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一川风月 中的主角人物有 柳玥周怀海 ,这是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由作者周怀海编写,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一川风月的主要内容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紧紧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不是我的气息将要窒息,而是我这个人,我的所有都要窒息了。一秒钟的沉寂后那边忽然响起挪动椅子和唏嘘议论的骚动,我听到有人大声呼喊周局长会议还没有结束!我用力撑起身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保镖对那边说了声好,他将电话递过来,保姆接起放在我耳边。
《一川风月》精彩章节试读
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紧紧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不是我的气息将要窒息,而是我这个人,我的所有都要窒息了。
一秒钟的沉寂后那边忽然响起挪动椅子和唏嘘议论的骚动,我听到有人大声呼喊周局长会议还没有结束!我用力撑起身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保镖对那边说了声好,他将电话递过来,保姆接起放在我耳边。
电话里是皮鞋重重踩在地上发出的脆响,疾风掠过之间周怀海仓促唤我名字,我答应了一声,眼泪不受控制滚落出眼眶,我所有脆弱和崩溃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哭着说我怕孩子保不住,他一边跑下楼梯一边安抚我,告诉我不会出事,他绝不允许我出事。
我听出他的颤抖,纵然是枪林弹雨下闯过面不改色的他,也有些惊慌。
源源不断溢出的鲜血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阵痛使我对活下去产生了绝望,我难以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事,几乎将一个人撕裂。
车在这时冲进医院停车场,保镖拉开我这边的车门,联手将我托起,跨越层层车流和人海,早已接到消息等候在急救大楼外的医护人员把我抬上担架,飞快冲入准备好的手术室。
保镖拉住其中一名护士,"这位是市公安局周局长的爱人。"
护士一愣,她反应过来迅速点头,"我知道,我们会尽全力保住。"
保镖露出一抹凶狠,"最好两命都无事,如有万一夫人不能有差池。"
护士说明白,保镖松开她,她询问我的血型,到血库取了三袋备用血浆,手术室大门随即关上。
头顶刺目的白光摇晃着,散发出陌生的令人胆颤心惊的灼热,我被打了一针麻醉剂,眼前几抹白色的身影不断拂动,越来越模糊,工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我便陷入一片毫无知觉的黑暗中。
我做了一个在海水中浮浮沉沉的梦。
这大约是噩梦,梦中的我孤单而惊慌。
身处一条冗长的深巷,怎么走都没有尽头,最初我抱着孩子,他在我怀中笑,我紧紧抱着他,乔苍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他来救我出去,我飞奔向他,他却在我到达他旁边时,将我狠狠推开,并从我怀中夺走了孩子。
孩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变为啼哭,嘹亮撕裂的哭声在死寂的深巷蔓延,每一声都听得我心如刀绞。
乔苍不允许他哭,他用宽厚的手掌捂住孩子口鼻,哭声立刻戛然而止,只剩下闷闷的呜咽。
我吓得发抖,我看到孩子的脸在他掌下已经变为青紫,随时都会窒息死去,我跪下哀求他不要这样,把孩子还给我,他冷笑说这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他一条生路。我要你怀我的孩子,他不是我的,他就不能活。
我吓得醒来,空气寂静如幽谷,有灯光在照着我,眼皮以外的世界很刺亮,我感觉得到肚子平坦下去,里头空空荡荡,我想要摸一下,看是否孩子不见了,但无论手指怎么动,手臂都抬不起来,重重坠在被子上,像被点了穴位。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积蓄一丝力气睁开眼,视线是模糊的,涂着白色的水墨,涂着沧桑的云雾,几张脸在我眼前定格,缭绕的雾气褪去,一切变得清明。
距离我最近的地方,手被男人握着,温热宽厚的大掌有点粗糙,但正是我无比熟悉的粗糙。
保姆非常欣喜对护士说夫人醒了,周怀海俯下身吻住我额头,他语气里满是庆幸,"你平安就好。"
