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逼死了男友,还说是为了我好。
「这个赔钱的买卖,老娘是疯了才会把你嫁出去!」
男友是上市公司老总的儿子,但因为患有自闭症,分不到一分遗产。
男友死后不久,我妈把我卖给了一个年过六旬的暴发户。
「你要是跟了他,往后保准吃香的喝辣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她收了人家五万块钱!
后来,我被家暴致死,她忙着要索赔,开口就是十万封口费。
重生当天,我跟我妈开口断绝母女关系。
「赔钱货,老娘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谩骂声充斥在耳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被人狠狠一推,整个人人摔进水池。
痛。
我狠狠皱起眉,传来的尖锐痛感让我浑身一震。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男友家分财产的那天。
上一世,因为许言从小患有自闭症,所以在家族中备受冷落。
母亲千方百计将我嫁入豪门,为的就是等许老太太过世那天,能够沾光分家产。
毕竟,许言可是家族中最受疼爱的小儿子。
但她万万没料到——
唯一疼爱许言的奶奶走了后,许言就被扫地出门。
别说是亿万家财,一毛钱都没分到。
于是母亲变本加厉,盛怒之下逼死了许言。
往事不堪回首,我满心幽怨。
下一秒,母亲的耳光再次朝我狠狠扇来。
我下意识抬手挡住。
许是见我反抗,母亲眼底闪过震惊,继而更是恼羞成怒的呵斥。
「好啊你,竟然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我一脚踹在她的小腿肚,居高临下望着狼狈跌坐在地上的母亲。
「打你又怎样?」
前世我忍气吞声,结果被她反手卖给年过六旬的暴发户,最终惨遭家暴,落了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而她呢?
打着为我讨回公道的名义,喜滋滋的找暴发户要了十万封口费。
十万。
就这么买了我的一条命。
真是好生「划算」啊!
这一世,我就是要讨回公道!
我大手一挥,「既然你不想认我,那我们之间也不用多说废话。」
断绝关系,绝不拖沓!
闻言,母亲却不干了。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眼皆是算计之色。
「我呸!你可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想跟老娘断绝关系?除非老娘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海中还真的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如果死的人是她,此后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故意吓唬她。
「你倒是提醒了我……」
我缓缓朝她靠近,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就在这时候,母亲的视线盯着我的身后。
「许,许言。」
我双手动作一顿,愣怔片刻后回过头。
「不许……欺负我老婆!」
身形消瘦的男人一身黑衣,此刻正一脸局促的站在不远处,他嗓音糯糯的,却莫名有些威慑力。
我眼眶通红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许言,站得笔直的身子,眼睛清亮又有生机。
活着的许言!
这是上辈子哪怕出现在梦里都会让我疼的浑身发麻的男人。
许言手指轻轻颤抖,帮我擦拭着眼泪。
「纭纭,你别哭。」
我抱着他嚎啕大哭:「许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都不来看我,你怎么可以不来看我……」
许言身体一僵,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抚道:「抱歉,我来晚了。」
母亲揉着发疼的腰,嘲讽道:「你们今早不还见了吗?搞得好像生离死别几百年没见过一样。」
我紧紧攥着许言的手,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母亲目光锐利的盯着许言:「你拿到多少钱了?」
想起母亲的贪婪和恶毒,我身体不由的发颤。
许言轻轻的捏着我的手,让我别害怕。
我压住内心的愤怒:「以前我林林总总也给了你快一千万了,那些钱足够买断我们的关系了,我不会再给钱了!」
母亲伸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许言握住了母亲的手腕,声音带些许冷意:「你若再欺负我老婆,以后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忽然支棱起来的许言,让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
许言虽说是个有钱的富二代,但因为自闭症所以很少说话,更不要说这么强硬的话语了。
母亲是个欺软怕硬的,怕真惹恼了他拿不到钱了,换了个笑脸。
「好女婿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纭纭的亲妈,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
许言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我披上:「别感冒了。」
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我鼻子不由的又酸了起来。
母亲笑的谄媚:「好女婿,今天财产分配了吧?你拿到了多少钱?」
许言低垂着眸子,神色复杂:「还没有确定下来。」
母亲顿时急了,「怎么还没有确定啊?你可是你爸的亲生儿子,肯定是能得到大半的。」
许言的家庭很复杂,或者说有钱人的家庭都不简单吧。
许言爸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许言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许言爸又娶了后妈,生了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前段时间许言爸出海钓鱼出了意外,因为没有立遗嘱所以关于财产分配这块还没确切的分配方案。。
暂时被奶奶压制了下来,但很快奶奶也去世了,而许言也被赶出了许家。
我打断咄咄逼人的母亲:「说了还没确定下来你着什么急?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家里没做饭,你回去吧!」
母亲愤怒道:「我和许言说话,你插什么嘴?」
虽说这里是我和许言的家,但一贯强势了的母亲早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地盘。
我冷笑了声:「这里是我的家,如果你搞不清身份的话,那我就给保安打电话,以后你也别想进小区里。」
这里是高档别墅区,安保很严格。
许言虽然没说话,却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给我足够的底气。
母亲没拿到钱很不爽,但我今天态度太强硬了,她没办法拿捏了,只得留下了句:「等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啊!」,然后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她走后,我就把大门口的密码换了。
许言像只小奶猫,安静的跟在我的后面。
我等着许言问为什么我今天对母亲态度这么奇怪,然后顺理成章的解释我重生的事情。
可等了半天,就等到许言温柔的询问:「饿了吗?我给你煮面条。」
看着他安静的在厨房做面条的背影,我忍不住眼睛发红,我的许言真的回来了,健健康康的回来了。
没有钱又怎么样?我可以赚很多很多钱养他,有病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活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从背后环住许言的腰,撒娇道:「阿言,阿言,阿言……」
像个复读机一样,想把这些年的思念都诉说完。
许言耐心的答应着:「嗯,我在,我在,我在……」
熟悉的面条味道,好吃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许言指腹轻柔的帮我擦拭着眼睛:「纭纭是个爱哭包。」
我哽咽道:「是面条太酸了好不好,我才不是爱哭包,你才是爱哭包!」
许言宠溺点头:「嗯,我家纭纭不是爱哭包,是个很勇敢很了不起的小朋友。」
我嘟着嘴:「我都二十几岁了,才不是小朋友呢!」
许言笑着附和:「对,我家纭纭不是小朋友。」
我假装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的老高,这个世界上也就他把我当小朋友宠着。
还记得和他相亲的那一次,我故意打扮的很幼稚,背带裤搭配着粉色的体恤,戴了个大大的彩虹帽,还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可他就安静的坐在咖啡厅的角落,看着书。
边上不少女生上去和他搭讪,他都没有搭理,直到我走了过去他才掀起眼皮。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澈见底。
就好像天上的洁白无瑕的白云,美好的让人不愿意破碎。
我本以为他是纨绔的富二代,但没想到他温文尔雅,绅士又礼貌,只是话很少,基本上全程都是我在说话,送我回家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没看上我。
他摇头,认真的解释:「不是,我很喜欢你,只是,我很少说话。」
我这才知道他以前有自闭症,但经过治疗后好了很多,只要不经历巨大的刺激,就比正常人安静一点而已。
从那之后我们就开始了正常的交往。