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香魔芋,山中碎尸,十年前的秘密......这几天的经历让我今生难忘。
我叫文若水,出生在南方的一座小县城,从小就和爷爷居住在村里的老宅子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爷爷的身份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他整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从不下地干活,也不上上山砍柴,却有源源不断的钱给我买好吃的,供我念书,被村里人打心底里尊称一句文先生。
要说奇怪的地方吧,就是每隔几个月的时间,总有城里来的人开着各种不认识的豪车,穿过曲折泥泞的山路上门拜访,他们穿的人模狗样,不知道在里面聊些什么,可每次离开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直到某一天,爷爷喝醉的时候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其他盗墓贼压根就是刨坟的土狗,根本不配称为摸金校尉之类的。
那醉醺醺的脸上,不同往日的谦虚,一副不屑与同行为伍的表情,就差用手指着个人鼻子贬低道,你就是个垃圾!
「要不是里面的机关太多,连秦始皇的墓我也能盗。」文若善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大吃一惊,就算再没文化也知道政哥他老人家呀!始皇帝陛下,扫六国,合天下,他老人家的墓里有什么,直到现在也还是个谜。
「爷爷,爷爷,别睡了,快醒醒,你知道赢政墓在哪儿吗,里面都有些什么机关呀,还有,摸金校尉又是什么?快跟我说说。」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激动的询问道。
「别摇了,你他妈把我当摇钱树呀。」他“啪”的一声,一巴掌糊我脑袋上,口齿不清的说道:「什么秦始皇墓,我说的机关,是公安机关。」
淦!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机关呀!
都说酒后失言,好不容易知道爷爷的秘密,我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叫醒他,问出了心里所有的疑惑。
「让你听到也没什么,以前你还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爷爷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
原来我们这几代人,都是靠盗墓起的家,其实早在80年代初,在这附近还有很多村子,不过有一年那饥荒,死的死逃的逃,只有我太爷爷带着村子里的人挖坟,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听明白了,爷爷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下去,不会丢了你的脸,长大以后去找秦始皇的墓。」听完之后,我拍着胸膛保证道。
「你明白个屁,老子口水都说干了,等于是在对牛弹琴?」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像是打孙子一样:「摸金校尉有个屁用,我看见条子,还不是得绕着走?再说现在都流行火化了,挖个寂寞?」
我捂着脑袋:「知道了知道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这门本事确实要传给你。」
从那天以后,爷爷就经常带着我去他盗过的古墓开棺,学习人身体的构造。
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什么血尸、皮尸、游尸,目不暇接,总之除了金毛尸王,各种各样的尸体我都瞧了个遍,以至于见多了以后,碰到村里的如花都觉得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柔美女性的荷尔蒙。
我们这一脉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开棺之前,必须在东南角点燃一根蜡烛,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给尸主过生日,而是看他死透了没有。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如果蜡烛熄灭,那就证明墓主不欢迎我们,立马就得离开。
起初我对这个说法还不以为意,认为这就是句废话,一群人大老远带着家伙去刨人家祖坟摸明器,他难道还能敲锣打鼓的欢迎你不成?
直到后来在一次开棺的过程中,由于我的疏漏没有提前点燃蜡烛,被爷爷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
我摊了摊手,不解的疑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相信这种鬼话?迷信思想终要弃,党的光辉照我行,看来革命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啊,你不会告诉我她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把这根蜡烛吹灭吧,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蜡烛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熄灭,我心里一颤,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爷爷,别开这种玩笑了,会吓死人的,快把蜡烛点上。」
「谁他妈有心思在这里跟你开玩笑?不对……」
我心里纳闷的哀叹一声不至于吧?我也没拿你的东西呀,怎么就把蜡烛给吹灭了呢。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四周的风吹草动,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沉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异响,仿佛指甲划破木板的滋滋声音,令人心底发慌。
我机械般的转过头,那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影子在身后墙壁上拉的老长,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他只是单纯的想练练腹肌,坐起来再躺下去,然而事与愿违,他冲上来就准备和我贴贴抱抱举高高。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下意识的拿起洛阳铲往胸口一横,随后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腐烂不堪的怪脸,嘴里含着一口烂牙,有几条肥嘟嘟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其中一只还不小心掉到我鼻尖上,别提有多恶心了。
「你家妈!」
我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匆匆忙忙的起身,正准备招呼爷爷一起跑,可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在?
「我靠!死道友不死贫道呀!」
反应过来以后我再也管不了这么多,拿起门口的火把就开始狂奔,那粽子虽然吃了我一脚,但是并无大碍,反而就这么平躺在地上,四肢以一个诡异的方式反向对折,在这阴暗的墓道里爬行,别提有多瘆人了!
要是换在以前这种行为无疑是在作死,地宫里面结构错综复杂,危机四伏,这么乱跑指不定就触发什么机关把所有人全部坑死了。
不过好在这座地下宫年代久远,不知道被多少人光顾过,有什么坑早就让别人踩光了。
我沿着墓道一路逃跑,可始终甩不掉后面的粽子,没过多久,前面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声音,仔细一看,一群五颜六色的尸蹩扑面而来,每一只都有鸡蛋大小,数量之多,如同蜂群一般,密密麻麻。
它们嘴边长两颗细长的尖牙,是吃尸体腐肉的,不过长这么大我就不知道它会不会吃人了。
没办法,这么下去两边迟早得撞上,情急之下只好赌一把,我一个冲刺助跑到旁边的墙壁上,紧接着后空翻跳到粽子后面,抡起洛阳铲就往下劈。
粽子整个头都被拍干扁下去,飙出一滩绿水,极其难闻。
不过都这时候了,哪里还有顾的了这么多?这只粽子好不容易消停一会,我就毫不犹豫的冲进尸蹩堆里,用火把护住全身。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飞蛾以外,少有虫子不怕火的。
它们好像成了精一样,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伺机而动,只要我火把一灭,估计就会全部冲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墙壁突然伸出一只怪手,抓住我的胳膊就准备往里拉,我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抄起洛阳铲,怪他牛鬼蛇神,先拍了再说!
「臭小子,快住手,你想谋杀我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激动的差点泪崩,爷爷拉着我的手退到很远,只听见身后“嘭”的一声爆炸响起,洞口被掉下来的石块堵住,掀起大量灰尘,可我哪管得了这些。四肢无力瘫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空气。
「好险,咱爷俩差点要在祠堂牌位上见面了。」
爷爷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着我:「你他妈在说什么胡话呢?走着走着就发现你跟丢了,等我发现你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乱跑,手舞足蹈的挥舞火把,像是中邪了一样。」
「啊?」这下轮到我傻眼了,合着刚才全是幻觉?那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几年之后,我到H市就读大学,里面的生活很是悠闲无聊,我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下去,直到某一天,我和我的好基友王衍一起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