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海柳玥 的主角是 柳玥周怀海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都市小说,由作者周怀海编写,这本书文笔极佳,跌宕起伏,柳玥周怀海主要介绍的是:我在包房外犹豫了许久,权衡再三觉得这样场合不适宜闯入,与其私下戳破,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如在正式场面上打个措手不及,即使于事无补,丑陋面目曝光也算大快人心。
《周怀海柳玥》精彩章节试读
我在包房外犹豫了许久,权衡再三觉得这样场合不适宜闯入,与其私下戳破,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如在正式场面上打个措手不及,即使于事无补,丑陋面目曝光也算大快人心。
我松开扶住门把的手,转身朝来路返回,宝姐倚着一面墙壁吸烟,她面前经过无数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有些认出她,和她点头打招呼,或者干脆过去上下其手吃豆腐,问她什么时候肯陪自己搞一夜。
宝姐骂了句死鬼,"你这样的身子骨哟,哪禁得住我折腾,别搞死在床上。让我后台知道了,当心烧了你。"
男人大笑问你后台是谁,她扬起下巴在男人胸口用力戳了戳,"说出来你还敢不敢玩了?"
"这么厉害,不会是位高官吧。"
宝姐朝他脸上吐出一口烟雾,男人很买账,狠狠吸进去说真香。
宝姐抬起腿踹了他一脚,"得了,快进去呀,热乎乎香喷喷的姑娘等你呢,和我一个半老徐娘勾搭什么,我可架不住你那野蛮劲儿。"
她扭着腰肢千娇百媚,眼底又非常荒凉。
笑脸迎客,未必心中欢喜,人世间多少风月事,都是强颜欢笑虚情假意。
我朝她挥了下手,指了指门口,示意她我走了,宝姐没吭声,烟雾把她的脸孔遮掩,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走出江南会所,告诉司机先回去,暂时几天不要联络我,司机不解问我要做什么,您才为周局守完丧,不出去散散心吗。
我站在车旁,远处街头的灯火阑珊将我沉溺其中,车流人海穿梭而过,我仿佛很渺小,渺小到我觉得自己非常寂寞,孤独。
失去了周怀海的柳玥,像是没有家的流浪人,漂泊无依,行走在到处都是欺骗、华丽、掠夺的世界里,靠自己在男人天下拼一条出路。
"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夫人。"司机叫住我,"那我什么时候接您,去哪里接。"
我抿唇不语,他一直在等我回答,后面几辆车被挡住路,不断鸣笛催促,我朝后退了几步,"我也没有把握,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
司机蹙眉,"夫人到底要做什么。您只是女人,有些危险是您不能涉入其中的。"
砰一声重响,身后传来男人凄厉高昂的喊叫,"操你妈到底开不开啊!打情骂俏过瘾呢?"
开宝马的车主从窗子探出头,朝司机破口大骂,"开宾利了不起啊,我打个电话叫人来弄死你信不信。"
司机脸色一沉,论身份这些纨绔子弟的老子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周怀海不在了,我这个遗孀的权势地位,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司机推开门要走下教训,我用膝盖抵住车门,朝他摇头,"我稍后还有事,不用理会这些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司机扭头看了一眼,他平复下心情,问我真不和他一起离开吗。
我说我不想活在那栋空荡的房子里,寂寞而无用的过日子,享受着怀海为我留下的东西,却不能为他做一点事。
司机知道拗不过我,叮嘱我如果有事一定要联络他,联络市局周局长的亲信,他交待完重新坐回去将车驶离街口,眼前的长街再度空旷下来,地上投射浓浓的树影,路灯底盘旋着无数只蚊虫,它们也很渺小,但并不孤独,似乎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才是这样。
我等了大约四十分钟,笼罩在金碧辉煌灯光下的那扇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乔苍先一步走出,他前后左右簇拥着几名整齐划一的保镖,为他撑伞,为他开路护送。
伞不是遮雨更不是遮阳,而是防弹,这种伞是铁皮特制,重量很沉,各省份的黑老大几乎都会有,尤其走夜路一定会撑开,挡住脑袋与胸口,其余地方真被暗算了也不至于送命,即使混到乔苍这咖位,也照样要提防敌人组织派出的死士。
那些死士为了达成暗杀目的,是可以豁出命的。
乔苍臂弯搭着一件灰色西装,衬衣领口敞开,露出泛红的胸膛,他喝了酒,而且很多,眼底有一丝浅浅的薄醉。
杜兰志和另一位男士送他下台阶,非常殷勤与他握手,"乔总,那咱们说定了,等到股东大会,我们可就拥立您了。"
乔苍说自然是互惠互利,我也不会亏待诸位。
杜兰志哈哈大笑,"能与乔总共事是我们的荣幸,早在几年前就仰慕乔总在商场上的手腕和作风,和您接触了才知道名不虚传。"
乔苍来了兴致,他笑问难道我比你们周总还厉害强势吗。
