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她又美又飒》小说章节免费阅读, 顾盼月顾修瑾 是这本书的主角,是网络作者顾盼月倾力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文采斐然,内容丰富多彩,情节合理,寓意深刻,大力推荐。小说精彩内容分享:不光是钓鱼,做事也是一样,要沉下心来。楚氏面色惨白,终于后知后觉地步履踉跄,一下子跌坐在地。方才情急之下下人搀扶推搡,使得她华衣凌乱,这一跌倒,更是钗横鬓散。顾修瑾手里扣着的那只狼犬,不住地对她张开血腥的嘴,露出尖森的牙,朝她狂吼不止。楚氏以前不太敢惹顾修瑾的,现在更不敢。
《重生她又美又飒》精彩章节试读
不光是钓鱼,做事也是一样,要沉下心来。
楚氏面色惨白,终于后知后觉地步履踉跄,一下子跌坐在地。方才情急之下下人搀扶推搡,使得她华衣凌乱,这一跌倒,更是钗横鬓散。
顾修瑾手里扣着的那只狼犬,不住地对她张开血腥的嘴,露出尖森的牙,朝她狂吼不止。
楚氏以前不太敢惹顾修瑾的,现在更不敢。她总感觉,真正狠辣的不是这条狗,而是牵着这狗的人。
他简直是个鬼。
不光是她,连着身边的仆人,甚至是扶渠,也早就吓得腿软了。
就顾盼月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场面,除了眼神有点冷以外,依然面不改色。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拂掉裙角上的雪渍,朝楚氏走去。
楚氏原本不惧顾盼月,可是她看见顾盼月身后站着的顾修瑾时,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起来。
顾盼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从楚氏头发里落下来的发簪,弯身捡起,又轻轻地别在了楚氏松散的发髻上。
顾盼月温声细气道:“我自己的丫头,什么品行我自己知道。婶母说她目无尊卑,今日婶母敢让嬷嬷拖拽我,这里是威远侯府,您真把自个当这里的女主人了,到底谁才是目无尊卑您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您若心里不服气,等我爹回来,大可以去他面前告一状。正好,把新仇旧账都算一算。这中馈之权握在您手里,到方便自己徇私了。我爹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眼里容得下沙子么。到时候您一家三口,就真的是寄人篱下了。”
楚氏苍白的脸色不定。
等威远侯回来,听说了下午梅园里发生的事。
李嬷嬷只剩下一口气,已经被抬去救治了。而楚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卧床不起。
只不过利弊当前,楚氏还是能够权衡,绝口不提要打折扶渠的事,就更不会提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说时下午时携顾盼月在梅园里赏梅,那条狗突然窜进来作恶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楚氏不提顾修瑾,顾盼月便也不提其他,双方算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不然真若追究起来,到底是失察让狼犬自己挣脱了绳子,还是故意有人为之,完全是两种不同性质的行为。
要是让威远侯知道是后者,而且还是在自个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就算顾修瑾是他的儿子,他也一定会严惩不贷。
上次顾放就受了一百军棍,顾修瑾一百军棍肯定不会少的。
顾盼月尽管知道顾修瑾性狠,更亲眼见过他阴狠的模样,可她宁愿和楚氏暂且息事宁人,也还是要包庇他。
那是她哥,棍子打在他身上,她得多心疼啊。
况且今日若不是他,可能扶渠的双腿就会没有了。
这一世的顾盼月是很护短的。因为这一世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是真正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她想要加倍地珍惜。
第025章爹别打他,我受罚好不好
眼下顾盼月和顾修瑾两人跪在威远侯面前。顾盼月抢先说道:“是我没把狼犬给栓好,不关二哥的事。爹要罚就罚我吧。”
威远侯看了一眼顾修瑾,道:“刀杀人,狗咬人,主要还是看刀握在谁的手里,看狗的主人是谁,不然你要去跟一把刀、一条狗讨论对错吗?这次狼犬跑出来伤人,总要有个交代,你们兄妹俩谁受罚?”
顾盼月看见威远侯是在对顾修瑾说这话的,分明是打算让顾修瑾受罚,顿时心就提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跟护小鸡似的一把抱住顾修瑾,道:“爹别打他,我受罚好不好。”
偏偏她身子小,护得又不像样子。顾修瑾身形比她宽阔高大,她跪着挪过去搂着顾修瑾的脖颈,便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顾修瑾顿了顿,低头看着这个一心护他的小丫头,枯井无波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丝波澜。
顾修瑾抬手,轻轻摸了摸顾盼月的头,有些无奈道:“阿月别闹,我受罚。”
好在最后,在顾盼月恳恳切切的目光下,威远侯也没有重罚顾修瑾,只罚他去跪一晚祠堂。而顾盼月再三跟威远侯保证,一定看好狼犬再不让它出来伤人,才终于把狼犬保住。
从威远侯那里出来以后,顾修瑾就径直去了祠堂。
想着祠堂里寒冷,顾修瑾连晚饭都没吃,顾盼月怎能放心得下。遂夜里装了点心,又拿了一件麾毡,偷偷摸摸来祠堂看他。
祠堂里庄严肃穆,四面墙壁和门扉是挡风的,可仍旧抵挡不住这冬夜里的一股子冰冷。
烛台上光火幽幽,顾修瑾跪在蒲团上,背影笔直如松,十分遒劲。
顾盼月进了门,把门关上,就迈着小碎步来到顾修瑾身边跪坐下,忙把麾毡披在顾修瑾肩上,从食盒里取出一样样点心,道:“二哥饿了没,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顾修瑾垂眼看着她忙着手里的,又听她絮絮叨叨道:“这会儿厨房里没热饭了,所以就这些点心,我一个没吃,全留着给你。你冷吗,要不歇会儿,反正爹看不着,你坐着呗。”
顾修瑾笑了下,道:“爹虽看不见,祖宗却看着。”
顾盼月像没听见似的,又自顾自说了一阵,才抬起头来看他,问:“二哥,你怎么不说话?”
