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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章节试读

暑天热,颜心每天都早起去药铺,等日头升起时就回松香院。

药铺门口,提供解暑的甘草汤,免费给路人。

处理完药铺的事,上午十点左右,趁着暑气刚起,还不算特别热,颜心就赶紧回家。

这天,她和白霜、程嫂忙完了,预备回去,有个妇人在街口,冲她们的汽车招招手。

司机白霜定睛一瞧:“是认识的人,酱坊王家的太太。”

颜心知道,酱坊王家和张逢春家走得挺近的,王太太母女时常去看张逢春的母亲,帮衬着照料。

她让司机停车,走了下去。

王太太和善笑着:“东家,我做了些凉面,中午请您吃个便饭,尝尝我们家新出的酱。”

颜心知她有话说,笑道:“这么热的天,打扰了。”

“东家能吃顿饭,那是给我们脸,怎么打扰?”王太太笑道。

到了王家,王太太先是拿了点心招待白霜和程嫂,又和颜心唠家常。

她没提姜公馆的凶杀案,只是说起药铺最近的生意。“……大掌柜大方,街坊邻居没人不夸他的。”王太太说。

颜心笑了笑:“逢春哥这个人实在,又慷慨。”

“我们都赞他。不木讷,但也不油嘴滑舌,有一说一。”王太太道。

颜心不急,只慢慢与她闲聊。

话题到了张逢春的婚事上。

王太太说:“他有些年纪了,怎么不娶一房太太?”

“他穷。”颜心道,“老娘身体又不好。姑娘家一看他负累那么重,老娘又是富贵病要养,全跑了。”

王太太就说:“他孝顺,长得还体面,我看他哪哪都好。要说呢,若姑娘家父母帮衬得上,婆婆养病也不耽误事。”

颜心:“您想替他做媒?”

王太太笑笑:“东家,我也不瞒着您。今天求您,是想请您做个媒。旁人保媒,我怕大掌柜有所顾忌,反而不诚心,推了。”

颜心也笑,故意问:“哪家姑娘?”

“就是我家姑娘。”王太太做买卖的,性格爽利。

她说了自家闺女王月儿,“凶得很,又有了个‘克夫’名头,稍微好点的人家,都躲着她走。

媒婆帮衬着挑了几个,都穷得很。一个个上来就问她多少陪嫁,恨不能一见面就先捞我们一层油水。

这几年为了她的婚事,我受了多少气,也不敢跟东家抱怨。”

颜心:“世人都势利眼,没办法。”

“我和大掌柜做街坊这一年,冷眼看他这个人,除了年纪大些,大手大脚的太过于慷慨,积不了大财,就没什么缺点。”王太太说。

颜心点头。

“月儿看上了他,不介意他年纪大;二则,小门小户的,朋友遍天下是好事,我也不要他做个吝啬鬼,攒一屋子金银珠宝的。”王太太又道。

颜心:“您找媒婆去问了吗?”

“我试探着让媒婆去问了。媒婆还没开口,就被大掌柜堵了回去,说他不想娶亲。”王太太说。

颜心:“他有顾虑……”

“我不嫌弃他娘。老太太年轻时候为了养儿子,吃了苦头,我心里只佩服她。

等将来成了亲,孩子我能帮衬着带带;我们也做小生意,小钱有些的,不用姑娘姑爷受拘束。

只要这个人好,对我姑娘真心,我宁可多付出些。”王太太道。

颜心在她这里吃了顿饭,听她说了很多。

午饭后,她没去药铺,而是先去了张逢春家,给老太太送了半斤血燕窝。

老太太感激不尽。

颜心让照顾她的女佣先出去,简单把王太太的话,说给张逢春的母亲听。

老太太听了,喜不自胜:“王家人品好的。酱坊做了几十年,从他家祖上至今,一向是勤劳谨慎。”

颜心:“就那姑娘,王月儿,人家说她克夫……”

“逢春的八字重,算命先生都说只有他克人、没有人克他的。”老太太道。

又说,“月儿和她娘常来,我心里眼热这个儿媳妇、亲家,可我儿子年纪太大了,我断乎不敢想。

既然她先提了,岂有不答应之理?六小姐,我立马去叫媒婆,上王家做媒去。”

颜心笑,扶住了老太太坐稳:“不急。您同意了,我还要问问逢春哥。”

“他愿意的,他心里愿意!过年时候,月儿送他一双鞋,他穿了舍不得脱,当宝贝一样。”老太太道。

颜心:“……”

她立马想到景元钊。

她送给他的鞋子,他甚至舍不得穿,恨不能揣怀里。

颜心有点走神,心想:“他出去好久了,事情还没有忙完吗?”