杜兰志很不满挥手,"他何止强势,简直是独断专权,一边做局长一边管生意,哪一边都不放,都要集权到自己手里,我们就像给他跑腿打工的,为那点分红,不得不当牛做马。我们早已怨声载道,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蒂尔没有了周总,何尝不是另一条生路。"
乔苍笑了笑说逝者已矣,杜股东还是为周总保全生前的美誉。
他们寒暄告辞,杜兰志与那名男士各自上了一辆车离开,我握住拳头冷笑,果然白眼狼都是喂不熟的,一朝得势,还记得提携自己的恩人寥寥无几,上流圈更是如此薄情寡义。
这样的东西早晚都要成为祸害,蒂尔最大的祸害就是杜兰志,倘若周怀海一早发现他的真面目铲除掉,蒂尔未必有今天的劫数。
司机弯腰为乔苍拉开车门,他正想进入,司机这时忽然越过车顶发现了我,站在街边孤身一人,充满了令男人怜惜心动的柔软的我。
司机蹙眉,他叫住快要进入车里的乔苍,小声和他说了句什么,乔苍听到后不动声色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视线精准无误落在我苍白瘦弱却格外美艳的脸上。
我身上的旗袍在夜色里拂动,很浅,很轻,似乎一支柳叶,一滴清水,漾过无痕,落在人的心尖上,摸不到,也看不真。
他伫立在江南会所霓虹闪烁的门前,看着我一言不发,瞳孔内是一片华丽的灯火。
我身后的灯火。
没有谁会不心软,不动容,不怜悯,在这么温柔的夜色里,在我迷茫而无助的身影里。
我和他在朦胧昏黄的路灯下对视,他等我向他走过去,然而我只是伸出了手。
乔苍凝视我停在半空的手许久,唇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关上车门一步步走到我跟前,他高大逼人的轮廓成为一片黑色,将我蔓延其中。
"柳小姐悲痛到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吗。"
"怀海离开,天塌地陷,我确实很悲痛。有些房子不是家,四面冰冷的墙壁,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想回。绕来绕去,就到了你这里。乔先生愿意帮我想想还有其他安身之处吗。"
乔苍舌尖从门牙上掠过,他眸底闪过波澜和悸动,为我这一刻的风情和美色。他高深莫测眯了眯眼睛,"柳小姐如果是逗我,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手举得高了一些,"我腕子酸了。"
乔苍原本对我就很微弱不舍的矜持防备,在我温柔的腔调里沦陷,他彻底笑出来,牵住我的手,包裹在他宽大温厚的掌心,"既然不是逗我,跟我走就不能再想着逃。"
我意味深长说,"逃也是男人逼的。"
他手臂揽住我肩膀,迫使我和他之间没了距离,偎进他炙热的怀中,他薄唇挨着我耳朵,"不会,你愿意我很高兴。"
我心里一滞,仰起头看他的脸,他没有再说什么,带我走向等候他的黑车,以及那名目瞪口呆的司机。
这短短几米路,我觉得很远,远到我几次迷茫,颤抖,又恍惚。
宝姐说我们这样的女人,如果想一直过得好,不被男人骗得一无所有,便不能动情,不能知恩,不能仁慈,更不能糊涂。
可我没了丈夫,自此迷路在尔虞我诈,爱恨悲欢里,再不由我自己。
乔苍将我带回半山宾馆,他的套房雇佣了一名保姆做事,客厅也添了许多古董陈设,原本暗沉沉的装饰改得明亮活泼许多,像是出自女人之手,细枝末节透露出几分柔软。
常锦舟和乔苍是夫妻,只差举行婚礼,他的住处她自然来去自如,他也不是掌控干涉妻子的男人,能任由她的从不过问。
保姆以为乔苍怀里女人是常锦舟,笑眯眯喊了声夫人,我从他胸口抬起头,她看清一张陌生的脸孔,表情僵了僵,"这位小姐是。"
乔苍说柳小姐。
保姆哦了声,"柳小姐这么晚了,是要住在这里吗。"
我一句话不说,径直走向里面,乔苍告诉保姆暂时先住这里。
保姆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我的抵触和探究更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对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最深恶痛绝,她们要么深受其害,要么年华老去畏惧这一天到来,总之是百般不能容忍。
她蹲在地上给乔苍换了鞋,问他要吃宵夜吗。
乔苍说打电话给侍者送一锅温热的甜汤和两份小菜,柳小姐喜欢吃甜食。
保姆看了我一眼,打主机联络前台,我很悠闲走到一面古董架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玉盘,红紫色玉石,像开过光的,明艳清透,边缘处闪烁着瑰丽的金银色。
我笑着问乔苍,"你的?"
他一边脱掉西装一边说不是。
我侧过脸看向保姆,"不会是酒店给长期包住的贵宾赠送吧。"
保姆挂断电话说这是乔太太送来的心爱之物,她吩咐摆在架子的最高处。
我哦了一声,游轮那晚我在海水中险些被淹死的一幕卷土重来,我发出几声尖锐的笑,"乔太太眼光高品味好,她心爱之物一定是稀世宝贝,很难得到第二件。"
我将玉盘高高举过头顶,保姆吓得脸色发白,她指着说柳小姐快放回去,这东西不能有闪失。
她没有说完我手指已经松开,玉盘从高处坠落,狠狠砸在我脚下,碎成了五瓣。
我笑得更开心,指了指问一侧没有任何反应的乔苍,"像不像北方才有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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