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 他桀骜不驯 , 却十分好撩小说 》,男女主角分别是 温荧陈烬 ,作者“初棠”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剩下便是零碎的事件收尾,校方许诺会让两人给温荧应有的医疗补偿,也会斟酌给予他们通报批评或处分这回轮到钟曼母女求情了温荧不为所动,嗓音冷冽似冰:“我要你们向我道歉,处罚跟校规走”温妙蓉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嘲讽:“差不多得了,温荧,你是要把所有人都逼得没有退路才肯安心吗?你能不能懂点事?!”“肯定是你先招惹了人家,不然栀栀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她赔笑着看向辅导员,“老师,你们不知道,温荧她就是个...
第4章
进了门,她看着鞋柜多出来的一双男士昂贵皮鞋,动作微顿。
她沉默地换上拖鞋,往房间走,空气中漂浮着廉价的香水味,另一间卧房房门紧闭,时不时传来女人花枝乱颤的媚叫声。
男人的粗喘带着亢奋,床板嘎吱嘎吱的摇晃声愈发猛烈。
客厅桌上放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男士鳄鱼皮包,上面挂着条金光闪闪的劳力士男表,旁边是一袋昂贵的护肤品,还有好几个LV的袋子。
温荧额间青筋突突跳,面无表情地抓起桌上的东西,拉开窗户,一股脑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划过死寂的夜空,精准落入楼下的垃圾桶。
她冷淡关上门,反锁,将身子埋进被褥里,精致清冷的眉目间尽是疲惫。
10:30,手机闹钟突兀响起。
几秒后。
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弹坐起身,迅速打开桌上陈旧的笔电,开始给前不久找到的广告公司公众号写稿子。
门外预料般传来砰砰砰的捶门声。
男人气急败坏地咒骂:“小兔崽子,谁让你把老子买的东西全扔了?”
“知不知道那是老子买你妈的东西?!”
温荧浑身一凛,警惕地从枕头下抽出把水果刀攥紧,并未答话。
随即,她就隐约听见了温妙蓉好言相劝的娇娆声。
男人的咒骂逐渐偃旗息鼓,脚步声也慢慢远去。
温荧心跳如擂鼓,戴上耳机点开一首重金属电音壮胆,焦躁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紧接着,温妙蓉发来一条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信息——
【你要是再乱砸你新爸爸的东西,惹他不高兴,就趁早搬出去。】
温荧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回了个“你随意”。
退出微信时,她指腹一不留神,滑进了与“wynn”的聊天界面。
踌躇片刻,温荧领了那笔转账,简单冷淡回了个“谢谢”。
很多个层面的谢。
那边,很久,都没回。
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晾着不回。
晚上,她鬼神使差梦到了第一次见陈烬的场景。
那时,她对陈烬的观感并不好。
说是反感也并不为过。
……
九月初,海市依旧骄阳似火,明致高中篮球场上沸反盈天,高一新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场和体院附的比赛。
塑胶操场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男生们在恣意奔跑,跳跃,争抢着篮球。
“我靠,陈烬这个远投也太帅了!”
“对面那个黄毛是体院的王牌,他都能抢断,好他妈恐怖的进攻。”
“啊啊啊啊,你们都让开,挡着我看他腹肌了!”
“真伟大的一张脸。”
温荧被争前恐后的女生挤到了后排,索性找了个树荫坐下,淡然地看向人群中那个话题焦点。
穿着黑色11号球服的少年,正仰颈灌着瓶冰水,剔透的水滴沿着他凌厉的喉结往下淌。
他挺拔结实的腰杆下,腹肌寸寸紧绷,蕴含着爆发力,满身的蓬勃炽盛。
陈烬云淡风轻地将水一扔,温荧就听见前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偷拍声。
旁边的记分牌,已在顷刻间拉开了二十多分之差,光陈烬一人就贡献了大半。
少年瞳仁漆黑,逗这帮体院的健将就跟训犬似的,轻而易举晃过好几个盯防,长臂轻松一揽。
唰。
又是一个三分球,空心入网。
——也太夸张了吧。
温荧默默在心中下着评断。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啊,咱们学校那群书呆子都被痛虐了好几届,这可是史无前例啊!你竟然对陈烬一点都不感兴趣。”
桑眠兴奋地晃着温荧的手臂,见她还能分出神来背英语单词,啧啧称奇,
“我听说,他不仅从小到大拿了无数气步枪奖,还是自主招生进来的,得过不少全国物理竞赛金奖。”
“这样的天才居然还不是体育生,射击只是随便玩玩的结果,而且成绩也没落下,呜呜呜……”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温荧沉默地听着,没吭声。
人人都仰望太阳,渴求阳光。
可她觉得,与其追逐太阳,不如自己成为层峦叠嶂的山巅,顺道和巨日并肩而立。
或是成为坚韧不拔的灰鹱,连续飞行数周迁徙,穿越整个太平洋,趁势盈满一身热源,只为驱寒更好飞向远方。
桑眠还在手舞足蹈,突见起身的温荧脸色泛白,差点站不稳。
——胃病又犯了。
“为了省钱,你又没吃早饭吧?”
桑眠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扶着她站起来,往医务室走。
桑眠先去小卖部给她买了个三明治充饥,两人慢慢走到医务室的时候,凳子上居然已经坐了人。
对上眉骨下那双狂妄又讥诮的黑眸时,温荧一怔。
比赛结束了?
陈烬腿一条腿撑地,另一条长腿散漫搁在凳子上,裤腿卷过膝盖,上面纵着一条挺深的血痕,像是被人恶意推搡在地所致。
清冽的薄荷青柠香侵略袭来。
“张莽那帮孙子也太他妈阴了,”
旁边义愤填膺的男生叫潘柏,是陈烬发小,也是他家司机的儿子,“假摔就算了,还撞了你三四回,那裁判是瞎的还是聋的?”
“谁叫咱烬哥……”
周时宴玩世不恭地靠在墙边,拖腔带调,“炙手可热啊。”
被他一眼察觉出身体的异样,陈烬却没腾出位子,直白又玩味地看她:“哪不舒服?”
温荧莫名其妙,还是指了下肚子。
他“哦”了一声,薄薄的双眼皮褶挑着,身子前倾,新奇地凑近她:“来月经了?”
有病。
温荧蹙眉。
桑眠诡异看向温荧,眼神似在问,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欸,荧荧,你怎么走了!”
陈烬长腿一勾,反脚将门带上,凳子上那条长腿随心所欲地屈起挡在她面前,将温荧纤瘦的身躯拢在与他的方寸间。
她深吸一口气:“你别这样。”
“哪样?”
陈烬唇角轻掀,下颌凑低了些,说不出的放荡蔫坏,“你嘴唇都快白成墙了,出去万一晕倒在地上造成走廊拥堵怎么办?”
温荧被这人的恶劣行径震惊到说不出话。
她生平第一次,发出感叹。
有人只是光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仅凭两片薄唇翻飞就能让向来冷静的她血压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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