老太太还说什么,颜心没听到。

她复又去找张逢春。

张逢春见她去而复返,还以为有什么事。

待颜心细细说给他听,他面上浮动了几分局促。

“这……她只是个小姑娘,有更好的前途。”张逢春很是不安。

言外之意:我恐...“人家中意你,能怎么办?王太太为了嫁女儿,把能想到的事都想到了。”颜心笑道。

张逢春老脸有点不正常的红润:“六小姐,您别笑话我!”

“我笑话你做什么?这么大暑天,我跑来跑去一身汗馊,都是为你操心,不是为了看笑话。”颜心说。

张逢春:“……”

“终身大事,你得自己点头。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才是真辜负了人家姑娘。”颜心又道。

张逢春:“我这把年纪,比鳏夫也强不到哪里去。人家姑娘愿意跟我,那我没什么可说的。

您是主子,我跟您做个保证,往后自然全心全意待她;她父母也是我爹娘,绝不会忤逆不孝。”

颜心笑起来。

傍晚时,她又去王家。

她把自己打听到的,告诉了王太太。

王太太说她:“劳烦你了,东家。”

“您也别怪我太心急,着实我家大掌柜三十好几的人了,我也替他愁。能成家立业是大事。

再者你们相识多时,我哪怕事情办得再急,也只是我的真心,不是为了仓促骗婚。”颜心说。

王太太:“是这个理儿。”

两头说妥,都很满意。

颜心一天内问明白了,重视这门婚姻的态度,王家感受到了,自然很高兴;张逢春母子也欢喜。

接下来就是张逢春自己请媒人,走流程。

颜心回到松香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她很是疲倦。

有人在院子里等她。

第229章少帅回家了

景元钊回来了。

他像是久等,百无聊赖。

瞧见颜心回来,他站起身笑,左颊深深梨涡,让他的笑容越发深邃动人。

灯下的他,穿着一件天青色长衫。没有公子温润,高大挺拔,如松柏般矗立。

“珠珠儿!”他快步过来,将她搂抱住。

颜心院子里养两只狗。每每她回来,两只狗也很热情,但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滚烫的气息、饱满的肌肉,衣衫包裹不住,隔着夏布薄薄的遮挡,传递给颜心。

——像阴霾多时,太阳冲破层云,洒下万丈金芒。

“大哥,你回来了?”颜心低低叫了声他。

“对,中午就到了。”他笑道,“你怎么才回来?”

说着就要吻她。

颜心避开头:“别别,我一身汗,身上难闻。”

今日在外一整日,暑天又热,颜心后背汗了又干,干了又汗,她自己都能闻到汗馊味。

景元钊还是啄了下她的唇,又在她颈项间深深闻了闻:“不难闻,珠珠儿最好闻!”“你是狗吗?快松手。”她推搡他。

景元钊没坚持,顺势松开了他铁箍一样的手臂。

浴室内,一样可以亲昵,甚至更亲密。

颜心洗了澡,身上与面颊都绯红。

浴房全是水,哪里都湿漉漉的。

景元钊心满意足;颜心的呼吸则很快,她要断气了似的,贴在他怀里,手脚发软。

回到卧房,景元钊坐在她的四柱大铁床上,细细为她擦头发。

棉布的巾帕很吸水,她的头发长而密,柔软有光泽,倾泻到腰,似一段最上等的绸缎。

凉软柔滑,景元钊爱不释手。

“……这次视察顺利吗?”颜心问他。

景元钊:“现在的小军头,哪个没有野心?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一个个都想自立门户。”

又道,“需得统一,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局势才能安稳。否则,光‘都统四省军务’,压根儿治不住他们。”

还说,“这次出去,杀了两个小军头,以儆效尤;又拉拢了两个新起来的,升了师长,给了军饷、划了地盘。”

“很累吧?”颜心问。

景元钊:“人心嘛,要说难测,的确很诡谲。可大家都有所图。人家投在你麾下,自然有他想要的。明白这点,倒也不累。”

颜心任由他擦着头发,低声说:“大哥,你有用人的天赋。”

景元钊笑,捏住她下颌,让她把头转过来,又让她贴着他胸膛,轻轻吻了吻她,“珠珠儿,我最爱听你夸我。再说几句。”

颜心:“……”

“你呢?家里一切都好不好?”他问。

颜心坐正了几分。

他又说“家里”。

她压住心湖的波动,把姜公馆的事说给他听。

她告诉他,自己如何算计章清雅、算计烟兰,让烟兰做了她的刽子手,去杀了章清雅。

“你很聪明,珠珠儿,知道如何自保。”景元钊笑道,“这很好。”

又微微拧眉,“盛柔贞掺和得这么深,她想干嘛?”

