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许某 是《 许某小七 》中的主要角色,由小七所创作,它的内容寓意深刻,情节引人入胜,引人入胜。全文主要讲的内容是:人在这其中渺小得不值一提。他也并没有用力。只是箍住了她,好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小七温柔笑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想看看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生在乡野,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世。”“你身上可有父亲母亲留下的遗物?”“只有一支桃花簪子。”“簪子呢?”“被裴孝廉抢走了。
《许某小七》精彩章节试读
人在这其中渺小得不值一提。
他也并没有用力。
只是箍住了她,好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
小七温柔笑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想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生在乡野,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世。”
“你身上可有父亲母亲留下的遗物?”
“只有一支桃花簪子。”
“簪子呢?”
“被裴孝廉抢走了。”
但桃花簪子也是母亲留下的,与父亲大约也没什么关系,要从簪子入手,想必也很难。
她生在桃林,后来去大梁,再后来又去了魏营,父母早亡,祖宅也并没有什么东西了。要查什么,恐怕已经无法入手。
那人说,“我只告诉你我的名字,但不要对旁人说起。其余你也不要再问,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了,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
从前便是因了知道的太多,这才被迫入了局,也才被迫卷进了权力场中,险些不能活着出来。
而今长脑子了,什么都不再去问,对她来说亦是明哲保身之策。
山里天气奇怪,连下了三日的秋雨,这老林子里的地面就没有干燥过。
小七的风寒也没有好过,断断续续的发烧,人软塌塌的没有力气也就赶不了路,因而便被困在了山里。
谢玉要去附近的镇子上取药,但小七抓住他的袍摆不肯松手。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怜兮兮的,“等你回来,我就无了。”
谢玉虽不说什么,但到底不再走了。
非小七夸大其词,追杀她的人从来没有断过。
裴孝廉是第一拨,自被卸了刀后虽再没有来过。
魏宫里的人是第二拨,自山神庙被杀后虽亦没有再来过。
这之后便是第三拨,但第三拨不知是谁的人,小七总能听见捕兽夹子“吱呀”一声,也总能被“阿呀阿呀”的惨叫声惊醒。
后来谢玉趁雨声稍歇,砍了许多树枝,亦是两头削尖了,把洞口围了一圈。
于是小七便总看见蒙着脸的黑衣人贼眼溜溜地来,很快又提着一条血淋淋的腿一瘸一拐地逃。
她窝在洞里数着,这样的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总有四五个了。
他们不必去洞外狩猎,自有野鸡小兽打此路过,被捕兽夹子夹住腿脚,抑或扑通一声掉进陷阱。
但大多还是野鸡。
因而便成日吃鸡。
烤鸡、炖鸡、叫花鸡。
连喝了几日的鸡汤,小七看见鸡就反胃,她泪眼汪汪地叫道,“谢玉,我不想吃鸡了!”
“那你想吃什么?”
“只要不吃鸡,吃什么都行!”
这日,总算叫她喝上了山菇汤。
雨后才出的野山菇,当真是鲜美呐!
软些的洗净了撕成条,硬些的便用匕首细细切了,一股脑地倒进陶罐里煮着。
谢玉有一只宝贝小罐,内里盛满了盐巴与胡椒,还有几种不知名的香草,待山菇汤煮个七八分,便撒足了佐料,那鲜香的味道能溢出好几里地去。
小七一次能喝半罐子。
继而果腹的便是成日的山菇。
褐色的、黄色的、黑色的,白色的。
山菇汤、烤山菇、煎山菇、胡椒拌山菇。
小七又吃得反胃,泪眼汪汪叫道,“谢玉,我不想吃山菇了!”
