看着她,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不是母后的错。”
在皇后身边呆了十余年,萧明彻很清楚皇后的人品。
母后既然开了口,说的定然是实话。
萧明彻抬眼,看向皇后,“小时候的事,我其实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些细枝末节的事,隐约记得父皇是很宠爱母妃的,母妃她也一直都很疼爱我,她不会这么抛下我的。”
“你怀疑她不是自戕?”
萧明彻坚定地点了点头。
皇后想了想,思索过后,却依旧是摇头:“当年的的确确是江妃让贴身宫人出去,还叮嘱奶嬷嬷一定要照顾好你,就跟在交代后事一样。不过,那时候本宫才失去了你二哥没多久,心神恍惚,有所疏漏也未可知。”
萧明彻敛眉肃容,没有言语。
倒是过了一会儿,皇后续道:“本宫知道的就这么多,当年能查问的人,你也找了,没问出什么,其余知情的人,也就只有……”
“请母后明示。”
“姚妃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她跟你母妃一直是有往来的,或许她知道什么,不过她绝不会向你吐露半个字。”姚妃……
若说之前萧明彻只是怀疑母妃死因有异,牵扯到姚妃身上,几乎可以断定了。
“母后不必为此事在烦忧,眼下还不急着查此事。”
皇后点了点头:“除夕家宴,本宫会设法让你进宫。”
萧明彻神色一凛,望向皇后:“父皇应该还在气头上,现在见面恐怕不妥。”
“你被废之后,他给静王和梁王安排了不少差事,没出什么岔子,可听两位阁老说,陛下是不太满意的。再加上静王莫名其妙地病了,他心里其实念起你的好来了。说到这个,彻儿,静王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萧明彻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脸被沈雨燃用铁钎划了一道。”
皇后和荣安诧异道:“脸被划了?那他岂不是容颜损毁?”
“尚不知划得有多深,当时沈雨燃被他喂了迷药,没什么力气。”
“若是伤得不重,他为何闭门不出?我看定然是划破相了,永远无法恢复。”荣安一想到静王处心积虑利用沈雨燃来算计萧明彻,愈发生气,“真想立即让父皇瞧瞧,他如今是什么模样。”
皇后想了想,“养了这么久的病也没好,明日本宫遣御医过去给他瞧瞧。”
约莫在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皇后摆驾回宫,萧明彻也悄然离了公主府。
*
沈雨燃这日过得还算闲适。
下午陪着宋绮心在工坊里转了一圈,一切井然有序。
两人如今算是合伙做生意,如意坊的事,宋绮心会过问,工坊的事,沈雨燃也要插手。
账目倒不合在一处,还是各归各的。
忙碌到傍晚时分,方回到如意坊用晚膳。
紫玉已经把她带回来的梅枝都插了瓶,屋里有花,立时便雅致了起来。
沈雨燃坐下来跟丫鬟们说笑了一会儿,便搭上披风往屋里去。
风呼呼地吹着,天色阴沉得厉害,晚间兴许还要下雪。
她一进屋子,赶紧把门关上,省得风灌进来。
只是她转过身,便见榻上坐着个陌生人。
屋子里已经燃起了炭,玉炉香暖,他穿着一袭玄色锦衣,坐在她那张新铺着厚褥的榻上,双眸幽深,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
虽然面容变了,但沈雨燃知道是他来了。
“不是说了,回京便由着我怎么做么?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些炭。”
他这么一说,沈雨燃方才留意到屋子里虽然燃着炭盆,却闻不到呛人的味道。
烧得是宫里用的红萝炭。
“等这些用完了,我再想法子给你送些来。”今日带过来的这些,是顺手从公主府拿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
沈雨燃依旧站在门口,并未进屋,预备着出门。
“你来,就为了送炭?”
萧明彻摇了摇头,一向端稳的身姿晃了晃,仰头倒在榻上。
“你……”
沈雨燃没料到他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自己的榻上。
榻上被褥是昨儿才新铺上的厚褥子,正好赶着下雪的时候用。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就这么躺下去,弄脏她的被褥。
沈雨燃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提起来,可又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暗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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