颜心沉默。

景元钊立马察觉到了,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勾起她下颌,让她看着他眼睛:“跟我可没关系。”

颜心抬起眼帘:“我知道。”

她天生柔媚,目光无情绪的时候,看人也是软软的。

很多人瞧见她,都会觉得她娇媚妖娆、柔弱可欺。

可她并不软弱。

她改变了很多。

景元钊觉得,自己是帮了忙的,让她一点点找回了力气,来对抗旁人给她的伤害。

他有点自得,又不敢表露。

“珠珠儿,我只想娶你。”景元钊说,“其他什么阿猫阿狗,我并不动心。”

颜心:“……”

景元钊很想说,自己这辈子除了对阿云动过心,就是对颜心动心了。

他痴迷她。

“阿云”一直是个谜团,至今都查不清楚。

反正颜菀菀死了,这件事就彻底封存,景元钊半点也不翻出来。

哪怕他移情别恋又如何?让他被乱枪打死好了。

他活一日,就要享受一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那再说吧。

苦日子留到以后过。

“……盛柔贞借用军政府的关系,把章清雅的父兄调了回来,这件事我知道。

她有她的野心,挺好的,不拘泥于内宅小事上。况且,我想借她的手钓鱼。”景元钊道。

颜心微愣:“钓什么鱼?”

景元钊沉吟:“以后再讲……”

“是不是跟什么贝勒爷有关?”颜心问。

景元钊眼神一紧:“你知道?”

颜心就把自己院子里出事、抓到奸细之事,都告诉了他。

景元钊:“这些杀才,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又骂白霜,“她也不中用了!”

颜心替白霜解释:“你在外地,是公务,这些小事我吩咐他们别打扰你。而且,我已经在做防备了。”

又问他,“你说钓鱼,是什么意思?跟那个贝勒爷有关吗?”

“此事...那时候颜心沉浸在老太太去世的悲痛里,一心只想让大老爷付出代价。

后来她把大老爷弄得中风瘫痪,又拿到了钱,心情才好转。

景元钊北上,她当时没问;而后他回来,她也没问,只当是重要军务,不方便泄露。

“保皇党在宜城建立了一个奸细窝,目标是华东几省,想要掌控在他们掌心。

他们依仗的是双鹰门、大批钱财,以及军火。上次师长林富叛变、军火走失,我舅舅去天津处理此事,就发现了苗头。

舅舅上次露面,这次不好再去,故而换了我。我去了北方,在张督军的帮衬下,小有成果。”景元钊说。

颜心突然说:“你们家和张家交换孩子,互作人质,其实也跟保皇党这件事有关吗?”

景元钊笑:“珠珠儿,你和我姆妈一样,很敏锐。你天生就适合做督军府的女主人。”

颜心:“说正经事。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聊。”

“……你猜测得很对,的确跟保皇党作乱有关。这是一种盟约,交换孩子是交换人质。”景元钊道。

颜心:“在约定什么?”

“我们和张家约定:谁也不复辟、不和保皇党勾结。”景元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不称帝。”

颜心愕然。

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牵扯如此深。

第230章珠珠儿,只要你快乐

这个晚上,景元钊和颜心坐在卧房窗边的藤椅里,说了半宿的话。

他把局势讲给她听。

颜心前世没经历过这些,只知道一些发生的大事。背后牵扯多少,她完全不清楚。

她听得很认真。

景元钊难得正经,讲得很仔细。

他发现,颜心其实有点畏手畏脚,信心不足。

她总说她只是记忆力好。

然而,不单单是记忆,她的领悟贯通的能力也很强。

她是个宝藏,只需要挖掘,就可得到滔天财富。

“……外面的局势,目前就是这样了:北城的张氏、晋城的聂氏、西南程氏,以及我们。

北城张氏目前稳胜一头,因为民主政府迁都北城,他等于是拿了‘官令’,当然这个官令没什么用。”景元钊道。

他见颜心听得认真,又问她,“你听得累吗?”

“不累。记忆这些简单东西,对我来说很容易。”颜心道。景元钊笑,梨涡深深,握住了她的手:“珠珠儿真厉害。”

——真是上苍赐给他的妻子,他命中注定的良配。

“除了军界,就是帮派林立。除了青帮,另有马帮,他们活跃在北城一带;还有双鹰门,这是个极其可怕的杀手组织。

而双鹰门背后的真正主子,是神秘莫测、势力早就布局、牵扯很深的保皇党。”景元钊说。

颜心坐正了几分。

“这次什么贝勒爷的奸细,摸到我的院子,试探我那边的防卫,以及我的反应,是我杀了双鹰门那个杀手吗?”颜心问。

她还记得,前世那个杀手叫灵蜂,在道上赫赫有名。周君望与她聊天的时候,屡次提到杀手灵蜂。

他还给颜心看过那杀手照片。

颜心回过头一想,有点惊悚:“这是为什么?”

