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江月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傅靳年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江月傅靳年 发展,这本书声色并茂,纷繁复杂,傅靳年江月主要讲述的是:冯总管深吸一口气,带着益安来到侧面的一个小屋前。益安疑惑发问,“为何公主不安排在正殿住,而是在这个侧边的小屋?”冯总管回头一笑,对益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公主的确在屋内,益安大人进去就能见到公主了,请。”益安怀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轻敲了两下门后推门进去。
《傅靳年江月 》精彩章节试读
冯总管深吸一口气,带着益安来到侧面的一个小屋前。
益安疑惑发问,“为何公主不安排在正殿住,而是在这个侧边的小屋?”
冯总管回头一笑,对益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公主的确在屋内,益安大人进去就能见到公主了,请。”
益安怀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轻敲了两下门后推门进去。
屋里没有声音,往里一拐,地上两张大大的白布盖在地上。
一瞬间,益安就明白了白布下面盖着的是什么,可为何会有两个,为何在这个屋子里?
“冯总管!”
冯总管硬着头皮进来,实在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益安身后。
“我们昨日经过边境那座山的时候,经过悬崖路,公主和傅靳公子的车上,那拉车的马酒突然同时受了惊,马车一翻,将两个人都摔下了山崖……”
冯总管跪着边说边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这路您来的时候也一定是走过了的,益大人,您应该知道那段路有多险……小的知道益国公府在朝中的分量……可这件事确实小的们也无能为力,还请大人回京之后,也能帮小的们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实在是那路……真不是小的们服侍不周呀!”
益安已经听不进去冯总管在身后呜呜咽咽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如同天塌地陷一般。
怎么可能?月月,月月就这么离开他了?
益安颤抖着靠近地上的两个尸体,伸出手想要揭下来白布,不亲眼看到,他是不会相信的。
益安伸出手,手在空中不自觉地颤抖,如同筛糠。
好不容易靠近,益安用尽全力握住白布的顶端,此刻他下意识地停住了呼吸,颤抖的手努力控制着,一点一点向下揭开白布。
先露出来的,是一段女子发髻。
就是这个。
益安只觉得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胸口憋闷地疼痛,似乎有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在阻止他继续向下。
冯总管见状冲过来,按住益安颤抖的手。
“益大人,别看了……就算小的求您!”
“滚!”
益安双目赤红,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便将冯总管一把抡到了地上。
下一刻,益安紧闭双眼,用力一扯,将这块白布全部扯落。
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益安缓缓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却突然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看不清面容,辨不出五官,只剩一团模糊的血肉。
益安手中握着的白布滑落,整个人向后踉跄几下,跌坐在了地上。
益安嘴唇发白,忍不住的颤动,带着上下牙一起打颤,“怎么会这样……”
冯总管好不容易爬起来,也不顾身上疼不疼伤不伤,连滚带爬地过来,立刻将白布扯过来重新盖上。
“公主和傅靳公子同时跌下了山崖,那悬崖实在太高了,崖壁上还有很多碎石树枝伸出来……两个人身上脸上,都已经是……”
冯总管又立刻去扶益安,“益大人,小的知道你对公主的情谊,可是眼下如此,无力回天呀……还请大人节哀,小的扶大人去休息。”
“怎么会这样……”
益安口中重复地喃喃,目光依旧落已经被白布盖住的人脸上,只是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益大人,咱们先起来!”
冯总管觉得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半爬起来,夹住益安的两只胳膊使了吃奶的劲往上拽,想将他整个人拽起来。
益安被冯总管半拖半拽地拉起来,似乎恢复了几分清明,刚站定,便整个人向前扑去,扑向地上的尸体。
“月月!”
一声嘶喊仿佛震天裂地一般,浓浓的悲怆一瞬间爆发而出。
“我不信!月月没死!”
冯总管大惊失色,若是扑上去再损坏了公主的遗体,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两边的皇帝砍的。
冯总管一咬牙,冒死在益安身前一挡,结果益安整个人真的被弹了回去,再次向后倒在了原处。
冯总管又是一吓,赶紧上前查看益安,益国公府他也一样得罪不起呀。
探过鼻息和脉搏后才堪堪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暂时昏迷,想来是真的因为太难过了。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声喊,冯总管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从未听过那样的喊声,撕心裂肺已经不足以形容,仿佛那一声就能令山河崩坏,因为那浓重的悲愤之力。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冯总管从怀里掏出帕子,擦干自己额头上的汗,而后又将地上的东西重新归置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朝着门外喊人。
“来人!益大人晕倒了,抬益大人去别屋,叫随队御医!”