顾修瑾伸手去摸顾盼月的耳朵,“又听不见了?”
顾盼月勉强看他口型,道:“下午时耳朵里安静过一会儿,后来又好了。我以为没事的,现在竟听不见二哥说话。”
说着她又对他笑,道:“二哥别担心,通常我睡过一晚以后,明天起来就好了。”她伸手去挠,又挠不到,“只有些痒。”
顾修瑾便扶着她的头偏向他的手心,另一只手极轻地拍着她另一只耳朵。
不一会儿,有微微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耳朵流到了顾修瑾的手心里。
顾盼月还在问道:“是不是有水流出来了?大概是下午不小心,耳朵里进了雪渣子了。”
等顾修瑾往手心里一看,神色微变。手心里的积水是淡淡的红色。
原以为她已经好了,现在看样子是又复发了。
第二日一早,大夫就来了宴春苑,重新帮顾盼月检查耳朵,又是敷药,又是煎药。
那几天顾盼月耳根尤其清静,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
就好像前世她被掌掴时,双耳淌血之初一样,雾蒙蒙的,什么都听不见。可现如今和前世又不同了。
前世里她孤独无助,而今她有每天都过来询问她情况的爹,有整日围着她转的扶渠,还有院子里的狼犬。
就连顾修瑾,在家里的时间也比往常多多了。
顾盼月和狼犬相处得很熟了,偶尔也会牵着它去院外遛一遛。府里上下,也包括楚氏和琬儿,只要是一看见顾盼月带着狗出来了,顿时人走鸟散。
顾盼月带着狼犬,几乎可以在侯府里横着走了。
自楚氏上次受到了惊吓过后身体就一直很虚,自己母亲这般虚弱,再看看顾盼月那头春风得意,琬儿就愤恨不已,与楚氏道:“女儿去买包药,让人下在那狗的餐食里,毒死了完事,看她还能不能这样得意忘形!”
楚氏连忙拉住琬儿,道:“你别去,那狗是顾修瑾带回来的。”
楚氏至今提到顾修瑾,还心有余悸。见琬儿不忿,楚氏又道:“你不要去惹他,那个野种太恶毒可怕了……”
琬儿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横行霸道吗?”
楚氏眼里闪烁着恨意,道:“横行霸道只一时,又不可能一世。我们要帮你哥,等你哥将来继承了侯府,再把他骨头碾碎也无妨。”
年后开春,天气渐渐暖和。
塘上结实的冰慢慢化开了,塘边的常青藤也抽出了嫩绿的新芽。一阵微风掠着水面拂来,浅浅碧波漾开,嫩芽在残余的料峭春寒里颤动。
府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二月的时候,京中传来消息,老魏帝病重。
然没过半个月,便驾崩了。
这段时间,顾盼月过得安宁且快乐。如果说这一世有什么改变,大概就只有顾修瑾是她生命里的变数,其余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残酷的事实,终将会把她拉回前世的漩涡里。
老魏帝驾崩了,皇室发丧,举国同悲。
可这泱泱大国,早已分崩离析。各路诸侯在自己的封地上日益强大,已经超出了皇室的控制。
魏帝驾崩的消息传到各地方以后,各诸侯纷纷派人入京悼念,却几乎没有诸王亲自进京的局面。
威远侯也派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亲信进京。
进京的各路诸侯代表,悼完了老魏帝,再观摩了新魏帝的登基大典,方才折身返回。
顾盼月自知道大魏皇帝更替以后,便心事一日重过一日。
这种对前世重重的痛恨和畏惧,扶渠不可能明白,顾修瑾也不会明白。
扶渠问她:“小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犯了春愁啊?”
顾盼月:“春愁……是个什么愁?”
扶渠挠头道:“具体奴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愁,反正就是大多数闺秀小姐们常犯的一种病,比如叹一叹残雪如渣啊悲一悲春雨如泪啊之类的。”
顾盼月扶额:“……这也是一种病吗,这完全是吃撑了没事干,闲得发慌啊。”
扶渠皱巴巴道:“不是春愁,那小姐是什么愁?”
