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天生石女。
被村长退婚后,我妈索性带她去“开口”。
石女纳福,只进不出。
开了口的我姐变得银荡无比,我妈天天带男人去纳福。
奇怪的是,纳过福男人皆发横财。
而我姐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
我们村很穷。
村里的男人大都娶不到媳妇。
有的人攒上两辈子钱,能从外面买个媳妇回来,保不准还跑了。
因此,在村里女人很珍贵。
我妈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一下成了村里的大户。
尤其是我姐,生得漂亮,皮肤白大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谁见都迷糊。
追求我姐的人踢断门槛。
可他们不知道,我姐是石女。
石女是不能生孩子的。
因我姐是石女,我妈并不喜欢她,天天打她骂她,让她下地干活,把她当牲口用。
我姐十八岁那年,坐在村头的柳树下唱歌,又黑又长的辫子在胸前一晃一晃的,美极了。
这场景被村长看到了,当晚就提着鸡鸭鱼肉来我家提亲。
我给村长沏茶。
我姐坐在一旁,雪白的面皮儿在她灵巧的手上一转,变成了白白胖胖的水饺。
村长看得入迷,口水都滴在桌上。
我妈把瓜子磕得脆生响。
“我们欢妹儿长得俊,前一阵陈医生还托人来提亲。”
陈医生是我们村少有的万元户。
“陈医生挺好,家里盖了红砖房,别提多敞亮。”
村长一听不高兴了,敲着桌子给我妈上课:“阿婶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行商的不如当官的,就陈医生那黑诊所,老子说关就给关了。”
我妈瞅我姐一眼,立马换了嘴脸:“哎呀,快喝茶,我就随口一提,村长给欢妹儿的彩礼钱可不能比陈医生少。”
我姐擦干的时候跟村长打了个对眼,羞涩一笑,村长着了迷当即就答应了。
还答应把村西头那几十亩地送给我家种果树。
收了聘礼后,我妈把我们叫到屋里,手里拿着戒尺,哐哐的敲着桌子。
“你俩听好了!万不能让人知道欢妹儿是石女!万一被村长退婚,看我不打死你俩!”
我沉沉低下头。
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到手的彩礼!
我妈又看一眼又黑又丑的我忍不住啐一口唾沫:“你看你!长得跟蛤蟆似的真像你爹!要有你姐的十分之一也能卖个好价钱!”
我被我妈用戒尺打了好几下,幸亏我姐护住我。
“欢妹儿!彩礼都收了!你不嫁也得嫁!若村长发现你是石女,打你骂你也不怪妈!只怪你命苦!”
我姐含泪点点头。
认命一般。
村长也是心急,刚下了聘礼就要娶我姐。
结婚那天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大家都来凑热闹。
将我姐送走后,我妈坐在屋里一宿没睡。
半夜里,村长穿着红裤衩来敲我们家门,听到吵嚷声,我一下子惊醒了。
院子里村长拖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我姐,破口大骂:“老子欢欢喜喜迎新娘却……你他妈的丧尽天良,竟把石女嫁给老子!”
我妈理亏,只得赔笑脸:“女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石女纳福,娶了我欢妹儿你就等着高升吧!”
“高升个屁!老子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村长疯了似的对我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累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能吃人,吓得我赶忙躲在门后。
“哎呀呀!喜妹儿还小,你可别乱来!”
“那你说怎么办!”
紧接着,村长又将目光落在我妈身上,恶狠狠的说:“要么给我正常媳妇,要么退钱!”
我妈低头想了想,横着眼波说:“退钱是不可能的!不如去阿嫂房里坐会儿?”
村长先是一愣,竟然答应了。
他们走后,我把姐扶进屋,没一会儿,隔壁便便传来我妈的咒骂声。
看这动静应该是打起来了。
我端了盆热水给我姐擦拭身体,她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处好的。
就连下面,也被开了一大道血口子,肯定疼死了。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姐抱着我哭:“喜妹儿,这是姐姐的命。”
不知道我妈用了什么法,村长从此没来找麻烦,但他也不要我姐了。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我姐是石女,对她指指点点,就连街头的小孩都拿石子砸她。
我妈对我姐更不好了,让我姐从早到晚的干农活,还不给姐饭吃。
直到一天,村医找到我家,对我妈说他有办法给我姐“开口”。
眼见着我姐的彩礼钱快花光了,我妈竟然动心了。
晚上就听见我姐跪在我妈跟前求她。
“妈,我不想开口!会要人命的!”要知道,村长给她那一刀,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况且,村医这种蒙古医生,哪会用手术刀!