益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他明明抱着月月,可下一秒月月却凭空从他怀里消失。
再抬头,便是一个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的月月站在他面前。
益安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这个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面容的月月却开口在和他说话。
“益安哥哥,你为什么不认得我了?我们相识十余载,你连是不是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益安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的,盯着这个月月,一直摇头,一直摇头。
“益安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没说一句话,这个血肉模糊的月月嘴角便会有血跟着淌出来。
明明是极为恐怖的场景,益安却觉得心中的某种强烈要冲破的冲动远远大于他此刻应有的恐惧。
那似乎更像是一种召唤,某种心底的意识突然在告诉他,今天看到的人不是月月,月月没有死,更不会死,月月现在而是在某处地方等着他,等着他去找到她……
益安猛然惊醒,口中大叫着,“月月!”
第208章我要去找月月
益安环顾四周,见自己仍在驿站中,躺在榻上,但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益安都没顾得上穿鞋,匆匆忙忙跑下去,冲进驿站院子里。
几个人分别抬着两具白布盖好的尸体,正要往院外去。
“站住!”
益安赤着脚冲到人前,不管不顾地喊:“你们要去哪!”
冯总管从人群中站出来,立刻拉住益安的胳膊,小声解释道:“益大人,皇上的旨意今早来了,要将公主的遗体送回京城安葬。”
益安缓了缓,想起刚才梦中的场景,对一旁的冯总管扭头笑了笑,“冯总管放心,我不拦你们办差,但是我想再看一眼。”
“这……”看了眼院中众多围观的人,冯总管有几分犹豫。
“我这要求一不算是阻挠大人你办差,二来也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大人不会吃亏的。”
冯总管思忖了一番益安的话,看一眼,的确对他没什么坏影响,益国公府也算是要领他一个情。
冯总管后撤一步,对益安抬手,“大人请便,只是仔细些,莫要冒犯惊扰了公主便可。”
“我自有数。”
益安赤脚踩着院中的黄土,一步步靠近四人抬着的担架前。
现场的人心中都有些紧张,直勾勾地盯着益安看。
益安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做足了心理准备,而后一口气将尸体上的白布扯下。
又过去了一日多,眼前的尸体变得更加面目全非。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移开,倒吸一口凉气。
益安紧盯着,他期望能找到蛛丝马迹,能找到一点证据,证明眼前这具尸体,的确不是他的月月。
虽然皮肉已经模糊腐烂,可骨头总还在。
忽然间,益安心中一亮,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尸体的下颌。
“大人……”冯总管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见到益安的手已经放了上去。
立时,冯总管又是一身冷汗混着鸡皮疙瘩。
生死福祸总难测,天有不测风云,死了便死了,即便再不舍,好好安葬便是了,又何必如此……
冯总管挪开眼,不再去看益安的行为举动。
益安捏着摸到的下颌,分明是一个方形的下巴。
可月月是圆润精致的鹅蛋脸,即便是血肉模糊不清,也绝不可能是这样方正的存在感极强的下颌。
这具尸体不是月月!
一瞬间,益安心中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月月还活着!
所有人都屏息盯着益安,益安快速思考。
月月一定是答应了江月盟去和亲,以她的性格,不会公然反抗背叛大魏。但她肯定不愿真的嫁去大漠,所以这应当是月月提前设计好的。
还有傅靳年,他们两个同时坠入崖下,一定不会简单。
给出的这两具尸体,就是为了同时给大漠和大魏一个交代,他不能破坏月月的一片辛苦筹划。
想着院子里的这么多人,一瞬后,益安让自己流出眼泪,松了手,然后状若疯癫般地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月月!月月!”
益安扑倒在地上,口中一直疯狂地重复叫喊月月的名字,一副伤心欲绝、心神骤散的模样。
冯总管立刻挥手,让人抬着尸体赶紧走。
他则站到益安跟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益安的视线,让他看不到被抬着飞速向院外的尸体。
“益大人……”
“月月!”益安猛得抓住冯总管的手,高声哭号,“为什么要丢下我月月!”
冯总管想甩开他,但又没有这个胆子,只能由着益安拽着他哭号,在他身上又哭又蹭。
过了一会,益安突然站起来,对着天空仰头大笑起来。
“月月没有死,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月月!”