"孩子呢。还在吗?"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丝毫表情和波动,他十分沉默,将我冰凉的手指放在唇边,我已经猜出了结果,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在我身体内奔腾撞击蔓延,我哑着嗓子喊怀海,我一遍遍向他道歉,求他原谅我。
悲惨与哀戚落在我失神的瞳孔,周怀海将我抱住,他说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声音颤抖让病房里的其他人出去,当那扇惨白的**上,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崩溃和绝望,在周怀海怀中掩面痛哭。
他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抱我,他拥抱的力气太重,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才能抚平彼此丧子之痛的伤疤。
我用衣袖堵住自己嘴里发出的哭声,即使满盘崩溃我也不得不隐忍压制,我很清楚这两年风头正盛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是站在沈姿这个原配阵营里,我流产圈子里多少情妇太太们都等着瞧笑话,我必须振作,不给任何人嘲讽我的机会。
我在极度的疲惫中渐渐止住啜泣,周怀海秘书拎着两份清粥小菜走进病房,他放在床头将从护士站要来的手术说明递到周怀海面前,"刮宫时出血有些严重,伤到了子宫壁,大夫建议住院三到五天,我已经找院长安排了最好的护理,另外"
他顿了顿,担心影响我刚刚平复的情绪,指了指门口想出去说,我问他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周怀海柔声哄我,他告诉秘书就在这里说。
秘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已经询问过宋薇薇,她知道夫人出事,把当时的情况都说了,确定是赵龙的原配殴打小三,夫人受到连累,当时急火攻心,再加上被推倒致撞击流产。"
"只是这样吗?"我瞪大眼睛注视着秘书,"她推倒我时我很谨慎用手臂支撑自己,这不是最致命的,三个月的胎儿怎么会这么脆弱。"
秘书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怀海十分阴郁的脸色,语气沉重说,"我也询问了大夫,确实有其他因素,但具体是什么,暂时正在安排人查验夫人的饮食,包括她使用的沐浴露等等,衣服纤维,都通知保姆送到检验部门。"
"不许任何人插手。"周怀海沉声吩咐,"谁也不要碰化验的东西,你亲自送去。"
秘书点点头,从病房内退出,我在他怀中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剧烈颤抖,周怀海心疼这样痛苦而隐忍的我,他捧着我的脸逼迫我和他眼神相对,他同样瞳孔血红,悲伤不亚于我。
"柳玥,孩子我们还会再有,我向你保证,我们立刻就会有。你振作起来。"
我知道孩子还会再有,也知道周怀海不会因为流产而抛弃我,我们的婚姻不会有丝毫动摇,可割肉般的疼怎能安然无恙。
我有多么渴望他的降生,祈盼幻想他的样子,等待着他第一声啼哭。
我不需要他稳固我的地位,我只需要他成为我和周怀海生活里的欢乐。
他是我们的骨肉,是老天在我颠沛流离卑微肮脏的人生过后,最明亮干净的恩赐。
我已经百般谨慎,还是没能逃过,到底是天灾人祸,因果报应,还是惨遭毒手。
我握住周怀海手腕,他感觉到我的愤怒,他承诺会不惜一切代价给孩子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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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的第二天中午,周怀海的私人律师拿着一份协议过来找我,他开门见山说受周怀海董事长委托,将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赠予我,让我签署一份转让文件。
周怀海的公司市面上有大概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散股,股东共持有余下百分之六十股份,他从沈姿手中夺回全部经营权后,掌握着百分之二十六的压倒性股额,第二股东仅持有百分之十一,百分之六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即使股市动荡遇冷,也不会低于三到五个亿的折现。
我整个人愣住,这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馈赠,不只是我,不论任何豪门家族,没有生育子女的功劳,不可能从丈夫那里拿到如此优厚的保障。