可我妈不听,一心只想给我姐开口,好把她卖出去。
她一脚将我姐踹开。
“我们家不养闲人!你就认命吧!”
我姐眼都哭肿了。
第二天惨白着脸被我妈拖去了村医家。
我妈回来后坐在炕上一声不吭。
我问我姐呢,她拿戒尺打我一顿,让我别瞎操心。
就这样,我妈每天去,回来就发呆,脸色越来越不好。
七天后,她忽然欢欢喜喜的将我姐接回来。
我姐比以前更白了,皮肤光滑的像抹了猪油,就是走路有些扭捏,两腿间像夹着什么。
她看着我笑,嘴角动,眼珠却不动,样子有些诡异。
更奇怪的是,打那起,我妈像供佛一样供着她,把家里最亮堂的屋给姐住,还给姐买大虾买鱼肉。
晚上,村长鬼鬼祟祟的来我家,我蹲在门外偷听。
我妈说:“石女纳福。瞧,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纳了福你保准能发财。”
村长吞一下口水问:“欢妹儿真的开了口?”
“可不!”
我妈推搡村长一下,高兴的带着村长去了我姐屋。
我惶恐守在门外,听到的却不是我姐的哭喊声,而是古怪的声音。
到了后面,我姐居然夸村长很棒。
我被他俩吵了一整晚,直到我妈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我身上。
“你个赔钱货!还不赶紧做饭!一会儿还有客人来!”
我从床上踉跄下来,按照妈的吩咐,给我姐做了鱼和虾。
给我姐送饭时,我姐正坐在床上笑,两个酒窝酿了蜜一样,看起来很高兴。
看来,做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人都变得幸福了。
我姐看到我手上端的饭,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后她猛的抬起头。
“好痒!好痒!快让妈找人来!”
我以为我姐那里疼,赶忙去找我妈。
谁知我妈掩着嘴笑。
“哎呦,看来开了口就是不一样!”
我疑惑不解的问:“是不是我姐的伤口感染了?”
我妈上来就给我两戒尺!
“小孩子不懂别问!快去给果树浇水!”
我不敢多问,提着水桶去果园,在家门口碰见村里的老光棍大壮。
大壮给了我妈两张红票子,贪婪的望向我姐房间。
“纳了福,我真能发财?”
“肯定能发财!你且看村长就知道了!”
然后,我妈将大壮领进我姐屋,隐约听到我姐说:“快点快点!快点进来!”
我摇着头去了果园。
浇水的时候听到有男人议论我姐。
“听说欢妹儿下面开了口,石女纳福,只要纳福就能发财!”
“怎么纳福?”
“那当然是……”
男人做了个动作。
另个人一脸色相的问:“真的假的?”
“管他真的假的,欢妹儿那么好看,假的也不亏!”
我姐肯定是被逼的!
我红着眼往家里跑,看见大壮一脸餍足的从我姐房间里出来。
我妈用力打我下,骂我没有眼力见儿,我赶忙端着热水去帮我姐擦身体。
我妈就站在一旁指挥,当我让我姐下床时,我妈一巴掌打我脑袋上。
“你姐不能下床!不然福气都漏光了!”
站起来福气能漏光?
我不太明白,也不敢问。
不得不说,我姐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
滑腻腻的白花花的又软又弹。
给我姐擦腿的时候,我姐姐一直动来动去,焦躁不安。
我妈上前安抚她。
“大宁一会儿就来!”
擦到腿根的时候。
只见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从上面冒出头来,滋溜一声又被什么东西拽了进去。
我哪儿见过这场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快看有东西!”
我妈扁扁嘴,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那是黄鳝!你姐开口全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