冯总管心中默默哀叹,这怕是被刺激得狠了,要疯了,真是可怜痴情。
益安说完后便飞一般地冲向院外,抓住一匹马,翻身跨了上去。
冯总管高喊一声:“都别拦他!”
众人眼睁睁看着益安赤足敞衣,骑着一匹马飞奔而去。
冯总管心中松了口气,既然疯了,就由他跑去吧,留在身边总归还是麻烦。人自己疯的,益国公府也赖不到他的头上。
“队伍出发,护送公主遗体,回京!”
益安骑着马,先是来到了那段悬崖险路上,他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三次,脑中思索着当时马车翻倒,月月坠下山崖时可能的场景。
最终益安在崖壁边上探头向下细细看了两眼,悬崖的确很深,一般人跳下去绝无生还的机会。
悬崖之下,依旧是连绵的山。
可若是提前安排布置,又能如何使计呢?
月月现在逃走了,没有去大漠,也没有回大魏,她又会去哪呢?
突然之间,益安觉得漫漫天地间,他想找月月如同大海捞针。
至少月月应当不会再回京城,不会往南走,那座皇宫伤透了她的心,倒是有可能会往北走。
益安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北方扬鞭。
京城里,听到传回来消息的欢萍哭倒在刘忠儿怀里。
“我不信!公主明明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怎么会,她怎么会坠崖而亡呢,我不信!”
刘忠儿轻拍着欢萍的后背,轻声安慰她:“大漠多有险路要塞,真出了意外,我们谁都无能为力,听说陛下已经下令将公主的遗体接回京中安葬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欢萍紧紧抱住刘忠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盟殿下,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呀!公主可是他的亲姐姐,从小就照顾他!他怎么能把公主逼上这种绝路!他怎么狠得下心呢!”
自古帝王,又有几个心不狠的呢。
刘忠儿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拍着欢萍的后背安抚她。
他能感觉到,公主将他们二人安排送出宫的时候,其实就是已经抱了死志的。
如今这般,其实也很难说,究竟算不算是得偿所愿了。
龙兴宫中,阿盟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人的回禀,有些出神,目光飘飘地落在极远的地方。
“宁国公主的遗体如今已经启程,不日便可回到京城,臣等已经为公主选了几处风水几家的安身处……陛下?”
阿盟回过神来,声音中有几分伤感,“知道了,你们安排就行了。”
大臣退下,阿盟身子也撤了力气,一瞬歪在椅子上。
“阿姐,你真的,不在了吗……”
第209章我想下床走一走
一晃几天过去,傅靳年每日都来给江月头上的伤口换药,上药之后傅靳年还会小心轻柔地为江月梳头,怕梳子碰到她的伤口,就叉开手指当做梳子轻轻地梳。
江月每次躺在傅靳年怀里,都很享受他给换药和梳头和时光。
傅靳年的手轻柔中又透着力道,每次给她梳头都像按摩一般。
傅靳年每次也都十分愉悦,看着江月舒服地如同一只猫儿一般伸展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他从未觉得有如此的欣喜。
这种被月月依靠着、依赖着、依恋着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获得了全世界一般的幸福感。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江月心中那种原有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而且有傅靳年如此体贴细致的照顾,江月不再怀疑其他,心中下意识地对傅靳年也更加依赖。
之前几日江月一直被傅靳年态度强硬地按在床上休息,今天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虽然说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但头上的伤总是小心一点好,还是在床上再休养几日吧。”
傅靳年声音轻柔,如同在哄一个小孩子,动作更是仔细,仿佛江月是个稍微用力就会碰碎的瓷娃娃。
“可日日在床上真的无趣得很,阿年,既然伤口都已经好了,我想下地走走。”
傅靳年本想拒绝,可江月抓着他的手,左右轻轻摇晃,嘴里哼唧着,如同撒娇一般。
“我就下去走一走,走一走就好……”
傅靳年从未见过江月如此撒娇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击中了他的心,令他此刻的心变得柔软无比,透着丝丝甜意。
面对江月的攻势傅靳年节节败退,他对这样撒娇耍赖的月月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力。
“那我扶着月月,和你一起。”
“好!”