顾盼月道:“我愁的,比伤春悲秋重要多了,关系到我以后一生的命运。”
扶渠想了想,凑过来兴冲冲地问:“小姐是不是愁嫁啦?将来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盼月:“……”
第026章有二哥在,不会饿着你
一开春,徽州城里的姑娘小姐们便不得消停了,踏春、游湖热闹不已。
琬儿也换上了飘逸灵动的春衫,和闺秀们相约出去游湖踏青。
扶渠也几次三番劝顾盼月出去散散心,但她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用扶渠的话说,“小姐你再不出去晒晒,就要发霉啦!”
午饭过后,春困来袭。
顾盼月正坐在回廊下靠着廊柱子歪歪倒倒地春困时,顾修瑾过来了。
廊边栽种着葡萄藤,藤身在上方缠绕,长出细嫩细嫩的藤叶,稀稀疏疏还不是很茂盛。但那抹绿意很是新鲜。
在藤叶的映衬下,有一袭裙衫在春风里浅浅浮动。那裙角飘到了阳光底下,温婉动人。顾盼月肤色瓷白,阖着眼帘,不住地朝外边歪头。
她的身子渐渐倾斜,自己却无所察觉,依旧往外捣头,然后又回正一些,下一次却偏得更厉害。
眼看着顾盼月就要一头栽下来了,身侧光影一暗,那最后一下,她的头直接撞在一方胸膛上。
顾盼月惺忪醒来,揉了揉眼,仰头看见顾修瑾挺拔地站在廊边,道:“二哥,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顾修瑾道:“忙完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贯穿徽州的有一条蟒江,被城内的水利工程拦截成了一方湖泊。此时城内的湖面上,画舫游人如织,湖色水光滟潋如画。
只不过城外的蟒江上下游便是茫茫辽阔一片,没有城中那样春意勃勃,却让人视野开阔,看那天边云层里春光乍泄,心里也跟着明朗起来。
顾修瑾带顾盼月去了蟒江上游,寻了个水流缓慢的江边,于那柳树下的青青草地上,教顾盼月抛饵垂钓。
顾盼月在旁边看着顾修瑾手里拿着鱼竿,把手上的鱼饵穿到那弯弯细细的尖锐鱼钩上,没想到他闲下来的时候,举目远眺江面时,身上有股宁静悠远的况味。
顾修瑾手把手教顾盼月怎么抛长线,随后又静下心来,等待着鱼儿上钩。
顾盼月聚精会神地盯着鱼线,一旦稍有动静就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把鱼线拉起来,结果往往都被鱼儿脱钩了。
这一回,水下刚有了动静,顾盼月就要开始收竿了。
尽管顾修瑾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要沉住气才能钓到鱼。可是她不行,捺不住,再晚鱼儿可就跑了!
然刚一动手,冷不防身后气息袭来,顾修瑾站在她身后,手臂从侧方伸过,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按住她手上的鱼竿,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不许她动。
顾盼月好似靠在他怀里,闻到了柳树下青草的气息,闻到了江水里湿润的气息,还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很是清爽干净。
顾修瑾的呼吸落在顾盼月的头顶上,是平稳而悠长的。
顾盼月紧紧盯着水面上飘着的鱼线正往下一扯一扯的,她太过专注,心头怦怦跳起来。
直到顾修瑾把着她的手,突然收力往上扬鱼竿,那动作干脆利落,水里扬起浅浅的水花,紧接着就看见一条鱼蹦出了水面。
顾盼月喜呼一声:“钓上来了!”
虽然是条瘦小的鱼,顾盼月还是亲手把它捉着放到旁边盛了水的木桶里,看着它慌乱无措地游来游去。
顾修瑾又挂了一枚鱼饵,把线抛了出去。
顾盼月半晌没出声,顾修瑾回头看她一眼,见她趴在木桶边,看着那水中鱼怔怔出神。
“你觉得它很可怜?”顾修瑾忽然问。
顾盼月摇头,道:“它本来是自由自在地遨游在茫茫江海里,却因为一时中了圈套,而被困在这方寸木桶间,最后还要被人抽筋扒皮,二哥,你说要是重来一次,这鱼还会上钩么?”
顾修瑾道:“这是它想重来就能重来得了的?”
顾盼月笑笑,道:“也是,人很多时候尚且不能够重来,更何况是鱼呢。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人有时候也像这鱼一样。”
她何其幸运,能够有机会再重来一次。但是面对残酷的已知,比面对未知更可怕。
顾盼月扒着木桶,喃喃道:“二哥,我怕。”
“我怕我会像这鱼一样,最终还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顾修瑾道:“那就不要去吃别人抛下的饵。有二哥在,不会饿着你。”
那就不要去吃别人抛下的饵。有二哥在,不会饿着你。
顾盼月听来端地一颤,仰头看着柳荫下的这一道侧影,好似只要有这个人在,她便能够心生安定,纵使往后风雨飘摇,她也再不用担心害怕。
顾修瑾看过来,波澜不惊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又道:“比起做一条鱼,做个钓鱼抛饵的人不是更好。”
他的三言两语,拨开了顾盼月心中的茫然恐惧,让她也如远处那云头播撒下阳光一般,豁然开朗。
顾盼月眯着眼笑道:“二哥说的是。”
这一世她不是孤单奋战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要来的挡不住,那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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