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力大无穷。
因此被收入门派。
也是因为力大无穷。
门派忍无可忍把我踢了出去,「养不起你了,自己找活干去吧」
我委屈巴巴:「嗷~」
「哎,干点啥呢。」
我啃着被赶下山时顺走的馒头,眼睛慢悠悠的到处看,在思索着整点啥好呢。
第一天,去试端盘子。
结果送错了,下午被送去洗盘子,结果一捏碎一片。
被赶出,打工失败。
第二天,去试背麻袋,一次能抗十多个,其他人哭着说给他们一点活路吧。
心软,打工再次失败。
第三天……
……
渐渐的,本女侠的心都凉了。
直到看到胸口碎大石……
「诶,这个可以试试诶。」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次日,我在城北吆喝半天,终于汇聚了一群人。
与我配合的是我昨天抓的小偷。
他一开始还不敢,后来看我一拳打死一头牛,就彻底被我征服了。
那眼神,亮晶晶的,满眼崇拜。
我抱着那石头,躺在椅子上。
别问为什么是我抱着的,因为那小偷太费,抬不动。
小偷第一次上手,还是有些拘谨。
我嫌他墨迹,「是不是爷们,是爷们就砸一锤。」
他生气,「我当然是!」
一锤下去,小偷就砸裂了一条缝。
众人:「咦~就这?」
小偷气的面红耳赤,不甘心的又砸了好几锤,但都是小缝。
他无奈的看着我,「太厚了,根本砸不动。」
别人哄堂大笑,「太假了吧这也,我看是你们故意的吧,不敢砸了吧哈哈哈。」
小偷要冲上去跟他们理论,我拦住了,抱着石头坐了起来,
「有人想砸一下试试么?如果砸碎,我给你们一锭金子,如果砸不碎,你们要给我一两银子,如何?」
一锭金子抵八十两银子。
众人跃跃欲试。
我说,「先交钱,后砸,每人只可以砸一次。」
有个胆大的,也不缺钱的,答应了。
交了一两银子,抡起锤子,狠狠一砸。
咔嚓。
清脆的一声。
但仔细一听……
笑死,还没有小偷的缝大。
砸了半个时辰,也没人砸穿。
「我不服,肯定是你在这块石头上做了手脚!」
啧。
玩不起。
我把石头放在了地上,抡起锤子,猛地一锤……
石头碎成一片。
还有那块地……
也四分五裂。
众人惊呆。
我也惊呆了。
半个时辰后,我和小偷从衙门里出来,含泪交了把地损坏的罚金。
「呜呜呜呜,赚钱好难啊!」
我俩抱头痛哭。
这时,一个人停在我的面前。
抬头一看,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
她笑眯眯的说,「我们夫人想请姑娘说说话。」
咕噜噜。
我饿了。
老妇人又接了一句,「管饭!」
这还说啥!
去就完了!
确实是个大户人家。
我拘谨的坐在角落里。
因为这位夫人看起来好凶。
夫人也不客气,拿起一叠纸给我,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里面起码有上百万的银钞,还有几间位置特好的铺子。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她这是要干嘛?
我默默地推了回去,谨慎地问,「您这是做什么。」
「不干嘛。」夫人说,「我有个儿子,过于顽皮,我想请你去教他做人。」
教他做人?
我有些踟蹰不定。
力大无穷把人险些捶死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这万一……
「只要弄不死,能有个生孩子作用就行,瘫不瘫,下辈子再哪渡过无所谓。」
这还说啥!
我立马把银子拿了过来放进兜里,微笑着说,「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一年时间够了吧?」
我点头,「够了够了。」
「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钱我已经结过了,一会儿你出门就会有人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我乖巧应下。
等夫人走了后,立马把小偷叫了过来,一边吃饭一边密谋。
等吃饱喝足后,开始干活!