江月喜笑颜开,眉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看着傅靳年。
傅靳年亲自扶着江月坐正,然后在床前蹲下身子为她穿鞋。
江月歪着头笑,观察着傅靳年为她穿鞋的模样。
没有一点不耐烦或者勉强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出自本心。
江月想,或许在她丢掉记忆以前,阿年也是这样,经常为她穿鞋袜。
左脚穿完后,傅靳年挪了下身子,又转到右脚前。
“阿年,我觉得我们从前一定很恩爱,你以前也肯定对我很好,对不对?”江月笑着的眉眼还未放下,含着笑意地问傅靳年。
傅靳年去取袜子的手突然一顿,微微低下头,让江月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以后我会对月月更好的。”傅靳年轻轻开口,避开了江月的问题。
江月没在意傅靳年的反应,只是突然调皮心起,故意轻轻晃着右脚,让傅靳年几次都没有对准,袜子穿了两三下也没有穿上。
傅靳年看着眼前来回乱晃的小脚丫,忽然就伸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了雪白娇小的玉足。
江月瘪瘪嘴,她这几天也看出来了,傅靳年身上是有功夫的。
江月被抓住后老实起来不再乱晃,准备乖巧等着傅靳年为她穿鞋袜。
没想到下一刻,傅靳年忽而伸出三根手指,在江月右脚底轻挠了几下。
江月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
如清脆山泉一般的笑声,透着纯净。
不知是还想再听一下如此干净好听的笑声还是怎的,傅靳年下意识的,又挠了几下。
江月更痒,身子缩成一团,整个人笑得停不下来,最后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
傅靳年伸手向去将江月拉起来,江月一直笑得停不下来,没注意轻重,拉住傅靳年的手后往回一用力,竟将傅靳年整个人一起拉到了床上。
傅靳年手肘撑着床面,整个人伏在江月身上。
江月突然睁大了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眨巴了两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阿年的力气比她大许多许多,应该没这么容易就被她给扯过来的吧?
“阿年,你的力气好像应该比这大很多吧?”江月眨巴着无辜天真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傅靳年,“是身上还有什么伤吗?”
“没有伤。”傅靳年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变得有几分沙哑。
“那……”江月脑袋里飞速思考,“那就是刚才被床边绊倒了吧。”
“不是。”
“那……”江月突然有些本能的微微害怕,不敢再说话。
傅靳年看着江月如同一汪清澈泉水一般的眼睛,忍不住俯身下去,向她靠近。
江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突然害怕的感觉冒出来,似乎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此刻应该赶紧逃离,可另一方面,她又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愣地在原处,一动也动不了。
犹豫了一会,江月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阿年,要不我们起来去……”
话还未说完,突然便被傅靳年覆上来的唇堵住。
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过江月全身。似是喜欢,又似是抗拒,十分复杂的多种情感交织,在她此刻的心中不停打架。
傅靳年抵着江月的唇,轻挑慢捻,描摹着她唇的形状。
此刻含着她的唇,似乎像口中含了蜜糖一般,软糯甜蜜。
随着傅靳年的一点点动作,江月心中某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被渐渐唤醒,下意识便能随着傅靳年的每一下动作,完美地配合。
江月眼中渐渐迷蒙,脑中的清醒也越来越少,仅存的一些能思考的部分告诉她,她和阿年从前应当是一对恩爱夫妻,那夫妻之间,一定是少不了这种事情的,所以她才会觉得熟悉。
傅靳年的手顺着江月的衣领向下探,身形晃动之间,身后窗户上透过来的强光打在江月脸上。
江月下意识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有些不喜欢这光。
傅靳年抬头间,看到江月微蹙的眉头,忽的轻笑。
“我差点忘了,月月每次都不喜欢光线太强的。”
第210章月月,我从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傅靳年在江月蹙起的眉头轻轻一吻,而后翻身下床,将屋子里的窗户帘子能拉上的拉上,能放下的放下。
虽然外面仍是白天,但所有的帘子都放下之后,屋内反而觉得昏暗,如同没有点灯的傍晚一样。
江月看着傅靳年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些暖意。
这大概是她从前一直的小习惯,丢掉记忆后连自己都忘了,但是阿年一直记得。
做完一切之后,傅靳年再次俯身上来,看着江月眼中的一片迷蒙轻笑。
“月月还记得,后面应该做什么吗?”