接着便是一整日的山菇炖鸡。
也罢,也罢。
但这些从来都是谢玉去做,小七不必做什么。
从前都是她侍奉旁人,活了十六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洗手作羹汤。
甚至不曾谋过面。
但也不知为什么,小七心里对谢玉充满了依赖。
虽不曾见过他的模样,但这依赖说不清也道不明。
能在他面前嚎啕大哭,能直呼他的名讳,不必去想宫闱内宅里的森严等级,不必下跪,不必磕头,连猜疑都不必有。
他为她杀人,为她举炊,她要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从也不问一句为什么,也从不向她索取什么。
虽然小七两手空空,并没有什么值得索取的。
她只要眼巴巴地叫他一声“谢玉”,不管她提什么,他都会尽其所能。
似乎忘记了,谢玉原本只是要来查她的人。
可在这小小的山洞里,好似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第171章菌子先生
谢玉采的山菇并不都好。
小七因了对他充分信任,从来也不查验。
有一回,他竟煮了一罐漂亮的山菇。
小七不知,美滋滋饮完汤,惬意地观赏这深山老林里的雨,忽见她的马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问她,“汤好喝吗?怎么不给我喝?”
小七愣愣地瞧着,那马见她不说话,居然跑进山洞一屁股坐了下来,好似与她是故交旧友一般,用她的袍子抹了把马脸,径自抱怨了起来,“淋死了,给我腾地方烤火!”
小七被马屁股挤到一旁,险些被拍成肉酱。
原在洞口已经扭断了脖子的野鸡,乍然抬起了脑袋,小眼珠子嘀哩咕噜转了两圈,直勾勾地盯着小七,忽然大叫一声,“啊呀!救命呀!啊呀!”
竟就飞一般地扭着两条鸡腿跑得不见踪影了。
罐子也长了腿,从火堆上跳了下来,便朝野鸡追去,大叫道,“救命呀!烤死我了!救命呀!”
见鬼。
小七扭头去看谢玉,竟见谢玉头上长了赤色的长翎,双臂竟也一寸寸地化成了青色的羽翼,继而那双修长的腿也不见了,变成了一双细长的爪子。
啊!
小七抱头尖叫起来。
谢玉竟变成了青鸾!
青鸾扑棱着双翅,长长的翎羽约莫有八九根,此时扇子一般全都大大展开,甚至扫到了她脸上,扫得人酥酥痒痒的。
小七便去抓他的翎羽,青色的翎羽上竟是银白的纹理,真是好看。
此时似那马一般,居然也开口说起了话来,“上来,我驼你上天。”
还有这样的好事。
小七抓着翎羽便爬上了青鸾的脊背,青青绿绿的羽毛,暖暖和和的脊背,真是舒坦呀!
见他头翎好看,她便去拔他的头翎,青鸾吃了痛反过来啄她的手,顺势又啄了她的脸,他啄得不疼,却啄得小七放声大笑。
他果真驼她到了云巅,云巅风大,她抓紧翅膀紧紧贴在他身上,高声说,“谢玉,再高点儿!”
青鸾果真飞得更高了一些,她能感受到凉滋滋的云彩扑面而来,揪着他的羽翼,她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和谢玉歪在一起。
她扒拉着谢玉的双袖,问他,“谢玉,你的翅膀呢?”
谢玉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只是没想到,中了一次野山菇的毒,纠缠她数日的风寒倒好了。
这一日雨势已小了许多,小七学谢玉用树枝木叶编了一个斗笠,拄着缴获的弯刀,牵马跟着谢玉一块出了山洞。
厚厚的落叶之下藏着许多山菇菌子,小七用弯刀拨弄着,非得给谢玉普及一下山菇的知识不可。
说什么,“我吃了多年山菇,还从没有中过毒,拜你所赐,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呢!”
“只能吃丑的,好看的不能碰。”
她用刀扒拉出各种各样的菇子,一一讲解起来,“这是肉蘑,魏人常在夏末入秋采了晾干,冬天就能炖汤,若保存得好,能吃一整年呢!”
“最常见的就是草菇,有草的地方就有,能吃。”
“这是榛菇,魏人用榛菇炖鸡,又滑又嫩,最是鲜美。”
“这叫青头菌,你看,与你衣袍一样的颜色,能吃。”
“这是羊肚菌。”
“这是鸡油菌。”
“你以后在外行走,可得记住了。”
见谢玉跟在一旁并不说话,她便睨他,“谢玉,你记住没有?”
