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如果让京圈太子爷爱上我,就满足我一个愿望。
于是我成了季寒舟的舔狗,当了他三年的保姆兼替身情人。
我替他应酬喝到胃出血,为保护他被仇家打断腿。
甚至在他白月光回来时,亲手为他布置求婚现场。
终于当系统宣布我完成攻略任务,问我的愿望是什么时。
我笑中带泪:“我要我的初恋池今安回来。”
接到季寒舟的电话时,我正发着高烧在诊所输液。
季寒舟和他的白月光沈怡吵架了,原因是沈怡推迟回国了。
季寒舟一气之下将他们的定期戒指扔到了游泳池里。
他面无表情地让我找回来。
我跳下去找了一晚上,将戒指放在熟睡的季寒舟旁边。
冷地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回到现在,季寒舟凌厉又冷淡的声音响起:“老地方,过来。”
听到老地方三个字,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还是站起身来将针管拔掉,不顾护士的劝阻飞奔离开。
因为迟到了,季寒舟会很不高兴。
打开地下室的门时,季寒舟将自己绑在通道尽头的椅子上。
狭窄的通道上布满蛇虫鼠蚁和隐蔽的陷阱。
两边是打通的水池,豢养着巨大而恐怖的鳄鱼。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这是季寒舟最喜欢的游戏。
当我伤痕累累冲到他身边,解开他的束缚时。
他紧扼住我的下巴,看了眼怀表,冰冷地开口:“比上次晚了五秒。”
“罚你今天和它们好好玩玩。”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打褶皱的衣服,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我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哭喊着求他不要。
“你只是我找来的替身罢了,不想演了随时可以滚。”
我下意识松开手,他满意地笑了。
“乖乖待在我身边做一条温顺的狗,别吠。”
第二天我从病床上醒来,身上全是被针扎,被蛇咬,被虫抓的伤痕。
三年来的煎熬,已经让我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季寒舟是个变态,表面上我是他的情人。
实际上我是他的工具。
他太爱白月光沈怡了,但沈怡每次在梦想和爱情中都毫不犹豫放弃他。
他永远不是第一选择。
所以三年前,他看到我时,一把抓住我。
“待在我身边,你会得到很多钱。”
他很享受我不顾一切危险冲到他身边救他的样子。
他要我在生命和他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几乎每个月,我都要陪他上演这样的戏码。
我还陪他应酬喝到胃吐血,为保护他被仇家打断腿。
我成了医院的常客,人也日渐虚弱。
可身体上的钻心疼痛,怎么能比得上内心的绝望痛苦?
三年前我答应他,不是因为钱。
也不是因为他与池今安酷似的眉眼和鼻尖痣。
是因为我的脑海里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攻略他,让他爱上你,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当天下午,季寒舟便将我叫到一座豪华的礼堂。
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
“后天小怡回国,我会当众向她求婚。”
“先去订一千朵粉玫瑰,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求婚?难道我的努力还是付诸东流了?
我的眼中抹上一层雾气。
季寒舟看出我的情绪,他轻笑道:
“别担心,即使我与她订婚,我们的关系照旧。”
“毕竟,我不会丢掉我养的宠物。”
我垂下眼眸,说了声:“好的。”
季寒舟很挑剔,从气球彩带到礼花礼服,全都精挑细选。
随意一件物品的摆放更是马虎不得。
再加上沈怡突然提前回国,时间很紧张。
我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
还时常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
“宋总都要和沈怡姐修成正果了,苏云乔这个小三还上赶着去舔啊,真不要脸。”
“就是,苏小三比起沈大明星差远了,宋总就是和她玩玩,她还当真了。”
“还跑来布置人家的婚礼,我是正主我都要恶心吐了。”
这样的话三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在听。
我忽然想起大学刚和池今安在一起时,有人骂我配不上他。
他直接跑到那人面前,跟着骂了三天三夜,还挂到了网上。
工作后稍微晚回家,池今安都会心疼地带上热汤,跑来公司接我。
他舍不得我受半点苦,老是笑着包揽所有的家务。
可是他不在了。
沈怡回国的那天,季寒舟让我站在礼堂门口。
突然一杯冰冷的咖啡向我袭来,彻骨的寒意将我惊醒。
“你就是季哥哥养的情人?”
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眼神充满攻击性。
相似的五官让我意识到,她就是沈怡,季寒舟喜欢八年的白月光。
“冒牌货,我朋友说你是恬不知耻的鼻涕虫,甩都甩不掉。”
“季哥哥是我的,你立刻滚出他的世界。”
就在此时,一阵浪漫的音乐响起。
礼炮的声音此起彼伏,绚烂的礼花漫天飞舞。
季寒舟拿着一颗钻戒,单膝下跪,出现在沈怡面前。
“小怡,你终于承认了,我是你的。”
“这次你终于选择了我,嫁给我吧。”
沈怡惊喜而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他骗沈怡回国的手段。
彻头彻尾利用得干干净净的傻瓜。
两人动情接吻,周围全是欢呼声。
我黯然离场。
可沈怡却在订婚当天出国走了。
她一直有个好莱坞明星梦,眼下正有了好机会。
回国遥遥无期。
她再一次抛弃了季寒舟。
季寒舟将我绑在地下室的空地上,布满荆棘的藤条狠狠地抽打在我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为什么又要离开我?明明你是在乎我的。”
“你同意了我的求婚,为什么又要为了你的狗屁事业离开我。”
“为什么,你说话啊!”
季寒舟双目赤红,几近癫狂。
我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呻吟着缓解疼痛。
下一秒他又深情地捧着我的脸:“我恨你,但我更爱你。”
“我舍不得打你,但我可以找人替代你。”
说完他将我的头重重地摔倒在地,铺天盖地的疼痛再次袭来。
他终是打累了,又变成一副冷淡的样子,缓缓站起身来。
对着门外的人说:“丢出去上药。”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梦中我看到了池今安。
他泪流满面地抱着我,我下意识想挡住身上的伤口。
它们太丑了,不配出现在池今安面前。
“我们不是说好的,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吗?”
他眉头紧皱,轻抚我的伤口想为我缓解疼痛。
“可是,池今安,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的心好痛,我活得好累。”
“我只想你回来,难道这也有错吗?”
梦碎了,我缓缓睁开眼睛。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点滴声和熟悉的黑暗。
望着镜中憔悴到恐怖的模样,我很难过。
我没有追过任何人,也不会攻略人。
在我的潜意识里,无条件地付出是对方爱上自己的第一步。
我曾无数次地安慰自己,季寒舟顶着那张与池今安半分像的脸。
我一定可以撑过去。
可为什么,付出换来的是无止境的轻贱和伤害呢?
因为他不是池今安,我也根本不爱他。
三年了,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接受池今安已死的事实。
或许系统的出现,只是我悲伤过度的幻想,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来到池今安的墓碑前。
这是我第一次来。
照片上他笑的开心明媚,我跪坐一旁痴痴地看着他。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季寒舟的声音传来。
“你这次伤很重,跑哪去了,回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我直接关机。
我正准备离开这里时,季寒舟来了。
“你敢挂我电话?”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听到这句话,季寒舟一愣,
“生气了?我承认下手重了点,下次我注意。”
“我不会再陪你玩无聊的游戏,你滚。”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头紧皱。
“你说什么?苏云乔,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生气不是你放肆的理由,到时候别求着我回来。”
他冷哼一声,沉着脸上车,疾驰而去。
三年来,我表现得比舔狗还舔狗,他毫不怀疑我对他的爱。
他相信,不过多久,我便会回来求他。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忍耐了。
我回到和池今安的家,这里的陈设还停留在三年前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