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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兴国公府 的主角是 春妹杜芝安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者春妹编写,这本书寓意深刻,发人深思,春妹杜芝安讲述了:除夕夜,王珩的信姗姗来迟,他在信上说,此次远行,有事耽搁了,等三月我及笄时,他定能赶回来。于是我数着手指过日子,一天、两天、三天——可直到山间的野花开放,及笄之日就在眼前了,他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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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兴国公府 》精彩章节试读

除夕夜,王珩的信姗姗来迟,他在信上说,此次远行,有事耽搁了,等三月我及笄时,他定能赶回来。

于是我数着手指过日子,一天、两天、三天——

可直到山间的野花开放,及笄之日就在眼前了,他也没回来。

孤竹书院因为瘟疫早已放假,镇上的馄饨铺也已关了很久,我忍不住去清风客栈找他,小二却捂着口鼻推开了一间门,满脸忧色地对我说:「王公子昨日回来的,不过,他染了时疫,正发热呢。」

原来如此。

数月来,高高悬在我后颈的那把利剑,此时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我一步一挪,如见珍宝般,缓缓来到他床前,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目如画,如玉如琢,这是我初见就中意的公子啊。

戏文上说「知好色,则慕少艾」,他这般俊俏又贵气的公子,我一个乡下丫头,怎能不爱?

如果不是一早就动了心,又怎会在不知他身份时,就亲手做了个狐狸皮帽子送他?

只因,情不知所起,初见,就想以我长满茧子的双手,暖他长夜漫漫,伴他风餐露宿,若三生有幸,我还要为他添衣加饭、生儿育女,与他一起做很多很多只有世间夫妻才能做的事。

所以,他不能冰冷冷、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啊。

我,陈春妹,要将他王珩,平平安安、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地带回桃水村。

也许是天意吧,我居然随身带着那匣子首饰,托小二将首饰当掉请来镇上最好的郎中,郎中替他诊过脉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公子是不是昔日受过伤?不然怎会病重如此?」

我心陡然一紧:「劳烦您再仔细瞧瞧。」

老郎中点点头,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衫,一道道猩红的伤痕,就这么突然攫住了我的目光。

「这些鞭伤,看起来有三四年了——」

老郎中自言自语道。

竟然有三四年之久?

三四年前,能伤他的,除了把他逐出家门的青州王氏,还能有谁呢?

我的公子啊——

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他这样清傲矜贵的少年郎,是怎样独自在漫长黑夜,如野兽般,孤独舔舐自己伤口的呢。

我仰头,将眼中泪水生生逼退,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郎中百般恳求:「您行行好,给他开个方子吧。」

「呦,别哭,老夫这就开方子,我家孙女与你差不多同龄,老夫最看不得小丫头流泪。」

「哇」的一声,老郎中吓了一跳:「这丫头,说不让哭,咋还哭得更大声了呢。」

开过方子,让小二抓了药来,老郎中临行前叮嘱我:「这是你兄长还是?」

我脱口而出:「这是我未婚夫。」

老郎中捋捋胡子,「那就方便多了,半夜你要警醒些,切莫让他再发热,只要熬过今晚,再多喝几日汤药,慢慢养上一两个月,想必便无妨了。」

千恩万谢地把老郎中送出客栈,转过身,走出了几米远,老郎中还在说:「这丫头比我孙女挑女婿的眼光好啊。」

夜里,我压根没打算睡,因为老郎中走后,王珩就发起热来。

我解开他的衣衫,一遍又一遍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一遍又一遍给他喂水。

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吃过药,竟是一点汗都发不出来。

眼看着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我熬红了双眼,汗濡了辫子,摸着他滚烫的额头,突然就崩溃了。

猛地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用双手捶打着他,摇晃着他,我声嘶力竭地边哭边骂。

「王珩,你快给我睁眼!我可跟老郎中说了我是你未婚妻,你若有事,我得给你守寡!

「你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纨绔子弟,明儿我就及笄了,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连个及笄礼都不送?!