她只是个大夫,而他是青帮的龙头。他与她交好,已经是纡尊降贵,怎么还把谋害他父亲凶手的照片给她看?

颜心觉得自己的前世,缩在一个自己筑造的茧里,只通过小孔看外面的世界。

管窥蠡测,未知全貌,她看错了太多。

“周君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和盛柔贞的关系,又是怎样的?”颜心想。

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眉心,颜心回神。

景元钊:“走神想什么?”

“我心里有一团乱麻,线头找不到。”颜心说,“需要找到这个线头,我才能把这段乱麻理清楚。”

景元钊:“你上次的确杀了双鹰门的杀手,不过这件事周龙头那边拦下了,我也派人做了布防。”

“那什么贝勒爷,为什么找上我?”颜心问。

为了一个尚未出名的杀手?灵蜂没有刺杀周龙头成功,也就没成名,不是双鹰门的王牌杀手之一。

“七贝勒。他具体叫什么、长什么样子,至今也无人知晓。他为什么,我竟是一时说不明白。”景元钊道。

颜心:“章清雅的二哥章逸,这个人有点怪怪的。我看到他,就浑身寒毛倒竖。”

“我派人盯着他。他跟盛柔贞关系不错。这次他父亲能调任回宜城,盛柔贞帮了忙。”景元钊也道。

盛柔贞很聪明、很隐晦,然而她做的任何事,都在景家人眼皮底下。

景督军父子碍于夫人对盛柔贞的情分,睁只眼、闭只眼。

盛柔贞把章家人弄回来,目的是提高章清雅的身价,将她作为重要棋子,打入西府。

只是万万没想到,章家人刚回来,章清雅就死了,连带着章家折进去一个儿子。

盛柔贞的计划,尚未施展就折戟,她这会儿想吐血。

“你跟我说说军政府内部的事吧。”颜心转移了话题。

她不知道怎么去和景元钊聊盛柔贞。

盛柔贞做的每件事,都没有把矛头对准颜心,而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牵连颜心。

比如说上次的生日宴,她的目标是二夫人;用的人虽然是颜心下属,可她也能解释说她并不知道这一层,只是青帮的安排。

又比如她和章清雅关系好,扶持章清雅的家里人,也只是想暗中培养章清雅的势力。

非要说她是为了对付颜心,有点勉强。

没有实质性的把柄,谁也拿她没办法。

——不像当初颜菀菀和骆竹母女俩,直接把刀锋对准颜心。

盛柔贞自己不出面,借刀杀人,也是颜心惯用的手段。

“……我只知道,师长郭袁和西府走得近。”颜心说。

景元钊:“对。”

“你的亲信有哪些?”颜心问。

景元钊:“总参谋站我这边;另有几名师长,也是旗帜鲜明支持我的。”

“督军容许你这么干吗?”颜心问。

景元钊:“我记得在林富叛变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一件事……”

“我记得,你说督军想做明君。”颜心道。

景元钊笑,再次夸她好记性:“明主的魄力,我阿爸缺少几分,但他的心却坚...颜心懂了。

两个人聊了半夜。

景元钊把军政府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说给颜心听。

颜心听一遍就记得住,这让景元钊说得格外有成就感。

后半夜,颜心很疲乏了,床上去睡觉。

竹席凉凉的,她盖了个薄毯,景元钊睡在她旁边。

他像个火炉,暖融融散发着热气,几乎要烫到颜心。

颜心被他抱在怀里。

她说热,他就拿了芭蕉扇给她打风。

“珠珠儿,你最适合做我的妻。”景元钊道。

颜心睡意很浓,轻不可闻搭话:“我适合做任何人的妻。做牛做马、呕心沥血,哪个男人不想要这样的妻?”

景元钊闻言愣住。

他在幽暗的账内去看她的脸。

她太累了,合眼就睡沉。不知不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景元钊轻手给她擦去,她已经酣睡了。

以前她总沉甸甸的,她也说自己做梦。

梦里不仅仅受欺辱,也受累。

景元钊也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她总不得自由,总身不由己。

他的心,狠狠一沉。

“珠珠儿,我不想要你替我做牛做马,我想要你快乐。你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他低喃。

颜心睡得人事不知,梦里逐渐安稳了。

夜如此漫长,景元钊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231章他抢我的女人

景元钊回家,匆忙交代完军务,就窝在松香院不走。

傍晚时,他和颜心带着小黑出门遛遛,白霜不远不近跟在身后。

也不走远,就在弄堂那边逛。

“……喝不喝酸梅汤?”颜心问他。

景元钊:“也行。”

“晚上叫程嫂煮酸梅汤给咱们喝,祛除暑气。”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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