江月睁开眼,发髻散乱,脸色发红,轻轻地摇了摇头。
傅靳年将手继续探向刚才未成的地方,声音和动作都十分轻柔,“没关系,一会儿月月就能想起来了。”
傅靳年褪下衣物,江月却看到他满身交错的伤疤,一时吓了一跳。
“月月别怕……”
傅靳年轻轻开口,握住江月的手,引着她向下。
顺着傅靳年的引导,江月一时忘记了这些疤痕,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迎着他的动作完成了配合。
虽然在她现在的记忆中只是第一次,但江月自己也能感觉到,她和阿年十分有默契,一举一动,都能给对方带来更多的愉悦。
床第间的默契,应当不是一两日间简单就能形成的。这样一个念头突然地冒进江月脑中。
“月月,从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加倍加倍地对你好……我的命都是你的……”
情浓之时,傅靳年伏在江月耳边,低声呢喃。
江月的大脑也早就已经没法处理信息,此刻只是顺着傅靳年的话,不停的嘤咛着答应。
“月月……”
傅靳年抚着江月的额头,手指叉开,从她散乱的长发中穿过。
江月下意识地攀上傅靳年的身子,伸手拔掉他头上束发的发簪和发冠,瞬间如瀑般的乌黑长发散落。
江月也学着傅靳年的样子,将手指叉开,插进傅靳年的头发中,来回摩挲。
“阿年……”
江月迷乱中还是喊着傅靳年的名字,回应着他每一下的爱意。
一声“阿年”,让傅靳年一直以来的心得到了暖暖的治愈,他幼时未能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爱护,如今终于得到了月月十分的爱意与认可了。
傅靳年的发尾散落到床上,和江月半束半散的头发落到一起,交织缠绕,逐渐分不出究竟是谁的长发。
江月原本左脚上穿上的那只鞋子也被不知何时踢掉,袜子也早被蹭落了下来。
到后来,两人也紧紧地拥在一起,傅靳年下意识地用力,江月被他掐的有些疼,也下意识地跟着用力,更紧地抱住傅靳年。
直到彼此松开的时候,两人背后都多了两道微红的勒痕。
在江月现在仅有的这几天记忆中,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令她也没想到的是,第一次便会如此激烈。
看着床上一滩痕迹,江月红了脸,缩着身子往傅靳年怀里又钻了钻。
傅靳年拥着江月,感受着她身上温热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淡香,只觉得仿佛如同在梦中一般。
这样的幸福,他从前不敢想象。
能得到月月真心实意的一句爱慕,他从前也无法奢求。
从前……
想到从前,傅靳年的心情又有些沉重,真的能一直瞒着月月一辈子吗?若是以后月月自己某天想起来了,又怎么办呢,那她还会愿意再喊他一声“阿年”吗。
江月在傅靳年怀里如同小猫般又蹭了蹭,温情过后,她对眼前的温暖依旧无比留恋。
“阿年……”
江月轻声叫傅靳年,傅靳年却走了神,没有听到。
江月以后地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他,“阿年?”
傅靳年回过神来,捏了捏手中握着的月月的手,浅笑着问:“怎么了,月月。”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和你说话都没有听到。”
江月的语气里有几分责备,像是撒娇生气的小孩子一般。
见傅靳年回过神来,江月继续说:“我在受伤醒来之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穿着嫁衣,和你一起拜堂,我想这应该是我从前的记忆吧?”
傅靳年轻轻摸过她的额头,犹豫一瞬后还是开了口。
“月月,我从前,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若是哪一天想起来了,会不会怪我,还会愿意和我这样,一起生活吗?”
江月似懂非懂,十分困惑,“阿年你从前,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可是她觉得傅靳年对她真的很好,这几天里,见微知著也能够察觉到,他温柔体贴,照顾她的感受,能感受到他的十分心意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傅靳年在心中重复地问了自己一遍,他做过什么对不起月月的事?
是他不该推翻当时的魏国为父母和镇国公府报仇吗?可如果再重来一次,他应当依旧会那样选择,抄家灭族之仇,世上谁人又能释怀呢。
可也正是如此,他让月月成了国破家亡的亡国公主。
那之后,他更是没有看清自己,让月月在他的身边受了许多的苦,尤其是……月月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而且那时候的他太过偏执激进,一心只想把月月留在身边,甚至达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这些都给月月带来了伤害,留下了伤痕。
可是……傅靳年犹豫许久,却发现他还是没有勇气将这些说出口,哪怕是其中的一件事。
他现在对月月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月月对他的感情,却只能建立在抹去过往那些记忆的基础上。
见傅靳年许久不言,江月眉头渐渐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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