「你真是混账!招惹我,却又打算抛下我,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跑不了!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你也得给我当牛做马还我的恩!」

「……」

窗外,一弯新月悄悄,几朵流云渺渺,屋内,我披头散发,狼哭鬼嚎。

26

忽然,一只手缓缓摸了摸我的头,我一惊,抬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迎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及笄,便可以嫁人了。在下王珩,仰慕姑娘已久,望姑娘垂怜,容我高攀。若今生有幸,得你为妇,定当牛做马,甘之如饴。」

烛光下,缓过神志的他,用干裂出血的唇,和嘶哑低沉的嗓音,缓缓对我,许下世间最深情的誓言。

我的这个及笄礼,终究是没能办成。

王珩病着,我们全家也都很忙,不仅要春耕,还要抽空为乡邻熬药扎针。

生死之劫面前,及笄显然是件再小不过的事。

四月份,王珩的身子恢复如初,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来到了桃水村。

一进家,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我奶和我爹娘的面前。

「奶、叔、婶,晚辈中意春妹,愿娶她为妻,今日是专程来提亲的。」

「啥?!!!」

一语未尽,我奶差点惊得从炕上蹦起来,我爹娘也目瞪口呆,唯有马奶奶抿嘴着偷笑,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模样。

王珩跪得直直的,语气坚定如山:「晚辈求娶春妹,望您应允。」

我奶瞠目结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音调都变了:「你说你一个公子哥儿,要娶春妹?」

「是,晚辈非春妹不娶。」

我奶猛摇头:「她大字不识!」

王珩紧忙道:「我五谷不分!」

我奶仍拒绝:「她是乡下丫头!」

王珩立即道:「我是无家儿郎!」

我奶不松口:「我家无权无势!」

王珩连声道:「我早没爹没娘!」

我奶:「……」

我奶连自己都纳闷了,这咋越说,还越觉得俩人是天生一对,甚是般配呢?

「这能行是能行,只是事出突然,连个媒人都没有——」

我奶搓着手,犹犹豫豫,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时,一直在旁偷着乐的马奶奶,满面红光地站起身来,她笑语吟吟地看向我奶:「媒人不是现成的吗?老姐姐,你看我行吗?」

我奶:「……我看行。」

这桩亲事发展之顺利与迅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我奶和我爹会纠结门不当户不对的呢。

但随即也想明白了,见过了抄家,历经了瘟疫,大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早已把世事看透。

所谓的门第,又哪里比得过真心呢?

只是我没料到,三言两语间,几个大人竟然开始为我和王珩挑选成亲的日子了。

除了我和王珩,表哥周勤的亲事也定了。

镇上刘屠夫家的闺女刘水秀,名字很软,人很硬。据说有一次,表哥腹泻,独自去医馆求医,结果半路上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当日恰巧刘水秀经过,她问明缘由,二话不说,扛起表哥就走,一直把他扛到了医馆。

表哥对她上了心,自此以后,他只买刘屠夫家的肉,用尽各种理由接近她,最终用勤谨善良打动了她的心。

我姑妈对这个准儿媳妇也很满意:「女人嘛,就得硬着点,不然撑不起家。」

正在想方设法让腰肢柔软些的我:「……算了,我还是算了吧。」

王珩在我身旁忍俊不禁,他悄悄凑到我耳边说:「没事,你软硬我都喜欢。」

我的脸瞬间红透,朝他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就在我们忙着打情骂俏之时,京城真的变天了。

老皇帝感染时疫时,众皇子和后妃们都不敢靠前,唯有曾被囚禁的三皇子衣不解带、蓬头垢面地在榻前侍奉了半个月之久。

他药石先尝、枕扇温席,老皇帝高热不退,他在佛前发愿折寿救父,老皇帝苏醒神志,他激动得哭红了双眼。

年近花甲的老皇帝,经此生死之劫,突然大彻大悟,再次临朝主政时,他下旨立素有贤名的三皇子为太子,并将另几位皇子封了王,命他们非诏不得离开各自的封地,更不得私自入京。

27

朝堂地动山摇,风雨大作,然而老皇帝雷厉风行,立太子后的第三日又昭告天下。

「朕践祚之初,即焚香默祷上天,若蒙眷佑,则在位二十年,即当传位嗣子,不敢上同开国世祖二十一载之数,故今便祗顺昔志,出逊别宫,禅位于太子。」

自此,老皇帝成了太上皇,一心求神问道,游山玩水,没有比他更逍遥的了。

三皇子登基成新皇,曾与他一起被囚禁的结发妻三皇子妃,成了当朝皇后。

新皇登基时,正是桃水村春种最忙的那几日。

家里人手不够,王珩这个准女婿自然是要赶来帮忙的。

便是华服再贵、玉靴再难得,到了准岳父家,小女婿也得下田种地,越是一身泥泞,才越显得诚心。

可——

「这、这铁犁如何用啊?」

自从定了亲,王珩倒是百般抢着干活,但奈何他自幼受的是世家教育,没学过种地啊。

求亲时,他那句「五谷不分」,可真是说的一点都不假。

看他愁眉苦脸的扶着铁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气得直摆手:「哎呀,真笨啊,连七八岁的娃娃都会扶犁,偏你学不会。」