我坐在他家里坐了一天,才把这位喝酒的少爷等回来。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愣住。
第二眼四处看看,确实是他家。
第三眼就是冲过来问我是谁。
我默默地离酒气熏天的他远点,嫌弃的扇了扇鼻间的空气,轻咳一声,
「自我介绍一下,贺含烟。」
「我是您母亲请来让您改掉坏习惯并且在明年参加科举的。」
「我……」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警告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脾气暴躁的用手指着我。
我慢悠悠的捏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握,就听到嘎嘣骨裂的声音。
他顿时面目狰狞,「啊!你松开!我错了我错了,我考我考!」
我松开了他的手。
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宋大公子,我来的目的是改掉您的坏习惯的。」
「您若快些,我也能快一点走。」
「当然,我更希望在改的过程中,您能配合。」
「倘若不……」
轰!
周围的丫鬟侍卫都吓得一哆嗦。
我拍了拍手,看着湮为粉末的桌子,温柔笑道,「能理解么?」
宋衍苼含泪点头,又非常不甘心的说,
「要不,我给你钱,我给我母亲的双倍,你走吧,求你了。」
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不行,我有职业操守。」
他委屈,「你有职业操守你干这事儿?」
我略有些讶异,「我想,职业操守跟有良心是两码事吧?」
「看来,少爷的知识储备还是不够,一天够休息了吧,明天上午,夫子会准时来上课,希望少爷不要让我去您的被窝,抓您呢~」
我笑的很温柔。
他一激灵,撒丫子就跑,隐隐约约还能抽噎的哭泣声。
我端不住了,坐没坐相的坐在椅子上,
「呼,看来你们家少爷也没那么难收拾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平时被惯着宠着的大少爷冷不丁被这么对待,当然怕啊!!
而且……
他们也怕啊!
我以为,他多少心里有点数。
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直到日上三竿,睡懒觉的我都起来了,他还没起来。
我沉默的起床,沉默的洗漱,沉默的去追杀宋衍苼。
砰!
一脚门干碎。
守着的丫鬟小厮直接战栗不止,面带惊恐。
「地震了?地震了!」
他着急忙慌的往外跑,衣服都没穿好,刚拐个弯,就看到犹如门神一样驻守在门口的我。
他猛的一颤,理智回笼,委屈的对手指又害怕,「那……那个……我……我忘了今天上课……」
我面无表情,宛若杀神,「忘了没事,现在去穿衣服,洗漱,立刻马上去上课!」
他连忙应下:「好好好!」
丫鬟们鱼贯入场,还在伺候。
我皱了皱眉,到也没说什么。
这在大户人家属于正常现象,没必要事事都卡着,非得跟自己一样何事都自食其力。
等他墨迹完,我问,「可以了么?」
「可以了。」宋衍苼已经打扮的容光焕发。
还别说,他还真挺好看。
我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待他去见夫子。
临进门时,我说,「我已经跟夫子打好招呼了,如果他不怕我的拳头,就可以帮你打掩护,所以……」
宋衍苼肉眼可见的虚了下去,耷拉着脑袋,「知道啦。」
「那去吧,每个月初一十五你母亲会考你功课,她收不收拾你我不知道,但我要是接到没合格的消息……」
剩下的我,即便我不说,他也明白。
脑袋耷拉的更难过了。
一副英勇赴死的精神推开门,进了小书堂。
我其实挺不理解的。
他怎么总是这一副死样子。
我也问过宋衍苼。
他说:我爹有权,我娘有钱,我实在是没有战斗的意志啊。
听到这个,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凡尔赛,滚!
宋衍苼每个月有两天的假期。
正想跟宋衍苼出去玩,就接到师兄来信,说:「汝宜坝已塌,速来!」
汝宜坝?!
这是上京城阻挡洪水的倒数第二道防线,也是最坚固的一道。
这也塌了……
我抽出长剑对宋衍苼说,「你在家里好好学习,让人多买一些食物,和放水的沙袋,也叫其他人备一些,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我就已经驱剑离开。
……
汝宜坝被冲倒了一半!
宗门的人基本都来了,一半的人施展着法术抵抗大部分的洪水,其他的人拼命地往上搬沙袋。
根本堵不住。
水都已经漫到上京了……
外面……
已经无法想象。
「你们都去搬!」
「我来抗水!」
我一个人力气再大,胳膊也有限,搬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