律师解释说,"您接受了周董名下划分出的百分之六股份,将成为公司第四大股东,不过您没有实质的管理权,只有分红权,但您的分量也是非常重的。"
律师看我蹙眉不语,他将协议打开,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受领人一栏说,"在这里签字就可以。"
他把笔递到我面前,我盯着尖锐浓黑的鼻尖,声音有些颤抖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律师摘掉眼镜,朝镜片上呵了口热气,用指尖轻轻擦拭,重新戴好他和我对视得更加清楚,他非常恭敬说,"豪门生子都是有奖励的,虽然这一次意外,可您终归尽力了,周局长原本打算等孩子降生的满月宴赠送你更多的礼物,如果您知道那有多么丰厚,这点奖赏真的不算什么了。"
虽说为丈夫生儿育女是妻子本分,可有钱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即使在世俗看来生子收费是对婚姻的侮辱,可真把这规矩丢给老百姓,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普通男人没那个能耐,一句放屁似的谢谢老婆,让女人跑一趟鬼门关,真是廉价又虚伪。
女人手里的金钱永远比丈夫甜言蜜语更有保障,它们真是不花不会跑,丈夫是拴着还要跳出去。
周怀海想拿股份给我一个心安,让我知道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没有改变,他反而更疼爱珍视我。
我捏紧笔杆,手指微微颤抖签下柳玥两个字,这一刻我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不到三年的时间我嫁给了高官,成为人人艳羡的正室,从万人骑的妓女摇身一变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阔太,而我才不过二十二岁。
如果这是一场梦,不管它有多少苦楚,我也不愿醒来。
律师拿过去看了一眼,笑着和我握了握手,"恭喜夫人,周董公司的市值一直在增长,作为一个丈夫,我想没有什么比和妻子一起分享成果更能表达爱意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门闪动了一下,周怀海走进来一边摘掉警帽一边问我恢复怎样,我伸出手要他抱,他将我拥入怀中,我仰面说有你疼我想不好都难。
他看到我气色好了许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警服脱下递给律师,让他出去,律师离开后他低下头吻我的唇,辗转厮磨吻了很久,他小声问我喜欢吗。
"有些太贵重了,不过我很喜欢。"
他说喜欢就好,再贵重也不如你。
我笑着抱紧他,贪婪呼吸他身上浓烈的烟味,"怀海,你是天下最体贴的丈夫,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
他腰身很结实,坚硬到或许子弹都刺不穿,他站在我面前,就算他此时身后有千军万马妖魔鬼怪,我都不需要畏惧什么。
他脸埋入我头顶的发丝中,"养好身体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柳玥,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这话触动情肠,我眼眶有些滚烫,贴在他衬衣里吸了吸鼻子隐忍回去,用力点头说好。
周怀海陪我在病房吃了午餐,下午一点多秘书过来接他,不过没有上楼,而是坐在楼下车里,他说化验结果有了点眉目。
周怀海问他有没有关系。
秘书停顿半响,"您来就知道了,另外金伟老婆失踪了,我们的人去了她的住所,发现门锁被子弹打烂,屋子一片狼藉,有挣扎和血迹,金伟显然不知情,也在四处派人寻找,按照现场情况来看,是被人劫走了,生死不好说。"
我一怔,薇薇就算再气也就是找金哥闹一闹,绝没胆子搞黑老大的老婆,而且她没枪,在特区敢玩儿枪的人,都是不怕死有势力的人。
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毒手。
周怀海眯眼沉默,他说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抚摸我的脸,"安心等我,记得吃药。"
我撒娇缠住他的背,不肯让他走,经历这样一场浩劫,我对周怀海的迷恋和依赖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我一时看不到他都会惶恐不安,他好笑又无奈将我托在怀里哄了哄,告诉我很快就回来。
我站在灯光惨白的过道目送周怀海进入电梯,他高大身躯没入铁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护士从一旁经过疑惑问我在看什么,我说看我先生。
她笑出来,"夫人和周局长感情真好,我们私下聊天时都很羡慕。"
"有吗?"