王珩窘得满头大汗,却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殷勤地在我脸上擦了又擦,「莫生气,我一会儿就能了。」

想到他身上的那些猩红伤痕,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去田埂上歇着吧,郎中说你最好多休养几个月,把底子彻底养好。你那些伤——真是?」

他淡淡地点头:「青州王氏的家法。」

我勃然大怒:「真是一群黑心肝的东西!无情又无义!依我看,与他们断得再干净些才好!」

王珩是当今皇后的亲姨弟,新皇登基,青州王氏这个墙头草又心痒痒了,私下里想借王珩这个外戚在朝中安排几个族内的年轻子弟。

王珩桀骜,怎肯如此?听说他已经撕毁好几封青州来的书信。

「你放心,我早已不是王氏中人,日后我的家人只有陈家、杜家和我外祖一族。」

我在内心暗自叹气,放心?

哎,放不了心啊。

本来吧,我和他挺般配的,毕竟一个大字不识一个五谷不分、一个乡下丫头一个无家儿郎、一个无权无势一个没爹没娘来着。

可如今,他拐着弯,成了新皇的小舅子,还是颇为亲近的那种。

这、这、这桩亲事,还能不能算数啊?

想到此,我简直要把肠子愁断。

五月槐花香,马奶奶的心也香着哩!

因为新皇下诏,起复兴国公,归还府邸与奴婢,重用一众杜氏子弟,国公夫人也被封为一品忠顺夫人。

国公府的人,终于从塔山回来了!

在桃水村的这两年,马奶奶日夜为亲人担惊受怕,如今终于苦尽甘来,能家人团聚,尽享天伦之乐了。

只是——

「老姐姐,我舍不得你,这回你们必须和我一起回国公府!」

马奶奶喜极而泣,紧紧拉着我奶的手不放,生怕这一松手,我奶就像泥鳅一般跑了似的。

我奶还真想跑。

「不去不去,我们是泥腿子,没见过世面,传出去给国公府丢人哩!」

马奶奶怒了,罕见地霸道起来:「谁敢说半句闲话,就是与整个国公府为敌!这事可由不得你,现在又不是大忙季节,你们必须听我的,去!」

我奶肝颤心也颤:「非去不可啊?」

「非去不可!」

「那就去?」

「去!」

于是就这样,在马奶奶的威逼下,除了芝安要准备考童试和姑妈表哥要看铺子不能走,我们全家都准备去国公府小住几日。

临走时,我奶没忘将周姨娘的牌位带回国公府。

我知道,这几年我奶一直深深记着周姨娘的恩情呢。

国公府真大真美啊,比我记忆中还要辉煌几分,真真是令我看花了眼、绕断了腿。

兴国公一家热情地招待了我们,提到我和王珩的亲事,兴国公捋着胡子爽朗大笑:「原来如此,哈哈哈,好好好,珩哥儿定亲、国公府起复,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28

用膳之后,少夫人亲热地将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枚白玉佩:「这是我娘的遗物,说是要留给儿媳妇的,如今它是你的了。」

我刚欲推辞,她却赶忙又说:「珩哥儿命苦,因着你,他才有了甜,日后你们可要好好的。我知道你在因何事忧心,你放心,你们这桩姻缘,便是玉皇大帝也拆不散。」

我:「……」

玉皇大帝他不管姻缘,这是月老的事啊。

进了京城我才知道,原来王珩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为三皇子做事,他就是新皇的钱袋子。所以新皇给他在户部封了一个四品的虚职,不拘他自由,俸禄优厚,生意嘱他还照常要做。

毕竟,国库的银子永远不够花,新皇的私库也嗷嗷待哺。

都穷着哩,比庄稼人还穷!

国公府复起,来往贺喜的宾客不断,兴国公不胜其扰,马奶奶也烦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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