谢玉竟好脾气道,“记住了,菌子先生。”
什么菌子先生,奇奇怪怪。
她从前话少,如今在谢玉跟前,话竟多了起来。
约莫是因了他们平等,不必去琢磨哪句话该说,哪句话又不该说,也不必忧心说了会不会被斥一句“多嘴”。
想说的话脱口就能说出来,想哭的时候张开嘴巴就能嚎。
谢玉就似这山涧清泉,虽看不见脸庞,但他的心思是能一眼辨个分明的。
不多久竟看见一条河流,溪水颇湍急,激石作声,又在一处平缓之地积成一小块水洼,小七惊喜叫道,“这里一定有虾!”
牵马跑了两步上前查看,果然水边有不少灰褐色的虾子正在草里浮游。
连吃了几日的鸡和菇,总算要改善伙食了。
谢玉亦是高兴,斗笠外虽只露出唇角,亦能看出那唇角扬起的模样,他问,“你怎么知道此处有虾?”
小七得意笑道,“幼时父亲教我的。”
幼时家贫,她与父亲靠山生存。
冬春吃荠菜,夏秋有鱼虾山菇,叔伯们若上山打了猎,也常送来山鸡野兔,逢年过节,亦会送来许多现宰的猪肉。
她还跟桃林的嬢嬢们学会了腌制腊肉,腌好了能吃许久。
她指挥谢玉寻了细柳条粗略编成个浅口小箩筐,袍摆掖在腰间,挽起裤腿儿来乐颠颠地便下了水,小靴子就踩在石头上,露出两段白藕似的小腿来,心里欢喜,秋雨打在上头也不觉得冷。
草壮虾肥,弯着腰一箩筐下去,捞出来十余只活蹦乱跳的大虾子。
谢玉拿陶罐子接了,顺嘴问起,“你还记得你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父亲就是个文弱书生,她记得父亲总在养病。
每逢暮春家里会来生客,若在此时,父亲总将她打发走,舒眉软眼地对她说,“小七,山桃开了,你去玩罢。”
生客是谁,并不认得。
但除此之外,家里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小七回头笑,“谢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的斗笠边沿垂下一串串雨珠,“是与不是,我总会查出来。”
小七又捞来一箩筐虾子,滤去了水,全都倒进了陶罐里,“父亲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不会是你说的七公子。”
谢玉不再说话。
他大概也没有想好,追查了许久的人若并不是自己要找的,又该再往何处重新寻找。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寻一个早已故去多年的人实在如大海捞针。
小七也没有问他以后该怎么办,不管谢玉要去哪里,要找什么人,她总是要回一次大梁,把想问的话问个清楚,把想知道的事全都问个明白。
问完了话就走,回她的桃林祖屋去。
只要无人再来追杀,她一个人照样过得快活恣意。
但若谢玉与她一起,那自然更好。
不管她是不是谢玉要找的人。
若他无处可去。
她可以分一间屋子。
分给谢玉。
第172章白日追杀
雨声暂歇。
方才一路在林子里走,积水早将小靴子浸湿了。此时水流湍急,便是踩在石上,仍旧将小靴子湿了个透顶。
捕完了虾,又将陶罐里的全都倒回了小箩筐,就着河水清洗干净。
他们运气很好,竟还寻见了地耳与秧草,采了许多,一并洗净了。
近处寻了干燥的地方安顿,谢玉去捡柴生火。
谢玉真是个厉害的人,虽下了许久的雨,但他仍旧能带回干燥的柴火来。
生起了火,架起了陶罐,泉水一沸,先将地耳草煮出了香味,继而鲜蹦活跳的虾子全都倒入地耳汤里。
一会儿的工夫,虾子也生了红。
秧草入了陶罐微微一烫,又洒了盐巴和香草调味,那鲜美浓郁的鲜气约莫要窜出四五里地去。
就在这山间,就在这雨后的老林子里,这简简单单的虾子汤呀,却远胜于燕宫兰台的八珍玉食。
而野鸡、兔子、山菇、虾子、地耳、秧草,无不是天地的馈赠。
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忽而万道金光,云岫尽出,纵目望去,那白皑皑的一片山峦竟覆着雪,难怪才九月底,便已山寒水冷。
吃饱喝足,两人打算略作休整便动身出山了。
一双小靴子踩起来咣咣都是水,裤管袍袖亦是湿透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小七支开谢玉去远处喂马,拧尽了袍袖与裤管上的水,偷偷瞧他走远了,又赶紧脱了靴子在火旁烘烤着。
赤足踩在草里,简直冻得贝齿打战。
心里暗暗盘算着日后。
下了山先去寻驿道,沿着驿道总能找家客栈落脚,抑或路过柴门小院可以投宿。
她要狠狠地吃一碗热汤面,还要再狠狠地啃几个现烙的大饼,要狠狠地吃一斤酱牛肉,还要再狠狠地啃一整根儿烤羊腿。
谢玉若要饮酒,她也能与他“喝几口”。
但绝不再吃山菇!