她点头一脸神往,"能够嫁给周局长这样的男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护士长说她男人如果有周局长万分之一的好,她也不会和他离婚了。"
我笑了笑,她说不打扰我休息了,和我道别离开,我进入病房忽然听到走廊传出一阵非常快速的脚步声,从远处逼近,在我身后停顿了片刻,极其干脆利落,绝对是会功夫的人。
我下意识转身,一道黑色人影从我视线中一闪而过,快得近乎闪电,只留下扑面而来的风。
我伸出手挡在自己身前,想追出去看清是什么人,才迈出左脚一个硬物险些将我绊倒。
那是一枚椭圆形的青色印花盒子,盒子边角已经被我踩烂,狰狞着裂开一个豁口。我弯腰捡起,里头晃晃荡荡,发出一阵闷响。
我抬起头四下张望空荡的走廊,接连问了好几遍有没有人落下东西。回荡的只有我自己回音,和尽头天窗外呼啸的风声。
我试探着将盒子打开,露出一个缝隙,眼睛朝里面看了看,一张白色的纸覆盖其中,角落刺破出圆孔,穿过一条细细窄窄的红绳,纸上落着五个字,笔锋苍劲有力,我迟疑拿起那张纸,当我看清写得什么字以及藏匿的东西时,毫无预料怔住。
相思玉归人。
这是乔苍打败周怀海拍下的那块血玉。
它竟然没有在常锦舟的手里。
我拿着的盒子沙沙作响,我用力晃了晃,盒盖最上面一层丝绒破碎,裂口内蹦出一把鲜艳的红豆,豆子滚到晶莹剔透的瓷砖上,被细碎的灯光掩埋,有几颗弹落在我脚面。
窗外渗透入一缕午后明媚的阳光,金黄色光束照得红豆又圆又亮,恰似那首诗。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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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海第二天早晨回到医院,他似乎一夜未睡,进门时身形有些晃动,仿佛一棵高大的树,在经历着沧桑和风霜的洗礼。
他双眼猩红倦意浓重,走廊清透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将白色衬衣笼罩得一尘不染,只是那些褶皱告诉我他昨晚有多难熬。
我问他怎么了,他动了动薄唇,嗓音沙哑发不出声音,他摸出一根烟,沉默坐在椅子上点燃,窗子是打开的,烟雾被吹散,浮出窗外,他寂静的脸孔让我看到了一丝茫然与无力的愤怒。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周怀海,在我的记忆里从不曾出现过。
他是张扬的,英朗的,无往不胜,高不可攀,叱咤风云。
这世上所有用来形容男子优秀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甚至还不够。
这样憔悴疲惫的他,让我心疼,心慌。
我将门关上,站在床尾问他是不是有了结果。
他盯着地面的眼睛一颤,轻轻阖上,"你每天喝的燕窝粥里,放了薏米汁,白糖用桂圆替代,这些都是活血化瘀,引发流产的食物。"
他说到这里停顿,手指有些颤抖将烟蒂扔在窗台上,他喉咙不断翻滚,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的家竟然上演了这样一出肮脏不堪的丑闻,公安局长的家该是多么安稳无恙的地方,却藏着杀机,连一只胚胎都不容。
他摸索着解开纽扣,指尖时停时起,像有巨石压在胸口,阻隔他说下去。
"别墅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保姆,保镖。"他抬起头看我,"如果你想发泄,我可以让他们..."
"谁让他们干的。"
他一滞,我们四目相视,他经过漫长一夜消化,脸色是平静的,只有我的崩溃和愤恨落在他眼底,他良久后说,"我已经把家里所有人都控制住,只要你想,怎样我都为你善后,新来的佣人我把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我保证下一次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绝不会再发生。"
我陷入冗长的沉默和苍白,他心疼,朝我伸出手,柔声哄我过去。
一川风月by周怀海精品小说阅读,这本小说条理清晰,情节曲折,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