绝不再吃鸡!
也绝不再吃山菇炖鸡!
她还要尽情地沐浴,要足足泡上一个时辰。
还要借身干净的粗布袍子,拱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若仍有刺客来,那也不必担心,一两个毛头刺客完全不是谢玉的对手。
明日一大早便动身赶路,先至边关,再入魏境,其后......
其后不再去大梁了。
靴子被火烤得暖暖的,小七正兀自想着,脚踝却猛地一疼,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垂头一看,一条花纹蛇正咬在她脚踝上。
小七骇得头皮发麻,手里的靴子猛地朝蛇打去,那蛇顽固,虽松了口却吐着信子不肯走。
小七自背后抽出弯刀便要去砍它,一起身却歪倒在地。
眼前发黑,伤口亦淌出的竟是黑色的血。
这蛇有毒。
她才叫了一声,“谢玉!”
谢玉的剑已打中了蛇的七寸。
方才还吐信子挑衅的花蛇竟倒在一旁死了。
她两眼昏花,才可怜巴巴说了一句,“谢玉,有毒.....”
那人已撕下干净的里布扎住了她的小腿,俯下身来就要去吸。
可真到了她的小腿边,依旧是顿了一下。
他的斗笠还没有晾干,抵在腿上湿漉漉的,他微微抬头,也不过是犹疑了片刻的工夫,冰凉的唇瓣便贴上了她的脚踝。
小七一激灵,“谢玉!”
谢玉按住了她,“别动。”
她感到伤口周遭的血正被他一丝丝地吸了出去,初时血色乌黑,逐渐变了殷红,直到彻底成了鲜红的颜色,他才堪堪停了下来。
那人身形微晃,起身时脸色发白,斗笠外的嘴巴却兀然发着黑。
小七担忧望他,“谢玉,你还好吗?”
他说,“无事。”
还搀她去河边清洗伤口,帛带包扎完好,将将起身,数支羽箭凌空疾来。
谢玉蓦地转身,抽出长剑,“砰”“砰”几下将羽箭挡了出去。
羽箭之后马声嘶吼,地动山摇。
听声估摸要有数十人。
斗笠下的脸微微朝她别来,声音压低,“快走!”
小七拾起大刀,怀里的金柄匕首也出了鞘,“我与你一起!”
谢玉断然催她,“上马!”
杀手已来。
个个儿人高马大,彪悍凶猛,一身的黑衣又蒙着面,只露出高颧骨小眼睛来。
小七仓皇上了马,小包袱早不知到哪儿去了,连小靴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踩上了冰凉的马镫,伸手去拉他,“谢玉,一起走!”
谢玉曾说,“没查出我要的结果前,没人能杀你。”
她也曾问,“你的武功很高吗?”
记得他说,“不高。”
小七心里隐隐不安,大抵是知道谢玉一人不会是这十余个大汉的对手,何况方才为她吸蛇毒,于他又怎会不受影响。
但谢玉的长剑毫不客气地往马臀上拍去,她的马仓皇奔逃,惊起一片飞鹭。
燕庄王十六年九月二十五日,第五拨杀手白日追来。
小七于马背回眸,见那十余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人匍匐马上,马蹄溅得水珠八方飞扬。
七八人与谢玉交战。
四五人朝她疾疾追来。
这燕国高岭之地,古木参天,遮天翳日,雪山沟谷间,溪河奔流不息,千里松林,蓊蓊郁郁,广袤的大草甸一望不见尽头。
这色彩斑斓的高岭雪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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